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某人滿臉羞澀,“湊活吃吧,這不挺好的嘛!”
說罷,他就捏著個生蠔吸溜起來。
王易無語:“我去,你得是多欠補啊!”
沈勒平嘗了嘗腰子,臉色幾番變換,最終還是硬咽下肚:“這腰子,味道多少有點腥臊氣。”
“是嘛?”
周正臉上閃過一絲驚喜。
沈勒平腦子一時轉不過來彎兒,滿臉愕然,良久后才眨眨眼說:“呃…是吧。”
“那感情好!”周正見沈勒平不好這口,抓過那把烤腰子分給王易一半,“來來來,王哥,嘗嘗我這腰子。”
王易倒沒沈勒平那么大的反應,只見他兩三秒便擼完一串,同時還嗑了半瓣蒜。
臉上的享受與周正如出一轍。
沈勒平內心直喊變態。
他哪兒知道,周正剛才故意給老板說就往腥臊里烤,本來是想給他跟王易找共同點,想著倆都是文化人,高學歷人才,大幾率吃不慣這個味兒,沒想到王易還是異類。
周正看見王易享受的表情之后才發現自己的失算,可再一想實屬正常,喜歡吃牛雜,完全算是能承受重口的人。
周正問:“王哥,夠不夠?不夠再讓老板給你烤倆!”
王易一邊擺手,還不忘擼串兒:“夠了夠了,這玩意不能吃多。”
說話的功夫,一串下肚,另一串已經拿手上。
周正不懷好意地笑道:“哈哈哈,怎么著,害怕吃多了有火沒地方撒嗎?”
“這個嘛,倒不是有火沒火的問題。”王易抹抹嘴角,喝了口啤酒道:“就是這玩意兒吃多了容易噦!”
他的話剛說完,沈勒平就被嗆得劇烈咳嗽起來。
“咳咳咳…”
“王哥,真是快人快語。”
周正也無奈一笑,看著沈勒平臉色都漲成豬肝色,就知道他嗆得不輕,追根究底,還是因為眼前這家伙說話太過雷人。
擼得比誰都開心,估計是擼夠量,轉口就來句多容易噦。
聽聽,這是人說的話嗎?
瞅瞅,這是人干的事兒嗎?
跳個烤腰子的話題。
呃,因為周正也怕吃多了會噦。
關鍵是王易沒說之前還好,等他說了之后,周正每擼一串烤腰子,大口咀嚼的時候下意識就會去品味兒。
要老命了!
“王哥,這杯酒我敬你,事交給你我百分百的放心。”
周正端起酒杯,誠意十足地說道。
“嗐,都是朋友。”
“雖然認識時間不長,但你合我口味,再說,哪怕看在一部精品動畫的份上,我也得幫這個忙。”
“我以后叫你易哥吧,感謝的話都不再說了,一切都在這杯酒里。”周正將自己杯中酒,一飲而盡。
王易,沈勒平,亦是隨著飲盡。
一番豪飲,酒酣耳熱。
“吸溜”
王易對生蠔大下殺手,沈勒平都搶不過他。
“王哥,你悠著點,開始還說我欠補,我看你才是真正欠補的那個人,別吃得晚上睡不著覺,在床上打滾都變成旋轉陀螺。”
“啥陀螺?”
“你想想陀螺的造型。”
“哦,原來是…哈哈哈,你小子的形容詞積累還挺豐富哈!”王易或許是在腦海中構想,差點沒笑噴。
別說,陀螺旋轉的姿勢好像還真形象。
“放心吧,我女朋友今天就回來了。”王易嘿嘿一笑,說得很是無所顧忌。
周正放下手里的烤串,端著啤酒大口吞咽,“嘖嘖,看來我還真不能跟你比,你這明顯有卸貨地,我就只有自留地。”
“嘿,你先把自己手里的解決掉再說吧。”
“別光顧著吃,喝起來!”
三人吃吃喝喝,時間過得很快。
一轉眼就到傍晚。
應王易要求,今天沈勒平直接跟他回家住,省得跟周正走,明天還得再匯合去車站或機場。
周正酒量不錯,但是擋不住今天開心,而且王易那酒量居然也非常人可比,跟周正堪稱是勢均力敵。
最后,再加上沈勒平這根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周正徹底喝得爛醉。
直到柱子開車回到廠里。
周正酒依然未醒,不過模糊有些神智,“柱,柱子…送我去辦公室,我,我辦公室能袖子,別回家,回家爸媽肯定會擔心…”
“嗚嗚”
柱子見周正說完話再次垂下腦袋,無奈架著他身體往廠長辦公室去。
路上,遇到廠工,幫柱子把周正送去辦公室。
“沒看出來,廠長看上去那么瘦,身上還挺有肉。”
“廢皮,喝醉酒的人,身體原本就沉,我看啊,比平常的二百斤還要費勁。”
“說的也是。”
幾人把周正送回辦公室。
柱子瞅著周正斜靠在沙發呼呼大睡,想了想回到車上拿著小薄毯蓋在周正身上,省得他著涼,自己則是繼續去熟悉附近的條條大路。
周正特意安排過,這兩天專門有人陪柱子把深市逛個遍,把周邊的大小路都摸熟悉。
柱子離開約莫幾分鐘的功夫。
陳嵐手里抱著文件風風火火地沖門而入,外面的秘書懶都攔不住。
“陳主任,廠長正休息呢!”
“休息重要還是工作重要,我有事要見廠長,你先下去吧。”
“這…”
“我自己跟廠長說,不用你指手畫腳?”陳嵐哼聲道。
“好,好吧,可是廠長他今天喝…”
“嗯?”
“咳咳,您請自便!”
要說周正的秘書在廠里絕對是橫著走,任誰都得給他三分薄面,唯有陳嵐是個例外。
前任廠長之女,現任廠長的左膀右臂。
看見周正背對著自己,斜靠在沙發上,陳嵐就氣不打一處來。
自己辛辛苦苦在外面拉單子,他倒好,回來不工作還偷懶。
陳嵐氣呼呼道:“周大廠長,今天干嘛去啦,有個大訂單,怎么都做不到你人。”
“竟然還不理我!”
見周正竟然對自己的恍若未聞,連頭扭都不扭一下,她的不忿瞬間涌上心頭。
她兩步上前,用力推了推周正:“喂!你干嘛不…啊!”
周正眼睛睜也不睜,隨意伸手一抓,竟然就將陳主任潔白的玉臂抓在手,沒有絲毫的憐香惜玉,他順勢一拉把她壓在身下:“吧唧,玫玫別鬧,別打擾我睡覺”
“呼呼呼…”
陳嵐心跳都險些停止。
嗅著縈繞在鼻尖的酒味,感覺到身上的重壓,她大腦一片空白。
不知是緊張,還是被周正的體重壓得,陳嵐只覺得一陣呼吸不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