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中兩人,李正收起身后魔雷雙翼,垂直落地,激起塵埃陣陣。
穆達拉倒飛回去,落地后連退三步站穩腳跟,手掌撫過心口被李正一拳命中的部位,神色澹然。
“你放水?”李正臉色陰沉,對方在最后那一下突然收手,以至于他差點來不及收力,險些將對方打傷。
穆達拉轉身道:“比試的目的不是為了決出生死,所以沒必要那么拼。你贏了,在這等著,我回去收拾東西跟你離開。”
說完,她走進木屋,收拾東西去了。
米瑞爾走上前,挽住李正胳膊,輕聲道:“她在這里孤獨了三十多年,若非祖上有訓,只怕是她早就離開了吧,這次故意輸給你不過是順水推舟。”
“我知道。”李正臉色依然陰沉如水,“但她之前說得冠冕堂皇,我尊重她才全力出手,但她卻差點陷我于不義之地!”
說好了雙方全力出手不留余地,結果穆達拉最后突然收手的行為讓李正有一種自己被對方戲耍了的感覺,十分不爽。
“好了,別生氣了,現在不是挺好的嗎?”米瑞爾故意吃醋似的說道:“你又有一個老婆了,天天對著我肯定早就膩了吧?正好給你換換口味。”
“哈?”李正果然上當,連聲解釋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想法,我只是履行前輩跟他們的約定罷了,并非真的想要她們做我妻子,你不要多想…”
“嘻嘻。”米瑞爾嬉笑道:“瞧把你緊張的。”
她湊到李正耳邊,壓低了聲音說道:“要不今晚我跟穆達拉一起…”
“不行!”李正當即拒絕:“我們才剛認識,怎么能對人家做那種事?下作!”
米瑞爾突然把手掌貼在李正胸口,感應了一下,壞笑道:“心跳這么快,是興奮還是心虛啊?”
“是心x…不對,我心虛什么?”李正下意識要反駁,瞬間又反應過來這兩個詞都是陷阱,翻了個白眼。
“嘿嘿,差點把心里話說出來吧?”米瑞爾小狐貍似的狡黠笑道:“你要是心里沒有那樣的想法,你心虛什么?”
“我!”李正眼神慌亂,轉了個方向:“我從未有過那種下作的心思!”
這就是純自欺欺人。
試問哪個男人沒有幻想過自己有多對翅膀一起飛啊?
不過是覺得自己承認之后,會讓人覺得自己道德低下罷了。
“你就是有也沒關系。”米瑞爾壞笑著在他耳邊,吐氣如蘭:“你要是喜歡,我還可以勸穆達拉一起表演節目給你看。”
“什…什么節目?”李正咽了咽口水。
米瑞爾在他耳邊說了幾個字,李正老臉瞬間變得通紅:“胡鬧!兩個女人怎么能表演那種節目?”
下一秒他又小聲問道:“真的可以嗎?”
“有什么不可以的?你們男人不都喜歡看這些嗎?”米瑞爾說道:“我學漢語的時候了解到什么酒池肉林,什么左右逢源,還有什么…我與將軍解戰袍,從此君王不早朝啊之類的。”
“…”李正沉默兩秒,說道:“你是怎么把歌舞表演說得這么色氣的?太容易令人誤會了!”
米瑞爾轉頭,穆達拉已經收拾好東西從木屋內走出,身后背著個小巧的行囊,東西不怎么多的樣子。
穆達拉是毀滅一族的后代,從小出生在荒野中,自然沒有對應的儲物道具。
李正拿出銘文卡聯系終端,讓他送一個傳送盤過來。
終端很快回復:“你去荒野了?”
“你才知道?”李正驚訝。
終端:“我對荒野區域的統治力不足,沒注意你去了那里。跟我要傳送盤?找毀滅一族履行約定去了?”
李正:“嗯,已經跟最后一位毀滅圣女談妥了,帶她去外城,約定就算完成了。”
終端:“呵呵,毀滅一族當初立下的約定跟其他幾個種族不一樣,沒有捷徑可選,你必須跟毀滅圣女坐實了夫妻關系我才能讓她進外城。”
李正一愣:“你什么意思?只去一個人而已,難度比三族低多了吧?怎么反而沒法找捷徑了?”
終端:“她沒告訴你嗎?那你自己先搞清楚,然后再聯系我。”
隨后終端不再回復信息,李正表情凝重地收起了銘文卡,心中對普雷爾斯之眼下令:“老普,給我查清楚穆達拉的跟腳!”
沒問題。
老普現在越來越懶,有時候李正不要求,它直接一個字的提示都不想給了。
穆達拉:毀滅一族最后一位純血圣女,出生后命運就被人定下,從記事起便接受與毀滅一族完全相悖的理念教育,以至于她成為了毀滅一族中徹徹底底的另類存在。
不但沒有毀滅一族本性中狂暴、毀滅的一面,反而崇尚和平以及…她很擅長房中之術,擁有一百多種取悅異性的技能。
喜歡養花,但更喜歡控制花草按照她的意愿生長,經常將自己代入那些花草,認為自己的人生就像那些花草一樣,被人為操控了。
戰力評級:中級初階。
精神力評定:準紫級魔晶滿盈。
重點提示:她體內蘊有極為濃郁,不弱于黑龍老祖三人的血氣!
“…艸!”李正看著最后一行信息,心里狠狠罵了一聲:“難怪她進入外城的難度比別人更高,原因出在這呢!”
毀滅一族的做法,完完全全是在挑釁終端的底線!
外城不容許心靈混亂者進入,不允許血腥者進入。
他們就培養出一個心性善良…至少看起來心性善良的后人,但卻承擔著全族所有血腥者的血氣,并想辦法讓她進入外城,獲得終端認可的合法外城居民身份。
“終端也不是個好東西!”李正氣得咬牙:“我跟他本就是一體,我的想法他肯定能猜中,知道我不會輕易接受一個陌生女性。”
所以終端這是把皮球踢給了自己,讓自己決定是否要繼續履行與毀滅一族的約定。
履行?
那就違背自己的原則。
不履行?
這本身就是對自身原則的一種違背!
李正陷入兩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