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將近十一點的時候,及川豐打開電視,等著看四謊的第十五話。
一開始,他是沖著音樂題材看的四謊,隨著前幾話的播出,他漸漸喜歡上了女主,可他怎么都沒想到這個女主居然動不動就住院。
當初還覺得非常文藝、非常唯美的動畫,現在是越看越壓抑,讓他好幾次想砸電視。
不過,畢竟都看這么多話了,也做不到說不看就不看。
雖然非常的壓抑,但還是得繼續看下去。
只希望后面能少一點虐的內容。
他懷著復雜的心情,等到十一點。
電視上面,四謊的第十五話準時播出。
前半話還是女二的主場,不過也可以說是繼續虐女二的劇情。
及川豐畢竟粉的是女主,因此看下來沒什么情緒波動,只記住一個比較關鍵的情節:女二跟那個路人前輩分手了。
路人前輩是個明白人,看得出來女二小椿的心不在他身上,干脆以“最近喜歡上了別的人”為借口主動提出分手。
女二哭著道歉,路人前輩卻說:“澤部,謝謝你當我的女朋友。”
雖然只是個路人,但不得不說,這個路人前輩的為人還挺不錯的。
后半話,雖然有一個新角色加入,但劇情的重心還是回到了男主和女主身上。
女主還沒出院。
男主兩次從醫院路過,甚至第二次都到女主的病房門口了,卻因為聽到女主和男二的說笑聲,最終還是沒能進去探望。
回去的途中,他一邊吃著原本要帶給女主的可露麗蛋糕,一邊給自己找借口:“居然帶可露麗給家里開蛋糕店的人吃,我在想什么啊?還好沒給她...我真是笨蛋。”
路邊一只黑貓走了過來,在他腳邊蹭了蹭。
他蹲了下來,扔了塊可露麗蛋糕給貓吃。
忽然,手機鈴聲響起。
男主驚了一下,拿出手機,接通電話,女主的聲音當即響了起來:“你個沒良心的,阿渡都來探望我了,你為什么不來啊?魔鬼!”
男主發出“誒”的一聲,很是意外的樣子:“為什么你會打來?我沒告訴過你手機...”
話還沒說完,就被女主的聲音打斷:“我還在想,最近都沒怎么聽到你的聲音了,哦~你剛才在吃什么東西吧?”
“嗯,可露麗。”男主回答。
“真好啊,我也想吃。”女主很是感慨的樣子。
男主想了一下,開口說道:“下次帶給你吃。”
“真的嗎?一定要帶哦,一定要帶!”女主一副十分期待的口吻。
男主沒說什么,只是忍不住暗暗想到:“你就像貓一樣,我稍一靠近就會一下子跑遠,一旦受傷,又會變得親昵,好似共同承擔那份傷痛一般,所以,如此惹人憐愛。”
電話另一頭,女主繼續說道:“我喜歡爸爸做的可露麗。”
“嗯。”男主點了一下頭。
“約好了喲。”女主又說道。
“嗯。”
男主再一次點頭,心里面卻想著:“在夜晚品味的可露麗,有些許苦澀,蔓延著溫柔的味道。”
苦中帶甜!
電視機前,及川豐忍不住長出一口氣。
雖然這個劇情還是非常壓抑,但至少這一段給他一種看舒服了的感覺。
“希望下一次男主能夠好好去探病,不再逃避,能說到做到,給女主帶去喜歡的可露麗。”
這么想著,他繼續看了下去。
電視上面,鏡頭來到女主身上。
夜晚。
女主獨自一人走在醫院的走廊之中,口中哼著用“可露麗”編的歌,很是開心的樣子。
突然,“噗通”一聲,她整個人坐倒在地。
“啊咧?”
女主明顯懵了。
電視機前的及川豐同樣有點懵,怎么都沒想到會突然來一個這樣的展開。
他皺了皺眉,緊盯著電視。
電視上面,女主拼命擺動著手臂,試圖控制自己的身體站起來,可身體似乎已經不聽她的使喚,尤其雙腳,明顯不受她的控制。
鏡頭拉近,給了她的面部表情一個特寫。
她明顯慌了,臉上冒出一滴滴汗珠。
周圍一個人都沒有,她捂著自己的額頭,茫然無措著。
很快,她朝邊上看了一眼,伸出手,拼命挪動身子,抓著墻壁扶手的地方,努力掙扎著,想要站起來。
然而,她整個人顯得十分無力,哪怕再怎么拼命,還是無法站起來。
頭發變得有些凌亂,臉上也布滿了汗珠。
眼淚不受控制地從眼眶之中涌了出來。
她絕望著,用手捶打著自己的大腿,哭喊著說道:“站起來!站起來啊!你是我的腿吧?”
“站起來!站起來啊!站起來!”
捶打了一陣,始終沒有效果。
她崩潰了。
到最后,她蜷縮起身子,發出一陣撕心裂肺的哭喊聲。
電視機前,及川豐一臉懵逼地看著,心里面好像被一口氣給堵住了,非常悶。
有一種被致郁的感覺。
好一會兒,他才在身前的桌子上狠狠捶了幾拳,氣憤無比地說道:
“豈可修!”
“這到底是誰寫的腳本?”
“能不能好好當個人?”
他深吸一口氣,揉了揉眼睛,起身關了電視,然后拿出手機,上網搜索起四月是你的謊言的制作信息,想看看到底是誰寫的腳本。
平常他是不會關注這些的,但這一回真的不能忍。
他要把寫腳本的那個家伙記下來,每天罵幾遍。
上網搜索了一下,很快,相關的制作信息出來。
讓他感到意外的是,這部動畫的監督、腳本、音樂和人設都是由一個叫高木誠的人負責的。
不過,他的第一想法不是這個叫高木誠的人怎么這么厲害,而是:“高木誠?可惡的家伙,我記住你了!”
正準備退出搜索頁面,忽然,他又有了一個新的發現:這個叫高木誠的人,居然還是一家動畫公司的社長,而且是輕音少女故事原案、人設原案的提供者兼音樂負責人、制作人。
輕音少女播完,四謊無縫接檔…
當初他還覺得奇怪,現在看來,可能根本就是個陰謀!
太可惡了!
用心險惡到這種程度,簡直難以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