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當空,鬼殺隊本部的一處操場上,一大群光著上身的人,正在繞著操場跑步,冒得滿頭大汗,甚至是熱霧彌漫的,周圍的空氣也是因為高溫,不斷波動著。
而這群隊員當中,也有著幾位出類拔萃的人物,拉開身后的人老遠。
天元握著竹刀,正憤怒地用刀指著落在后面的隊員,罵道:
“喂,有沒有搞錯啊,你們,差距居然拉得這么大,看看你們和前面的,已經拉出一圈多的距離了。”
“可是我們已經跑了七圈了啊,一圈估摸著都有五六百米了,好累,能不能休息一會兒。”
一名隊員剛抱怨完,便因為漏了體內的氣,再堅持不下去了,倒在地上,吐出舌頭粗喘著氣。
旁邊的一部分人也是被帶動著,跟著趴了下來,不想再跑了。
“給老子起來啊,有沒有搞錯,跑步這么單純的事情,都能慢得跟烏龜似的,不要說上弦了,你們連下弦的一根手指頭都打不過。
趕緊地,站起來啊,繼續跑,這里的地面干凈著呢,用不著你們拿舌頭舔,還有三圈就可以吃午飯了。”
看到這群家伙步沒跑完,居然還躺下來了,天元怒其不爭的揮著竹刀就往他們背上抽,結果這幾人就像爛蝦般,任由天元怎么抽都不再動一下了,還一邊放棄掙扎的說道:
“你打死我們算了,跑不動就是跑不動了,再怎么打也是跑不動,都跑四千米了,我們要休息。”
“真拿你們沒辦法啊,素質太差了,休息一次,加跑一圈。”
見這幾人是真不準備起來了,天元只能做罷,然而,令他沒想到的是,眾人等他這句話已經很久了,此話一出,不僅僅是躺地上的,硬撐著跑步的那些人也是一同歡呼了起來,猛地坐下休息了。
“太好了!”
“呼后面干了什么啊?歡呼雀躍的。”
聽到后面的歡呼聲,黑木疑惑地轉過頭,發現后面的人都坐下休息了,驚訝道:
“他們不是還有三圈嗎?怎么都坐下了?”
“好像休息一次加一圈的,我們快跑完了,不必管它,倒是前面的兩位兄弟,身體素質不是一般的強,到現在看起來都十分輕松的樣子。”
上泉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佩服的說道,讓跑在前面的伊之助聽到了,很是自豪地回過頭,豎起大拇指對準自己,自夸道:
“哈哈哈哈,本大爺可是天下第一,即使再來十圈也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笨蛋伊之助,你要跑就自己跑,不要說出來把我給害了啊,老子可是一點都不想再跑了。”
善逸怒紅著雙眼,指著伊之助豬鼻子罵道,這種地獄式的訓練,他一點都不想再碰了。
尤其是聽說了這基礎體能訓練之后,分別還有炎柱的“素振”與準心訓練、戀柱的柔韌度訓練、霞柱的高速移動訓練、蛇柱的刀法訓練、風柱的暴打訓練與巖柱的肌肉強化訓練,聽聽都令善逸不寒而栗。
‘要是讓我知道是哪個混蛋,想出這一整套的訓練,我一定會把他的狗頭打爆的。’
“鼻涕蟲,本大爺說什么話,可不需要你來提一腳啊,身為小弟,就應該乖乖地跟在老大的身后。”
說著,伊之助的鼻孔處噴出憤怒的白煙,一頭撞在了善逸的肚子上,讓對方差點吐出膽汁來。
“伊之助,老子跟你拼了,咬死你。”
“…這兩個家伙,甚至是精力過剩啊。”
看著兩人打在了一起,黑木與上泉無奈地對視了一眼,繼續向前跑著步,然而,卻發現直到跑完,他倆還是沒能超過對打的兩人。
“本大爺第一,哈哈哈哈。”
沖在第一個的伊之助,揮舞著雙臂,興奮地叫喊道,而在他腦袋上正啃著他豬頭套的善逸,聽到這一歡呼之后,也是幸福的流下淚水,準備向食堂跑去。
“跑完了?太好了,終于可以吃午飯了。”
畢竟,能吃飯,還啃什么豬頭套啊。
“善逸,你再給老子多跑一圈。”
可沒等他邁出第一步,便又被身后的天元叫住。
“有沒有搞錯啊,我又沒有休息,憑什么要再跑一圈,你不要以為我是你的繼子,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對于天元的話,善逸是一萬個不愿意,拉著死人臉哭訴道,要是打得過天元,他真準備動手了。
“嬉戲打鬧也是一種休息方式,趕緊的,不然再加跑三圈。”
說出這一句話后,天元都被自己的不要臉給折服了,但還是裝出一副嚴厲的樣子,令善逸瞬間慫了下來,服軟道:
“居然這也能算啊…”
但是,更過分的要求,隨之而來,伊之助見善逸要加跑,奇怪的勝負欲出現了。
“哼哈哈哈,本大爺也要加跑,俺要再跑十圈。”
“好,那善逸你也一起跟著加跑十圈吧。”
“什么,伊之助,我恨你啊!”
這一次,善逸是真真切切地凄慘的叫出了聲,再跑上十圈,天可能都要黑下來了,哭著要與伊之助同歸于盡。
“還有,明天你們兩個就到煉獄那里去吧,不用在這里浪費時間了。”
“鼻涕蟲,你嘴里的白沫吐到俺身上了,惡心,給本大爺咽回去。”
伊之助扶著被嚇昏過去的善逸,硬生生地把他的嘴閉了起來,令旁邊看著的黑木兩人,大跌眼鏡。
“雖然他們的實力很強,但為什么給我一種十分不靠譜的感覺。”
“我也覺的,算了,吃飯去吧,好餓。”
上泉摸著肚子,無所謂的回復道,黑木也便不再說什么,只是想在路上找些話題聊聊,隨便的向對方問了句。
“對了,上杉最近怎么樣了?”
“最近嗎?不知道為什么,我一直聯系不上他,中居也是,突然消失了一樣…哎?你怎么了,黑木?”
本來上泉還是滿不在意回答著,結果發現黑木聽到一半,神色凝重地停下了腳步,令他也是心中一突,有所猜疑而又不愿面對似的問道。
“我也就在附近,失去了與正堂的聯系。”
于這一刻,即使是身處烈陽之下,兩人的后脊,也是如令冰水澆淋般,總感覺…好像有一場潛伏的危機,正在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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