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駛中的車上。
余文樂·翼仔·洪文就和冠希·鐵臂·左手驚悚的看著車上堆著的蛇皮袋子,聽著陳意給他們推銷,看在陳意手中瞄準他們的兩把烏茲份上他們信了。
“真的,不信你們自己問蛇仔明。”陳意馬上就把蛇仔明給拉了出來。
蛇仔明打著哆嗦說道:“是呀,是呀,現在是他話事,我。。。”
“好了,你收聲。放松,別怕,我在這開門做生意,哪有讓顧客害怕的道理嘛,怎么樣,要什么家伙隨便挑,可以先試用一天再給錢,不滿意無條件退換,兩位靚仔不介意先介紹下自己吧?”
翼仔迷迷糊糊的接了語句:“我叫翼仔,他是鐵臂,鐵臂跟義群濤哥的。額,你剛才說試用一天不滿意包退換是真的?”
十三妹看不下去了,拍了一下陳意的腦袋,“意仔你顛啦,拉他們兩個過來干什么?”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原來是你們兩個衰仔在阿濤那里抽的生死簽啊,知不知義群冷聲在刮你們人啊?”
陳意攤了攤手:“我記得義群的冷聲就要退了,這是有人想做事。哎,說到做事,我剛做完事就來客人,還是兩個靚仔,開張大吉好兆頭啊!”
十三妹拍了拍額頭,無奈的說道:“好啦,好啦,說正事,你們兩個要槍?”
兩人點點頭。
陳意戲謔的笑著:“然后上位?”
翼仔和鐵臂不說話。
“你們看我威不威啊?”
兩人急忙點點頭。
指了指十三妹:“那你們認得她嗎?”
又點了點頭。
“認不認得我啊?”
聽到這話,翼仔和鐵臂頓時一個激靈,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今晚開業大酬賓,給你們兩把烏茲兩個消聲器六十發子彈再送個菠蘿一共算五千,記得后天來缽蘭街找十三妹結賬啊,下車!記住別和人說認識我。”
說完就放兩人下了車,看著車子慢慢遠去,翼仔一臉恍惚:“這是哪個啊?這么威?有沒有十五歲哦?”
鐵臂則是一臉興奮:“我們發達了啊!大佬愿意拉我們一把,以后還怕什么?你沒看到缽蘭街的十三妹都聽他話事嗎?撲街,不記得洪興有這號人啊,不過他叫我們別說認識他是什么意思?”
“大佬想低調我們就當表面上不認識嘍,打死也不能說,一定要記住了。”
“對,對,打死也不能說。”
。。。
“喂,你那么看好他們兩個啊?”
廢話,就算不給華仔·就哥和烏蠅·左手哥面子,光這兩張臉也要給個面子啊,當然這話只能在心里說。
“是啊,是啊,反正他們不是成功就是撲街,我又沒什么損失?”
這時王建軍突然插了一句:“意仔,你真要搞軍火?”
“剛開始是開玩笑的,不過見過兩個靚仔之后還真有點想法。喂,蛇仔明,你不會不幫我吧?”
蛇仔明縮在角落瑟瑟發抖:“幫,幫,一定幫,以后就跟著意哥混了。”
撲街啊!那個軍哥甩三棱刺那一手,在旗兵里都是數一數二的吧!這種人都聽你話事,我敢說不嗎?再說你連我老板都干掉了我還能說什么?
“可你老板明明叫你今晚不做生意,你還是把我們放進來了,你讓我怎么放心你啊。”
“大佬,真不關我事啊!旺角掃黃組的阿頭占士從去年九月份開始一直掃洪興砵蘭街的場子,洪興肯定是要做事的啊,我也沒辦法,不能不給洪興面子。都是周江那個撲街罩不住,要換成意哥,天王老子的生意我都敢不做。”
“吶,你說的啊,看你表現。對了,工廠里其他人知不知周江的事?”
“都不知,知道的今晚都被意哥你干掉了,其他的都只是一些普通工人。”
“那就ok了,以后生意你照做,不過注意收風,量大的話記得先給我說一聲再決定做不做,還有每次做完后買家情況都記下來告訴我,你平時找誰進的貨?”
