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8.牛13沖天
仙居谷里神奇的動物很多。
趙若鳴根本想不到，最搶手的居然是鉆頭。
他們都對鉆頭很有想法，模式卻完全不一樣。
支主任說的是“借”，孫經理說的是“租”。
支要飯跟他借鉆頭，合情合理。
孫經理跟他租鉆頭，又是為哪般。
“孫經理，你們公司不小吧。盾構機、掘進機都有，怎么會想著跟我租鉆頭？”
“以前沒見過鉆頭打洞，我們手里的機器效率也算世界上數一數二的。見完鉆頭的效率，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效率。”
“鉆頭只是速度快一點，你們沒有租他的理由吧？”
孫經理眼睛瞪了起來，一臉夸張道：“怎么沒有，太有必要了！趙總，現在是市場各行各業競爭這么激烈。自從盾構機國產化之后，大家也就沒有什么技術上的優劣。那想要爭取項目，只能拼質量、拼價格、拼速度。”
趙若鳴點點頭，他掰著手指繼續道：“咱們先說質量。鉆頭打的洞我們今天檢驗過了，非常結實，質量上絕對過關。
再說價格。機械老壞，維修是大一筆費用。燒油的耗電的，能源支出又是一大筆。鉆頭多神奇吶，百公里消耗一點螞蟻。一般需要打隧道的山里，從來不缺螞蟻！”
說到這里，他雙手一拍，自己忍不住笑了起來。
“仙居谷的螞蟻鉆頭愛吃，外面的螞蟻，它挑不挑食，難說。”
“哈哈，趙總您還真是幽默…其實最最重要的，是效率！盾構機挖100公里的時間，鉆頭都能挖出1000公里了。
以前我們公司幾個月完成一個項目，如果有鉆頭在，一個月可以完成好幾個項目。而且我們報價還可以再低點，同樣的時間，就可以賺更多的錢！”
金錢的世界，誰都是用時間在換錢。
孫經理初步估計，如果借到鉆頭，他們公司一個月的營收能翻兩三倍。
他興致勃勃說完一大堆，發現趙若鳴表情非常平淡。
他是懷著大家一起發財的想法登門的，正主卻對錢完全無所謂的樣子，他準備直接把條件拋出來。
“趙總，我太激動了，應該先說下條件。您看這樣行不行，我們愿意花2億一個月，跟您租鉆頭。”
這個價真是喜人，比他一個月的田地總產出還高。
果然，還是搞工程來錢快。
仙居谷該修建的必備項目，都已經安排上，趙若鳴現在并不需要這么多錢。
他對于孫經理的合作提議，沒有一點興趣。
還有關鍵的一點。
想要鉆頭的工作不出問題，每天必須要刷老牛的buff。
它在鄉上，還能讓雕兄每天去接送一下。
要是被租出去，肯定沒辦法做到每天來回，老牛也必須跟著它一起。
老牛掌管著仙居谷的農業，且不論賺多少錢。至少有老牛在，趙谷主才沒有浪費的感覺。
“孫經理，抱歉了，鉆頭現在沒辦法外租。”
“趙總，您是覺得租金低嗎？可以談…”
趙若鳴擺擺手，打斷他：“和錢不錢沒有一點關系，現在的鉆頭，真的沒辦法外租。”
孫經理雖然滿臉遺憾，也不再提租借鉆頭的事情，和趙若鳴天南地北閑聊了起來。
趙總從出手來看，就不像個缺錢的人。用錢沒能打動他，也在孫經理的預料之內。
而且趙總的話也沒有說絕。
現在沒辦法外租，大家關系多走動走動，說不定以后還有合作機會。
他帶著許多禮物來的，來而不往非禮也。
讓雕兄送他離開的時候，趙若鳴也送了一些禮物。
主要是上次撿的核桃、板栗，還有農產品，讓他帶出去給工人吃吃。
回來他去找鉆頭，想要問問它自己的意見。
找到它的時候，它正坐在礦洞洞口，眼巴巴望著黑漆漆的礦洞。
兩只碩大的金屬爪子抱在胸前，互相摩擦著，發出叮叮叮的響聲。
它的背影看起來情緒不高，一個感知術過去：郁悶。
趙若鳴摸了摸它的腦袋…有點扎手！
“鉆頭，你怎么一個人呆在這里。”
右邊肩膀上，小百靈和小呆毛正在打架，主要是小百靈欺負小呆毛。
它倆在一起的時候，有外人在通常就很老實。
只要外人一離開，小百靈就會主動找小呆毛的麻煩。
撲棱著翅膀，時不時扇到趙若鳴脖子上。
“你倆別打了，打一路了。”
趙若鳴把百靈鳥放到自己左邊肩膀，讓它們各自歸位：“《居住準則》忘了嗎？小百靈，小呆毛翻譯沒問題的時候，不準打它。”
