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北上要什么時候回來。”周憲一身薄薄紗衣,香漢淋漓,整個軟在床邊,烏黑秀發一縷縷貼在臉頰和雪白后背,曼妙身材宛若天造,該凸的凸,該凹的凹,看的小史恨不能大喊一聲“扶我起來,我還行!”
“去河北路好走,這次用不了多久。”史從云安慰道,說著從身后把她往懷來攬。
周憲很順從,要是趙侍劍會嫌他熱,確實天氣已經開始逐漸回暖升溫了。
“那你要擔心,我聽說契丹人很厲害。”
史從云把她抱緊些:“放心,說得好像你夫君我不厲害似的。”
周憲真認真想了一下,然后點頭:“夫君是我見過最厲害的男人。”
她可能沒意料到,這句話對男人來說就像打雞血一樣,史從云差點忍不住雄起把她辦了,不過想了半天還是忍住了,只是摟著她。“你知道就好,天下沒有你夫君搞不定的事,你就放心吧。”
史從云安慰,他明白周憲沒有安全感,畢竟孤零零一個人在北方,家也回不去。
心想等拿下了南唐,將江南收復,情況就會好起來,到時候周憲也能隨便回家了。
五月初,北伐大軍已經枕戈待旦,史從云開始挑選將領,這次能上的幾乎都上了。
老爹史彥超、高懷德、邵季、董遵誨、慕容延釗率領龍捷軍、鐵騎軍精銳騎兵一萬,以王審琦、向訓、王仲、王全斌、申知義、羅彥環等為將領,率控鶴軍,神火都等精銳四萬人。
司超、王環率馭浪軍水軍五千,總共五萬五千大軍北上。
在河北打仗,水軍的作用大大下降,水軍的主要作用從戰斗主力變成后勤保障,所以水軍不用帶太多。
這樣的兵力安排是史從云深思熟慮之后的決定,也得到官家和幾位宰相的贊同。
看起來兵馬似乎還沒有打淮南多,甚至比打荊楚時還要少上一些,但部隊其實更加精銳,而且淮南和河北不同,河北南部是掌控在大周手中的,和北部之間也沒有淮河那樣的天險阻隔。
這意味著不需要花費大量兵力和人力物力去開辟大軍前進道路。
淮南那么多兵力,很多都花在兩個地方,一個就是保衛淮河上的浮橋,保證大軍退路和糧道不斷,一個就是圍困壽州。
這兩樣占據了征淮南很多兵力,淮南打了兩年,長時間有四到五萬的兵力是用于保衛浮橋和圍困壽州的。
否則兵太多反而沒用,只會拖累后勤,而且兩軍交戰時候也展不開,河北雖然一馬平川,可這個年代有很多地方都是大片樹林。
五月初六,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妥當。
史從云一整天待在家里,準備一些自己的私人裝備,同時好好和三個老婆告別。
回想起自己第一次出征,史從云很感慨,那時候鍋碗瓢盆,丁零當啷的要帶一大堆,雖然有王仲邵季幫他,還有一匹小騾子馱著走,但也十分不容易。
現在他有專門歸他調用的一個營親兵,這些完全不是問題,他都不用管早有人替他收拾準備了。
當年從個高平撿回來的小姑娘王秋也長大了,正指揮著親兵們給他收拾行李。
前前后后他的鍋碗瓢盆,帳篷被褥,甲胄兵器,還有三個老婆為他準備的衣服鞋子,睡覺用的蚊帳,好吃的東西等等,滿滿當當塞了一大堆。
整整堆了四輛車,史從云都汗顏,要不是他攔著,三個老婆恨不能把他洗臉洗腳的盆和桶都給他塞上去。周憲和趙侍劍還怕他無聊,準備把自己的藏書拿出幾本,讓他帶在路上讀。
史從云哭笑不得,他一個大帥出征,光自己的東西就帶了四大車。
不過東西雖多,比起天子行駕還是差很多的,他當初在山西和淮南見過官家出征的臨時行宮,那就不是四輛車那么簡單了,足足有二三十輛的長龍。
