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元力與災禍
殷長生手上拿著雪糕，看著人來人往起源星街道，他很惆悵。
“這個宇宙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自打借著荒星域里的紀元遺跡又進入了一次宇宙底層之后，宇宙重啟的時間直接就被扣到只剩下一年了。
之前那三個紀元遺跡加起來才五年，結果這一次直接就被扣了四年走。
這讓殷長生猝不及防，當然更加猝不及防的還有渡船了。
從起源星的變化來分析，渡船更急了。
殷長生死不了，但渡船是真的會因為宇宙重啟而涼掉的。
“我看看，這神通廣大的渡船到底藏在哪里呢。”殷長生的眼中不斷的浮現五色的光輝，似乎是在尋找著對方。
緩步在大街上，過完的行人無意識的繞開了殷長生，就好像是殷長生是路上的一塊石子一樣不起眼。
“找到你了呢。”
殷長生的身形略帶一絲虛幻，而后身形踏入人心之中，下一刻便從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研究員心間走出來，
正在他面前的，是一具完全封閉的甲胄，立在這處實驗室的核心地區。
殷長生無視所有人，走過去敲了敲那這零號戰甲。
而后整個實驗室里立刻響起了強烈的警報聲。
借著這警報聲，殷長生輕而易舉的就來到了這處實驗室的更深處，處于起源星的地核地區。
這里滿是各種機械設備，很顯然，這就是眾神議會從摩洛族這一蘑菇人的母星里挖出來的救世協會。
如果這一次沒有被從宇宙表層挖出來，等到這一次宇宙重啟之后，這救世協會就會被覆蓋而沉入宇宙底層，并且裂變出宇宙災禍來。
“是你？”機械音里似乎帶著一絲疑惑，很顯然是渡船發現了殷長生。
殷長生正在參觀整個救世協會，要說是在宇宙表層，那渡船或許能第一時間發覺殷長生甚至做出反制。
可如今他脫離了宇宙表層，走出了舒適區，已經無法如同在救世協會里那般強大了。
現在的渡船，只是一個人工智能。
“嗯，是我，有沒有感覺到很驚喜。”
殷長生隨意的從渡船的某個設備里抽出了一大串的資料來。
“楊正，你到底是什么人。”渡船的聲音里帶著一絲古怪，從他的資料里來看，這‘楊正’的崛起實在是太過于匪夷所思了。
“我就是我，還能是什么人，對了，我想問一下戰甲的事情，你...”
“你是想問，你父母是如何死的，是嗎？”渡船從當初執法局給出的隱性測試里頭迅速提取出的邏輯進行計算之后，給出了自以為最合適的條件，并且打斷了殷長生的話。
本來想問那戰甲真的能扛過宇宙重啟的殷長生也是一頓：“可以聽聽。”
“幫我將戰甲完成，我就告訴你真相。”渡船自以為掌握了殷長生的心理，這要是換成楊正在，說不定真就答應了。
“可以，你先說說情況。”殷長生隨口敷衍了一句，人工智能又不是人，所以他不算騙人。
只是很顯然渡船并不想殷長生空手套白狼：“那么，離開這里，將我...”
“啊，你這什么都不肯講，就這么張嘴就讓我打白工，你這好歹把這大餅畫的好看一點吧。”殷長生打斷了對方。
他想著忽悠對方，沒想到渡船更猛，上來就打算讓他打白工，實在是太惡劣了。
“等等，你要做什么？”
渡船有些驚悚的看著殷長生將手貼在了他的服務器上，整個救世協會似乎都呈現出了一種龍吸水的現象，被一種恐怖的存在給吞噬了一樣。
沒等渡船啟動防護機制，他就已經被挪移到了某個奇特的空間之中。
“我...”
