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夏衛國便說出了來意。
“我覺得這個生意能做,而且我有一個朋友已經從里面賺了近一百多萬塊…”夏衛國說道。
桑柏聽了之后直接愣住了,心道:這么快龐氏騙局就已經在國內出現了么。
夏衛國說的這個事情那是標準的龐氏騙局啊,而且連改都沒有改,利用的就是教科書式的龐氏騙局模式,而且選的也是郵票,大致就是把人民幣換成港幣,新加坡元這些東西,然后換回當地的郵票到國內賣,同時告訴你現在國內的郵市怎么樣怎么樣之類的。
這玩意是最老最老的龐氏騙局了。
桑柏沒有說話,等著夏衛國自己說完。從夏衛國的語氣中桑柏也聽出了自家小舅子的懷疑,說的不是那么自信。
當然了如果他要是自信的話,也不會過來問桑柏了。
桑柏反問道:“你現在賺的錢不夠生活么?”
“那肯定夠的呀,我現在什么都不干,只要養好雞那日子就能過的飛起來啊,上周郭哥還讓我再把攤子鋪的大一些呢,我這邊也打算在市里國道旁邊再建個生豬養植場呢。我這不是不想再從銀行貸款了么,這樣的生意上百萬投進去幾個月,我蓋生豬場的錢就有了…”夏衛國道。
桑柏又問道:“這么賺錢的生意他怎么不讓他的親戚去干,你要是有一門特別賺錢的生意,不說別的,就說你現在手中的養雞場,你能樂意別人進來跟你一起賺錢么?”
“別人想賺也賺不到啊,說實在的沒姐夫你和郭哥的關系,這錢輪的到我去掙嗎?”夏衛國老實說道。
夏雁秋是聽明白了,問道:“有什么不對么?”
“這種騙局在美國很常見,名字叫龐氏騙局,美國一九二零年就出現了,咱們民國也有這樣的騙局,只不過后來咱們國內解放了這種商業詐騙就不存在了,但是沒有想到這才開放多少年啊,這種騙局又卷土重來了”桑柏說道。
夏衛國道:“真的是騙局么?”
桑柏反問道:“銀行賺不賺錢?”
“賺錢啊,你這不是白問么,銀行還能不賺錢?”夏衛國有點奇怪的問道。
桑柏道:“比銀行還賺錢的生意你見過沒有?除了你這次看到的這東西”。
“見過啊,你就比銀行能賺錢!”
桑柏…。
“不是我說的吖,這是郭哥說的,我上次見他的時候說郭哥,你真是我的偶像,我見過的人中就沒有人比你還賺錢。你知道郭哥跟我怎么說的,他說他見過最能賺錢的,第二是銀行,第一是你”夏衛國說道。
噗嗤!
旁邊的夏雁秋看到自家老公臉上的表情,不由捂著嘴樂了。
“郭長友的話你也信?我沒有銀行能賺錢”桑柏說道。
“怎么可能,現在夢工廠和暴雪都是你的吧,財富雜志估計它們的市值超過…”夏衛國說道。
“財富的話你也信?那是給老百姓茶余飯后看個熱鬧的,沒本事的才上財富,真正有實力的人上哪門子財富,就上財富這一條便證明了我還是個窮人”桑柏沒好氣的說道。
現在關于夢工廠和暴雪的市值,說什么的都有,有說二十億的,有說五十億的,還有一百億的,桑柏都沒有當回事,他知道這些話都不可信,只有他自己才是知道確切數字的人,不說別的,兩家公司現在掌握的現金如果露出來都會讓一大批人咋舌不已。
穿越者的四百合一,還有抄書狂印鈔機變形金剛的威力只能說杠杠滴。
自從把變形金剛、新一代掌機的生產線搬到了國內,僅用不到五分之一日本工人的工資,中國工人們用汗水把暴雪和夢工廠的純利潤一下子翻了幾個跟頭。
也把桑柏的口袋給翻了幾個跟頭。
桑柏本就不是個小氣的人,賺了錢也給工人喝點湯,琛市現在最難進的工廠,暴雪和夢工廠直接排前兩位,開出的工資比一般的外企還要高百分之十到二十。
這扯的有點遠,反正是桑柏覺得自己賺的不多,花了也不少。
這些年和郭長友這些人建的貧困地區小學,大學設獎學金什么的,也掏出來不少,當然比他賺錢的速度還是遠遠不如。
“我覺得你最有錢”夏衛國說道。
桑柏不想搭理自家的小舅子,端起碗來給自己盛了一碗湯,喝了起來。
夏衛國想了一下:“那我就不搞了唄?”
“其實,咱們現在的生活也提高不到哪里去了,我話我常和郭長友他們當笑談說,那就是專心的做實業,不要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只有實業才是立國之本。
看看歐洲,開啟大航海時代的是哪幾個國家,西班牙、葡萄牙、荷蘭,現在哪一個是世界頂尖強國。
為什么?
