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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撐傘離開

  “你..你怎么會在這里??”

  短暫的震驚后,宋植壓下‘久’別重逢的喜悅,柳眉一皺側過臉問道。

  即便是剛才項鼎露面替他出頭,宋植心中也只當是個巧合,畢竟朱侯爺可不像是會來這種風花雪月場所的人吶。

  朱吾世上前半步,沒想到宋植居然還先問起自己了,當下兩條手臂緩緩抱在胸前,輕笑一聲道:

  “本侯想來便來了,我倒想知道你來此地準備做什么。”

  宋植被說得一窒,低下頭左右看去,腳尖踩著地上的桃花瓣,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該怎么說呢,說我只是和百合們談談心,什么都沒干嗎?況且是師姐她....

  等等。

  我為什么要跟他解釋啊!?

  宋植恍然大悟,頓時仰起臉來準備懟回去,卻發現朱吾世已經繞過了自己,擋在了自己和司徒殷的中間。

  司徒殷此刻一臉疑惑,看了看朱吾世又看了看宋植,那雙手依然負在身后沒有落下,顯然是不愿意在宋植面前落了面子:

  “原來是世日候,你也會來這種地方?”

  朱吾世瞥了他一眼,徑直來到他的身旁,二人并肩而站看著屋外的細雨,淡定的說道:“司徒殷,本侯聽說你們司徒家現在站在了太子的對立面?”

  司徒殷眉頭一皺,個子不高的他悄悄挪動腳步,稍微離朱吾世遠了一些接著冷冷的開口:

  “我司徒殷并不代表司徒家,嗤...朱候不是不參與黨爭么,怎么也關心起這事了?”

  朱吾世抬起一只手向后擺了擺,大拇指點向身后的宋植說道:“本侯這是勸你莫要給新主子惹事,這個宋植你就不要糾纏了,你沒那個資格。”

  司徒殷一愣,旋即臉色漲紅。

  他這種身份的人,可以甘愿當舔狗,但是絕對忍不了被人當場戳穿。

  “朱吾世,你!”

  司徒殷狠話已經到了嘴邊,又忍住了,看著朱吾世眼神分外冷漠,那股寒意連一旁的宋植都覺得有些心驚肉跳。

  這個人看起來不是啥好人吶...

  朱吾世再次瞥了司徒殷一眼,注意到司徒殷陰鷙的目光,嘴角也泛起一抹冷笑,不憷反進,晃蕩兩步來到了司徒殷身前。

  司徒殷眉頭皺的更深,不知道朱吾世要干什么。

  只見朱吾世抬起一根手指,重重的點在了司徒殷的胸口,俯下身貼在司徒殷的耳邊,語氣比他剛才還要冰冷:

  “你們這些不知道為陛下分憂,整日琢磨權術的紈绔子弟,以后在這京城,本侯要是說了什么...”

  “聽著便是。”

  說完,朱吾世輕輕撞開司徒殷,自然的伸手拉著一臉懵逼的宋植離開了。

  宋植心里一咯噔,自己剛才是不是又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東西?

  再看向身邊朱吾世的側臉,宋植暗暗搖了搖頭,他發覺這家伙怎么好像和誰都搞不好關系。

  “靠!”

  宋植剛被朱吾世拉著來到大門口,便一眼便看到了早早等待的黎夢和項鼎,于是光速將自己的手抽出,踮著腳尖對著空氣吹起了口哨。

  “小植!”

  黎夢急眼了,頓時小跑著來到了宋植的身前,緊緊地拉著宋植的衣袖,警惕的看著朱吾世。

  項鼎則是靠著門邊,盡力去掩飾自己的笑容,演技很拙劣,因為根本忍不住。

  朱吾世給了他一腳,嫌棄的說道:

  “笑個屁,我是去處理正事。”

  項鼎一把摟住朱吾世的肩膀,用盡量‘壓低’的聲音說道:“老弟我懂,司徒殷那小子就是喜歡犯桃花,還真只能你來收拾。”

  聽著項鼎不加掩飾的添油加醋,不遠處本身就是醋壇子的黎夢頓時嘴巴立馬一鼓,猛地甩了甩宋植的手臂,嗔怒道:

  “哎呀!小植你剛才去干嘛了!?”

  宋植忙止住黎夢的動作,拉到一邊小聲解釋道:“什么都沒發生,師姐不要多慮。”

  “真的嗎?”

  黎夢半信半疑,此刻被宋植溫潤如玉的手牽住的感覺真的很好,她心里稍微平靜了些。

  旋即她想起來剛才朱吾世也牽了,頓時人又不好了。

  這時朱吾世走了過來,對著宋植說道:

  “走吧,既然你成了這俊杰之一,有些事情本侯需要告訴你。”

  宋植目光詢問的看了眼黎夢,黎夢則是偏過了頭去,意思是隨你。

  想到已經坐了這么久,樓上的百合花太過奔放,自己又不能真的女人...宋植便點點頭:

  “那就走吧。”

  “恩。”朱吾世說著,手掌一招取出一把紙傘,撐開之后率先走入雨中。

  接著他停下腳步回頭望來,將手中的傘微微舉高,頭微微一偏,示意宋植進來。

  宋植抿了抿嘴,猶豫片刻后還是鉆了進去,朱吾世嘴角含笑,對著那遠遠屋檐下站的筆直的司徒殷揚了揚下巴,這才向屋外邁步走去。

  黎夢見朱吾世就這樣把宋植拐走了,頓時氣的直跺腳,就想冒雨也沖進去,當電燈泡也不能讓師弟愛上男人!

  結果她還沒走一步,一道巨大的陰影就擋在了她的面前,正是笑呵呵的項鼎。

  項鼎手里也拿著一把傘,只不過和他這變態的塊頭相比,這傘顯得太袖珍了。

  “嘖嘖,朱哥和這宋植還真配呢,你說是不是。”

  “是個屁!”黎夢不顧項鼎的身份,氣的脫口而出。

  項鼎依舊呵呵傻笑,心里絲毫不介意。

  他對討厭的人自然是眼里容不得沙子,但對自己人是超乎尋常的大度,這黎夢既然是宋植的師姐,那便是自己人了。

  “怎么說,和我打一把傘?”

  項鼎見黎夢在屋檐下沒有出來,問道。

  見宋植他們已經走遠了,黎夢也只好嘆了口氣,自己出來時還是月朗風清,哪會想到會突然有雨呢,只好點頭答應下來。

  就在幾人成雙成對離開謫仙院時,院里某人的臉色已經陰沉到滴出水了。

  司徒殷的手掌撐在巨大的廊柱上,眼皮狂跳不止。

  放眼整個京城,敢對自己放狠話的人,只有這個朱吾世...

  宋植?

  二殿下喜歡,你也喜歡對么....呵呵,若我得不到,那我甘愿順水推舟,將她獻給二殿下。

  另外。

  司徒殷的眉頭漸漸舒展開,嘴角裂開一個巨大的弧度,發出了病態的怪笑:

  “朱吾世,你就得意吧,你的報應...很快就要來了。”

  話音落下,司徒殷收回手掌大步走向閣樓,而剛才被他撐扶的朱漆廊柱上...

  留下了一個漆黑凹陷的手印。

無線電子書    這位斬妖師也太娘了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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