“海叔,全港島海叔資格最老了,找泰國將軍拿的貨,不過最近有個從意帶利回來的尊尼汪很威啊,好像是搭上了意帶利黑手黨的線,貨的質量又好又便宜。”
“海叔手下有沒有一個叫阿浪的?”
“咦,意哥你這么一說,我記起來了,好像上個月有個叫阿浪的靚仔剛跟了海叔。”
。。。
陳意從蛇仔明那收完風后就把他打發走了。
十三妹一臉落寞的看向陳意:“意仔啊,你說洪興在你眼里是不是不算什么啊?”
陳意滿腦子問號:“怎么突然說起這個?”
“今天晚上看到那個翼仔、鐵臂還有蛇仔明的樣子,我感覺他們心里都認為你比我威啊。”
陳意一頭黑線:“這不能比啊,姐姐,你說周江威不威?”
“那個撲街算什么哦?”
“那他叫他的那群干兒子每人一把長槍幾個菠蘿在缽蘭街守著你,你怕不怕?”
十三妹一想到那個場景頓時打了個冷顫,陳意接著說道:“那你今天之前聽過周江的名字嗎?”
十三妹思考了一陣后一臉恍然大悟:“我明白了。”
“兩者沒有可比性啊,你說軍哥要是盯死某個人,那人還能活?是不是啊,軍哥?”
“意仔說的對,十三妹你別想太多,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別管別人怎么想,外面名聲多大,自己實力不行,什么都是虛的。”
話說周江這伙也算是一群狠角色了,真要正面剛起來陳意也會很蛋疼的,今天只不過是先下手為強帶著一群更狠的集中優勢兵力偷襲,一鍋端了而已。
。。。
十二點,廟街某火鍋店。
“砵仔糕啊,你們三個真的要去米國?”
“是啊,現在整個人都感覺輕松很多,終于可以過自己的生活了。”
砵仔糕請客,一群人坐了三桌,陳意和十三妹與砵仔糕、阿占、紅豆坐在一個桌子上。
“意仔你真是威啊,哪找來這么多猛人?”
“城寨招的嘍。”
“我靠,北邊都是些什么妖魔鬼怪啊!”砵仔糕驚嘆道,“對了,這段時間我們會處理老豆的遺產,那些在港島的產業就送給你了反正我們也帶不走。”
“那我就不客氣了啊,其他的話軍火都歸我,錢你就看著分吧。來,干一個。”
“那就五五分嘍,唉!你喝這么多明天不用上學啊?”
“癡線,明天星期天你不知道?”
。。。
翌日晚上,油麻地和合西餐廳。
翼仔與鐵臂正在吃著牛排,一會就要去做事了,就先吃頓好的吧。
鐵臂一臉憧憬的說道:“哇,你在這當廚子的時候我也經常來這,可正經消費倒是第一次,以后發達了我一定要買下這家店,在墻上掛你和我的頭像。”
翼仔笑著打擊道:“過了今晚再說吧。”
說完兩人一陣沉默,良久翼仔終于開口:“外面冷聲的人一直在刮我們。”
鐵臂郁悶的指了指自己,“連我也找?”說完拿起刀切了一塊牛排,“我只是個廢物啊。”
翼仔邊吃邊說著:“如果我不小心進去了,以后你被人打要還手啊。”
鐵臂聽了意興闌珊:“我從小被人打慣了,多挨幾拳吧,等你出來為我報仇。”
看了一眼翼仔,又迅速變臉夸張的說道:“全靠你老豆和大哥在下面保佑啊!讓我們遇到貴人,菠蘿加烏茲還搞不定,我們還是去賣魚丸吧。你覺得。。。我們算不算好人?”
“我不知,我只知殺過人就絕不是好人。”
“我不敢殺人,那我是不是——半個好人?終于有一樣比你強啦。”
兩人同時笑了起來,鐵臂視線掃過窗外時,突然看到外面義群的年哥正拿著大哥大說著什么,旁邊的還有幾個馬仔互相說笑打鬧。
看了一眼翼仔,從口袋了拿出包煙打開看了看還剩十幾根,一捏把煙盒捏扁:“還是那句話,保命最重要。沒煙了,在這等我,我去買煙。”
說完便起身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