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歷540年1月24日,巨石城淪陷。
在幾名圣教軍士兵的護衛下,身為圣教軍軍團長卡拉維·溫德爾,只得狼狽不堪的從巨石城的西城門倉皇出逃。
他回過頭,遙望著那座在伊達爾人的炮火摧殘下變得滿目瘡痍的堅城,一時間沉默無言。
他經歷過戰爭,但是卻從未經歷過這樣的戰爭!
全然不同的武器給伊達爾人帶來了截然不同的作戰方法,也讓戍守巨石城的圣教軍士兵們,第一次親眼見證了伊達爾軍隊的實力。
手足無措,茫然無力。
這就是這場戰爭結束之后,卡拉維·溫德爾的內心之中最為真實的想法。
他很想親自走上戰場和伊達爾人拼殺,可是,伊達爾士兵卻根本不會給任何圣教軍士兵這樣的機會!
畢竟…
既然伊達爾人只需要憑借著遠程的炮火,便可以讓圣教軍士兵不攻自潰,那他們為什么還要跟圣教軍士兵以命相搏?
而就算是伊達爾軍隊在正式攻城之時,終于開始和圣教軍士兵短兵相接,但圣教軍士兵的武器卻也根本無法給縮在那一層鋼鐵外殼之中的伊達爾人造成一絲一毫的殺傷。
“中部大平原…完啦…”卡拉維·溫德爾失神地喃喃道。
巨石城乃是扼守在中部大平原與摩爾河谷地之間唯一的一處關隘,而巨石城的淪陷,意味著伊達爾軍隊可以直接深入大陸內地,向西可以攻取帝都,向南可以威懾圣城!
這直接改變了戰爭形勢!讓教會所處的位置變得愈發被動!
要知道,對于這樣重要的一處要塞,教會當時給卡拉維·溫德爾下達的命令,是能堅守多久就堅守多久!
可是…
能堅守多久?
卡拉維·溫德爾僅僅只堅守了三天!
經過了精心準備過后的教會,耗費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攻破帝都圣羅倫斯;采取偷襲和兩面夾擊戰術的奧丁帝國,用了將近一周的時間才攻破了屹立在帝國北疆的北疆十四要塞。
但反觀伊達爾軍隊,他們攻破有著上萬名圣教軍士兵鎮守的巨石城,卻只用了三天!
而其中最為關鍵的是…伊達爾軍隊顯然沒有盡到全力!
從頭到尾,除了在最后一天發動總攻的時候,伊達爾陸軍幾乎都在營寨之中休整和訓練,在一邊野炊一邊觀看著巨石城中的炮火連天!
雙方的武器裝備所帶來的強烈差距,讓卡拉維·溫德爾根本難以招架!
這場仗根本就沒法打!
“快走吧…”
卡拉維·溫德爾最后看了一眼那被自己拋在身后的巨石城,而后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對于伊達爾人來說,巨石城之戰地勝利絕對是一個無比良好的開端。
巨石城的淪陷以及伊達爾人的進駐,不但使得中部戰場和北方戰場被動態地串聯起來,甚至讓伊達爾軍隊提前在北部戰場上鎖定了勝局。
因為巨石城不但是中部大平原的東部門戶,同樣也是扼守開爾文盆地與中部平原的樞紐。
當伊達爾軍隊完全掌控了這座位置關鍵的軍事要塞之后,駐扎在開爾文盆地的圣教軍與圣城伯利恒之間的聯系將會被毫無疑問的切斷。
這不但讓開爾文盆地之中的圣教軍士兵徹底成為了伊達爾人的甕中之鱉,也讓駐扎在開爾文盆地抵抗伊達爾北方集團軍群的圣教軍士兵們,喪失了獲得后勤補給的唯一通道!
這樣一來…
駐守在開爾文盆地的圣教軍便只剩下了兩個選擇——拼死一戰,又或是繳械投降。
很顯然,即使他們選擇了前者,決定悍不畏死的和伊達爾軍隊硬碰,那么這些缺乏后勤補給的圣教軍士兵恐怕也只能發揮出連一半兒都不到的戰力。
畢竟…
就算是信仰buff給圣教軍士兵帶來的大量的加成,但后勤短缺、補給不足、組織度降低、協同性下降的debuff,也會徹底蓋過正面buff帶來的加成效果。
于是,北方戰場穩了!
