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雕來到懸崖邊一看,頓時抬起自己的翅膀遮住眼睛:哎喲,死得老慘嘍!
我說你個不知好歹的兩腳獸,我都瘋狂示意你不要上來了,你還非要作死!
它很無奈:還“雕兄放心”,問題你死了我更不放心了!
金雕滿臉惆悵在平臺上來回踱步,這可真是仙居谷千百年未有之狀況。
死人了。
這人還死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最可氣的是,他還非要死在我第四峰的地盤上!
這種情況就像自己都閉門謝客,這家伙還非扒拉著門不肯走,一臉決然大叫著:我要死在你家!
好了…
現在這個家伙好死不死,真死我家了!
新上任的年輕谷主會怎么看?
南山諸峰的小伙伴們怎么看?
仙居谷里的花花草草怎么看?
自己這里瞬間成了兇宅,以后若是想搞房地產開發,都賣不上好價錢。
自己這里成了不祥之地,以后若是要發開旅游景區,都賣不上高價票。
隨意掃了一眼,新谷主像一陣旋風一樣跑上來…
曹誠的尸體已經被助手用被子蓋住。
趙若鳴掀開被子看了一眼,已經沒個人樣。
幾個助手還保持著不可置信的表情,打電話的打電話,收拾行李的收拾行李。
詢問一番,了解了事情的經過。
有人死在山清水秀的仙居谷,真特么晦氣。
四神獸山外圍那么大,要有個人偷偷摸摸跑上來,趙若鳴根本發現不了。
別說他,小白都發現不了。
自己那天還覺得他懂進退,沒想到跟自己玩兒了個小聰明。
還真是:機關算盡太聰明,反誤了卿卿性命。
人已經掛掉,再說這個也沒用。
趙若鳴本來想把這家伙直接埋了了事,不過他們搞直播的,出點什么事都有一大堆人看見。
只能等著老金過來。
過了幾個小時,老金帶著小林和另外一個警察來了。
這也是鄉上原滋原味的老警察,年紀就比老金小五六歲,趙若鳴一直叫他大鐘哥。
趙若鳴沒有一套系統而完善的,對別人的稱呼方式,叫啥完全憑感覺。
老金他們詢問了一下事情大概經過,又詳細查看了直播視頻。
曹誠已經摔得不成人樣,他頭上的自拍攝像頭自然報廢。
懸崖后半段發生了什么,就無從知曉。
看完后,老金目測了一下他尸體離懸崖的的距離,然后眉頭皺了起來:“大鐘、小林,拉警戒線,保護現場。現在不能排除他殺可能。”
趙若鳴一愣,忙問道:“咋就變成刑事案件了,在場的都說他是自己摔下來的。”
“我說的是可能!你看他的尸體離懸崖起碼100米,這么遠別說摔,他站在上面往下跳,都跳不了這么遠。弄不明白原因,就有可能。”
不愧是老江湖,趙大谷主還真沒注意這個細節。
頓時他又似有明悟,山峰上多半都住著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莫非曹誠真不是自己掉下來的?
第一案發現場在很高的懸崖上面,老金想上去還很困難,他打算明天跟上面申請一個無人機。
一聽老金的想法,趙若鳴其實內心是有點不樂意的。
他當然希望事情越早解決越好,哪有時間在這折騰。
懸崖對老金來說很麻煩,對自己來說小菜一碟:“非要上去嗎,那我現在就帶你上去。”
“你?”老金本來還很懷疑,突然想到趙若鳴的神奇,又問道,“沒問題?”
“只要你自己抓好別掉下去,問題不大。”
趙若鳴背著他,還是找來一條安全繩,把他綁在自己身上。
他不是個極限運動愛好者,但比起曹誠,那完全超出了不止一個級別。
只是幾個蹬跳還沒用手,已經快速躥上一百多米,這速度比常人在平地全力奔跑還快。
“啾”
來到懸崖中上部,突然一聲鷹類鳴叫,響徹云霄。
趙若鳴抬頭一看,懸崖邊上站著一只大雕,正在向下張望。
原來這峰上奇奇怪怪的玩意兒就是你!
老金視力比他差了許多,聞聲抬頭望去只見懸崖邊一個小黑點,奇怪道:“什么在叫?”
“楊過的那只雕兄。”
老金三個問號臉:“嗯?”
“我說上面有只雕…抓緊了,我要提速了。”
趙若鳴再次提速,耳旁只剩下了呼呼風聲,寒風吹得老金眼睛都睜不開。
金雕已經用神識和新谷主打了招呼,可是一直沒有收到回應。
心中有點慌,它都不敢用神識去掃趙若鳴的修為,這是一種不太禮貌的行為。
自然,它也就不知道新谷主的實力,還不能開啟神識交流。
只當新谷主因為死人事件怪罪自己,不肯和自己說話。
看著正在懸崖上飛奔的二人,它更是惆悵,站在懸崖邊不斷鳴叫。
“啾”谷主,你聽我狡辯…不是,你聽我解釋!我冤枉的!
