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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五章 天驕齊聚京城

  這是欽天監的信雀。

  宋植剛取下信筏,這信雀便振翅而去,只留下原地一臉莫名的宋植。

  夏息葉與蘇倫反倒露出了然的神色,靜等著宋植打開信箋,仿佛知道里面寫著什么。

  打開信,紙上正是監正的親筆字跡,簡單明了的闡述了朝廷的安排,大淵國將與北境各自派遣數名二品高手進行單獨對決,敗者將不戰自退,此舉意為以延遲交戰的時機。

  信中監正并沒有明說是否會派宋植出戰,只是讓宋植即刻回京,屆時大戰起時,與他一同觀禮。

  緩緩合上信箋,宋植沉思片刻后看向一旁的蘇倫和夏息葉,問道:“你們倆....這是要去參加那天驕大戰嗎?”

  “誒,非也非也。”蘇倫趕緊擺了擺手,雙手對著夏息葉伸了伸,笑道:

  “夏歸師兄魂歸天地后,小生不才,定仙山的代表自然只能是我的夏師妹了。”

  看著雙手叉腰,正看向云海裝深沉的夏息葉,宋植挑了挑眉,這夏息葉繼承了夏氏一族的天賦,年紀輕輕便是人劍合一的高手,代表大淵出戰倒確實是實至名歸。

  只是不知其他人都是誰,而北境那邊又會派誰出馬...

  宋植想到了什么,趕緊收起信箋塞入懷中向山下快步走去,留下一句:“既然如此決定了,那便趕緊出發吧。”

  “喂!等等我們呀!”夏息葉見宋植突然小跑了起來,趕忙邁步追了上去。

  “她跑這么快做什么??”夏息葉鼓起嘴對著身邊的蘇倫問道,蘇倫只是笑著搖了搖頭,耐心的跟在她的身后,如一個侍衛一般。

  就在宋植匆忙三人向京城趕去的時候,天下各處,也有不少人收到了信箋啟程向中部而去。

  幾騎奔馳在西部的戈壁上,身后踏出縷縷塵灰,為首之人戴著黑色的斗笠,一只信雀掠過高空,他黑袖高抬,便將之一把招入掌心緊握。

  松開手掌,他的手心正握著一張信箋,提名是圣上御筆的金龍印。

  “侯爺,這是誰的信?”不遠處的項鼎追了上來,好奇的大聲問道。

  朱吾世指尖燃起火光,信箋便化為絲絲灰燼從指縫中脫落,他抬起頭遙望京城的方向,橘紅的鬢發隨風飄揚,金色的眸子躍動著火焰,微微瞇起...

  “有些意思...再加快腳力,隨本侯速回京城!”

  “駕!”

  而北境同樣也有所動作,一艘梭狀的傀儡飛艇從那座丘陵中忽的騰空而起,向著大淵腹地急速掠去,速度之快猶如一道黑色閃電,音浪所過引得百姓紛紛抬頭望去。

  而定仙山則是惘若未聞,那陽狩劍仙沒有絲毫動作,任由這艘載滿北境高手的戰船向南而去。

  大淵國,京城。

  監正站在欽天監的高樓上,滄桑的目光時而看向北方,時而看向西方和南邊,隨后閉眼看向了高空。

  他的手指掐動,嘴里不斷呢喃著什么,半晌后睜開了眼睛,悵然長嘆了一聲。

  “看來有些人,雖身在紅塵,靈魂卻早已披上了袈裟...可惜一代謫仙,竟然如此收場。”

  見監正爺爺愁眉不展,身旁的谷獲立刻捧起了一杯熱茶,說道:“老爺爺,你怎么又難過了。”

  監正低頭,用大手揉了揉谷獲柔順的腦袋,搖頭道:

  “有些人,有些事,錯過乃是天注定,定數如此啊....”

  說罷,監正深邃的目光愈發堅定起來,慢慢坐回了天壽柳下,五彩繽紛的柳枝隨風搖曳,他捧起了谷獲手里的熱茶,輕磕著茶杯,卻始終未曾飲下。

  兩國的約戰很快便被昭告天下,這個消息一出,京城頓時成了風云的正中心,大淵國內無數的看客蜂擁入京城,只為一睹屆時大淵天驕如何暴揍北境修士。

  就在天下紛紜,眾目盼望之時,另人始料未及的是,最先抵達京城的卻不是這些即將參戰的天驕,而是另外一位更令人激動振奮的人物。

  平日封鎖的南城門今日大開,一隊騎著大馬的甲士,從正門堂而皇之的走進了京城。

  這些氣勢沉凝的騎兵們,身著玫紅色戎甲,披著淡黃色披風,腰間佩刀金光熠熠,刀口處繡著一個滾燙的‘桂’字,攝人心魄。

  為首一人是名持槍的男子,其護軀金鎧砌龍鱗,束發金冠簪雉尾,面容冷峻略顯沉默,卻另附近的女子們驚叫連連,男人們也都是撐著脖子張望,不知多久沒領教過這個男人的風采了。

