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晨晨的孩子開口道:“小光也畫這個,但沒你畫得好。你畫得好像,我好想讓小光看看你的畫。”
路橋瞬間來了精神再度詢問道:“小光是誰?”
“小光就是小光,我最好的朋友。”晨晨連忙開口道,話語里充滿了自信。
“最好的朋友。”路橋重復著,先是翻看了今天班級內的所有孩子名單,再將之前小美給的合訂本拿出來一頁頁地翻找。
但顯然,一整本新生的名單都快翻爛了都沒有發現小光的名字。
“小光就叫小光嗎?有沒有其他名字?”路橋再度詢問道。
晨晨點著腦袋:“是呀,可惜我跟他分開了。”
“你說的分開是什么意思?小光不在這個福利院對吧?”路橋再度追問道。
“我之前待的地方,小光睡我上鋪。他整個人都是白色的,白色的皮膚白色的頭發,手上的小光都是白色的。”晨晨解釋道。
路橋瞬間就明白了,是個白化病人。這種情況父母就不要孩子了,路橋著實有些想不到。
路橋看著晨晨開口道:“你想要小光回來嗎?”
晨晨頭點得跟撥浪鼓似的,此時的路橋笑著:“我有辦法讓小光來找你,但需要你的配合。”
“如果小光能來這里和我做朋友,那我什么都愿意配合。”晨晨興奮地笑著。
路橋笑著起身貼到晨晨耳邊一陣耳語,之后抬起頭笑著:“按我說的,保證不到三天小光就會來找你。”
“這樣做就可以了嗎?可是會疼吧?”晨晨看著路橋。
路橋伸出了小拇指:“不是什么都愿意嗎?那么拉鉤上吊,接下來的事情只有你和我知道。絕對不能有第二個人知道,好嗎?”
晨晨伸出了手,兩個人勾手之后路橋扶起了晨晨朝著門口走去。
路橋并沒有打斷之后對孩子的判定,繼續讓小美帶人來。一樣提問,但路橋不在拿出畫本。表面工作還是要做的,現在的路橋就等著晨晨鬧出一點動靜。
當天下午,小點心時間大家都吃掉了自己盤子里的東西。
唯獨晨晨絲毫未動,但因為太忙了引起了老師注意但也沒太當回事。
之后是晚飯,不吃晚飯的這個事情讓本班級的老師都發現了晨晨有問題。
詢問晨晨為什么不吃晚飯,但顯然晨晨什么都不說。
無奈,老師只能將事情向領導匯報。
孩子不吃飯可是大事,一天不吃飯都不得了啦。
都不清楚發生了什么,也想不到小孩子會耍心機。
第二天早上,晨晨依然沒吃。
按理說七歲的孩子一天小時沒吃飯,肚子早就咕咕叫了。
但晨晨依然只是坐在餐桌前一動不動,對食物完全沒有需求。
晨晨不餓的原因,是因為所有老師下班后只有夜班老師值守。
路橋也是在學校里住下的,偷偷摸摸去宿舍看看孩子當然可以。
帶上食物將晨晨拉到一旁,晚上偷偷地喂飯不是難事。
到了中午,晨晨一天半沒吃飯的消息幾乎是傳遍了整個福利院。
老師和管理層都知道了這事情,有管理前來詢問孩子的狀況但誰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下午,晨晨看著手里的卷筆刀想著路橋跟自己說的話咬了咬牙。
晨晨將塑料外殼的卷筆刀扔到了地上,隨后猛踩了一腳。
看著碎裂的卷筆刀,晨晨抓著刀片就開始往自己發育不良的手臂上割去。
老師幾乎是第一時間發現了晨晨的動作,但攔下還是遲了一點。
刀很鈍,但還是切開了。
晨晨開始大喊:“我要小光!”
老師有些不知所措,只能帶著晨晨去了醫務室。
醫務室的老師簡單包扎,之后帶去醫院打破傷風。
事情一下子就傳開了,在福利院里根本沒有秘密。
管理層都想知道這個晨晨是怎么回事,在院子里等著醫務室的老師把晨晨帶回來。
這件事情小美也通知了路橋,路橋也是等待的一員。
所有人看見路橋都覺得有些可怕,因為路橋的黑眼圈深了很多。
自從當上院長之后路橋就沒怎么睡過好覺,滿腦子都是完成自己的計劃。
龐部長詢問道:“你眼睛怎么了?”
“累的,等這段時間過去就好了。”路橋淡淡地解釋道。
醫務室的老師帶回了晨晨,回來之后晨晨嘴里不斷地念叨著:“小光,小光!”
