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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四十九章 登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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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歲月如梭。

  五十年時光悠悠流過。

  清虛幻境里,始終有一片區域被云霧封鎖著。除了秦桑化身每隔十余年進去一趟,便再無人進出。

  包括謝潛和謝安在內的謝家弟子,進入清虛幻境修行時,雖然好奇這片神秘的地方有什么,但也只敢偷偷瞄兩眼,不敢有絲毫僭越的舉動,規規矩矩沿著林中小道,走進為他們準備的木樓。

  無人打擾清修,本尊修為逐步提升。

  從進階元嬰中期到此次閉關,不算在風暴帶的三十七年,中間也有數十年時間,每每有時間,秦桑都會爭分奪秒修煉,只是被各種事務牽制了精力,無法安心修行,提升不顯著。

  和之前相比,煉化舍利子帶來的好處顯而易見。

  千里迢迢,遠來中州,絕對是值得的。

  閉關的過程中,秦桑幾乎沒遇到一困幾十年大難關,即便遭遇瓶頸,只要耐心參悟一段時間,或者暫且停下功法,轉而修煉《火種金蓮》,轉換一下心態,回頭再試,便可以順利突破。

  不出意外,再用三四十年,他的修為便能臻至元嬰中期頂峰,著手準備突破。

  得益于本命靈劍的七枚劍符和洗身池。

  滿打滿算,真正靜修的時間僅百年左右,天靈根的天才不過如此,前提還要得到類似佛骨舍利灌頂的機緣,否則被瓶頸困住上百年都是常事。

  元嬰后期的瓶頸,估計不會像之前那么容易。

  但秦桑信心十足!

  不知有沒有機會在第一次天劫降臨之前突破元嬰后期。

  放眼整個修仙界,能做到這一點的,無不是絕世天才。

  和本尊一起閉關的肥蠶和啞姑沒有大變化。

  自家本命蟲蠱天目蝶,秦桑尚且沒能找到最佳的培育辦法,對肥蠶自然是愛莫能助,唯一能做的就是喂給它一枚萬靈果。

  只能等以后外出游歷時,帶上肥蠶,讓它自己尋覓食物。

  肥蠶進階第四變后,能明顯感覺到,啞姑的狀態越來越好,但離蘇醒還遙遙無期。

  天目蝶也有提升,但跟不上主人的速度。

  秦桑不只用以前學到的巫族血飼之法,還結合之前在北海搜集到御蟲秘術,以及這些年讓化身通過種種渠道購買到的中州傳承秘術,互相印證,總結歸納出一套獨屬于自己的培育方法。

