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墟下,一切都歸于了平靜,只有掀起的灰塵飛散,最后歸于塵土。
然而與表面平靜的不同,墮姬這邊,她的內心有如海浪拍打礁石一般驚濤駭浪了起來,甚至臉色都是壓抑不住的,變得越來越難看與驚恐萬分。
怎么可能,哥哥,哥哥的腦袋真的被砍下來了?!
不…不可能的,哥哥這么厲害,怎么可能,而且我也已經用緞帶將附近的房屋斬塌了,也成功將那個用虛相手臂的家伙埋進了廢墟中。
為什么哥哥還會被斬斷頭首,至少不應該被那中毒已久的家伙給斬斷腦袋啊!
墮姬咬著指尖,嬌眉緊皺著,毫無掩飾的將憂慮表現了出來。
不說敏銳的伊之助一下子看出了不對,向剛剛轟塌的地方望去,就是閉著眼睛的善逸也是通過她的心率,察覺到了其心中的焦慮與不安。
為什么心率突然就變成這樣了?是從剛剛那地方坍塌傳來聲音的瞬間才變的,是巧合還是真的有聯系。
會是宇髓那里成功了嗎?不。不太可能,從氣的容量判斷,不可能這么快就分出了勝負。
因為性格使然,十六歲的他心智在昏迷狀態中雖然成熟,但因為對自己的不自信已經根深蒂固,對于事物的發展他總會往壞的方向想。
即使很多已現情報指向了好的結果,他也不會如此輕易的斷定。
可是,伊之助就不同了,結合這些情況之后,他立刻用日輪刀指向墮姬,狂笑道:
“哈哈哈哈,蚯蚓精,是你那螳螂怪被我們斬殺了吧,所以才這么緊張,本大爺沒有說錯吧!”
與善逸性格截然不同的他,在結合情報之后,瞬間就把自己所想的說了出來,不過狂野自信的外表下,內心依舊是心思縝密。
伊之助直接將推論說出來,對自己的推論十分自信是一方面,還有便是他想通過說出推論后墮姬的反應來判斷自己的推論是否正確。
果然,聽到伊之助的推論后,一直被哥哥保護的她,完全沒有任何城府,在得知伊之助居然猜到了答案,心跳立即加速。
雖然她還不置于傻到對伊之助說你是怎么知道的,但善逸通過對她的心跳變化,伊之助通過對她的微表情分析,一致得出了同一個結論。
果然,她的哥哥被宇髓(祭典之神)斬殺了。
因為此,伊之助豬頭套上的眼神都變得更加犀利了。
“善一,你之前好像說過,只要在同一時間段將他們兩人的頭首斬下就可以了,并不需要同時斬下的頭首對吧?”
“沒錯。”
“哈哈哈哈哈,太好了,蚯蚓怪,受死吧!”
說著,伊之助揮舞著手中的雙刃,放棄防御,向墮姬迅速沖去。
“獸之呼吸·捌之型爆裂猛進。”
殘影間,伊之助的身影變得變幻莫測,令人看不清他的所在。
而善逸見伊之助開始進攻了,也是全集中于呼吸,將力道全部轉移到后腿部,在地面踩踏出一道深坑。
“雷之呼吸·壹之型霹靂一閃。”
風,在此刻,吹拂;雷,在此刻,打響;電,在此刻,乍觀。
“就憑你們?怎么可能斬殺得了我,不要忘了,豬頭怪,你的雙手可是離廢掉都不遠了!”
墮姬惱羞成怒的將緞帶甩出,分至兩頭,向伊之助與善逸襲去。
而顯然,在數量上,伊之助被她小看了,墮姬只分配出了三道緞帶襲擊他,剩下三道保護著自己,其余的都用來去對付善逸了,使其無法近身,只有在這金色的閃光中,瘋狂移動。
“本大爺居然被小瞧了,可惡啊!”
言語間,伊之助來到墮姬兩米內的距離,再不能躲過緞帶攻擊,只能揮斬出刀,將襲來的緞帶格擋住。
然而,雙臂接近粉碎性骨折的他,又怎么可能真的能抵擋得住這三道緞帶,在碰觸之后,雙腿立即擦著底下的瓦碎,向后退卻。
其實,此時伊之助雙臂的情況已經處于相當兇險的狀態,光是能揮斬出刀就已經夠讓人驚訝的了,若不是有強大的意志力,他真可能連刀都握不住。
混蛋啊,手堅持不住了,不可以,怎么可以就這么被推走,若這樣下去,俺也太沒有面子了。
雖然很不甘心,但是在力道上,此時的俺根本比不過她…
卸掉它,只能順勢卸掉它了,不然本大爺英明神武的一世只能交待在這里了。
畢竟,在硬碰硬的對抗之中,力量上更弱的一方必定會失敗,只有仔細觀察力的流向,巧妙地設法將其卸去。
而在這一點,雖然伊之助不怎么使用缷力這一技巧,但其肌膚對空氣的流向感受可謂是大師級別的,很快便感覺到了空氣流向的變化。
“喝!”
剎那間,伊之助用刀將其的緞帶甩向了天上,成功卸力。
可沒等他笑出聲準備嘲諷時,破綻百出的他因為胸前沒有任何阻擋的地方,被墮姬留在身邊的緞帶猛得刺中了左腦處,貫穿出去,飛濺出鮮紅的血液,順著緞帶、脊背,滴在地上、瓦上,映得深紅。
“本大爺…”
“唰!”
將緞帶抽出,伊之助胸前噴涌出更加大量的血液,無力的倒在地上,手間的日輪刀也是無力的摔在地上,發出痛苦的呻吟聲。
這下子,被刺中心臟,我看你還死不死!
收回緞帶,墮姬的心情舒順多了,心中想著,哥哥被斬斷腦袋又怎么樣了,只要我還不死,我們兄妹就不會死。
“伊之助!”
聽到伊之助這邊的情況,善逸的劍型顯得有些慌亂,漏出破綻,被墮姬抓住機會,抽出緞帶,抓著這一點,瘋狂揮斬著。
此刻的善逸因為失誤,只有招架的份,被連連逼到后面,很快,退到墻上的他,再無退路。
“現在,該輪到你了,不要急,很快你就能再見到你的好伙伴了。”
墮姬獰笑著,將緞帶集中于一點,向善逸與刺伊之助一般如法炮制的刺去。
“轟。”
正當緞帶要抽開善逸的刀,向善逸心窩捅去時,禰豆子趕來用踢擊猛的將其緞帶踩在地上,濺出碎塊,出現一道深坑,令其再也無法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