新歷540年1月26日,駐扎在凱爾文盆地的圣教軍士兵,終于在圣教軍將領的帶領下繳械投降,讓抵擋在伊達爾北方集團軍面前的阻礙被徹底掃清。
次日,伊達爾北方集團軍揮師南下,與坐鎮中路戰場的伊達爾皇家近衛軍一起,從南北兩個方向,一同闖入了一望無際的中部大平原之中。
巨石城一戰,讓東線圣教軍損失慘重,再加上中部大平原地形平坦且無險可守,伊達爾軍隊的推進行動更是如入無人之境,幾乎可以被稱之為異世界的閃電戰!
新歷540年1月27日,阿圖羅行省淪陷。
新歷540年1月28日,多拉蒙克行省淪陷。
新歷540年1月29日,卡爾科特行省淪陷。
新歷540年1月30日,原諾曼帝國帝都、諾曼行省首府——帝都圣羅倫斯淪陷!
至此,中部大平原徹底被伊達爾軍隊所控制。
帝都,圣羅倫斯。
當軍用吉普駛過這座古老帝都的城門之時,山姆·雷頓讓士兵停下了車,而他自己則是推開了車門。
抬起頭,凝望著這座承載了千百年諾曼歷史的城市,任何人的心中,都會充滿感慨。
自從亞歷山大家族建立諾曼帝國以來,圣羅倫斯便成為了整個大陸的中心,在這些年的時間里,圣羅倫斯不但是大陸的中心,更是整個諾曼帝國的中心,是這個國度最為頂尖的權勢的象征!
而現在…
繼諾曼帝國、光明教會之后,伊達爾人成為了這座城市的新主人。
在山姆·雷頓年輕的時候,他曾跟隨著布魯諾的父輩,來到過這座城市。
那是的圣羅倫斯人聲鼎沸,百業昌盛,街道上如織的人潮雖然不如先如今的伊達爾城,但是卻也是當時大陸上盛極一時的巨型城市。
只不過…
在經歷了一次次戰亂的摧殘,經歷了一次次戰火的蹂躪之后,這座巨型城市的外圍,卻已然變得遍體鱗傷。
崩裂的城墻尚未被修補,圣教軍的旗幟被踩踏在腳下。
伊達爾士兵們跟在山姆·雷頓的身后,緩步穿過帶有著些許回音的城門,走入了這座早已不復往日繁華的城市之中。
早在半年以前,位于城市中央的諾曼皇宮,便已經在圣教軍入城之時,被瘋狂的教會信徒與圣教軍士兵所共同點燃。
因此…
當山姆·雷頓來到這里的時候,呈現在他眼前的,只是一片仍舊未被清理出來的廢墟。
原本渾然天成的大理石成為了被砸得支離破碎,煙熏火燎的痕跡近乎布滿了那些勉強留存下來的斷壁殘垣。
“諾曼皇宮竟然就這么沒了…”山姆·雷頓咧開嘴,露出了一道莫名的微笑。
此時此刻,他的心中充斥著一股極為復雜的情緒。
其實…
就連山姆·雷頓自己,也說不出那是一種怎樣的情緒。
或許那是暫時成為了勝利者之后的驕傲?又或是為那個曾經盛極一時的帝國而感到可惜?亦或是擔憂未來的伊達爾帝國,會不會步其后塵、重蹈覆轍?
但無論是哪一種情緒,山姆·雷頓都很清楚,眼前的這一一切都已經成為了過去,而那個幾年前還在茍延殘喘的諾曼帝國,也已經成為了這片大陸曾經的歷史。
至于未來…
未來的一切都將會由伊達爾人來創造!而伊達爾帝國勢必將會在布魯諾陛下的帶領下,走出一條全然不同的道路!
“山姆·雷頓將軍…”
一旁,一名跟隨在山姆·雷頓身邊,負責維護魔導機械的伊達爾法師,用他微微有些顫抖的手,指了指不遠處的空地:“您看那里…”
聞言,山姆·雷頓回過頭,遙望著那片空曠的街道,那里什么也沒有。
“你是想說那些原本矗立在那里的法師塔?那片位于阿爾法羅大街上的建筑群?”