而且官家還在天子中屬于比較節儉的那一類。
不過四車東西對于他的五百親兵來說不算什么,他堂堂同中書門下平章事,殿前都點檢,只帶這些東西反而會讓人們覺得少了,親兵都覺得配不上他大帥的身份。
應該把太倉領來的儀仗用具,比如鑼鼓,畫戟,錦袍等都帶上,才能彰顯威風配得上大帥身份仁。
史從云笑著把他們大罵一頓,老子是去打仗,可不是去擺譜的。
五月七日,官家下發詔書,加他為河北招討使。
詔書畫紙書寫,整齊加蓋了十幾個各種印章,天子璽印,樞密院、中書省、門下省、尚書省、兵部大印。
同時有樞密使魏仁浦,中書侍郎魏仁浦、中書侍郎范質、門下侍郎王溥、左仆射李谷、三司使李谷、兵部侍郎陶谷的私人印章。
以及大內都部署李谷印,和各個部門當時辦理這份詔書的官員簽名。
所以其實想矯詔是非常難的。
因為皇帝詔書并不是發下來就起作用,還需要經過很多部門,上面各種印章眾多,還需要各個部門的辦理官員簽字,想仿造或者打通所有關節十分困難。
拿到這張詔書時,史從云就可以正式調兵了。
五月初七,史從云在汴河外的大營中修筑點將臺,開始點將,并且逐一任命諸將的職責,安排進軍路線。
其實往北進軍反而好走,大路平坦,很好走也不容易走丟。
這次往北伐的進軍就不用去湖南湖北那樣分大批次,往北很平坦,大道寬度足夠,讓部隊依次前進就行。
史從云一開始想以老爹為前鋒開道,不過很快想到當初忻口之戰,心里有些后怕,怕老爹又一次見到契丹人什么都不顧殺上去。
于是下令以邵季率斥候營和鐵騎軍一千騎兵為前鋒,并且給他交代,如果遇敵要第一時間向中軍報告。
邵季點頭答應,并讓他放心。
之后龍捷和鐵騎剩下的騎兵分開,由史彥超、高懷德、董遵誨、慕容延釗等節制,老爹率領大頭。
之后控鶴軍分成四部,每部一萬人四個軍,步騎混合,騎兵比例較小,由分別由王審琦、向訓、王全斌、羅彥環等率領。
王仲領神火都跟在中軍。
行軍時以帥旗為中心,向北行進,除去前鋒邵季,其余將領每天必須騎馬到中軍大帳向史從云匯報部隊位置和行軍情況,當然如果有戰事則派傳令兵。
這些是行軍途中的安排,至于到北方之后如何打又是另外的安排。
點將完畢之后,眾將開始按照安排去召集和收聚自己的統領的部隊,準備出發。
五月八日,大軍開拔,開始向北面黃河而去。
九日,史從云的中軍行轅離開大梁城到達黃河邊上,隨后留在河邊,組織大軍有序渡河。
黃河渡口很多,大軍分別從幾處開始渡河,并在北面匯合,速度很快。
十二日早上,史從云在黃河北岸吃了第一頓早飯,小米粥和羊肉。這次潘美依舊是監軍,不過他這次是以武官的身份擔任監軍的。
到下午,后軍也全部渡過黃河。
史從云眺望濤濤黃河,對身邊的符昭愿道:“你先行去魏州通知岳丈,把天雄軍參戰將士集結好,到時大軍就不入城了。”
史從云故意說岳父而非魏王,就是為拉近兩家關系,這樣說不定符彥卿會多給他點兵,符昭愿欣然領命,隨后帶了十幾個隨從先行快馬加鞭往魏州趕。
這次進軍的路線是澶州、魏州、貝州、滄州,抵擋滄州也就到了前線,中途是會經過魏州的,不過他并不準備去符家坐坐。
隨后,大軍開始按計劃往北行軍。
行進途中,親兵營負責拱衛帥旗,接著就是神火都,神火都戰斗力雖然不強,不過是史從云的心頭寶貝。
到五月十五,史從云到達魏州城外驛站,距離魏州城尚有十余里,沒想到魏王符彥卿居然親自帶人在驛站中等候了。
路邊大軍繼續往前,史從云則停下來和到驛站中與魏王相會。