渡船似乎想要說些什么，但底層邏輯的缺失使得他的運轉變的極為困難，最后徹底系統的崩潰、意識的消亡。
“要是你當初還在蘑菇人的母星，我還真不敢這么對你呢。”
殷長生不由得一笑，救世協會要是依然鑲嵌在宇宙表層與其糾纏，他還真不好辦，畢竟這相當于在人身上割肉。
自己割還好，自己要是拿把刀過去割別人，這不得被對方揍個半死。
“轉生技術，有樣本、有數據、還有實驗報告，完美，科幻版封神榜雖然差了一點，但等我抽空了補全再改良一下就可以了。”
“還有上一個紀元的宇宙重啟數據，居然是毀滅于暗能侵蝕。”
“等等，為什么上一個紀元沒有暗能相關的技術。”
殷長生突然發現，這渡船所儲存的資料里，上一個紀元并沒有暗能相關的資料，就算有，根據日期現實也是這一個紀元里剛剛出現的。
暗能技術，多用于軍事和小部分醫療，比如說暗能毀滅光束，就是殲星級的武器。
“因為上一個紀元并沒有暗能，也沒有暗能擴張這一宇宙災禍，所以并沒有出現暗能技術。”
他又翻閱了靈神帝國的資料，雖然說靈神帝國科技與救世協會的科技相差無幾，但其中還是有一點區別的。
那就靈神帝國主要專精于元力的開發，因為當時很多宇宙災禍都沒有，無法對其進行研究，而到了救世協會的紀元里，基本上各種技術以及百花齊放了，但唯獨沒有暗能技術，無論是靈神帝國還是救世協會。
“也就是說，暗能這東西，是在這個紀元才剛剛出現的。”
“更重要的是，救世協會的紀元，宇宙重啟是救世協會從未遇見過的暗能侵蝕。”
殷長生心里浮現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那就是元力宇宙的每一次重啟，都是祂的進化與成長。
每一個宇宙災禍，都代表著元力宇宙的成長次數和進化方向。
“那不對，不應該這么少，我忽略了什么？”
宇宙災禍完全匹配不上元力宇宙的進化程度，要知道如今的元力宇宙已經在推陳出新了，暗能、湮滅等等一系列元素都被添加完畢了。
殷長生手中輕輕挑動了一下，突然明白了。
“元力，沒錯，接近于萬能的元力。”
殷長生覺得自己已經快要摸到正確的答案了。
如果說每一次進化，都是作用在元力上，而宇宙災禍只不過是順帶的，那不就能夠說的通了。
將手中的元力轉化為暗能，又轉化為了玻璃、火焰。
每一次轉化，消耗雖然很大，但殷長生卻明白了，怪不得叫做元力宇宙，而不是災禍宇宙。
因為宇宙重啟的受益者是元力和宇宙，而非是宇宙災禍。
那些宇宙災禍只是元力宇宙進化與成長過程之中還沒被消化掉的殘余，多經歷幾次之后就會消失，而元力真空地帶則是阻隔區，避免殘余進入元力宇宙之中發生不必要的變故。
也就是說，原本的宇宙災禍，遠遠不止現有統計的這些。
因為甚至有著更多已經被元力宇宙所消化掉。
“乍一聽好像是明白了本質，但問題是，元力的起源到底是什么？”
殷長生有些懷疑人生，他找宇宙重啟的真相是因為這可能和元力起源有關，這要說真相嘛，還真和元力有關，但和他的主線任務無關。
“渡船的實力也很不錯，中途因為挺過了暗能侵蝕，又因為超限者精神的寄宿，導致其產生了人格化，所以才擔心這一次的宇宙重啟？”
那些超限者之所以會只遺留性格而沒有記憶，是因為渡船在宇宙重啟時和那些超限者所遺留的轉生備份融合成了一體，并且是以渡船為主，所以理論上轉生已經完成了，那些超限者被強制轉生成了渡船。
而后經過漫長的發展，就在不久前，渡船突然發現宇宙重啟的日子居然被砍到了只剩下了十年。
這讓他有些慌張，因此打算將自己的狀態重新退回人工智能，復刻之前熬過宇宙重啟的方式，所以便將自身融合的超限者性質分離出來，按照精神編碼轉生。
然后，跟神經病一樣的眾神議會誕生了。
可惜渡船還是小瞧了人性，就算將超限者性質分離出來，他依然回不去。
因此只能緊急啟動原本的方案，也就是零號戰甲。
渡船雖然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但卻沒有意識到到底有多嚴重。
他并不了解自己的真實情況，也不了解宇宙重啟的本質，他借助聯邦和眾神協會，靠著近十萬年的研究成果和救世協會的遺留，安全無損的脫離了宇宙表層。
隨著入駐了聯邦起源星的地核之后，他就著手準備重新建造一個類似于救世協會的存在，不過這一次他并沒有想帶上任何人。
而是將所有的數據轉移至零號戰甲之中，并且借助著能夠不斷進化和成長的零號戰甲復刻救世協會的方法。
這零號戰甲并非是楊正父母的研究，而是渡船借助手段以遺落文明的方式給予楊正父母的，他不僅給了楊正的父母，還給了很多天資縱橫的研究人員，可惜就楊正父母按照他的要求完善了。
在取回過程中出了意外，渡船沒想到楊正的父母似乎也察覺到了什么，非常果決的就將楊正的元力給廢掉，并且還反其道而行之將零號戰甲的資料放在了血蛇這么個叛逆小姨子身上。
也正是如此，幾經輾轉這才讓殷長生交給了聯邦，零號戰甲才重新被渡船所獲得。
“這渡船都沒了，那這零號戰甲是不是也歸我了？”