  無雙將軍,何文展。

  沒人知道何文展為何會從遙遠的無寂嶺動身,不遠千里駕臨京城,但何家歷代鎮守邊關數十年,死了不知多少親族,可謂忠心耿耿,早已有聽調不聽宣的特令。

  且何文展是陛下即位以來,首次也是唯一一個特封的御前大將軍,和世日候朱吾世二人共享直冊的殊榮,可謂是皇恩深重。

  何文展目光掃視了一周,自從在皇城被冊封為無雙將軍后,何文展已經有多年沒有回到過京城,此番再見,頗有感觸。

  沒有在街道上過多停留,何文展便領著桂王親兵,低調的隱沒在了街頭巷尾。

  自何文展出現后,京城接下來幾日更是熱鬧非凡,觀禮的一品高手聯袂而來,東神族使團,北境眾天驕,世日候朱吾世等也相繼來到了京城,與他們前后腳抵達的還有幾位收到征召的二品天才...

  最后,才是定仙山來人。

  將暮時分,宋植與夏息葉,蘇倫一起從京城的白虎門走入,同行的還有江雅臻,她雖然沒有受到征召,但卻對這場比斗興趣濃郁。

  “或許,我可以代替一些人上。”江雅臻打趣道,但語氣卻十分的認真。

  幾人行走在城內的街道上,耳邊全都是關于這場兩國約戰的爭論,有人嘲諷北境人是不自量力,跑來大淵國送死,也有些人比較理智,認為北境既然放棄全民皆兵的優勢不去打仗,跑來和他們比斗,自然是有些把握,萬不可掉以輕心。

  宋植深有體會,危霆云就已經是能隨意射殺大妖的修士了,更不要說姜探雪,即便是如今的宋植,自認對上姜探雪也沒有十足的把握,她實在是太過神秘。

  “我會上么....”

  今日的京城比往昔更加繁華,天還未暗,相隔遙遙便能看到西市的燈火已起,宋植想了想后離開了夏息葉,江雅臻幾人安頓的客棧,獨自向皇城走去。

  守門的金甲禁衛軍與公公們似乎提前得到授意,見到宋植輕裝前來都沒有阻攔,任由宋植邁入了皇宮,向欽天監的方向走去。

  欽天監外鎮守的左統領伯遠遠瞧見宋植的身影,趕忙扭過了頭去眼不見心不煩,而谷獲已經在門外恭候多少,此刻領著宋植向上方而去。

  鳳騰臥龍的機關內,宋植看著外面飛掠而過的欽天監內核怔怔出神,而谷獲則是抬頭望去,見宋植如此沉默,總感覺哪里有些不同了。

  拾階而上,宋植見到了晚霞下,枯坐柳樹邊的監正,監正和藹的目光望來,沖著宋植招了招手。

  落坐在了監正的對面,宋植循著他的目光看向遠方,二人一時間沒有說話。

  直到監正看到宋植腰間古樸剔透的烏光長劍,笑道:“看來,有人幫你取到了這承影劍。”

  宋植點了點頭,這位監正大人似乎無所不知無所不曉,那么自己也無需隱瞞,當下把山巔上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給了監正聽,也是希望監正能為自己解除疑惑。

  監正聽完后撫須沉吟了半響,最后指了指漫天的星空說道:

  “你猜的沒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這韓秀琛便是貶落凡塵的謫仙,若不是夏夜長被執念所困,因緣巧合下將他帶上了修行一道,他最后也會歸于塵土,至于死后能否回到天上,老夫...倒也不甚清楚。”

  “因而定數如此,無論命運怎樣安排,那人都是消亡的結局,臨別之際替你取下這承影劍,算是圓了他的塵世牽掛,無需為他神傷。”

  聽到監正的解釋,宋植腦海里突然回憶起有人說過的話,那是自己從銜龍墓穴中離開之際,耳邊飄蕩的回聲:

  “做人就好...”