除了呼喊小光的名字外,其他的什么都不回答。
醫務室的老師解釋道:“一路上都是這個名字,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唯一知道事情全貌的路橋此時詢問道:“這個孩子叫晨晨對吧?我之前對他進行過心理評估。是個很自卑的孩子,但似乎有一個很要好的朋友。我想應該是他的福利院把他送來之后,把朋友拆散了。要不我們找對方的福利院借一下人,借個一兩天讓晨晨先緩和下來?”
路橋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作為院長眾人只能同意。
路橋看向了小美開口道:“這事情就你來辦吧,對了叫小光的請來之后先帶到我這里。我也要做個評估,不然我害怕他直接和晨晨接觸會有問題。”
雖然不知道路橋要干什么,但小美也只能點頭同意這個事情。
一切都在計劃之中,一旁裝模作樣的晨晨看見了路橋聽到了小光要來瞬間就興奮起來。
但也明白還要裝下去,臉色微變又耷拉下來。
這個動作很細微,但龐部長看在了眼里。
路橋朝著三樓走上去,院長辦公室門口龐部長攔住了院長辦公室的大門。
路橋和龐部長再度四目相對。
“大海?怎么了?找我有事?”路橋詢問道。
“所有的孩子你都見過,我看哪個晨晨看你的眼神有問題。你覺得這一切不是你教的?”龐部長詢問道。
“明天,一切的事情明天你就能知道答案了。”路橋說完伸手過去從龐大海的背后抓住了把手,打開了一條縫隙。
龐部長一手按住了大門,幾秒鐘的沉默再度開口道:“明天之后如果還不知道你要干什么,我會召開管理層大會,甚至請陳老出山,讓陳老主持公道由我接管你手頭的所有工作。”
路橋點著腦袋,硬生生拉開一條縫隙鉆了進去。
當天晚上,小美發消息來報告小光找到了。對方福利院感激自己送出去了七八位殘疾孩子能在彩云福利院被收留,并且也知道了晨晨的這個狀況,至于小光這個白化病孩子借去一個星期不是什么問題。
有了這條消息,路橋懸著的心就放了下來。
當天晚上路橋直接睡在了辦公室,并讓小美明天一早九點就把孩子帶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但路橋興奮得根本睡不著。
就這樣一直熬到了第二天早上九點,速溶咖啡加上方糖。這些似乎是陳院長留下的,但路橋此時也顧不上那么多了。
一口下去保持著精神,隨后開始連夜作畫。
完成的時候差不多早上九點,聽到了敲門聲路橋興奮地迎上去打開了門。
小美帶著小光,小光正如晨晨所說皮膚和毛發白皙,是天生的白化病。
跟小光的白化病不同,此時的路橋印堂發黑。
小美嚇了一跳詢問道;“院長,你的黑眼圈好重,都延伸到腦門了。”
路橋強擠出一絲笑容,伸手把小光拉進了屋。
小美松開了手,感覺到了路橋力氣格外地大。
此時的路橋開口道:“之前不是有采訪嗎?你看看能不能重新聯系得上,我想約個時間,搞個動員會。先定下午一點吧,可能會延遲讓記者體諒一下。”
小美反應過來:“真的嗎?我馬上聯系。”
只要能宣傳肯定就是好事,小美此時也不想那么多了開始轉頭拿出手機聯系起了小鹿記者。
而路橋則關上了門,指了指遠處的小板凳:“小光是吧,你坐。”
小光坐在了位置之上,雙手自覺地放在膝蓋上端坐著。
路橋笑著:“你是不是有個別人都看不見的朋友?”
此話一出,小光看著路橋一臉的驚訝,但沒有說一句話。
“我知道,不能說謊所以憋著很難受對吧?其實我也有一個別人都看不見的天使,現在就站在我的身后。你的天使現在在你身旁嗎?可惜就像是你看不見我的一樣,我也看不見你的。但是我畫畫很厲害,我畫下來了。”路橋說著走到了桌上翻開了自己的本子展示給小光。
路橋內心此時笑出了聲,不能說謊的這個設定只有看得見天使的孩子才有。路橋此時可以算是慶幸可以亂說,如果面前的孩子真的和天使在一起。
自己就可以靠自己的閱歷和說謊的能力,將其哄得團團轉。
路橋能看見小光的眼神發亮,看著路橋手里的畫一臉的驚訝。
“我畫得像嗎?”路橋詢問道。
小光激動地掏出自己的小本子,歪歪扭扭長翅膀的天使展現在路橋面前開口道:“院長叔叔,好漂亮,我畫的就很難看,你畫的和我看見的天使一模一樣。”
一模一樣,此話一出路橋右手抓著自己的胳膊。指甲都快嵌入肉里了,自己這十幾年就是為了今天。
“他在嗎?你的天使?”路橋再度詢問道。
小光搖著腦袋:“他一般下午才來。”
路橋點著腦袋:“我的也是呢,我其實很好奇。我的天使跟你的長得一模一樣,我也是下午才來。我就在想呢,我們認識的天使是同一個呢?還是所有的天使都長一個模樣?”
