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 流沙河畔
第二日一早，風花雪月二人帶了十余名護衛，備了二十多匹快馬，護送林凡等人前往長安以西的流沙河。
謝安本來也想通行，但他身體的確難以承受騎馬奔波，最終只好作罷。
于是這一隊人馬清晨時分悄悄的出城往西行去，在中午時分抵達了流沙河沿岸一帶。
長安城以西是一片方圓百里的荒漠，因為常年干旱所以種不起莊稼，也就沒有農戶在此生活。
說來這片荒漠也有些奇怪，長安一帶本來是和風細雨的富饒之地，但只有這一片平原從來都是滴雨不下，簡直就像是受了上天責罰一樣。
久而久之，民間也傳說是流沙河中的龍王當年得罪了天庭，所以才導致這片區域變成了荒漠。
此刻林凡站在流沙河岸邊，望向眼前奔流不息的大河，沉吟不語。
阿貍在邊上登著一雙大眼睛看呀看，一臉好奇：“這里明明有一條這么大的河，怎么還會變成沙漠呢，好奇怪？”
林凡伸手摸了摸下巴：“的確有些奇怪，看起來似乎是地下的水脈被阻礙，導致流沙河的水無法滲入四周大地，再加上這片區域常年少雨，才會變成荒漠。”
聶隱娘走到林凡身邊：“會不會是因為這河水中的泥沙太多，導致河床被淤泥堵塞，所以河水才無法滲入地下？”
林凡唔了一聲：“可能沒有那么簡單，總之要去河底看一看才清楚。”
這時風花雪月二人騎著馬從下游而來，來到林凡近前翻身下馬：“林先生，我們沿著河岸找了很久，只找到一艘很小的渡船。”
阿貍啊了一聲：“這么大的一條河，連條船都沒有嗎？”
風花面露為難之色：“阿貍姑娘有所不知，流沙河河水湍急又滿是泥沙，水中沒有什么魚類，所以這一片區域沒有漁民，今天找到的這個船家是專門載人渡河的。”
林凡點頭：“有船便可，我先去河中心看看，之后再做下一步打算。”
雪月答應了一聲，隨后伸手指向身后：“船家在那邊，已經過來了。”
林凡等人抬頭望去，果然一艘小船正慢悠悠的向這邊駛來，船頭上站著一名艄公，手里拿著一片船槳，正一下一下的劃著。
片刻后船行到近前，艄公看到岸邊站著這么大一群人，頓時眉開眼笑，他在這流沙河上經常十天半個月都遇不到一個渡河的客人，今天一下子來這么多，自然開心不已。
“客官們都是要渡河的么，我這船小，要一波一波來！”
阿貍連忙擺手：“船公你誤會啦，我們只有公子要坐船，而且他只到河中間位置就回來，不到對岸”
艄公聽到只有一個人坐船，臉上的笑容頓時一掃而空：“到到河中間位置就回來，那要算來回兩趟，要交雙倍的船錢！”
阿貍嘿了一聲，雙手叉腰：“你這船公會不會算賬，載我們公子到對岸的話，你的空船不是一樣要回來！我們現在只到河中心，路程少了一半，你應該只收一半船費才對嘛！”
艄公把手里的船槳一橫：“我說兩倍就兩倍，不滿意的話你們就去找其他船吧，反正這上下三十里內只有我這一條船！”
這艄公開始耍橫了，氣的阿貍直瞪眼。
林凡伸手攔下阿貍，之后望向艄公：“雙倍便雙倍，你把船靠過來吧。”
艄公哼了一聲，這才把船靠到岸邊：“上來吧。”
林凡邁步走上渡船，聶隱娘也隨后走到船上：“我隨你一同去，別忘了我是你的貼身保鏢。”
林凡笑了下：“隨便你，不過這下就要付四份渡船錢了。”
聶隱娘伸手扶了扶腰側的承影劍：“天下首富方家的姑爺，還會在乎這幾個銅錢么？”
林凡眉梢挑了挑，沒有再還嘴，轉頭望向艄公：“船家，載我去河中心。”
就在這時，風花雪月二人也登上了船來：“林先生，我們也一同去，不然有事發生的話，我們在岸邊幫不上忙。”
林凡看了這兩人一眼，隨后點了點頭：“好，那便同去吧。”
這時站在岸邊的阿貍看到大家都上船了，有些沉不住氣了，她膽子小，本來打算在岸邊等著的，沒想到大家都上船了，那剩她一個人在岸邊豈不是更危險。
“你們等等我呀，我也要上船”
阿貍慌里慌張的跑上船來，那邊的艄公有些著急了：“你們不要再上人了，我這艘船小載不了太多人，河中心的風浪大，萬一被掀翻了就全完啦！”
林凡擺了擺手：“就我們五個人了，開船吧。”
艄公沈著臉把船撐離岸邊，向河中心方向駛去：“你們這些城里人真是難伺候，之前說一個人，現在又變成五個人，過河又不過河，非要去河中心轉一圈。”
阿貍對著艄公的背影做了個鬼臉：“要你管”
林凡示意阿貍噤聲，之后開口詢問艄公：“船家，你在這條河面上行船多少年了？”
艄公唔了一聲：“自打我懂事起就跟著俺爹在這里行船了，后來他老了，這船就交給了我，怎么也有三十年了吧。”
林凡點了點頭：“這一帶的水里是不是有妖物？”
艄公臉色頓時大變，隨后轉頭望向林凡：“誰說的，你不要聽人瞎說，這條河里哪有什么妖怪！”
阿貍搶著開口：“肯定有妖怪，金蟬大師說的，不會錯的！”
艄公哼了一聲：“不管是誰說的，我說沒有就沒有，我在這條河上三十年了，從來沒見過什么妖怪，這河里全都是淤泥，連條泥鰍都沒有！”
說完之后，這艄公就自顧自的劃船，不再開口說話了。
聶隱娘湊到林凡耳邊：“這艄公聽到妖怪兩個字后反應很大，好像不太對勁。”
林凡點了點頭：“我們再看看。”
流沙河奔騰洶涌，這一葉小船不久后來到了河中心位置，四周的浪明顯大了許多，推動的這艘小船上下起伏顛簸，嚇得阿貍心驚肉跳。
“這里的浪怎么會這么大，我們的船不會翻了吧，我不會游泳啊”
就在這時，艄公突然放下手里的船槳，轉頭望向林凡等人：“已經到河中心了，你們把船錢先付了，五個人十份船錢，付了之后我才帶你們回岸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