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廠,幸不辱命!”
于經理看見周正朝著自己走來,把手里的東西扔給食堂的幫工。
周正微笑著說:“于經理,今天全靠你才讓我沒食言,這事我記下了。”
沒有多少廢話,直接開門見山。
他知道跟于經理沒必要搞那些花里胡哨的,因為對方想聽到的就是自己這兩句話。
于經理滿是汗水的臉上露出笑容,自己累死累活就為獲得周廠長一個人情,現在看起來并不算多劃來。
但他有種預感,以后自己肯定會因此受益無窮。
一個年僅二十歲,就能憑借一己之力,豪擲千萬現金購買紡織廠的人,以后又會取得多大成就?
陳復毅在當廠長時,他都談不上多巴結,欺老不欺少,因為年輕人的未來無法預測,更有無限可能。
“周廠,您讓工人們稍等一會,一會就能做好,絕對不會耽誤大家的晚餐。”于經理說。
周正擺擺手:“不著急,等你們處理干凈的時間還是有的,交給他們,你好好歇會吧。”
于經理咧著嘴角:“呵呵,不用,沒多少活,我去給他們交待一下。”
說罷,他就匆匆離開。
周正饒有趣味地目送他進入食堂,沒料耳邊突然響起陳嵐的聲音。
“周廠長,你能不能給我解釋一下,剛才男工們說的話是什么意思?”
“啊?”
“我也不清楚,我還想問你呢,到底是怎么回事?”周正看陳嵐面無表情,但是眼神卻很是不善。
“真的?”
“騙你干嘛,我又不是沒女朋友。”周正翻個白眼道。
陳嵐冷哼一聲,下意識就接:“你們男人,不都是吃著碗里…”
說到這兒她的話突然頓住。
即便如陳嵐的性格,說出這種話心里也會感覺有些不好意思。
“咳咳”周正捂著額頭:“怎么可能,你覺得我是那么不正經的人嗎?”
“不用覺得,你原本就是!”
陳嵐斬釘截鐵的說道。
周某人無話可說,心里感覺怪怪的,不想再跟她談論這個問題,只是翻了個白眼,便直接轉身走進食堂。
陳嵐皺皺小鼻子,美眸微瞇:“什么態度,哼!”
一場暴雨。
不僅打斷紡織廠的正常運行,還給不少人造成出行困擾。
倉庫那邊雖然沒受到多大的波及,但后勤和倉庫的人并沒有放松警惕,為防止反潮,采取很多措施。
“估計還要兩天的時間,道路才會完全恢復通暢,不過前提是今天晚上不會再下,否則就不好說了。”
廠長辦公室內,余部長滿臉擔憂地說。
今天雨下了三個多小時,由于上下齊心奮戰排水,造成的損失并不算太大,可如果再繼續不停下雨,還按照這個降雨量,那損失就大了。
“天氣預報怎么說?”
“現在才七點,還沒到天氣預報的時間。”
“哦,我都忙忘了。”
周正苦笑著拍拍腦殼。
天氣預報,每次都在新聞聯播結束后兩分鐘廣告時間完成并機,所以它的開始時間才是晚間7:32分。
等到七點半,天氣預報開始。
食堂燈火通明,一臺放在高處的電視機,成為工人們消遣打發時間的工具,可今天大家都沒嚷嚷的看電視劇,竟然觀看天氣預報。
就連周正也靜靜坐在人群,眼睛死死盯在那電視機顯示屏上。
這時候天氣預報的主持人還是宋英杰,楊丹等四人,不得不說的是,曾經周正年輕的時候,對楊丹這個漂亮姐姐的極為喜愛。
有著不弱于那些所謂明星的相貌,聲音還好聽,舉止更是優雅,在周某人看來在這個年代就是主持界的一股清流。
待聽到電視里播報深市今天天氣短暫強降雨,預估今晚無雨的時候。
周正心里放松一口氣。
不過他卻并沒有認為百分百就是如此,畢竟就算是天氣預報也有出色的地方,就像今天的強降雨,昨天就沒能預測到。
“廠長,今天沒雨,我看您可以回去睡個安穩的好覺了。”
周圍的工人早就知道,廠長就坐在旁邊,所以看到他露出輕松的笑意時,就開口說道。
“希望能讓我睡個安穩覺吧。”
“你們看電視劇吧。”
短短5分鐘的天氣預報,很快就播報完畢,周正隨即起身離開。
要按照平時,他說不定坐下還會跟工人們一塊兒看會兒電視,但是今天他可沒這個心情。
心里有事,他根本就耐不住性子。
穿著雨靴,踩在依然有些許小水洼的地方,踏水之聲不絕于耳。
可沒等他回到宿舍蕭玫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開口就是:
“我聽說今天深市暴雨,你們那兒有沒有受影響?”
“還好吧,影響是有一點,但是你男人是什么人,分分鐘搞定,下午清理完積水已經正常復工了。”
“那就行,不過我看今天晚上沒雨,你可以安安穩穩的睡個好覺。”
蕭玫能估摸到周正心里肯定裝著事兒,自家男人心思沉,她一直都知曉,所以才故意這么說。
“但是我老感覺不保險。”
周正眉頭皺緊,就像是擰了勁兒的麻花。
蕭玫勸道:“預報都這么說,能有什么不保險的?再說了,哪怕真的不保險,你不睡覺難道就能擋住它下雨嗎?”
就這個話題,周正不想說太多,及時打斷她的話:“我打算讓二姐去豐京市開奶茶店,地方就暫定你們學校外面那條街。”
“那條美食街?”
“對,以后你喝奶茶就方便了。”
周正笑著說,仿佛在豐京市,在蕭玫學校門口開店真就只是為了她。
不排除其中有這點的因素。
但也因為這地方確實合適,而且豐京市離歸德也近,坐火車不過幾個小時而已。
“真的嗎?讓二姐一個人做嗎?她能搞定嗎?”
她依稀記得。
上輩子周家二姐周清,好像一直就是個農村婦女吧,哪有什么做生意的經驗。
他為關照姐姐,真不怕損失嗎?
周正回答:“當然不止她一個人,還有個同鄉呢。”
蕭玫松了口氣,還好,還算有理智。
“不過那個同鄉是個小姑娘,不能說小姑娘吧,不過應該比咱們現在大上那么一點點。”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