“我不知道。”小光搖著腦袋,一臉的天真爛漫。
“那么這樣好不好?下午我給你開一個聯歡會,如果天使出來了你就給我一個這個手勢如何?”路橋詢問道,比了個K的手勢。
小光此時點著腦袋:“院長叔叔,你的天使來了也能給我一個一樣的手勢嗎?”
路橋此時將手按在了小光腦袋之上摸了摸:“當然可以,記住這是我們之間的約定。盡量不要告訴別人哦?”
“好的,院長叔叔。”小光干脆地回答。
路橋打開了房間的門,小美掛掉了電話笑著:“都談妥了,記者下午就到。”
“帶這個孩子休息一下,先不要讓他和晨晨見面。下午一點,我會給他開一個見面會。到時候我會說出福利院未來的發展計劃,所以你也動員一下整個福利院。”路橋說完,頭也不回地關上了門。
路橋打開了衣柜,一件衣服內襯里包著什么東西。
路橋拿出小心翼翼地打開,是一把獵槍和匕首。
并不是真槍,是仿真槍。射速和子彈沒有真家伙快,但也很厲害。
槍的子彈是鉛彈,靠的是內部的撞擊彈射并沒有火藥。
這玩意當年是打算叔叔嬸嬸不走的話,用來解決他們的。
路橋將其綁在昨夜連夜畫出的油畫背后,用綁帶固定之后蓋上白色的畫布。
路橋看著下方的廣場等待著時間,下午一點太陽還是有些炎熱。
操場上孩子們開始陸續按班級排隊,老師和福利院管理層也都準備就位了。
路橋抓著畫板走下了三樓,將畫板放在了廣場的大廳上。
劉部和李部又站在了一起,兩個人小聲的聊著。
“臺上什么東西?”
“怕不是未來發展計劃之類的吧?管他什么東西,聽說了嗎?今天給不出滿意答卷,明天老龐會去找陳院長把路橋拉下馬。”
“刺激,早該如此。”
議論聲也不只有兩位部長,其他管理層顯然也在竊竊私語。
因為沒人能懂路橋真的要干什么,鹿港的小鹿記者此時也到了。
攝像師扛著機器正在拍攝整個廣場,小鹿在一旁采訪其他老師的看法。
此時的路橋看向了臺下的小美扶著小光,晨晨此時遠遠地看著小光興奮地揮手。
路橋開口道:“歡迎各位今天在這樣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來聽我對福利院未來的計劃和改革。那么現在的太陽很曬,準備得也有些匆忙。為了不影響媒體拍攝,也為了讓大家能更好地休息。我建議全體坐下如何?不用站著了,”
此話一出,大家顯然都很高興。班級按秩序由老師指揮坐下,孩子們和老師們都覺得路橋院長英明。
而路橋真正的目的是不讓人那么快地能站起來,這樣一把槍和一把匕首才能控制局面。
能站著的不多,除了路橋,記者小鹿和攝影師外,就只剩下秘書小美帶著小光。
小光在臺下給了路橋一個K的手勢,路橋心領神會地朝著小光招了招手。
小美自然帶著小光上臺,上來了一個白化病小朋友。
福利院的人大概有一部分知道這就是晨晨心心念念的小光,但對于記者來說根本不知道孩子是誰。
路橋笑了笑指了指臺下:“小美,你也到那邊坐著去吧。我可能要說好一會兒,麻煩你了。”
小美雖然覺得不對勁,但還是點著腦袋走下了臺。
路橋一只手放在了小光的胳膊上:“我等今天等得太久太久了,但其實一晃就好像還是昨天。”
正兒八經的開場白,眾人都在期待路橋快點進入正題。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東西是人類無法理解的。UF、神仙、鬼怪、超自然事物,當然今天我要帶大家看看天使。沒錯,天使是真的存在的!”
此話一出,眾人顯然都蒙了。
誰能想到一個院長在臺上會說如此神經的話?
胖部長站了起來,著急想要上臺,連忙開口道:“路橋!你搞什么飛機!”