“啾”不要再上來了,有禁錮屏障,危險!
完了,神識交流得不到回應,語言交流新谷主也不回…
也沒個監控和目擊證人證明自己的清白!
捕快來了怎么說?
捕頭官爺,小雕真的很冤枉,是他自己作死摔死的!
谷主來了怎么說?
谷主大人,小民實在是委屈,是他自己碰瓷死掉的!
“啾”我是一只從小在這里長大的雕,也是一名光榮的仙居谷原住民,所以…我真的是雕民啊,雕中大大的良民啊,谷主!
很快趙若鳴來到懸崖頂端,金雕的情緒變得更加焦急。
“啾”谷主你不要過來啊!禁錮屏障就像彈彈床…
“喀嚓”
“波兒”
大金雕想說的話沒有說完,頓時目瞪喙呆。
禁錮就這么破碎消失了?!
趙若鳴也很奇怪,他感覺懸崖邊緣好像有一層看不見的泡泡,還阻擋了他一下。
看起來好像輕輕松松,其實剛剛的情況很危險。
禁錮屏障是依托于清氣形成的,也就趙若鳴可以吸收清氣,那層薄薄的禁錮瞬間被他身體吸收。
不然他和曹誠一樣的姿勢,不可能出現不一樣的結局。
平臺不大,100多平。
上面覆蓋著厚厚的積雪,都是雕爪印。
再往上沒了懸崖,恢復到了正常的山體,這里距離峰頂還有三四百米距離。
金雕直立的身高比他還高一點點,橫截面倒是比神雕俠侶里面的神雕,大一圈。
通俗來講就是,更胖。
它身后則是一個巨大的鳥巢,用枯枝鑄成形狀極其規范,正宗雕牌鳥巢。
解開安全繩,老金恢復自由。
一看這么大的雕,本來想驚訝一下,一想到這里什么都大,也就釋然了。
看見新谷主站在自己跟前,金雕的情緒也發生了變化。
焦急沒了,只剩下恐懼和委屈。
趙若鳴準備給它點靈氣,先安撫它的情緒,然后再慢慢問話。
金雕見新谷主抬起手,滿眼驚恐不斷后退。
“啾”谷主你要干什么,不要動手啊!有話好好說不行嗎?!
禁錮已經破掉,金雕想要逃跑,只需展翅一飛。
但它不敢。
上任谷主布置禁錮,起碼還有兩個小動作。
新谷主不見任何動作,就輕易破掉了禁錮,這是已經強大到了心隨我動的境界?!
新谷主不回應自己,明顯已經生氣。
要是再敢逃,新谷主收拾自己,應該就一個眼神的事情!
它一路退到巨大的鳥巢旁邊,沒注意爪下,被絆了個后空摔。
雙爪朝天躺在巢里,看著趙若鳴伸過來的手,它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摸上來了,新谷主的手摸上來了!
完了,完了,雕命不保…
真當趙若鳴的時候摸上它的頭的時候,想象中不好的事情沒有發生,反而有點小爽。
“啾?”這是什么力量,比清氣更厲害!
“啾”谷主您是覺得雕民我威武帥氣,所以只想擼一把?
“啾”您隨便摸,反抗一下,我就不是一只合格的雕民。
“啾”谷主您好歹回雕民我一句啊!你不搭理雕民我,讓雕民我很緊張。
趙若鳴給了它一點靈氣再感知,發現它的情緒變成緊張50,愉悅50。
看來靈氣效果很好,至少它不恐懼了。
老金已經在平臺上查看了一圈:“平臺上面有很多積雪,很容易留下證據。平臺邊緣倒是有新鮮手印,平臺上除開眼前這只大雕和我們的鞋印,并沒有其它印子。”
“然后呢?”
“說明曹誠只是攀登到了懸崖頂,并沒有爬到平臺上。這只雕剛剛就站在平臺邊緣…”
老金說到這里,看了金雕一眼,腦補出事件的原尾:“事情很可能是曹誠想要爬上平臺,被它給踹了下去。”
“啾!”捕頭官爺,你這是要欲加之罪嗎!
“啾!”谷主,真不關我事啊!我不是!我沒有!他瞎說!
雖然二人竊竊私語,以金雕的修為還是能聽清楚,頓時急得“啾啾”亂叫。
老金腦補出來的畫面好像挺在理,趙若鳴再一個感知術過去:委屈70,焦急30。
喲,這么委屈。
那就說明事實和老金所想的有出入:“別急,先問問它。雕兄,有個人從懸崖上摔下去了,你知道嗎?”
見新谷主終于搭理自己,金雕立馬用神識回話:知道知道!他撞在了禁錮屏障上面,被彈飛出去。雕民我已經很努力提醒和勸阻了,可是他不聽。谷主您剛剛隨意破掉的那道,就是這里的禁錮屏障…
金雕給出了許多信息,可見新谷主一臉茫然,它也有點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