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請訪問 在這洛陽城內與其他百姓扛過了一年饑荒的幾人,列出來的惡人名單,寫在白布上頭。
而白布擺在尤安生的面前,上頭的名字就一定是惡人嗎?
可能是。
至少是要比放其他血犼教徒出去找惡人來得靠譜。
真要讓血犼教徒出去,那尤安生估計她們見一個男人,就會覺得他是惡人。
所以對于這幾個識時務的人,尤安生自然不會吝嗇,吃的肯定管夠,但后頭,幾人要么加入光榮的血犼教,要么與白布上的惡人一起死。
而正好,今夜,就是他們投誠的最好時機。
夜色正好時,尤安生一聲令下,讓一眾血犼教徒百無禁忌!傾巢而出!
毫不避諱,毫不躲藏!
在洛陽城諸多房屋之上跳躍,在洛陽城的坊市街道上奔走!
快速且囂張!
那生嚼雞蛋的漢子,此時也在頭頂系上一塊染血紅布,鬼鬼祟祟的看著一眾血犼教徒在自己眼前消失。
直到身后傳來清冷的童聲,他才一抖身子,從陰暗角落站出來。
“你不想帶路了?”
“帶!小人肯定帶路啊!小郎......小郎且隨俺來就是了......”
“那就走,磨磨蹭蹭的惹人生厭。”
如同玉娃娃一般,眉心一點紅紋的少年人站到月光底下,撣一撣身上的血犼教袍,跟著漢子悠然渡步。
夜晚的洛陽,白日里還剩下丁點兒的秩序就徹底蕩然無存。
吃人的餓鬼此時就會偷偷鉆出來,在街上找那些新鮮的尸體。
而夜里的巡邏隊伍就會陡然增加許多,不是為了懲戒不法,而是為了在混亂的洛陽城中自保,免得被那些為了一口吃食鋌而走險的餓鬼襲擊。
當然,說是自保或許有些夸張了。
但避免襲擊與大規模反抗卻是真。
而這些士兵的任務也很簡單,把餓殍趕回陰影之中,反正不能出現在坊市與坊市之間的大道上。
然后也不管餓死者的尸體,不單是會有專人去收,想要填飽肚子的人也會去收拾。
然后到了第二天,一些餓殍又會從自己的房屋,或是某個角落鉆出來,期望洛陽城內不多的,手頭還握著些糧草的貴人出現,施舍他們些東西。
如此循環直到面前出現兩個選項,要么餓死,要么舍棄以往的倫常堅守,吃肉活下去。
也好在洛陽是一座大城,前朝首都,王世充占領之時的過度也算祥和。
雖然一年的饑荒就和已經磨光了洛陽的底子,但現在城里頭吃人的人,還不算太多。
但這樣的洛陽,也已經是亂到了極點。
所以血犼教在城內奔走,也無傷大雅?
正好,叫做艾有仁的漢子領路領出了問題,一隊頂盔摜甲,走路卻是有氣無力的士兵出現在了兩人前頭。
為首的士兵見了那白生生的少年人,舔舔嘴唇便拔刀湊了上來,還未走近就獰笑道:“小郎君好心智,便是這個時候也有閑心情出來玩耍?”
艾有仁一下子慌了神,支支吾吾的正要往后跑,卻見那少年人依舊是渡步向前。
而對面的士兵覺得距離差不多了,正要再說兩句什么,那少年人徑直飛躍!在空中直直一踢腿!艾有仁再看時,那士兵就已然沒了頭顱!
而后一聲清脆的響動,頭盔先落了地,而后那士兵的頭顱落地,在石板上稍稍炸開。
“艾有仁。”
“小人在!小人在!”
“我先活動下筋骨,你且在此等候個幾十息。”
少年人朝著那群驚魂不定的士兵沖過去的時候,艾有仁只能蒙著眼睛踉蹌后退,卻又從指縫里偷偷看。
李維就不一樣,他雖然也是偷看,在沒有蒙眼睛。
和其他門派一樣,血犼教自然也得要有七品的武者,來撐起這個門派在啟界的門楣。
但尤安生卻是不行了。
李維用尤安生的身體做過太多超出規格的事情。
一個一把年紀的血犼教七品武者,可不會憑空變出糧食。
所以血犼教的主使者就得換個人。
尤錦蘭不行,六品的實力對目前的啟界來說過于強悍了,李維用一用可以,但若是有了意識靈魂,可控制度下降,到時李維一個疏忽,就可能出大事。
情況緊急,空降一個未嘗不可。
于是李維就從自己的庫存具現人物中找來一個合適的,正好和尤安生,尤錦蘭一起,湊個一家。
上七品武者尤昱,尤安生的小兒子,尤錦蘭的弟弟。
背景什么的隨意添加幾筆,之后就看他如何在洛陽之內活動了。
出于之前唯我藥塵的優秀表現,尤昱的性格與藥塵一般無二,本性歹毒無忌,但行事謹慎內斂。
這個性子正好能讓尤昱在這次洛陽城之亂中,不好殺太多無辜之人。
而尤昱在貓捉老鼠的時候,其他血犼教徒也不可避免在橫行之時,與洛陽城內一些人起了沖突。
有一些還能自保的大戶族兵護衛之流見了在屋檐街道上奔走的她們,喝罵兩聲無可避免。
所以這一聲罵,招人回了頭。
野鬼毒砂。
這個幾乎是每個核心教徒都會的武學,即便是以氣馭毒之術還生疏,但制毒肯定是都掌握的極好的。
只需要以內氣激發毒性原本不算強的毒粉,然后拋灑出去,頃刻間就能讓吸入者毒砂之人面目扭曲,痛苦異常。
不管是用來殺人還是折磨人,都是極好的手段。
這邊有血犼教徒當著那大戶家的婦孺面前,用小刀一個一個粗暴閹割那些吸入毒砂失去反抗能力的護衛。
另一邊就有血犼教徒在把想要吃了她的人往火堆里死命的按。
兩百多名血犼教徒傾巢而出,個個都是唯我惡毒的性子,在洛陽城內肆虐!
有男子被血犼教徒發現強迫女子,而被從下體開始掏空內臟,然后掛在屋檐大門上的。
有人盯著房梁上的血犼教徒看久了,被回頭挖了眼睛的。
甚至有一隊士兵在大道上見了幾個結伴的血犼教徒,想要問詢,結果被全數毒倒,然后在痛苦之中被吊起,釘死在大道兩把房檐,坊墻上的。
這一夜,城內新添的尸體格外的多!
這一夜,城內哀嚎四起,更似鬼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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