攝像師輕拍小鹿,小鹿小聲地回答道:“那么好的節目,繼續拍不要管。”
路橋伸手到了畫布之后,掏出了獵槍朝天就是一發。
眾人全部嚇了一跳,路橋將獵槍指向了馬上就要跑上來的龐部長:“大海,蹲回去。再給我幾分鐘,我就會讓你知道我在干什么了。”
龐大海此時也嚇了一跳,無奈只能舉起雙手向后退,嘴里念叨著:“路橋,你冷靜點。你這到底是鬧哪出啊!”
“閉嘴。”路橋又是一槍響徹整個福利院,小光想跑路橋只好用手腕勒住了小光的脖子。
小美此時恍然大悟,指著臺上的畫布開口道:“你們想起來沒有,他就是當年鹿港電視臺節目里承認自己見過天使的孩子!”
此話一出,嘩然。
路橋興奮笑著:“小光,你的天使在哪里?不要騙我,你不想你的天使消失對吧?”
小光指著路橋面前開口道:“就在你面前。”
“他在看我嗎?”路橋詢問道。
此時兩個人的對話十分地詭異,但因為眾人看不見天使所以都沒有相信。
“他在看你,表情很奇怪。充滿著疑惑,院長叔叔你的天使呢?”小光詢問道。
“我的嗎?”路橋此時拉開了畫布。
那是一張天使被釘在十字架上的正面畫像,小美瞬間反應過來這就是當日風吹過蓋布看見的畫面。只不過這一次畫得更加細致,而且只留下了天使一人在畫里被束縛著。
路橋開口道:“小光,告訴大家天使是不是就長這樣?”
小光被勒著脖子努力地點著腦袋:“院長叔叔畫的天使,就是我每天都能看見的天使。”
“現在他還在看我嗎?”路橋追問道。
小光回答道:“是的,他一臉的驚訝。”
路橋歇斯底里地怒吼道:“你想起來了對吧!你有多對不起我!至于大家聽到了沒有,天使真的存在!你們聽到了沒有!小孩子是不會騙人的,天使就在我們面前。”
此時的眾人,只覺得路橋是個瘋子。
“你個瘋子,哪有什么天使!跟福利院的傻子呆久了,自己也傻了吧。”老趙蹲著大喊道,躲在人群身后生怕路橋會開槍打到自己。
路橋根本不在意老趙說什么,將小光一把按倒在地,隨后用腳踩住。
路橋騰出了手,抓住了畫板后面的匕首并推倒了畫板。
畫板支棱在原地,看起來就像個異形態的十字架。
“讓天使站在畫板上,在那個位置不要動。如果我知道他不在這位置上站著,我就給你來上一刀。”路橋大喊道。
“他去了,就站在畫板前面。”小光解釋道。
“各位,剛剛有人不相信天使存在。我現在就要給你們證明天使的存在,大家可看好了!”路橋說著俯下身子朝著小光的背上就是一刀,皮開肉綻。
臺下眾人驚呼但都害怕路橋手上的槍,路橋咆哮道:“你不是看不得朋友受傷嗎?愈合他的傷口啊!不然我就把他的肉一片片地割下來,你知道嗎?你走后的日子我一直在想一件事情。小時候我摔傷的次數不計其數,但傷口很快就會被你治療好。并且關于受傷的記憶會完全模糊,離開你之后夢里這些記憶都回來了。”
路橋說著又是一刀,龐大海看不下去了沖了上來。
路橋就是舉起獵槍就是一槍,龐大海捂著肩膀倒了下去。
警笛聲從遠處傳來,路橋心里咯噔了一下念叨著:“沒什么時間了,我知道你恨我。但這些年我一直都想著你,我一直都在完成當年我想要完成的事情。讓大家知道你的存在,我不怕死,其實我已經死過了對不對?那年七歲的時候我在游泳池泡著被你救上岸,我嗆了不知道多少水。肺里應該都是水,按道理早就淹死了,不然也至少要被搶救一下。但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我就好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有治病救人的能力。既然大家看不見你的樣子,看看你的能力可以吧!”
路橋剛說完,一道金光從小光身上閃過,被砍出的傷口居然真的就開始緩緩愈合了。
攝像師拉近了鏡頭,想要一看究竟。
老趙蹲著大喊道:“你表演什么魔術呢!”
