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楊叔叔!”
楊靖的忽然出現,讓梁曉蕓和晚晚都感到很驚訝。當然,晚晚驚訝過后,就繞過客廳里的椅子,激動地向楊楊叔叔飛奔過來。
“媽媽說你回家吃飯,然后不來了呢!”小姑娘還嘟著小嘴巴跟楊楊叔叔告狀。
“肯定要回來啊!叔叔是風雨無阻,每天都要回來陪你看書、學習。也要繼續鍛煉健身,跟媽媽拍視頻,是吧?”楊靖拍了拍晚晚的小肩膀,朗聲笑道。
他一邊說著,一邊看向梁曉蕓,眼睛里帶著一種說不出道不明、但就讓小蕓姐感到有些心慌意亂的神秘意味。
“他在笑什么呢?”梁曉蕓都不知道自己為啥這么心虛。
不過還好,當著晚晚的面,楊靖還不會“亂來”。
看見晚晚歡呼著跑去她的小書架上面拿書,而楊靖也是跟平常一樣,坐到椅子上,笑著等她過來一起看書,梁曉蕓忽然感覺到心情反而平靜了下來。
閨蜜說怕她傻傻的,容易被騙。
其實,以前的梁曉蕓確實很傻,傻傻地相信別人,傻傻地受了欺騙。但那都是過去了,經歷過、受傷過,梁曉蕓盡管沒有變得世故,但也不會還是以前那個天真的傻姑娘。
只不過,她不想走向另一個極端。
“世界以痛吻我,我要抱之以歌。”雖然不記得是誰說的了,但梁曉蕓以前抄過這樣一句詩,她很喜歡。
楊靖對她和晚晚是不是真的好,梁曉蕓不用別人提醒,她自己都看得很清楚。
真就是一個貪圖她身子的偽君子,是不可能做得到這么多天,日復一日,風雨無阻地每天陪伴晚晚讀書、鍛煉、學英語…
要是沒有強烈的責任感,這些枯燥的事情誰能堅持得下來?
當然,這大壞蛋也很饞她的身子!
想起楊靖那天抱著她的異樣反應,正在廚房里給他們削蘋果的梁曉蕓臉蛋悄悄地染上了一層俏生生的嫣紅。
跟平常一樣,梁曉蕓陪楊靖拍完了健身的視頻,把相機放下后,她關心地給滿頭大汗的楊靖遞上毛巾,以及補充鹽分的淡鹽水水瓶。
“我最近在研究網上一些比較熱門的武術套路。”楊靖沒有接,他意猶未盡地微微岔腿站開,跟她笑道。
“以前我覺得這些招數花里胡哨的,全都是破綻,沒什么用。”
“但最近不是有網友建議我直播嗎?到時候少不了要教他們一些東西!”
“我自己練的那些比較兇狠的功夫不適合在網上傳播,然后我就想到了這些套路,私底下琢磨了一下,竟然覺得它們花里胡哨也有花里胡哨的好處!”
“花里胡哨代表著好看,好不好用另說,但在直播的時候拿出來,就特別能唬人!”
楊靖看著梁曉蕓有些迷茫的表情,就知道自己說了一堆,她卻不一定能理解。
“我給你簡單地展示幾個吧!”
楊靖笑著,忽然雙臂跟大風車一樣擺動起來,但他不是純粹的擺臂,每一次換向擺臂,都會加上一套仆步拍地的動作,看起來也是很有力量和有節奏!
“咦,這個好像以前看電影看過,那些很老的武打電影里會有!”梁曉蕓驚奇地叫了起來。
“嗯,這個叫烏龍盤打,也叫仆步掄拍。烏龍盤打這個名字比較有文學感,叫起來更加響亮。”楊靖起身后,跟她笑道。
“之前我就覺得這些用來拍電影的動作實戰上沒什么參考意義,但這段時間我在研究我們這個健身課題的時候,就想起來,好像我也沒必要過分追求實戰效果。”
“畢竟我們的主要目的是強身健體,推廣比較健康的生活理念。那么這個烏龍盤打,除了看起來比較威風以外,還有一個好處,就是可以充分地活動我們的肩關節!”
梁曉蕓對這些沒有什么了解,只能是安安靜靜地傾聽他的解說。
“現代人,很多人都是喜歡坐在電腦前,或者下班回來各種躺,脊椎、頸椎,還有肩關節都會有很多問題。”
楊靖的這句話,倒是讓梁曉蕓有了點共鳴。
“嗯,對呢,寧萌就經常說她肩膀疼。”梁曉蕓點頭附和道。
“所以說,我可以編一套這樣的武術套路,在以后直播的時候教他們練,難度不會太大,練的時候又會有比較多的樂趣,因為是武術嘛,誰不想當一個武林高手,是吧?”楊靖笑道。
“寧萌不一定愛學這個,不過我們不考慮她了,她那是單純的懶。天天回來拿著手機就躺著玩到半夜,真要是愿意鍛煉,也不至于肩頭會痛。”梁曉蕓笑道。
過懶和過累都會對身體造成影響。
別看梁曉蕓在說寧萌肩膀痛,她自己何嘗不是會經常腰痛?常年的勞累,再加上回家之后經常要彎著腰干活,才二十六、七歲的她也是積勞成疾。
只是,梁曉蕓從來不會把這些掛在嘴邊,除了她自己默默地承受以外,恐怕就連寧萌都不知道她會腰疼。
“不說她,我們來說你!”楊靖忽然冒出了這么一句話。
“啊?”梁曉蕓愣住了。
什么意思?
楊靖當然也不知道她腰疼的這事。他只是走過來,從她的手上接過毛巾,一邊擦著汗,一邊故意用有些責怪的眼神看著她。
看見楊靖用這樣“霸道”而且很有侵略性的目光看她,梁曉蕓心里微微一顫,知道這家伙又要使壞了!
“我們來說一下,這個星期三的時候,你為什么會忽然不開心吧!”楊靖說完,有些裝不下去,眼睛里忍不住露出了笑意。
梁曉蕓莫名其妙地感到有些心虛,她低下頭來,小聲說道:“我哪有不開心呀,不是跟你們講了嗎?我那天是有點累。”
“那你怎么知道我今晚要在家里吃飯的?”
楊靖伸過手去,她驚了一下,弱小的身軀微微一顫,但楊靖沒有真的使壞,他只是從她的手上拿過了水瓶。
“我聽茹姐說的,就是在接水的時候,你姐姐跟我們公司另一個同事說。”梁曉蕓笨笨的,不會撒謊,她慌亂之下都說了出來。
“是不是還說了請我相親的一個女生到家里來吃飯的事?”楊靖繼續“咄咄逼人”地問道。
這會兒,梁曉蕓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她輕咬著嘴唇,沉默了下來。
不說話,那不就代表著默認。
更何況,楊靖早就判斷出了她之前那個低落情緒的來源。
“既然你都聽到了,干嘛不早點跟我說?你知道今晚多尷尬嗎?”楊靖埋怨的語氣,讓梁曉蕓有些此料未及。
正常,不應該是解釋一下嗎?
怎么還怪罪起了自己?
她困惑地抬起頭來,呆呆懵懵地看著楊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