因為這些國家都是貿易國家,他們幾乎不生產東西,而是轉賣和倒賣產品,所以錢從世界流向了他們的國家,但是最終這些錢在他們的國家轉了一圈又到了英國、法國、德國這樣的工業國家,使得這些工業國家快速崛起。
當工業國家崛起的時候,肯定不甘氣貿易被別國把持,戰爭就成了必然,貿易國家的失敗也成了必然”桑柏說道。
“咱們國家不可能做貿易崛起,因為貿易的體制不掌握在我們的手中,只有實業只有工業才是咱們國家唯一的崛起之路,沒的選擇,只有華山一條道,闖過去國家浴火重生,闖不過去西方早就把絞索套上了咱們的脖子。踏實的養好豬,比你做金融要強多了,錢你雖然比別人掙的少,但是你手里有東西,這才是你不敗之本”桑柏又道。
夏衛國想了一下笑道:“說的啥我也不懂,但是我聽你的,你不會害我更看不上我兜里的那點錢,那我安心的養雞養豬”。
說著伸出手做了一個搓手指的動作。
“要多少?”
“最少六百萬,給股分三十”夏衛國說完把自己辦的養豬場規模,將來每年的出欄數都大致的說了一下。
桑柏家這一點比較好,談親情的時候就只談親情,談錢的時候大家就一本正經的談錢。
“合理?你看呢?”
夏雁秋道:“你覺得合理就投唄,不過三十太少了,三十二”。
“你真是我親姐,三十二”夏衛國咬牙說道。
談到這兒呢,突然間聽到外面有人喊道:“快來人啊,草垛子失火啦”。
桑柏等人一聽也顧不得吃飯了,連忙跑了出去,站到了院子里就見到一股子灰煙冒了起來。
“拿上桶救火去”桑柏說了一句便鉆進了鍋屋,拿了一個桶在手上。
夏雁秋和夏衛國姐弟兩個也是如此。三人拎著桶便往曬場那邊跑。
等跑到曬場那邊的時候,火勢已經起來了,整個村子能來的都來了,大家去小河邊上打水潑草垛子。
一陣忙活之后,草垛子是澆滅了,但是草也幾乎都燒光了。
“這是哪個熊孩子干的?”呂慶堯滿頭大汗,吹胡子瞪眼說道。
這話一出來,所有人的目光唰的轉向了桑柏兩口子。
桑柏道:“我還真不知道,不過我們家仨孩子吃飯前才被他媽給罰過站,應該今天沒有這么大的膽子”。
眾人聽了一陣大笑。
草垛子燒了不算什么大事,別說現在的孩子了,站在這邊的大人,男孩最少一半都燒過自家或別家的草垛子。
當然了理解歸理解,該解皮帶的時候還照樣得解皮帶,不給這熊孩子松松骨,他們明天就能把剩下的草垛子給你全點啰。
很快小告狀精就跳出來了。
通常扮演這個角色的都是某個皮猴子的妹妹。
歲數一般不大,三到五歲左右,這時候的小丫頭普遍眼睛尖,甩著兩條小短腿兒喜歡東看西瞅的,特別有偵察兵的天份。
往往哥哥們做好事她們看不到,一干什么壞事,她們準能第一時間出現在現場。
那速度差不多就等于科南出現在案發現場的速度。
也如同科南一樣會陳述:事情的真相是這樣子的…。
然后誰家的孩子,誰家的老子抽皮帶。
一個粉裝的小姑娘伸手指著草垛子大聲喊道:“是強子…哥哥…剛才點的…煙頭扔在草垛子…上引的火!”
小丫頭話吐的不是太清楚,但是話中的意思所有人都明白了。
瞬間季連信兩口子臉上的笑容不見了,成了尷尬的表情,就像是進食的鴨子突然間被人給擦住了脖子一樣,一張老臉紅的跟猴屁股似的。
“抽煙?”
“嗯,是強子和我哥哥…偷了了季大爺爺藏在床底下…紅箱子…里的煙”小丫頭片子又說道。
這下子皮帶已經不能解決問題了,晚上一頓混合雙打那是不可能少了的,很有可能要升級成為毒打。
桑柏一聽原來沒有自家孩子什么事情,于是松了一口氣,心道:原以為晚上又要浪費體力,現在看來沒有這個必要了。
夏雁秋似乎也松了一口氣,哪個當媽的喜歡沒事抽兒子玩啊,那可都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
夏衛國這人就討厭了,沖著人家兩家的家長說道:“晚上也別打的太重,十來分鐘意思一下就得了!”
你說這是人話么!
等到了晚上,那家伙號的叫一個慘,村里打孩子,站在桑柏家的院子里都能聽的到。
而桑柏兩口子也不失時機的給孩子上了一堂殺雞駭猴的現場課,讓三小東西在院里傾聽了一下同類的哭號聲,好引以為戒。
就算是不戒,多安生兩天也是好的。
號了十來分鐘,聲音便停了,肯定在家旁的人家進院子勸了,要不然不可能這時候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