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柏翻著手上的資料,看的直搖頭。
坐在旁邊的陳東升笑道:“他這小舅子可真行,愣是用老鼠搬家的辦法兩年的時間就從養殖場搬了八十來萬,真是夠可以的”。
“不是他夠可以的,而是夏衛國管理混亂,那幾年他自己飄了以為自己什么都行,好大喜功那下面的人自然為了迎合他專撿好聽的說,你可別小看了馬屁精,馬屁精往往都是膽兒肥的,敢下黑手的,這郭長友也真是的,有這東西怎么不早拿出來”。
陳東升聽了直樂。
桑的瞅他樂,老臉一紅,他自己也明白郭長友這邊是顧及到自己,而且對于郭長友來說這點也只不過是小錢,桑柏不值當拿出來給桑柏找不痛快,與他倆的合作相比,別說是八十萬就是八千萬也不過就是個數字而已。
“我讓他們把這錢吐出來了”陳東升說道。
桑柏點頭道:“自然該吐出來,原本就不是他們的錢!”
“不過就這樣放過他們是不是太便宜他們了,就現在這些東西拿出來指不定就夠那小子吃花生米的了”陳東升道。
桑柏笑了笑:“就別再給衛國找不痛快了”。
“他現在也不會痛快了,我出來的時候,看到夏衛國那邊等他老丈人一家三口呢,那一家三口出來愣是沒有看他,直接徑直的出了派出所的門。夏衛國追上去,人家老太太說沒有這門親戚之類的話”陳東升一提起這事就想起來夏衛國當時的臉色,忍不住就想笑。
桑柏道:“過不下去自然就續上親的,這家人哪還有什么廉恥好講”。
桑柏對于這家人的品行是很不屑的,也不知道這樣的人家是怎么養出孟茜這樣性子的姑娘呢,難道是物極必反?
陳東升道:“也對,這家人就像是戲文里說的那樣,此子本是中山狼,得志便張狂”。
“喲,這兩天讀了不少書啊,這話都知道了”桑柏打趣說道。
陳東升笑道:“也沒讀什么書,就是光看電視劇了,不過你也和夏衛軍說說,那個《戲說漢武》能不能播的多一些,一天兩集根本就不夠看嘛,要不像以前一樣把帶子拿回來咱們自己看?”
“你想的美,現在是公司,不是以為從港市帶錄相帶的時候了”桑柏說道。
“都什么年代了還錄相帶,那玩意也就現在你家有,大家都換成VCD了,不過要說周國華還真給力,每個上大學的孩子都送了CDMAN”陳東升說道。
柳樹莊上大學的孩子每人收到了周國華的一個電子包,除了一套CD隨身聽之外,還有些東西,陳東升關注的是現在市面上最潮的CDMAN。
而桑柏則是關注的最新推出的MP3,對的就是那種小巧的玩意兒。只不過現在這東西價格挺高的,至少比cdman要高出約一倍的價格。價格高存的音樂還小,但是并不妨礙桑柏看到它的未來,也看到周國華布局的野心。
這東西的推出,其實已經反應了國華集團這些年在基礎電子領域的進步,更是得到了國家的大力扶持。
桑柏這邊正跑偏思想呢,那邊堂屋的門開了,夏衛國走了進來。
“送走了?”桑柏看到小舅子回過神來問了一句。
夏衛國:“怕是幾年都不得理我了”。
“你做好自己就是了,想得到所有人的肯定這種想法要不得,活的也累。自己于心不愧,剩下的事情交給老天好了”桑柏勸了一句。
夏衛國道:“我自己無所謂,我怕孟茜難過,這些日子背著我都哭了好幾次了,與親生父母鬧到這個地步,她不傷心才怪呢,哎”。
“你到是知道疼媳婦”桑柏說道。
“沒事,其實你往前看這也是好事,這么任由你小舅子鬧下去,指不定明天就把天給捅個窟窿出來,不得不說你小舅子這膽子可真肥啊,自己這么多錢不往里投,借著別人的錢賺自己的錢,可惜的是不走正路”陳東升評價道。
“但愿能改了吧”夏衛國的心中也沒有譜,他是知道自家小舅子的德性的,不光是小舅子可以說丈母娘一家他都知道了,這一家人掉錢眼里就出不來了。
“行了,不提這個事情了翻篇了,接下來準備怎么辦?”桑柏不想繼續談這么倒胃口的事情,把話題引到了另外一邊。
夏衛國道:“能怎么辦,買魚苗然后再養”。
“也不能老買魚苗啊,你得自己試著繁殖”桑柏道。
