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夢想?”
林媛媛算是被問住了,短短的小眉毛蹙起,深思追憶幾秒后說道:“吃炸雞吃到飽算不算?”
蕭玫無奈地捂住臉,“胖圓圓,你能不能有點出息?”
林媛媛氣鼓鼓道:“蕭玫…不準叫我胖圓圓,人家一點也不胖好不好,只是臉有些嬰兒肥而已。”
“好的,胖圓圓!”
“啊啊啊,蕭玫,我跟你拼了!!!”
笑鬧過后。
蕭玫再次開始了受苦受難之旅。
她這次并未感覺到疼痛,或者說是自動將痛覺屏蔽掉了。
腦海中。
那段塵封的記憶浮現。
男人笑容是那么燦爛,陽光。
“老婆,你這么漂亮不做明星,嫁給我真是虧了。”
“你還知道嫁給你虧了,我都覺得太便宜你了,能娶到這么一個天生麗質明星都比不得的老婆。”
“哈哈哈,怎樣,以后好好疼你嘍。”
“切,我才不信你嘞,男人的嘴,騙人的鬼,你就是靠這張嘴把我騙到手,以后你要敢欺負我,我就去做大明星,不要你了。”
“嘖嘖,我心目中的大明星老婆,就讓我騙你一輩子吧,現在嘛,天色晚了,是該讓花農嘗嘗小玫瑰味道的時候了。”
“啊呀,你明明就是大灰狼,快走開!”
“小紅帽?奶…呃,爺爺來了!”
“玫玫,你沒事吧,怎么又哭又笑的?”
蕭玫被林媛媛關切的聲音喚醒,驀然回神。
她摸了摸面頰,一片濕潤,原來不知不覺間,她的淚水竟已然流下,打濕衣衫。
她抽了抽鼻子,咬著下唇。
心里胡思亂想著:“沒想到自己也榮幸參與了次回憶殺。”
“我沒哭,這是汗。”
“哦,那你眼圈為什么紅紅的?”
“胖圓圓,你好多事哦!”
“我,你,蕭玫,我要跟你絕交。”
“哦!”
“哦?”
“嗯!”
“啊呀呀,氣死我了,你怎么能說哦呢。”
“因為,我想,滿足你的愿望啊!”蕭玫捏了捏林媛媛的圓臉,“我也想看看這究竟是不是一場夢,夢中的想法成真,你會希望想看到這個結果嗎?”
“你在說什么?”
“還有,不準捏我的臉!”
晚上的那頓飯還是沒吃成。
因為許大姐家里來電話了,她只好說下次再約,提著包匆匆離去。
正好。
周正承載的感情垃圾已經超負荷,影響的他連吃飯的胃口都沒有了。
閑逛溜達一會,天色漸暗。
現在的夜晚生活可沒以前豐富,娛樂設施極少,就連廣場舞都還未興起。
找了個路邊小攤。
他要了些烤肉啤酒,一個人倒也吃得舒心。
燒烤攤老板的女兒,約莫十四五歲。
“您的烤餅。”
“哦,謝謝!”
周正自飲自酌,贊嘆著還是現在的烤串實在,不跟后世一樣,一串肉跟穿上幾顆黃豆一般,全靠佐料充體積了。
女孩給后桌上菜,只聽見一聲清脆的玻璃碎裂聲后,一個男聲咆哮起。
“你眼睛瞎呀?沒看見這兒有酒瓶?”
“我不是故意的,剛才那位先生突然把瓶子放到我面前,我…”
“誰放的,再給我說一遍聽聽?”
老板也發現這邊的爭執,趕緊放下手里的烤串跑過來,“肖哥,對不起,對不起,我這閨女性子不太懂事,打擾到各位的好興致,今天您這一桌的酒費全免好吧。”
“肖哥,算了算了,不要跟她一個小姑娘一般見識了。”
“靠,真是晦氣,我們繼續喝。”
周正本來沒太關注這邊,他不是那種愛出風頭,喜歡打抱不平的三好青年。
可是聽著聽著他就感覺到不對了。
其中有個聲音好像是許大姐家的小奶狗,還有一個聲音,聽著也似曾相識,就是忘記在哪里聽過。
他疑惑著,悄悄偏側頭看過去。
此時,張揚說話了:“肖哥,你是不知道,我這幾天憋屈死了,今天月月回家竟然還說要跟我分手,都怪那個臭小子。”
肖哥嚷嚷道:“臭小子,咋的有人撬你墻角?是哪個跟哥說,哥替你收拾他。”
張揚猶豫道:“收拾他,這幾天就算了,要不然月月會懷疑的,這小子就是個臭賣報的,一天拽得二五八萬似的。”
肖哥疑惑道:“開報社的?”
張揚灌了口酒,道:“哼哼,開報社,喜死他,就是個做小買賣的,在玉華證券里開的報攤,生意不大,人挺囂張。”
肖哥點頭道:“哦,那行,以后有需要的隨時聯系我,你肖哥沒二話,別的不敢說,要想收拾個人就是小問題。”
旁人附和道:“在這地界,肖哥先收拾誰準沒跑。”
周正緩緩收回目光。
此時,他摸了摸小指處,臉色不變,只是瞇著的眼中多了些凝重。
要是換個人,聽到別人在身后商量著什么時候對付自己,沒嚇得直接起身跑就不錯了。
沒再格外關注后桌,他正常繼續吃飯,喝酒,只是下意識捏搓小指的動作更加頻繁了。
“老板,結賬!”
“好嘞!肖哥您這一桌一共消費89元。”
“這么多?不是免掉酒錢嗎?”
“對呀,我這就沒算酒錢。”
“我衣服一千塊買的,我還沒跟你算賬呢,你倒跟我算這么清,要嘛把話收回去,要嘛賠我衣服錢。”肖哥冷聲道:“我再問一遍多少錢?”
老板看了看肖哥那臉上笑里藏刀的表情,感覺到背后的女兒害怕地抓住他的衣角,頹然道:“唉,這桌不收錢。”
“哼哼,這才對。”
肖哥對其他人道:“咱們走。”
幽暗的燈光下。
周正身影不顯,他看到老板桌臺上好像多了一張票。
好像是張揚留的。
這家伙雖然沒公德心,小心眼,還準備伺機報復他,但是好歹良心未泯,做了次人做的事,沒到無藥可救的地步。
“老板,結賬!”
“好好,您這一桌31元。”
周正把錢遞給老板,趁著找錢功夫問道:“老板,那個肖哥是什么人,怎么囂張?”
“他呀,他就是個大混.子。”
“嗯,他全名叫什么?”
“全名?
”老板深深看了他一眼,十分干脆道:“他全名叫肖海!”
“謝謝!”
“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