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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行動前夕

  朱吾世沒有理會何武成的驚訝,他的眼神掃視了一圈地上的甲士們,搖了搖頭。

  “看來你還是沒有從你兄長那學到一絲一毫,何二虎。”

  聽到朱吾世話語中的嘲諷,本就郁悶的何武成頓時怒火中燒,自從離開父親和兄長后,他最討厭別人喊自己的乳名。

  不過他沒有立刻發作,而是非常細節的先示意跪地的甲士們離開,等屋子內只有他們二人后,才繼續出聲:

  “呵,這不世日候嘛,許久不見好大的官威啊,一聲招呼不打就敢擅闖我桂王府。”

  朱吾世緩緩走到一張椅子邊坐下,目光看著何武成平靜地說道:

  “本王此番前來,并非同你打嘴仗。”

  何武成見朱吾世坐的四平八穩,也向后一屁股坐下挺直身板,一臉狐疑的望著朱吾世。

  “你不老老實實在京城當個錦衣王爺,來我不夜城做什么。”

  朱吾世眉頭微皺,自從五年前他在京城教訓過當時還年幼,卻異常跋扈的何武成后,二人便結下梁子,只要見面都少不了唇齒相譏。

  “本侯直說了,這城是不是你封的?”

  何武成嗤笑一聲,斜視著朱吾世揶揄道:“姓朱的你腦子被驢踢了?這城里除了我還能有誰封城。”

  話音剛落,何武成猛地站起來扶著桌子向后退了兩步,聲色俱厲道:

  “你想干什么!我警告你啊,這可不是京城你別亂來!”

  只見原本坐的好好地朱吾世,已經從座位上緩緩站起來,邊擼袖子邊晃肩,一副要揍人的樣子。

  “要不是看你父王和兄長的面子,就你這欠嘴早被本侯扇腫了。”

  何武成因為曾被朱吾世狠揍過兩回,即便自己也早成為修士,但在他面前還是不敢表現的太囂張。

  警惕的對了對眼,見朱吾世并非真的要打自己,何武成這才開始好好說話:“城是我封的,有什么問題?”

  朱吾世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再次坐下開口道:“給本侯開一道密令,我要帶一個人即刻離開回京。”

  何武成側著頭觀察了下朱吾世的表情,詰問道:“這么著急?你要帶誰離開,你的侍衛還是...”

  “不該問的別問!此事乃是圣上旨意,不由你不信。”朱吾世冷哼一聲:“如果是你兄長問我,本王倒還樂意一下,你照做就行了。”

  何武成聽到這話拳頭緊握,被拿來和兄長比較是他的逆鱗,他恨不得想呼叫府內高手現在給朱吾世一頓教訓。

  但是如果真的這樣做,姑且不說那些父親的麾從敢不敢下手,就是自己的父親兄長也不會放任自己得罪這家伙。

  深吸了一口氣,何武成只想快點送走眼前這位比他更隨性,更霸道的狩之子。

  “跟我來,想出城只能依靠我的口諭。”說完,何武成頭也不回地邁出臺階,向府外走去。

  朱吾世則是悠哉地跟在他的身后,那對好看的刀眉微微舒緩,似乎在想著什么。

  本來他是計劃等待兩天,到時如果能出城也不算晚,但今天中午宋植反常的逃離,以及不該出現的二皇子,讓他不免心生出一股危機感。

  當然危機感來自于任務是否能平穩完成。

  “怎么總感覺心里惶惶的,希望是我多慮了。”

  剛踏出桂王府的朱吾世,自語呢喃道。

  ...

  此刻的臨江水榭、緣清茶樓。

  今夜曉風殘月,閣樓之上的四面紗帳隨著江風鼓動,帷幕內的那盞燭火忽明忽暗。

  蕭念河雙眼瞇成一條縫,眺望著眼前的的江河巨川。

  他的手指有節奏地點著案面,似乎在沉思什么。

  不一會,他的耳朵微動,嘴角也露出了一抹冷笑。

  來了么...

  “殿下!”

  一道意料之中的聲音響起,正是護衛佐電的聲音。

  “說。”蕭念河的聲音依然平淡冷漠,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佐電單膝跪在帳前,如常的稟問道:

  “殿下,原定今夜離城,是否需要屬下現在去找船?”

  帳后無言。

  佐電身后的佑雷見主子沒回話,趕忙上前一步提醒道:

  “殿下今天不是說了,聽那宋姑娘的多留兩天嘛,你忘了?”

  佐電露出一副醒悟的樣子,但是嘴上卻說著:

  “恕佐電愚笨,屬下以為那只是殿下的說辭而已,畢竟水路時日難測,怕誤了圣上的壽宴。”

  佑雷見佐電如此沒眼色,額頭流出兩滴冷汗,趕忙低頭在他耳邊小聲呵斥到:“你搞什么?殿下的事情需要你操心嗎?”

  “不錯。”

  突然,蕭念河的聲音從帳后傳了出來。

  “佐電說的不錯,吾今日那番話確實只是說辭,父皇的壽宴自然是當下最重要的事情。”

  頓了頓,他繼續開口:“那么便依原計劃今夜離城,佐電你現在便下去尋船吧。”

  佐電得到蕭念河的首肯,眼底頓時露出一抹喜色,抱拳沉聲道:

  “屬下遵命。”

  佑雷看到佐電下樓的背影,又望了望紗帳之后,有些摸不著頭腦。

  殿下竟然沒有因為佐電多嘴而生氣?

  捂了捂自己今天被打的臉,佑雷頓時感覺有些不公平。

  聽到佐電下樓的聲音消失在范圍內,蕭念河冷哼一聲,揮手滅掉了燭火。

  雖然在宋植面前他顯得彬彬有禮,謙遜溫和,但實際上蕭念河為人心機深重,頗有謀略,否則也不會在冊封太子時被普遍看好。

  扭動著手里的玉扳指,蕭念河長吸了一口氣。

  昨夜他派佐電尾隨宋植和朱吾世,所獲得的情報卻和朱吾世說法完全不同,這讓他突然聯想起了清晨那小院中不尋常的殺戮。

  沒有反抗,所有人都在驚愕中死去。

  佐電有玉骸境實力,且是光之賦電光變異型,配合所修煉的閃電劍法,完全有能力做到出其不意的襲殺,最關鍵的是...

  為了方便行事,自己給了他們象征二皇子身份的令牌。

  一旦懷疑到佐電,那么管中窺豹,一切都解釋的通了。

  “我早該想到的...但又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有意識到的呢。”蕭念河吐出一口白霧,笑了。

  “沒錯,是宋姑娘提醒我不要急著出城。”

  “因為也只有我等出城,才不會被人搜查,哈哈哈,妙極妙極。”

  蕭念河病態的笑了許久,直到笑到自己上氣不接下氣才停下,甚至需要抬手摸去笑出的淚。

  “可是...她..又是怎么知道的?”

  伴隨著冰寒的聲音蕭念河緩緩放下手臂。

  此刻他的眼中是一種陰郁到令人心悸的眼神。

無線電子書    這位斬妖師也太娘了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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