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獄先生,請問你在家嗎?我想先來了解一下之后的九柱集訓。”
因為善逸過來又提到了“九柱集訓”,出于對自己之后訓練的幫助,以及了解更多的情況,炭治郎在善逸走了之后,便決心先來到煉獄家,詢問一下之后的情況。
結果敲了半天的門,卻發現里面并沒有什么動靜。
‘哎,煉獄先生已經去集訓別的隊員了嗎?’
心中想著,炭治郎正準備離開,門突然開了,一位男子手中正持著一酒壺,懶散的喝著,身上隨意的披著一披風,醉眼朦朧地看著來者。
“你是…杏壽郎的繼子?”
“啊?是的,煉獄前輩好,那個…我先離開了。”
見開門的竟然是杏壽郎的父親,炭治郎一驚,先前對方因為見到他的耳飾,情緒激動過,那兇惡的樣子,現在他都還記得。
所以在躹躬打完招呼之后,炭治郎立即轉頭就要離開。
“小子,聽說你又遇到過上弦之伍了?”
然而,槙壽郎并沒有要放過他的意思,呡上一口酒后,倚靠在門邊,向炭治郎問道。
雖然語氣上十分的惰懶,可卻有一股讓人不能拒絕的力量,加持在了上面,令炭治郎轉過的頭又轉了回去,答道:
“是…是的。”
“你在害怕我嗎?”
“啊…沒,沒有…吧。”
對于槙壽郎的凝問,炭治郎臉部抽筋的回道,連他自己都覺得根本騙不過去,又在后面加了個“吧“,才得以讓自己的臉部抽搐緩解下來一些。
“沒有想到現在居然還有人不會說謊的,真是有夠搞笑的啊。小子,你的名字…是叫灶門吧,我為我之前打你的行為道歉。”
槙壽郎見炭治郎那狂抽動的臉,不禁感慨萬千,又是喝上了一大口酒,繼續說道:
“身為一個大人,居然跟自己兒子的繼子抬杠,現在回想起來,那行為真是令我覺的無地自容,對不起。”
說著,槙壽郎向他醉醺醺的躹上了一躬,那地盤不穩的樣子,甚至讓炭治郎以為對方要就此倒了下去,連忙要過去扶他,并一邊回道:
“沒有關系的,請煉獄前輩不必自責。”
然而槙壽郎卻是拒絕了炭治郎的攙扶,坐在門沿的臺階上,靠在墻邊,像是沒有聽到對方說什么,又自顧自的說了起來。
“這四個月里,杏壽郎因為那與上叁的一戰,身體受了重創,不能再親自上戰場,一直以來都在忙碌鬼殺隊的后勤,剩下的時間便是教導你炎之呼吸了,沒有中斷過。
哎,想想真是令我覺得之前的自己,是多么的愚不可及,做為父親,卻在教導自己的兒子過程中,因為自己的無能與妻子的逝世,中斷了教導。
但是,即使如此,他還是當上了炎柱,全是憑借著自己的努力,苦讀三卷炎之呼吸的指南書,夜以繼日的磨練自己。
可能這應該就是…他母親的血脈對他影響更深吧…杏壽郎和千壽郎都是出色的孩子。”
一邊說著,槙壽郎一邊不住喝著酒,像是不想回憶往事,卻又想就這么說出來,或者這些話本來就不是對炭治郎說的一般。
而炭治郎就這么站在旁邊,并沒有怎么認真聽對方的話,時刻盯著對方搖搖晃晃的身體,以防對方倒下摔傷自己,直到槙壽郎又吐露出了一段話,令炭治郎不禁認真聽了起來。
“灶門少年,知道我為什么要對你說這些嗎?因為你,有著更為強大的力量,與重要的使命,希望你可以認真的學習炎之呼吸,不要像我一樣,被一點點的挫折與困難所打敗。
因為我們的炎之呼吸,是最接近起始呼吸的一種呼喚,如果練會它,對起始呼吸的幫助也是巨大的。
據我所知,被上天選中的日之呼吸使用者,都跟你一樣,頭上生來就有一道紅色的疤痕,而且你還不斷地遇到我們十分難遇到的十二弦月,所以…你一定是天選之子。”
最后一句話,槙壽郎的雙眼處彷佛又射出了耀眼了光芒,全身散發出了無盡的精氣力。
這一刻,他的樣子不再像酗酒的醉鬼,而又變成了那一直都充滿希望與熱情的炎柱,站起身,十分認真地看著炭治郎的眼睛,似燃起了熊熊的火焰,激勵著炭治郎的同時,也在激勵著自己。
“灶門少年…答應我,無論今后遇到了怎樣的困難,也不能夠放棄,勇往直前的沖上去,因為你將是這世界的…天選之子。”
或許,炭治郎從未想到過,這一位日夜不停喝酒的大叔,會說出這么一段話,苦澀的低下了頭,聲音也變得更為尊重,稱呼上也改變了道:
“你錯了,槙壽郎叔叔,我頭上的傷疤,并不是生來就有的東西…
這是我為了保護不小心碰倒火爐的弟弟,所留下的舊傷…加上‘最終選拔’時所受的新傷,才變成現在這樣的。
我的爸爸確實是額頭上生來就有一道淺淺的傷疤,但我卻并非如此,所以我應該…并不是被上天選中的人吧…”
“是這樣嗎?我知道了。”
聽到炭治郎的回答,槙壽郎像是被抽走了身體內所剩不多的靈魂,行尸走肉般的向炭治郎說道,轉過身子,又要回自己的屋子里。
“但是…就算我…既非天選之子,也沒有那么逆天的力量…我也會勇往直前的向前邁進。
即使不用您提醒,我也會做到的,我一定一定會努力學習炎之呼吸,讓自己變得更強,親自斬殺了無慘那家伙。
就算我不行,我也會讓我的子孫延續這一精神,去斬殺無慘,不再讓無慘他繼續殘害我們的同類。
槙壽郎叔叔,我不知道是什么挫折打擊到了你,但是,人的努力,一直不會只是因為天選之子而努力的,杏壽郎先生輔導我,也不是因為我是什么天選之子,而是那生生不息的意志,與斬殺無慘的決心。
看著槙壽郎離去的背影,炭治郎捂著胸口,喊道:
“所以,槙壽郎叔叔,我與杏壽郎先生,一直期待著,你可以從悲痛中走出來,我們一直在等著你。”
‘這樣嗎…原來我這個廢物…也有人等待啊…’
對于炭治郎的話,槙壽郎體內像是重新激起了什么,灼熱的火苗,彷佛又一次燃燒了起來。
“炭治郎,你怎么在這里?”
就在槙壽郎走進屋后,炭治郎的背后傳來的杏壽郎的聲音。
“啊,我是過來詢問九柱集訓的。”
“原來如此,那么進屋說吧。”
到了夜晚,小鎮上,燈火通明的,街道上擺滿了琳瑯滿目的商品,朽木走在街口,看著這一切,心道:
‘應該就是這里了吧?不過師傅居然還在這里呆過,身為弟子的我居然不知道啊。’
‘不過,這里是不是熱鬧得有些過分了?’
看著周圍的人來人往,如此繁華的樣子,朽木又是不住驚嘆道,向一處的儺位上走去,隨意地取了一串項鏈,于手心把玩著。
想借此為切入點,向這一儺位的老板,詢問一些情報。
可就在這時,另一小巧白嫩的手,也是默契地伸了上來,與他的手背輕輕碰在了一起,如觸電般瞬間分開。
這一剎那,朽木與對方雙目對視著,都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情,同時驚呼道:
“忍(朽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