警察此時被攔在了大門口,沖著里面大喊:“里面的人聽著,現在投降還來得及!不要傷害人質,我們的談判專家馬上到。”
警察們也不敢輕舉妄動,因為歹徒手里有槍。
警察們申請了支援,希望特警能用狙擊槍一擊致命。
報警的人是小美,背著手撥通了0的號碼。
路橋再度開口道:“魔術?我等一下就讓你們知道這是魔術還是神跡。讓你們知道這個世界上到底有沒有天使。現在,我給你一個選擇。你也看見了那邊中槍的男人,治好他。”
大海捂著胸口躺在地上,疼得齜牙咧嘴。
但下一秒身上一道金光,傷口不疼了!鉛彈從傷口內被擠了出來。原本的傷口消失,就好像無事發生。
路橋再度指著遠處,癡傻的孩子們、還有殘疾的孩子們。
“看見了嗎,晨晨你站出來。把你殘疾的手舉起來,聽到沒有。現在給你治病了,手會好起來!”路橋大喊道。
晨晨站了出來,聽著路橋的話高舉著自己的手。一道金光,手臂長了出來。
“不錯,真的可以。你不是看不得孩子們受傷嗎?這里的孩子哪個不是折翼的天使。治好他們,我就自首。”路橋淡淡地說道。
一道道金光在幾百個孤兒院的孩子身上一道道閃過,路橋看著眼前發生的事情大笑著:“這個世界上有天使,只是你們這幫愚昧的大人不相信而已!”
路橋看著最后一個癡傻的孩子被治療好了病癥,人類根本無法克服的疾病,在染色體上的缺陷都被天使治療了。
路橋放下了獵槍和匕首,跪在了地上看向了畫板的位置:“我不會跟你說謝謝,現在不管大家相不相信你的存在都無所謂了。”
警察們看著歹徒跪下并放下了武器,開始翻越福利院的柵欄。
路橋興奮的大喊道:“小光,未來不要說謊。大海,未來院長的位置交給你了。”
兩位警察撲倒了路橋,給其戴上了鐐銬。
開始做筆錄,并將路橋帶走。
老師們開始觀察被治療的孩子,孩子們顯然都沒有問題。
一個個健健康康,殘疾的孩子恢復了手腳開心地喜笑顏開。
眼前的一切根本沒辦法解釋,孩子們、老師們乃至管理層居然都開始為路橋求情。
但路橋還是被戴上了頭套押去了警車,攝像師看著小鹿:“都拍下來了,天使真的存在嗎?”
小鹿轉頭看向攝像師:“存在嗎?當然存在!這不就是證據嗎?不過刪了吧,就說今天設備壞了。”
哪怕孩子們求情,路橋還是因為涉嫌故意傷人、攜帶槍支判了十年。
當地電視臺的新聞報道:本市彩云福利院院長路某疑似精神出現問題挾持院內孩子被捕。
龐大海去了監獄,看著路橋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獄警催促離開,龐大海才憋出一句:“福利院我會管好,出來就還給你,我會組織孩子們,每個月我都來看你。”
路橋則是笑著:“你信有天使了嗎?”
,這一次的沉默顯然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更久。
“到頭來,還是沒有證明天使真的存在。”克蘇魯冷笑著。
“永遠無法叫醒一個裝睡的人,不是嗎?”阿努比斯補充道。
路橋詢問道:“我其實也想看看天使,想聽聽他怎么理解這個路橋的。”
此話一出,克蘇魯墊著腦袋打開了次元裂縫。
觸手深入其中,拉出了一個帥氣的帶翅膀的女孩。
其實說是女孩并不準確,應該說是中性偏柔美。具體的性別顯然無從得知,身上閃耀著一圈淡淡的金光。
天使被拉出來之后四下張望,克蘇魯伸手捂上了天使的腦門一陣傳輸。
路橋反應過來詢問道:“神明之間不是不能洞察的嗎?”
克蘇魯在一旁解釋:“神明不行,天使只是使徒。比人類高,比神明低等的存在。”
阿努比斯松開了手,此時的天使點著腦袋:“明白了,那我能為神明們做些什么事情?”
眾人看向了路橋,路橋尷尬地笑著:“你叫什么名字?”
“天堂!這是小光給我取的名字。”叫天堂的天使笑著。
“你恨他嗎?”路橋再度詢問。
“誰,哦!我知道了。你們說奈良吧,不知道。我沒有感情,我…無法回答。”天使說到這里還是哽咽了一下,沒有感情是不可能的。
“小光后來呢?”瑪格麗特詢問道。
“不知道,他也說謊了。當然那是另一個故事。”天堂解釋道。
一陣沉默,路橋指了指吧臺:“你會調喝的嗎?”
天堂點著腦袋:“會的!我為神明調過酒。”
阿努比斯笑著:“那么給我們每個人來上一杯,順帶自己也來一杯吧。拉你過來怪不好意思的,一起看個故事如何?”
天堂點著腦袋一頓忙活之后,五杯成品出現了。
天堂舉著一杯明黃色的雞尾酒笑著:“Paradise,又叫樂園。上帝的最愛,請品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