這次會面很簡單,沒有酒宴沒有隆重迎接,只在算得上干凈的驛站中,連桌椅都是老舊木質桌椅,表面也坑坑洼洼,在時間的洗磨中不復光彩,正如對面的魏王。
兩人上次高平相見還是六年前高平之戰時的時候,那時候史從云只是一個無名小卒,想必符彥卿連他是誰也沒記住。
可短短六年之后,一切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史從云成了殿前都點檢,北伐大軍統帥,雖然名義上符彥卿的魏王名號依舊比史從云大,可若說實際權力史從云大多了。
這就好像電視劇里說縣令是七品芝麻官,但現實是縣令雖然是七品,但實權很大,比很多四五品大官還要搶手,一般官員是沒機會擔任的。
“老夫在此恭候大帥多時了。”符彥卿一見他,連恭敬拱手。
史從云反應很快,趕緊扶住老人家,且不說年紀這還是他岳父呢:“岳丈見外了,咱們怎么說都是一家嘛,不用這么見外。”
所謂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史從云一開口又是岳丈又是一家人,頓時拉近了關系,其實他心里一直是忌憚符家,不過這時候說好話,說不定符彥卿就能多給他派些人馬。
見他這么說,符彥卿也很高興,雖然嘴上不斷念叨“在軍言軍”,但話里話外都已經接受了這樣的身份。
隨后兩人寒暄了一番,符彥卿拱手道:“我們符家為國守邊忠心耿耿,當初契丹南下,老夫年輕時候也曾與他們大戰過,我們與契丹狗賊勢不兩立,也有血海深仇。
這次官家北伐,老夫已經準備好精兵人馬,讓他們隨大軍北上,報效朝廷,可惜老夫已經年近六十,老弱無力,否則也想與大帥一同北上討賊!”
史從云立即肅然起敬道:“岳丈為國為民已經鞠躬盡瘁,大可不必勉強自己,這些小事交給我們這些后人去處理吧。
天下還有很多事情,但一代人操一代人的心,一代人做一代人的事,我們這些子孫后輩也不能在祖輩基業功勞上沾沾自喜,停滯不前啊。
岳丈大可放心,這些大事交給我們后輩來做吧,我看昭愿也很有本事,往后在我身邊我會多多提攜的。”
他的話半真半假。
符彥卿道,“大帥高義,老夫這次召集了魏博精兵一千人,都是天雄軍中的好手,讓張正海和郭廷謂領兵,隨大帥北上討賊。”
史從云點頭,心里有些失望,符彥卿給的兵沒有他期望的多,不過讓郭廷謂和張正海兩個他的人來統領軍隊,可以說誠意滿滿了。
史從云欣然接受:“多謝岳丈,等凱旋之日,定來道謝。”
“分內之事,老夫也是朝廷官員,理應為社稷分憂啊。”符彥卿連道。
隨后兩人說了一會兒,史從云因為大軍還要北上不能耽擱就與符彥卿分開了。
在馬背上看著遠去的符王,史從云心想感慨萬千,雖然說老驥伏櫪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壯心不已,但多數時候人一老,野心也會逐漸淡化的。
魏王大概就是這種情況,他身體看起來還算健壯,但他已經不準備去北方了再次奮戰了。
之后郭廷謂、張正海果然帶來了一千名甲胄精良的天雄軍精銳騎兵來與他匯合。
兩人再見到他都很激動,史從云則將他們留在身邊中軍。
“符昭愿呢?”史從云問。
“魏王有話要跟他交代,我們先走了,免得打擾他們父子,也不合適。”郭廷謂答應。
史從云點頭,其實符彥卿確實是個不得了的人物,他也和六妹,符昭愿乃至一些軍中人物說起過關于他的事。
特別是高懷德非常佩服符王,因為符彥卿曾經救過高懷德的父親——天平軍節度使,齊王高行周。