夏衛國道:“我也有這想法,不過現在魚還沒有長起來,我這邊還沒什么技術,等著明年吧,明年請專家過來學學技術…”。
桑柏沒有想到自家的小舅子還有養魚的天份,不過轉念一想,原來養雞養豬什么的和養魚也沒有多大差別。
三人聊了一會兒,陳東升離開了,沒有多久夏衛國也離開了。
桑柏這邊出去轉了一圈,然后按步就班的開始一天的生活。
開學了,孩子們重新回到了課堂,桑柏這邊就只能和秋收一起玩耍了。
現在每天桑柏又多了一個活動,那就是去養牛場轉一轉。
大早上的,桑柏騎著摩托旁邊的秋收跟著跑,一人一熊來到了養牛場,李廣和幾個員工根沒有空搭理他這個老板,所以桑柏得自己轉。
轉到了馬廄的旁邊,桑柏發現有一匹備好了鞍子的馬,正栓在門口的栓馬樁上,于是便準備去騎上一騎。
桑柏以為自己都看過這么多次了,哪里可能不會騎,就算是不會騎坐到馬背上那也行吧,于是桑柏自己解開了韁繩,便往馬背上爬。
誰知道桑柏這邊剛解開了韁繩打算往馬背上爬的時候,突然間馬栽了下來,幸好桑柏機靈,要不然半邊身子就被馬給壓在身下了。
“我去,這馬怎么還耍賴呢”。
桑柏有點驚魂未定。
再看看馬的伸著四條腿正抽搐著,看樣子要死了似的。
于是桑柏立刻叫了李廣過來。
原本在那邊練馬場忙活的李廣一聽這消息,立刻開著皮卡就過來了。
看到了倒地的馬兒,一陣心疼的說道:“你不該帶著熊來的,馬的膽子小”。
桑柏說道:“我真把這茬給忘了”。
村里的牛羊都不怕秋收了,桑柏都把這茬給忘到了腦后。
秋收這時一張熊臉上也是無奈,似乎是在說:怪我嘍?
“總得習慣一下吧”桑柏又說道。
桑柏對于秋收的疼少遠超過馬的,按著熊的壽命一般是能活上20到30年,野生的熊一般就是十幾二十年,家養的熊能活過三十年,照這樣算,秋收已經算個中年熊了。
不過依現在秋收的體能來看似乎和四五年前也沒什么兩樣,照樣壯實,能吃能睡的,跑起來也不見絲毫慢,以桑柏的估計最少也能活過三十五六年什么的。
當然了桑柏希望秋收一直能陪著自己,最好能和自己同一天入土才好。但這事兒桑柏說了不算。桑柏能做的就是時不時的用空間水和桃子喂養一下秋收,盡量的幫它延壽。
李廣聽了很想罵人,不過一想到自己工資是這位發的,他老娘也教育他永遠不要和給你飯吃的人作對,所以他只得忍下來。
“你想讓熊接近也可以,但是你不能這么樣就出現,你得慢慢的一點點的讓馬接受,讓它們知道這只熊不會攻擊它們才可以”李廣說道。
“行,那以后過來我讓秋收遠一點”桑柏說道。
李廣聽了挺無語的,他覺得自家的老板似乎在是應付自己,不過他也沒有什么別的辦法想,只是心中打定了主意,等以后老板帶熊過來,他一定要全程陪同,要不然馬廄里的馬估計撐不了多長時間就會被嚇挺了。
“您是想學騎馬?”李廣問道。
桑柏道:“看大家都騎的不錯我也想試試”。
李廣心道:試試也沒有見過你這么猛的,直接逮著馬就騎,如果不是熊在旁邊,你說不定就沒命了。
躺在地上的這匹馬可真不是一般人能騎的,這是一匹純血馬,而且還是純血公馬,雖然不怎么樣,但是公馬脾性是相當暴的。
當然暴歸暴,面對熊的時候它這反應純屬物種碾壓,跟脾性無關。
但當這匹馬面對人的時候,那可就不是太友好了,沒有相當好的技術是沒有辦法騎這匹馬的。
“您要是騎馬的話,我給你備一匹夸特,那馬的性子好,這馬在草地里跑不起來,性格太敏感一只兔子都能嚇的把馬背上的人摔下來”李廣說道。
“行,那你幫我挑一匹”桑柏也不多話。
見李廣看了一下秋收,桑柏沖著秋收的腦袋拍了一下:“你到那邊走廊下睡覺去,別過來,嚇著馬了”。
秋收聽了搖著肥腚走了。
李廣道:“它居然能聽的懂你的話?”
“處習慣了,它什么都懂,你要是罵街它都能聽明白”桑柏說笑道。
老板要騎馬,就算是李廣再不會拍馬屁也知道自己得給老板牽馬備鞍啊,于是這一通折騰,算是一邊忙一邊教愣是給桑柏備了一匹棕色的夸特馬,鼻子中間有道白色的大流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