殷長生突然反應過來，這不僅白嫖了一股救世協會，還拿了一個零號戰甲，好像有點賺啊。
更重要的是聯邦還幫他養著，就跟別人幫他養娃一樣。
想想就刺激。
“還剩下一年時間，有點短，渡船太過于短視了，看似短時間內能夠收斂大部分的資源，但實際上前線糜爛，搜集效率反而底下。”
“但要是那些個外族沒的太快，這會導致因為沒有壓力從而放棄掉零號戰甲。”
“所以，外族也得處理，壓力還得有。”
殷長生思索著如何在一年之內將所有的利益最大化掉。
他不僅要在這一年內收斂大量的資源，還得要將零號戰甲推到極限。
“制造一個能夠讓外族和聯邦聯合的敵人。”
相對于滅掉所有的外族，殷長生更想要讓外族替他打工。
打打殺殺多不好，讓所有人給殷長生打白工，這不比宰了他們強的多？
“聯邦這邊比較好處理，渡船已經掌握了大半，我只需要塑造一個恐怖的存在就可以了。”
殷長生看著自己體內掛在天上的宇宙觀測站，這玩意長相就很符合恐怖的存在吧。
“很好，這一次的行動代號，星球吞噬者。”
正好把宇宙觀測站扔出去，不僅能夠收集材料，就以宇宙觀測站、太歲、紅娘子以及武道鬼影這四個相互配合，完全能夠達到不可名狀的層次。
“在此期間，得加強宇宙觀測站的拆解能力，不然的話處理起來比較困難。”
“還有就是征召那些元力有著獨特親和的特殊人群配合實驗，然后就是把我給招回來。”
殷長生一點點的計劃著，他不僅要充當掌控聯邦大部分高層的渡船，還要把‘楊正’這個馬甲拉進來，要不然的話沒辦法掌控零號戰甲的進程。
把‘楊正’這個馬甲拉進來之后，還能夠正大光明的讓那些元力親和特殊的人群配合他實驗，要不然偷偷摸摸的豈不是成反派了。
當然，要是對方不答應，殷長生也不會強求，最多也就請對方喝杯紅茶解解渴而已。
而且他這星球吞噬者計劃還得有個分量足夠的內應來幫忙。
大致計劃就是宇宙觀測站出來把外族連同聯邦打崩掉，誰都抵抗不了的那種，然后殷長生提議用最新成果的零號戰甲去對敵。
之后把宇宙觀測站打傷證明零號戰甲的價值。
在之后，宇宙觀測站退走，修養三天，繼續出場，逼迫聯邦和外族將所有資源都傾注在零號戰甲之上，并且每一次都能有著顯著的效果。
比如說第一次只是艱難的打退，第十次已經能夠勢均力敵，第一百次的話就能夠打的其抱頭鼠竄，第一千次...
好吧，沒有一千次了，距離宇宙重啟就剩下一年左右的時間，一百次多一點點都算是差不多了。
以這種溫水煮青蛙的方式繃緊對方的神經，繼而迫使其達到殷長生所需要的目標。
這期間肯定會消耗海量的資源，雖然說殷長生很想把這些資源收入囊中而非用來進化零號戰甲，但就目前來說，宇宙觀測站在實行星球吞噬者計劃事以拆解星球的方式就能獲得大量無主的資源。
另外聯邦和外族的這些是有主的，除非殷長生要對其動手，不然的話只能悄咪咪的偷。
但這樣子還不如整合歸一成零號戰甲，到時候說不定殷長生還能煉制一件法寶呢，再次一點實在不行分解掉也行，資源不就又回來了。
對于這零號戰甲，殷長生還是比較看中對方的元力性質，到時候修改一下，說不定就能夠成為通用型裝備。
也就是說如果去其他世界，殷長生可以借助元力萬能特性進行修改，借此以符合該世界的本質，而達到能夠自由使用。
“這渡船是很不錯，可惜還是差了一籌。”
對于渡船想要將零號戰甲打造成另類的救世協會的想法，殷長生并不看好，要知道一件事，每一次宇宙重啟都是不一樣的，根本就無法預測到。
別說是渡船了，殷長生到現在都無法預測到這一次宇宙重啟會有用什么辦法。
而渡船所打造的零號戰甲則是針對暗能侵蝕的，也就是說如今的零號戰甲其實已經能夠在暗能擴張的宇宙災禍里待上一天的時間而沒有任何的損傷。
這其實是走歪了路，所以殷長生準備將其糾正過來，全面發展才是最好的。
意思就是什么都得往里塞，不像渡船之前的計劃只是針對暗能。
“要是把我扔到這個紀元剛開始的時候，我能把整個宇宙都打造成終產者模式，讓全宇宙的生命給我打白工呢。”
殷長生嘆了一口氣，對于渡船，他還是很羨慕的，大好的形勢都這么浪費了。
實際上別說是到這個紀元之處，就是聯邦還沒成立，諸國混戰的時候，他都能在短時間內發展到讓整個宇宙給他打白工。
“可惜了，時間不夠啊。”對此，殷長生還是比較無奈的，這一次還剩下一年的時間，可就別搞事了。
老老實實的觀測元力流動、收集資源以及進化零號戰甲。
對于元力的起源，如果宇宙重啟的時候沒有線索，那殷長生只能等到下一個紀元玩二周目了。
不然他也沒有辦法，畢竟他來的這么倉促，根本就來不及做太多的事情。
還有就是這主線任務實在是太過于含糊，就來了一句尋找元力的起源，連個指引都沒有，他哪知道要上哪里去找。
比之前的命運任務要完成執念還要不靠譜，人家好歹知道執念是什么東西，有一個努力的方向，這一次的主線任務，努力的方向實在是太多了，多的殷長生覺得每一個都是正確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