  “監正大人,那關于這次兩國約戰....”宋植試探性的問道。

  監正微微頷首,自顧的飲茶說道:“這次約戰,是老夫和陛下的共同商議,無論結果與否,都是要拖住這場戰斗的時機。”

  “至于你....老夫的意思是想讓你去應戰,畢竟只有面對強大的敵人,你才能更深切的認識到自己的長短,不過陛下的意思是暫且藏住你,時機未曾成熟。”

  “這些都是后話,大淵是不會敗的。”

  宋植聽到這么說,明白自己是不太有機會上場了,而監正也并沒有再開口,風吹柳樹搖,宋植起身便欲離開。

  臨走前,宋植停在了天壽柳邊,微微側頭問道:“監正大人...”

  “若在下不是扶非,會如何?”

  “定數為盤,眾生為子,從來沒有下錯的棋,只有冥冥中善變的定數,你是否是扶非,并沒有那么重要...做好自己。”監正蒼老的聲音悠悠傳來。

  “我明白了。”

  宋植邁動腳步沿階而下,頭也不回的消失在了欽天監樓頂。

  而皇城內,風云攪動前,深宮里同樣有人在靜候著這場大戰。

  皇子別苑。

  蕭念河坐在院中的太師椅上,閉目聽著身前侍衛的稟報。

  佑雷站在蕭念河的身后,鬼馬則是單膝跪地,沉聲道:“稟二殿下,大淵國此番征召的各大天驕都已經來到了京城,其中有世日候朱吾世,定仙山夏息葉以及東神族的江煥等...另外..”

  “殿下神通廣大,無雙將軍何文展果然蒞臨,甚至是首個破門之人,引發了轟動。”

  蕭念河手中紙扇輕輕敲打著手心,嘴角勾起一抹微笑道:

  “呵,如今父皇龍體垂危,駕崩已是朝夕之事,爭奪儲君在即,何家自然不會袖手旁觀。”

  鬼馬和佑雷面色微變的,都想提醒蕭念河注意言辭,這可是在深宮之中!可他們卻又不敢說話,只能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暗道一聲蕭念河太孝了。

  “好,好啊!”

  蕭念河站起身來,看向了皎潔的明月,朗聲道:“明月高懸,星光燦爛,明天定是個好天氣!”

  接著蕭念河便向著屋內緩緩踱步而去,眼神逐漸陰鷙起來,嘴里呢喃著:

  “既然何大哥來了,何愁皇位旁落,這是你們欠我的....”

  另一側,東宮。

  檀香裊裊,一人獨坐,太子蕭真端坐在木案后,同樣在聽著身前死士的匯報。

  與往日不同,今晚的東宮沒有之音,臥榻干凈而整潔,空曠幽寂,只有窗外飄入的淺淺絲竹聲,令人心怡。

  “啟稟太子殿下,北境人馬由冥狩親自率領,被安排在了妖狩司,由裂狩余池心率眾斬妖師看管,妖狩司內目前嚴密封鎖,暫無風聲。”

  “還有呢。”蕭真頭也不抬,用手指撥弄著身前的杯沿,淡淡問道。

  “還有....”這蒙面死士思忖片刻后,抱拳說道:“那無雙將軍何文展自來到京城后,便失去了蹤跡,手下難以探明他此次赴京的目的。”

  蕭真聞言點了點頭,皺著眉頭呢喃自語道:“嘶...是啊,這無雙將軍好好的江南霸王不做,來京城做什么呢。”

  接著他輕笑一聲,又為自己解答了起來:

  “此番大會關乎兩國之戰,我等皇室自然得出面主持,若說這京城里有什么值得這大將軍來一趟,怕是....嘿。”

  太子揮手示意死士可以退下了,而他摩擦杯沿的指尖卻放快了速度,嘴角的笑意也漸漸冷去。

  最后,蕭真將杯子慢慢捧起,放在眼前如欣賞一件稀世珍寶般憐惜,自語道:

  “二弟啊,你可真是本宮的好兄弟....”

  離開皇城后的宋植心緒難寧,在京城的夜路上埋頭走著,不自覺的就沿著白馬街來到了妖狩司。

  因為在妖狩司內宋植有座小院,干脆就不準備回去江雅臻她們的客棧,而是就近歇息了,只是當宋植走入了妖狩司,卻發現有些不對。

  他的日月身體感受到一股沖天的魔氣,當下后退一步望去,卻發現這股魔氣正是從妖狩司里散發出來,比江南那頭兆妖還要濃郁十倍百倍!

  “這是...”

無線電子書    這位斬妖師也太娘了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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