而且符彥卿打契丹也是出了名的,要問當今之世遼國最怕誰,絕對是符彥卿莫屬。
天成三年,符彥卿參與征討義武節度使王都,隨歸德節度使王晏球于嘉山(今河北曲陽西)擊敗過契丹。次年,收復定州(今河北定縣)。
天福九年,在鐵丘一役中,符彥卿率數百騎兵陷陣,救回被數萬契丹騎兵圍困的北面行營都部署高行周。
同年,又隨義成節度使李守貞討平平盧節度使楊光遠叛亂。
開運二年,在陽城(今河北保定西南)白團衛村之戰中,大將杜重威畏戰,府彥卿等人力主死戰,奮力還擊,大敗契丹接近十萬大軍,契丹皇帝耶律德光只身北逃。
顯德元年,北漢聯同遼朝入犯后周北境,符彥卿奉命從磁州(今河北磁縣)固鎮路行軍,對漢遼聯軍后方造成壓力。周軍包圍北漢都城太原時,符彥卿又奔赴忻州,防止遼朝南下救援,史從云也是那時第一次見到傳說中的符王。
符彥卿和契丹交鋒不是一次兩次,而且取得的戰果非常漂亮,人們說陽城之戰可視為五代十國的淝水之戰,某種意義上確實可以這么說。
接近十萬契丹大軍南下,是規模空前的一次,因為符彥卿等人的奮力作戰大敗而歸。
只是縱觀這些戰斗,其實符彥卿多數時候都勝得很險,在兵力和實力上與契丹人差距很大,就只能靠著不要命的勇武和智慧去找補取勝。
這種打法看起來精彩,最后勝了也堪稱傳奇,可其實心理壓力很大,對于將領來說就是噩夢,可能再也不想經歷一次。
這恐怕是符彥卿不想北上的原因之一。
史從云也不想打那樣的戰,他寧愿以大欺小,以強取弱,除非萬不得已。
“讓神火都先走,我們等一會符昭愿吧。”史從云下令,傳令兵連去傳令去了。
史從云便和眾人等在魏州城外的驛站邊一顆大柳樹下躲太陽。
等了一會,張正海滔滔不絕跟史從云說著這些天在魏州的經歷,看得出他到魏州后受到的待遇很好,畢竟人人都知道他是當朝都點檢的人。
史從云聽著他吹牛,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隨即對身后眾人道:“你們在這等著,我有事去見魏王。”
說完打馬往魏州城方向趕去。
魏州城大道邊,發須花白的符王對著年輕的兒子道:“這次北上你要多小心。契丹狗賊向來狡詐,為父給你交代的你要記住。
契丹人如果騎著馬逃跑千萬不要追。
如果遇上小股契丹人能打過就要快些打,不能拖,他們的增援不比我們,來得很快。
如果打不贏,要跑的時候把鎧甲全丟了跑,越快越好,不要停才不會被追上。
這幾條你要牢牢記著。
如果到時候出了事,有人告你畏戰,你就抵死不認,說要回朝廷由官家治罪,到時老夫定會想辦法把你撈出來。”
“爹,這”年輕的符昭愿有些遲疑。
“你別說話,都聽我的。”符彥卿立即打斷了兒子的話,隨后道:
“史從云確實是個厲害的人物,又是你姐夫,如果跟著他能建功立業你就好好跟著,但也要審時度勢,善于自保。
老夫這輩子見過厲害的人物太多了,能善終的卻不算多。
史從云如今只手遮天,往后還不知道會如何,我心里其實不踏實,又有些后悔把老六嫁給他。”
符王說著嘆了口氣:“可偏偏是你大姐說的,她有上進的心,又是皇后,我怎么能不成全,只是怕這種事情會給我們符家招來禍端。
老夫見過的死人太多,什么風風雨雨,天下大事也都見過,我們符家的富貴已經夠了,只求我們這些人,你們這輩人能平平安安就是好事。
當年在陽城死的人堆起來把護城河都填平了,那一代的魏州年輕人幾乎死絕,算是擋住契丹人的十萬大軍,你們這代人......