山姆·雷頓畢竟曾經來到過這里,所以…幾乎僅僅只是片刻的工夫,他便明白了法師言語當中的蘊意。
“在來到伊達爾帝國以前,我便是在那里學習魔法的…”
一邊說著,卻見那名法師的臉上,顯露出一絲物是人非的感慨。
他并不懷念曾經在圣羅倫斯學習魔法的時光,因為最初去往伊達爾帝國的法師們,大多都是被排擠或是魔法天賦不足的法師學徒。
而他們對于圣羅倫斯唯一的記憶,或許便是縮在法師塔中的某個毫不起眼的角落里,羨慕的看著那些天賦絕佳的法師學徒,一次次接受著來自于某位大法師閣下的教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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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
當他再一次來到圣羅倫斯的時候,曾經的阿爾法羅大街已經得到了和諾曼皇宮同樣的結局。
在正式插手大陸局勢之后,光明教會對于魔法的抵觸已然絲毫不加以掩飾,他們將魔力視為邪惡的存在,將法師形容為被地獄腐蝕的罪徒。
于是,在點燃了諾曼皇宮的同時,教會也同樣讓這片與帝都圣羅倫斯同歲的法師塔建筑群,淪為了一片廢墟。
生活在帝都的法師們四散而逃,無數法師學徒還沒來得及釋放魔法,便成為了圣教軍手中的刀下亡魂。
所以…
當山姆·雷頓、伊達爾帝國的法師們以及伊達爾軍隊,踏足這座曾經的帝都的時候…不但廣闊奢靡的諾曼皇宮化作廢墟,造型鮮明的哥特式法師塔也同樣歸于塵埃。
過了許久之后,山姆·雷頓突然說道:
“所以…我們才更要滅掉光明教會啊!”
“就像陛下所提到的,教會強加在人們身上的觀點,只會禁錮人們理性的思考,只會平白無故的制造出無端的殺孽。”
“而伊達爾帝國,將會改變這一切!”
說完,山姆·雷頓的目光變得愈發的堅毅,而他心中的那份信念,也在這一刻變得更加堅定起來。
而身為伊達爾軍隊的指揮官,山姆·雷頓也很慶幸自己知道接下來應該做些什么。
在此時此刻,若是從地圖上看去,光明教會在大陸的勢力范圍幾乎已經被伊達爾軍隊攔腰斬斷。
除卻中部大平原以北的阿爾博納河畔以及帝都伯利恒以西的地區,仍由光明教會的主教與殘兵所掌控以外,伊達爾軍隊已然占據了包括圣羅倫斯在內的廣闊土地。
所以…
伊達爾軍隊接下來要做的,便是向南!向南進軍!去直面光明教會最后的壁壘!去占領光明教會最后的憑借!
進軍,伯利恒!
新歷540年2月1日,
負責北方戰場的伊達爾北方集團軍群,正式與伊達爾皇家禁衛軍完成會師,并開始朝向帝國南部一路平推!
以伊達爾第一裝甲旅作為先鋒,伊達爾各主戰軍團、功勛軍團策應兩翼,超過五萬余名伊達爾軍士,從各個方向朝圣城伯利恒進軍,并于新歷540年2月3日,聚兵于伯利恒城外。
雖然時間已經來到了二月份,但是綿長的冬日卻仍未終結。
哪怕是一向被人視之為“春城”的伯利恒郊外,竟也遭受著寒風的洗禮。
“所以…這里便是圣城伯利恒了嗎?”
布魯諾放下了手中的那副望遠鏡,朝著站在自己身旁的山姆·雷頓問道。
探索金字塔的時間,遠比布魯諾原本預料當中的時間要短得多。
雖然他在其中經歷了不小的兇險,但毫無疑問的是…結果是好的,布魯諾最終還是毫發無傷的站在了圣城伯利恒的郊外,站在了伊達爾帝國的軍陣之中。
“是!”
山姆·雷頓認真地點了點頭,不過…他看向自家陛下的目光,還是夾帶著些許后怕與嗔怪。
布魯諾前往奧古雷大沙漠的消息,當然沒有被傳到前線。
因為當伊達爾中情局局長克雷爾,收到了來自于蒙代爾的消息的時候,他便十分清楚地意識到了這一消息會給伊達爾軍隊的軍心帶來的震動。
所以…
為了不干擾前線將領的戰爭計劃,也不至于打亂伊達爾帝國的安排,布魯諾離開的消息僅僅被局限在了很小的范圍之內。
只不過…
隨著布魯諾騎乘著獅鷲順利歸來,并且直接抵達了伊達爾軍隊的最前線,伊達爾皇帝曾孤身一人深入大漠的消息,卻也已經不再是一個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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