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暖花開,桑柏的小日子又再一次妖了起來,至于阿歷克斯給出的第一次誠意,桑柏又給添了個數便接受下來。
雖然接受下來,也接授了他們對于這部分股份投票權的種種時間上的限定,可桑柏并不在意,因為他從走出房間門的那一刻,就已經宣判了堅石公司的死刑。
阿歷克斯真的不了解中國人,他們美國人覺得只要在利益的框架下,什么都可以談,你弄我一下我弄你一下,只要是沒死,最終都會回到談判桌上。
就算是死了,也是你自己弱,這就是西方的價值觀,沒有什么正義也沒有什么感情,一切都是看利益,為了利益顛倒黑白什么的那就太正常了。
但他不知道桑柏并不是如此,中國人也不會如此,美國人就愣是沒有從克萊斯勒失去中國市場中得到一點教訓。
依舊維持著他們的自大與傲慢。
桑柏在等,等著那個精瘦戴著眼鏡的年青人主動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而這位年青人也沒有讓桑柏失望,很快通過日本暴雪的信田忠傳過來相邀見面的消息,而桑柏這邊自然是欣然前往,兩人都是不動聲色,先擇的見面地點也是港市,且輕車簡叢 桑柏這邊自國內到港市,戴眼鏡的年青人則是轉道日本,然后偷偷的前往港市。
兩人相見時間也約在了晚上,且并沒有在什么商業場所見面,而是把見面的地方放在了劉玉安的游艇上。飄在維多利亞灣的游艇。
兩人一邊吃著簡單的港式晚餐,一邊暢游在維多利亞灣,欣賞著港市這顆東方明珠的夜景。
兩人一見面的時候都沒有談什么生意,就是隨意的聊天,從西雅圖的天氣聊到了沽縣的天氣。然后聊了一下中國的發展,個人計算機的發展。
對于眼鏡青年,桑柏挺好奇的,主要是因為上個時空中這位大名如雷貫耳,以桑柏的生活階層怎么可能接觸的到這位。連仰視的機會都沒有,所以這才好奇。
而眼鏡青年對于桑柏也是挺好奇的,比自己還小五歲的年青人,而且還不是生活在美國的年青人,居然取得了這么大的商業成就,實在是讓他有點吃驚。
說什么這位眼鏡男青年白手起家之類的那可以休了,眼鏡青年的外祖父曾是國家銀行的掌舵人,母親是IBM董事,也是某銀行的董事,還是一家基金的主席。關系那可是相當硬實。
“你怎么看蘋果?”
眼鏡青年突然間就這個問題問起了桑柏。
桑柏想了一下說道:“喬布斯想錯了,他不該讓你發展起來的…未來的世界收費固然重要,但是有人用你的東西將會更加重要,因為流量就是金錢”。
國在蘋果的操作系統那是相當好的,不光是好而且BUG還少,不過因為蘋果死收錢的性格,每一個上蘋果操作系統的軟件,都要被蘋果薅一次毛,所以造成小軟件商苦不堪言。因為他們原本就沒有什么錢,再被蘋果捋一手油,剩下的錢可能跟本就不夠后續開發的。
也正是如此,堅石與微軟的出現,一下子把蘋果慢慢的擠出了家用操作系統主流,因為什么,因為便宜,小軟件公司不需要交錢給操作系統,所以軟件支持要比蘋果豐富的多,尤其是在第三世界國家。
這時候一臺蘋果可是相當貴的,有的地方可以換一臺半到兩臺DIY機器。
眼鏡青年點頭說道:“我相信阿歷克斯是聽你的建議才創立的堅石”。
桑柏卻搖了搖頭:“其實主要是他的能力支持了堅石的發展,不得不說他是個出色的領袖,也是個非常有遠見的人。所有的投資都這如投資一個人賺錢”。
眼鏡青年卻沒有想到桑柏對于阿歷克斯的評價會那么高,而且還是在被阿歷克斯捅了一刀的情況下。因此對于桑柏不由高看了一眼。
眼鏡青年其實不知道,桑柏就是怕暴露在鎂光燈下,所以別人覺得是出風頭的事情,他都不喜歡,反正阿歷克斯注定要是倒霉蛋了,給他身上刷層亮漆又能怎么樣呢?還顯得桑柏高風亮節,人品貴重。怎么看都是一舉兩得。
坑了人家還說人家壞話,這樣的傻事情桑柏是不干的,坑人還要夸上人家兩句,桑柏這逼裝的頂呱呱,有的時候連自己回憶起來都是沾沾自喜。
眼鏡青年和桑柏聊了一下操作系統,頓時就有一點相見恨晚的感覺。
為什么呀?