老夫不盼著這樣的命落在你頭上......”
說到最后蒼老的魏王話音低沉,眼眶中隱約濕潤了一些,不過很快掩飾過去。
“這次他們說我膽小也好,想我無能也罷,老夫不敢北上了.”
“爹”符昭愿鼻頭一酸,也差點落下眼淚。
符彥卿拍拍兒子的肩膀:“好好的去,好好的回來。”
符昭愿點頭,父子兩就這么對視,卻沒做出別的舉動來,大概他們都不善表達。
正在這時,大道那頭傳來馬蹄聲,符彥卿連收起情緒,遠遠看去,見一人一騎向著他們的方向而來,他下意識把手放在刀柄上,等人近了一看原來是史從云才放開手。
“大帥。”符彥卿連拱手。
對方靠近后下馬回禮。
這個女婿總給人一種彬彬有禮,年紀輕輕卻老奸巨猾的感覺,符彥卿相信自己的直覺,這女婿可不得了,他也不敢怠慢。
而且史從云現在就已經位極人臣了,自古以來權臣和君主之間是很容易發生矛盾的,五代以來則更加直截了當,一般直接取而代之的。
這讓符彥卿覺得自己這女婿遲早會與官家起沖突,他只想平平安安過日子,所以刻意和自己這個自來熟的女婿保持距離,開口便道:
“大帥去而復返,有什么事。”
對方笑道:“突然想起件事情。
當初岳丈在陽城一戰中擊敗契丹十萬大軍威震天下,某剛剛想起來,就來請岳父教我,當初是怎么打敗契丹人的,之后北上作戰也有益處啊。”
原來是這事......
符彥卿心中戒備頓時放下,說起這件事他眼中也亮起光來,心中豪情油然而生,哈哈笑道:“當時情況危險,但其實也簡單。
開運二年(945年,高平之戰前九年)的陽城之戰中,老夫學的也是古代兵法名家的打發,只是做出一些改變。”
“兵法名家?請問岳父是哪位。”史從云好奇問。
“老夫學的就是漢朝時大將軍衛青對付匈奴人用的車陣,又結合自己打仗的經驗做了一些改變。
當時老夫在陽城附近取農民耕作時所用的車,用堅繩把這些車的轅干連接起來,再把耕牛套在車上放在外圍。
再厲害的士兵面對賊人騎兵都有畏懼感,車陣外圈如果用士兵防御很容易就會畏戰。
況且契丹人狡猾,他們會時常借著馬力繞著大陣走就是不發起進攻,將士本來就畏懼馬匹,舉盾還要時刻注意他們動向,時間一長就會疲憊松懈,到時契丹人就能有機可乘沖入車陣中。
但如果把牛放在車陣外圍就沒這樣的顧慮,牛根本不怕馬,而且也不會疲憊。
這樣可以防止賊兵騎兵沖破我方戰陣,賊兵也不敢沖外圍的牛群;
待賊兵騎兵靠近后就用弓弩射擊,憑借牛和車作掩護將士可以集中射殺對方的騎兵或者戰馬。
待到對方騎兵沖擊受創后,再出動己方以逸待勞的騎兵進行最后的一擊,置對方騎兵于死地。
當初陽城大戰我們就是這么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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