小呆毛：“谷主，您要為我做主啊！這只邪惡的鳥，天天欺負我…”
“行了，你也別一天到晚告這個，告那個，不利于谷內和諧團結。鉆頭說什么，趕緊給我翻譯一下。”
小呆毛：“它說谷主你沒有給它安排事情，它找不到事做。”
沒事做，不應該很高興才對嗎。
小七和滾滾從來沒干過什么事，每天開開心心，沒心沒肺的。
小白現在失業了，反而心情更好。
悟空種完樹后，天天抱著手機看，給它靈氣它都不太興奮。
你這個鉆頭，還真是不懂生活。
“鉆頭，沒有事情做，會讓你不高興嗎？”
鉆頭抬起看了他一眼：“谷主，我的爪子隨時都在生長。如果不磨的話，會讓我很不舒服。”
“這樣啊…原來你的興趣愛好是磨爪子。那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住在仙居谷里，生活還是很自由的。應該時刻保持愉悅的心情，不要再一個人暗暗郁悶了。”
“謝謝谷主！”
玉不琢不成器，鉆頭不磨不鋒利。
你還真是只閑不住的鉆頭！
“對了，問你個事情，有人想讓你去幫忙挖隧道。”
“就是我剛挖好的那種嗎？”
“是的，你的想法呢？”
“谷主你決定就好了，我沒有想法。”
你看鉆頭多乖，谷主說啥就是啥。
他自己對此沒有意見的話，趙若鳴打算等仙居谷建設完成，就讓它去幫鄉上修路。
支要飯也是個雷厲風行的人。
為了讓他安心，第二天一早，問到了他的電話，就給了他明確的答復。
支主任除開口頭感謝，沒有談起過任何好處。
現在看來，這種事只能白幫忙，趙若鳴對此完全無所謂。
隱岳鄉是他呆的時間最長的地方，完全可以算作他的家鄉。
力所能及的情況下，幫一下自己的家鄉，是他的責任，也是他的愿望。
很多事情，眼前看不到回報，不代表這件事不要做。
事情，沒有什么值得做與不值得做的說法，只有想與不想。
鉆頭得到了谷主的鼓勵，沒有事做，就自己給自己找事做。
它開始在仙居谷里到處鉆。
只是一上午時間，仙居谷地面之下，就多了許多地道。
以它的效率，到底挖了多少條，沒人知道。
從外面看發現不了任何異常。
這些地道距離地面不算太深，體重輕的走在上面，完全感覺不出來。
分量十足的，一不小心就要遭殃。
仙居谷目前要論體重，老牛當之無愧重磅級。
它剛從河邊清靜無為完，起身準備回家吃晚飯。
蹄子一邁，地面被它踩踏下去。
頓時腳下一空，兩只前蹄陷入地道中。
前半身栽了下去，龐大身軀卡在1.5米的地道口，后半身還穩穩站在地面上。
這個姿勢看上去，像極了倒栽蔥。
“哞”穿山甲道友，看看你干的好事！
這條路它天天走無數個來回，出現這種情況，不用想都知道是誰。
“哞”谷主，快來助貧道一臂之力。
它陷在里面，一時出不來，只能發出巨大的鳴叫，希望谷主過來幫它一把。
惡搞男每天都在拍攝動物們。
自從主播一個個出事，他原來一些奇葩的想法全部取消。
只求在仙居谷里安安穩穩，讓直播成績穩步提升。
上次刀刀犯二，給了他帶了極大的成績提升，他無時無刻都希望拍攝一些仙居谷動物們的糗事。
這不，今天運氣真是好。
從遠處拍著大青牛，結果它就出糗了。
大青牛現在的姿勢，就是他曾經幻想過的“牛逼沖天”。
他不會主動去搞事情，可是事情非常巧合發生在他面前，他也不能裝作視而不見不是。
這難得一見的情況，肯定又能幫他漲一大波直播成績。
“哈哈哈哈…老鐵們，快來看看！”他忍不住大笑起來，露出一口大白牙，“真是笑死我了！大青牛這姿勢…牛逼！”
“主播，快走近一點，仙居谷動物又犯二了！”
“我就說惡搞男是氣運之子。不然不可能上次在直播間說的計劃，老天爺轉頭就幫他實現。”
“我只想知道，平時不管干什么都不急不緩，看起來很高冷的青牛，會覺得它的姿勢羞恥嗎？”
“青牛的內心：看我牛逼沖天！”
“哈哈，不行了，眼淚笑出來了。”
“江湖笑，主播，快去采訪一下當事牛的想法！”
他發了一個拉人氣的公告：仙居谷難得一見奇聞，“江湖笑”直播間，不容錯過！
公告里一出，平臺的游客紛紛往他直播間跑，成績正如他希望的那樣，嗖嗖往上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