第七罪域中的路不太好走,到處都是干硬的石頭,有時看著好好的石頭,一腳踩下去卻直接剝落了一大塊,翻滾著順著石壁轟隆隆而去。
好在三人都會飛行,確信其他異族人看不見他們后,索性收起掩容服飾,低空飛行。
米瑞爾見了穆達拉現在的樣子,眼中閃過一絲驚異之色:“你這是…毀滅族的本體?”
穆達拉自卑地從側面擋住了臉:“回主母的話,是的。”
“雖然不太好看,但你這身材…”米瑞爾看著那對碩大的北半球,眼中閃過一絲嫉妒,很快被李正的精神力給壓了下去。
她低頭看看自己,雖然也頗具規模,但比起穆達拉此時的樣子,還是小巫見大巫了。
“你們毀滅一族的都這么夸張嗎?”米瑞爾感覺很是不甘心,她怕李正會垂涎穆達拉的身體,畢竟是魅魔一族,對男性心理還是比較了解的,他們對這種規模的東西幾乎都沒有抵抗力。
穆達拉用手托了托,蕩起一陣波動:“不清楚,不過屬下倒寧愿沒有這樣的,太過累贅。”
戰斗的時候不方便,施展不開手腳。
剛開始修習戰斗技巧的時候,她沒少因為這方面的原因而吃苦頭,用了很長時間才掌握平衡。
別人勸她用東西勒起來,可穆達拉嘗試過幾次后就放棄了。
勒起來,她喘不過氣,更難受。
“哼!”米瑞爾看她的表情不像是陰陽怪氣,頓時感覺氣不打一處來,哼了一聲不想說話。
李正見狀湊到她邊上,在她耳邊私語:“怎么?吃醋啦?你放心,除非她能用現在的身材搭配之前的容貌,否則我肯定不上她的當!”
“好哇!”米瑞爾秀眉倒豎:“前不久還說只忠于我一個人呢,現在就起色心了是吧?”
李正瞥了眼穆達拉,心中對那身材贊嘆不已,可看到對方的臉,什么想法都沒了:“你誤會了,反正她又做不到,我這不是安你的心么?”
“屬下能做到的。”穆達拉小聲說道:“等屬下緩和一段時間,只變化頭部…”
李正見米瑞爾表情變得難看,連忙喝道:“住口!”
“我看你最近精力太過旺盛才會起這種心思。”米瑞爾輕輕捏住李正的耳朵,兇巴巴道:“今晚我要你對我傾囊相授,不把你所有能耐都給我交出來,你看我會不會放過你!”
“嘿嘿,沒問題。”
李正輕笑一聲,扭頭看向前方:“到了。”
三人降下高度,落在一堆扭曲生物的尸體跟前。
第七罪域中的扭曲生物又跟其他地方不同。
這是一只長著六條觸手的人形生物,全身上下長滿了針孔,從針孔中流出絲絲污臭的血液,看上去就像是一個被人用針扎爛了的氣球,堆在那里像坨肉山。
“這些小孔看上去好奇怪。”
米瑞爾比劃了一下,道:“像是比例縮小的眼睛,只不過里面沒有眼球。”
穆達拉上前用力將尸體翻轉過來,露出尸體接觸地表的那一面,同樣是密密麻麻的針孔。
她扒開幾個針孔看了一眼,說道:“這就是眼睛,眼球被人用利器刺爛了,而且周圍的血肉有些焦湖…主上,殺死這些扭曲生物的,應該是展舟舟女士。”
“沒錯,是她。”
李正點點頭,看向附近,一堆又一堆的肉山,目之所見足足有上百頭扭曲生物慘死,而且死狀一模一樣,全身上下所有眼睛都被人刺爛。
“她的劍法越來越夸張了,能在短時間之內精準刺中上萬只針孔大的眼睛,她在劍道這方面的天賦,無人能及!”
雙眉蹙起,李正思忖道:“看來之前她出手幫我搞定火猿族還藏私了不少啊,這是又怕我偷師學她的劍術嗎?”
李正可沒少干這樣的事兒,但凡展舟舟創出一招半式,總是會被他看幾遍就學了個大概。
雖說只是形似而神不似,也是了不得的能耐了。
提起展舟舟,米瑞爾慶幸道:“好在我半路遇到了展舟舟…不過我穿著掩容服飾,她怎么知道是我的?”
“那是因為…咦?”李正剛要解釋展舟舟有普雷爾之眼,米瑞爾在她眼中不會顯示出任何信息,她才推測出來的。
只有跟在李正身邊,和他還有契約聯系的米瑞爾才會顯示空白。
不過這也提醒了李正,老普是能連通子體的,如果他想偷學展舟舟的劍法,只需要讓老普幫忙回放展舟舟戰斗或是創出 劍法的景象就可以了。
“因為什么?”米瑞爾問道。
李正沒有跟她說過普雷爾斯之眼的事情,所以并不知曉內情。
“沒什么,我想起一些東西,你們等我一下。”
李正轉身放出膠囊住所,然后進去找個地方坐下,對老普道:“幫我放一段展舟舟在第七罪域里戰斗的場面。”
沒有。
普雷爾斯之眼直截了當地給出提示。
“沒有?”李正問道:“所有普雷爾之眼不都是你的眼目嗎?怎么可能沒有?”
被隔絕了。
罪域比較特殊,我在外城沒法跟罪域里的子體共享視野,只能模湖感應到一些信息。
“是嗎?”李正歪了歪頭:“連我的精神力給你帶來的提升也沒法看穿罪域的屏障?”
這怎么可能呢?
他從虛那里繼承來的精神力簡直堪稱滅世級別了,居然都看不穿罪域的屏障?
這沒什么難以理解的,罪域可是情緒風暴造成的一片奇詭地區,那個虛才存在多少年修行多少年?怎么跟吞噬了無數生命的情緒風暴相提并論?
普雷爾斯之眼難得的多說了幾句。
不過你想學展舟舟的劍法不需要那么麻煩,我這里有她練劍的視頻,而且是第一視角,你要看嗎?
“看!”
下一刻,李正眼前被其他的景象替換。
從擺設來看,這里是展舟舟在三七五街區租下來的屋子。
視線中,展舟舟似乎在練習步法,視野晃動來去,捉摸不定。
練了片刻,一柄雷電組成的長劍出現在她手中,隨著步法越來越快,長劍也連連刺出。
最后,眼前所有色彩被融為一體,像是一個許多顏料被攪拌均勻的染缸,只有那柄雷電長劍還能看清。
“噦”
李正干嘔一聲:“停!我暈車了…”
沒想到展舟舟最近練的不是劍法而是步法,而且是一種沒有規律可循的步法,把想要偷學的李正給晃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