原本他一直在想,有些還沒有想明白的問題都能在桑柏話語之間得到啟發。沒有辦法,誰讓上輩子桑柏用的最多的就是視窗呢,這玩意要是不投合眼鏡青年的想法那才怪呢。
兩人這邊邊吃邊聊,原本定的一個小時,誰知道一直聊了三個多小時這才結束了見面,而其中兩人商定的交易的時間,其實只用了不到十五分鐘便完成了。
因為眼鏡青年通過和桑柏的交談過后發現,眼前的人是個操作系統專家,這種專家不是寫代碼上的,而是發展的大局觀,這才是最難得的,因為這樣的人是領袖性人才,他們看的清,撥的開幾十年甚至上百年人類發展的迷霧,這才是最可怕的對手。
而眼鏡青年也知道,自己能付出什么樣的代價才能買來一個機會,一個獨霸個人家用電腦操作系統市場的機會。
所以眼鏡青年直接擺出了自己的條件,以現金加股份的方式,換來了現在桑柏手中的百分之二十一點三的股份,并且還有七年后百分之五可投票股的股份。
桑柏咋舌于眼鏡青年還有他身后財團的實力,這價格讓桑柏根本沒有辦法拒絕,更何況還有微軟百分之五的可投票股的股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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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微軟一回到上個時代的一家獨大,就這百分之五都能撐死桑柏了。
上了船,桑柏由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接了前往劉玉安給安排的住處,至于眼鏡青年則是坐飛機飛回了日本,然后由日本偷偷的返回了美國,根本沒在港市停留。
當然這是兩人商量妥了,但是接下來交割依舊是要花時間的,在這之間,無論是桑柏還是眼鏡青年都不希望這消息過早的傳出去。
“談的怎么樣?”
在劉玉安的一套頂樓的小復層中,桑柏見到了房子的主人劉玉安。
“妥了”
桑柏說了一句。
劉玉安道:“唉,這事鬧的”。
桑柏道:“很感慨么?”
劉玉安道:“那到不至于,我只是覺得你這下手也太狠了,挖墳掘墓啊”。
桑柏聽了笑道:“你這人也太雙面了,喔,只許他坑的我一絲不掛,就不許我挖他的祖墳。這我上哪里說理去啊”。
“我只是沒有想到,你也算是堅石的創始人了,說舍就舍了,一點猶豫也沒有”。
“我哪里算是堅石的創始人,最多是個投資人,投資人嘛利益到了也就分開了,談感情那就玩蛋了”桑柏搖了搖頭。
原本他就是想給眼鏡青年使個絆子什么的,真沒有想到阿歷克斯居然就這么生生的做起來的。
是的,桑柏是可以等一下,等著堅石擊敗微軟,但是現在有一筆子錢是自己投次的上百倍上千倍,甚至到能再造五六個吃租大樓的錢,桑柏何必要冒這個險呢。
真的,首富不首富的就那么重要么?在桑柏看來,你再首富也不能同時睡兩張床啊!
都說了,人家眼鏡青年哥開出了一個不能拒絕的價格了嘛,這還有什么好掙扎的,敞開腿享受不好么?
轉圈看了一下周圍,發現屋里居然還有些女性化的裝飾不由問道:“我了個去,不會是你用來養小三的地方吧?”
對于這些港市富豪,桑柏下限放的已經很低了,但是這些人總能擊穿它。像是養女人這事根本不算是個事,闊佬美女兩相玩,光宗耀祖雙歡喜,這就是港市的調調,有錢啥都行。
“你以為我用那樣的房子招待你啊”劉玉安問道。
“不是我就放心了”桑柏說道。
劉玉安又說道:“你可別小看了這個小別墅,沒有這個數拿不下來的”。
桑柏看都沒有看,張口說道:“等著降了你可以再買一些”。
“還會降?”劉玉安表示有點懷疑。
桑柏輕飄飄的說道:“一到九七,主子都呆不下去了,你以為那些奴才會不跑路?”
什么主子奴才的,劉玉安一聽便明白了,但是他有點不解,張口問道:“真的能漲上來?”
“你在國內賺到錢了沒有?”桑柏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了一句。
劉玉安道:“當然了,我這些錢都在國內賺的啊,在這邊我人生地不熟的,和某些人的主子關系又不好,也不習慣沖著洋人下跪,再說了我老子可是干過志愿軍的,總不能老子打跪了洋鬼子我又給跪回去了吧”。
“行了,不是讓你表功”桑柏笑道。
劉玉安一想便知道了,只要對國內有信心,那還管什么九七前九七后的,只管投錢就好了,況且豪宅這東西怎么都是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