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傍晚,炭治郎才從一天的訓練中解放了,走在房間的走廊上,只不過因為清早的話,讓他成為整個訓練中受傷最嚴重的那個人。
“好痛呀,才第一天就這樣可不行呀,被揍得遍體鱗傷的,吐得滿地都是,心都碎了,嘶…”
炭治郎想用手捂著臉,結果剛一碰就刺痛得要命,整個人鼻青臉腫的,手上身上也全是傷。
“看來是要去蝶屋治療了,伊黑先生下手也沒有這么重啊,嗚嗚嗚…”
“哥哥,等等我。”
這時,走廊的一側傳來一道急促的喊叫聲,令炭治郎停下了腳步,悄悄地躲到一邊,偷看著聲源處接下來發生的事情。
只見實彌的面前,正站著一位兩側剃光了頭發的男子,顫顫巍巍卻又鼓起勇氣地向對方靠近道:
“我有事想跟你說…”
“你煩不煩啊?我講過多少次了,我沒有弟弟。不要以為你到我這里來特訓,我就認可了你,再不適可而止,小心我宰了你。”
實彌卻是并沒有聽他說完,立即打斷了他的話,繼續喝責道:
“別臭不要臉的隨便和我搭話,依我看你小子毫無天賦可言,快滾出鬼殺隊吧。連呼吸法都不會用的家伙,就沒資格自稱劍士。”
說完,實彌便轉身離開了,再沒有回過頭來,而玄彌也是緊捏著拳頭,眼神中滿是懊悔,卻遲遲沒有追上前去,直至實彌的身影消失在了兩人的視線之中…
“可惡。”
玄彌一拳打在墻面上,將心中的怒火、不甘、悔恨一股腦的積聚在了中心,隨著裂痕不斷蔓延開來。
眼角處,泛著淚光,晶瑩剔透地閃爍著,緩緩地滴落,伴以喃喃低語飛濺于周遭。
“我真是…一個混蛋。”
“你沒事吧,不死川先生都是這么說話的,不用太往心里去啦。”
看著玄彌如此傷心,炭治郎從角落處走了出來,想安慰一下他,結果手還沒有拍到對方的背上,便見其猛地轉過頭來。
方才還泛著淚光的雙眸,立即變得兇狠了起來,似一匹惡狼般憤視著炭治郎,猛地拍開對方伸過來的手,恏道:
“我不許你這么說我哥哥,滾蛋。”
“啊?可我沒有說你哥哥什么呀…”
可沒等炭治郎說完,玄彌已經離開了,只留給他一個大大的后腦勺,令炭治郎有些傷心道:
“這兩兄弟怎么都這樣,脾氣怪怪的,真是的,不過那個家伙好像是最終選拔的那個人哦,搞不懂他們的兄弟情,明明空氣里沒有任何的嫌棄與恨意嘛。
算了,還是去吃飯吧,等會兒還要去蝶屋療傷。”
一邊說著,炭治郎一邊繼續向食堂走去,開始了這訓練中最幸福的時刻,干飯時間。
很快,五天時間過去了,炭治郎終于在和實彌的拼刀中,于眾人的配合下,成功地一腳踢中了對方的腦袋。
“踢…踢中了?我…我踢中了,我踢中了!耶!”
看著自己的腳踢在了實彌的腦袋上,炭治郎興奮地跳到一旁,叫喊道,雙瞳里飽含著淚水。
在一旁配合的幾人,也是瞬間癱在了地上,相互擁抱著,哭訴了起來:
“太…太好了,哈哈哈哈,太棒了,這個惡魔終于被打中了,而且是被狠狠地踢到了腦袋,蒼天吶,大地啊,你們看到了嗎?嗚嗚嗚嗚…”
“好,很好,灶門,雖然我仍然十分的不認同你這個為人,但是你的實力,已經經得住考驗了,下一屆的柱里,我希望有你的存在,然后…”
實彌摸了摸自己發酸的脖頸,雙眸熠熠生輝,瞇成了縫隙,嘴角上揚著,臉上的數道傷疤不禁抖動著,變得越發猙獰,完全看不出他是在笑,指著自己的鼻子,高傲的繼續說道:
“促進我家繼子進步,讓他成為柱中的最強者。”
‘等等…我這個姿勢,是不是特別像那個傻叉啊?’
“好的,不死川先生,伊之助是我的伙伴,我們一定會一起進步下去的。”
炭治郎接過實彌的話,雙拳緊握,眼睛閃成了星光,璀璨地照耀于對方的視野里,令突然正常過來的實彌很是嫌棄,擺擺手,像是趕動物似的回道:
“行了行了,少跟我說這這些,去最后一個訓練場地吧,還有配合的那幾位,也可以離開了。”
“真的…真的嗎?炭治郎大人,我愛死你了,哈哈哈哈,終于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了,再下一個訓練,我就可以解放了。”
善逸聽到這話后,抱著炭治郎的脖子不撒手,眼淚鼻涕全往對方身上抹,但現在的炭治郎已經顧不及這點了,心中對那最后的訓練…充滿了期待。
雙眼中滿是對那訓練場的想象,漸漸的,在其瞳孔中,變得真實,放大開擴了起來,一草一木,一蟲一鳥,都清晰可見了起來,仔細聽仔細聞,甚至鳥語花香的。
“有沒有搞錯啊,巖柱那家伙是不是腦子瓦特了?白癡了吧,干嘛非把訓練場弄到這深山老林里啊,我腿都快走斷了,快到了沒啊?炭治郎。”
走在路上,善逸看著周圍的環境,向炭治郎抱怨道。
“應該快到了吧,你聽聽,好像是什么嘩嘩的水聲。”
“你是不是鍛煉鍛煉傻了啊?有嘩嘩的水聲,跟快到地方了有屁的關系,那瀑布聲這么大聲,我大老遠就聽到了,難道有人還能在瀑布底下沖涼不成?”
對于炭治郎的回答,善逸十分的不滿意,往旁邊的一處指去,撩開周圍的枝葉,果然有一瀑布映入眼聯。
只是…瀑布下,真的有人在下面打著坐,任由那龐大的能量沖刷,嘴中還不時念著什么,隱隱約約間,可以從巨大的瀑布聲中,聽到一些斷斷續續的經文聲。
“如是我聞…一時佛在…”
“這是假的吧,這瀑布底下真的能呆人嗎?”
指著瀑布下的幾人,善逸瞪大了眼睛看,都不愿意相信這是真的。
“常言道,心靜…自然涼…歡迎兩位…來到我的修行處。”
此時,一道聲音從他倆的右側傳來,轉過頭,只見行冥一人,身上背著三根一人抱粗的樹干,樹干的兩端,還各綁上了兩塊巨石,于地面上熊熊燃燒著的火焰中,扎著馬步,彷佛這一卻都不過如此。
其渾身散發出的氣力,震撼著周遭,連綿不絕的纏繞著,腳下的烈火似乎是伴隨著其的氣力,而舞動著的,令變強了的炭治郎更是心驚膽顫,如同黑夜中那一盞耀眼的明燈,使之敬佩與驚恐。
“巖柱先生,我們過來…啊,善逸,你不要暈到了啊,快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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