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兩套施法系統
靠著“大師之觸”掌握算盤，法術持續時間里多出十幾年經驗，林奇便解決了速算多位數加減法的問題。
至于找到對數表后要“查詢表格”這個耗費一兩秒的步驟，他也想到解決辦法。
對數表本身就是為了方面記憶與查詢才整合一起。
但他的“記憶宮殿”天生就擁有指針定位的能力，所以林奇直接把表格拆開。
一個對數占據一個信息單元，這樣他的記憶單位便是每一個獨立的對數，避免查表。
自然界就是這般神奇，林奇把事情弄復雜了，反而靠著機械化而提升了效率。
等會他再把“計算尺”、“手搖計算機”復刻進去，整個過程便宣告大功告成。
隨即他在這間被鄭櫻落打理得不錯的工作室內踱步，掃視著后方書架上的魔法典籍。
忽然，林奇目光凝住，落在強大的守護靈一書上。
漠風開學前和他們提過，法師學徒會得到“魔寵”、“守護靈”等相關助力，守護靈這門課正巧排在明天。
這本典籍脊背打造了鐵皮框架，封面則鑲嵌著保護性的銅片。
林奇帶著好奇地目光，將其從書架上取下，慢慢翻開來。
陌生的文字，熟悉的對象。
下一刻，林奇直接摩擦法袍的袖口，將隱匿其中的幽魂召喚起來。
“我記得，我好像上午才剛出現過吧？”幽魂語氣有些困惑，“我原本以為下次再出來是你抵達中區的時候。”
此刻林奇目光緊緊鎖在魔法典籍上，凝視著上面刻畫得栩栩如生的黃金巨龍身影。
那鱗片呈現出帶有金色金屬斑點的暗黃色，瞳孔則如熔化的黃金漿液。
“哦，是守護靈？難怪，這玩意你靈魂強大，確實占據優勢。”幽魂感慨道。
林奇摩挲紙面，神態沉重，“這上面說的都是真的么？”
幽魂輕笑，“這還有什么可以造假的。接下來的守護靈課程，自然會教導你們將自身一部分靈魂轉化為‘守護靈’。”
“它不亞于法師的第二生命。”
說著幽魂望著密室條紋磚面天花板感慨道，“就像我最后化身為幽魂，便是吸納掉守護靈的所有能量。犧牲它來讓我活了下來。”
林奇直接翻到典籍最初段的內容，復讀道，“上面說守護靈大致可以分為探索型、防御型、施法型這幾種？”
幽魂點頭，“沒錯。守護靈本身就是類似我這種虛體狀態，不像魔寵以實體存在。靠著‘虛體特性’，再弱的守護靈都能夠充當哨探的職責。”
“至于防御型則是收斂于自身，讓它充當最外圍的屏障。借住靈魂割裂的緣故，外層犧牲了也不會牽連到內在的精神。”
“而施法型則是最為強大的一種守護靈。一般人的靈魂能量抽干也不足以形成施法型守護靈，可一旦成型，那便是很強大的存在。”
說著幽魂目光炯炯凝視林奇，“這種守護靈本質上就是根據儀式，讓自己的靈魂模擬出真實存在能夠施法的‘怪物’。”
“一旦契約成型，這些守護靈天生內部就會存在固定的法術模型回路。對我們需要繁復計算的‘施法’，對這些魔獸乃至守護靈而言，便是呼吸一般的本能動作。”
林奇這才了然，默默地將自己后來遇到的“鄭櫻落”以及那位一年一環的紫荊花家族趙圣的例子說出。
“沒錯。”幽魂點頭道。
“這便是施法型守護靈的加持效果。它們相當于替法師學徒開辟出一條登山的石徑，后人只要順拾級而上即可。感知對應西斯瑪那符文再到那幾個固化的法術，都節省了大量功夫。”
“否則你以為這些一年一環的天才法師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說著幽魂露出譏嘲的神態。
“包括那位不死鳥家族的鄭櫻落。擔任黃昏巨龍會行動隊長起碼得四環法師，你想她也不過大你一兩歲而已。”
居然是四環！
林奇這才意識到自己低估了對方的實力。
雖然這種方式受限于守護靈所模擬的強度，同時守護靈自帶的法術模型有限。
但一二環的視野總比學徒看到的來的遼闊，它也不耽誤施法者自身繼續鉆研原本的法術體系，相當于憑空得到一個“外掛”而已。
難怪這些法師家族都耗費心力，耗費巨額代價為自己最嫡系的子弟鋪設這條路。
但此時，他的目光已經不在手中典籍，而是在記憶宮殿中的神秘龍蛋化身之上。
當初那只承載著時光而來的巨龍，說的是贈與他一段時光。
一枚虛體存在記憶宮殿里的龍蛋化身，而不是龍蛋。
此刻看著典籍上的內容，他才意識到對方壓根不是送給他魔寵。
而是一只“巨龍守護靈”！
林奇語氣緩慢，仔細斟酌后說道，“那法師界里有贈與的守護靈么？”
幽魂陷入一絲困惑，顯然沒預料到林奇會察覺到這種可能，沉默許久才說道，“確實有，這段禁忌的歷史，漫長得我都快要遺忘了。”
“自身靈魂塑造的守護靈，那種是‘同源’守護靈。哪怕法師家族耗費代價滋補培養者靈魂，但普通人的身軀也培養不出大象的體格。你加入的黃昏巨龍會，成員模擬的目標便是巨龍。不過大多都是無法成長的雛龍，幼年龍。”
“而且這種守護靈本質上就是自帶了法術模型回路而已，類似掛載U盤，施法過程開始靠著法師自身。”
“但是贈與的‘守護靈’，那便是‘異源’守護靈，它的強度和能力都會遠超靠著自身靈魂塑造的同源守護靈，以及具有最關鍵的成長性。”
“如果這種守護靈還是‘施法型’的話，那將會是一個恐怖的結果。”
幽魂落寞一笑，“異源型守護靈，本身就是一套獨立的施法系統。”
說著幽魂空洞瞳孔中的靈魂火光，變得妖艷而尖銳。
“法師施法加守護靈施法。相當于同等效率下，你用兩個法術打別人一個法術。”
“同時異源性守護靈，只要結合上巫妖的靈魂屠戮法，大肆吸收后很快就會自我成長為高環法師。”
“加上這種異源守護靈相當于憑空出現的法師，留下的法術痕跡也難以追溯到宿主法師身上。相當于漂浮在協會上空可以隨意‘開槍’，卻又無法追查的幽靈。”
“因此，我們常常戲稱這種法師為——”
“法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