  天目蝶修行的速度快了一些,但肯定比不了巫族秘術。

  本尊閉關。

  化身在明處。

  清風道長,謝家老祖的名號,漸漸被涿州各方勢力所熟知。

  當年秦桑和承幻子一戰,僅用劍術克敵,完勝承幻子。

  最開始的幾年,這個消息在周圍傳得沸沸揚揚。很多人都好奇,和秦桑交好的清風道長神通如何,期待謝家和六虛門打一場。

  讓外人失望的是,雙方都非常克制。

  謝家弟子從來只在浮渡郡境內活動,似乎忘記了當年賭斗贏來的半個洪平郡,實際上還是由六虛門控制。

  六虛門起初非常戒備,見謝家只經營浮渡郡,并未表露出太大的野心,也不好做出針對謝家的舉動。

  彼此相安無事,謝家安穩發展,正是秦桑想要看到的結果。

  秦桑不白占用謝家的洞府。

  化身扮演的謝家老祖也算負責。

  不僅親手治好謝安身上的傷,每隔一段時間便會在謝家開壇講道,雖都是非常淺顯的內容,卻正是謝家子弟需要的。

  如今,謝家之中有一個天賦不錯的后輩成功結丹,但離出元嬰還差得遠,很多事還需秦桑親力親為。

  每當秦桑講法時,周瑾也會拖家帶口前來聽道。

  按照秦桑傳授的丹方煉制出丹藥,給阮瑜服下后,順利治好了痼疾,且阮瑜修為突飛勐進。

  周瑾發自內心感激秦桑,常常以秦桑的記名弟子自居,樓臺觀和謝家亦有通家之好。

  麾下有這兩個勢力便足夠了。

  秦桑自知初來乍到,根基淺薄,開宗立派非朝夕之功,不打算在中原廣納門徒,還是以自身修行為要。

  《冰魄神光》的進展不如人意,化身將大部分時間用在《通寶訣》上。

  《通寶訣》頗為順利,修煉的一定的火候,化身已經能夠操縱四乘螣蛇印對敵。

  由于得到的是完整的《通寶訣》,雖不如琉璃契合,威力要強過在童靈玉手里的時候。

  通過《通寶訣》可以控制靈寶,也不會像太陽神樹那樣直接把主人吸干,勝在靈活,比太陽神樹用著順手。

  除修煉之外,秦桑也沒有忘記自己此番來中州的任務。

  化身不全是待在清虛幻境,時不時會出關,結交其他道友,并且親自去不念山拜訪過陸章,見識了中州超級宗門的氣象。

  得其引薦,結識了幾位不念山的元嬰。

  除此之外,化身也主動接觸包括六州堂在內的幾個頂尖商會,委托他們打聽鬼母的消息。

  中州不乏綽號鬼母的修士,卻不是秦桑要找的。

  這有些出乎秦桑的預料。

  按照常理而言,鬼母也是新到中州,和中州勢力沒什么恩怨瓜葛,沒必要隱姓埋名。只要出來活動,肯定會留下蛛絲馬跡。

  秦桑甚至開始懷疑,鬼母不會在穿過風暴帶時,不幸遇到兇獸襲擊,重傷甚至隕落了吧?

  樂觀點兒想,她現在正在某個地方療傷。

  遲遲找不到鬼母,秦桑也不能干等下去,仔細斟酌之后,挑選出一些鬼母感興趣的信息,主動向外散播,等她循跡找來。

  被譚豪救出水牢后,鬼母并未出爾反爾,雖沒能救活譚杰,也已盡力了,且幫譚豪得到結嬰機緣,至少不是窮兇極惡之輩。

  除非鬼母已經進階化神,秦桑和化身聯手,手握兩件靈寶,不怕她翻臉。

  至于天同殿和天相殿,同樣沒什么進展。

  之前見陸章一無所知,秦桑就有預感,這兩座仙殿在中州很可能存在不尋常的秘密,不然何至于封鎖的如此嚴密。

  后續調查時,秦桑便存了幾分小心,按部就班行事,避免暴露自己的目的。

  等本尊出關,進階元嬰后期,再大舉進行調查也不遲。

  清虛幻境。

  秦桑的化身也在靜修。

  《冰魄神光》未煉成,化身只有靈寶作為底牌,平時對敵的手段也不夠豐富,秦桑準備繼續提升化身的修為,再考慮外出游歷。

  清晨的蒲山,一片欣欣向榮之景。

  謝家弟子或飛云端,或立山巔,沐浴朝陽、吸納紫氣。

  輪到謝潛在外處理俗務。

  看著這些朝氣蓬勃的后輩,謝潛不自覺露出期待的笑容,期待的是謝家的未來。

  他已近暮年。

  在清虛幻境修煉,又得到秦桑指點,修為雖有進步,但壽元所限,已經喪失結嬰的可能。

  生前能看到謝家重振,謝潛已心滿意足,自覺不虛此生,無愧九泉之下的謝家先祖。

  想到這里,他忍不住看了眼謝家石。

  如今的一切,都是那位賦予的!

  此人究竟是不是謝家老祖?

  謝潛對此沒有絲毫疑慮,因為他從不去想這個問題。

  正欲返回廳堂,謝潛突然注意到,橘紅色的朝陽下面似乎有一團云彩,正向蒲山方向飄過來。

  天朗氣清,空中云氣稀薄。

  唯有這團云彩凝而不散,速度飛快。

  謝潛凝目細看,意識到云彩本體其實是白色的,想到一個人,立刻收起臉上的輕松表情,鼓動真元,聲音傳遍蒲山:“所有人速速返回洞府,不經允許,不得外出!”

  謝家弟子一陣騷動,不敢違逆老祖的命令,山上眨眼間便人影全無。

  謝潛則掐了個隱身訣,匆匆遁入清虛幻境報信,“老祖,不念山陸長老來訪。”

  蒲山外。

  白云上,兩道人影并肩而立。

  其中一人正是陸章。

  另一人卻是位身披袈裟的僧人。

  僧人樣貌堂堂,濃眉大眼、兩耳如輪,頗具佛像,看起來不過二十幾歲,但其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極為渾厚,比之陸章竟也不落下風。

  僧人立在云頭,雙目微闔,單手捻著一串佛珠,口中念念有詞,不知是在誦經還是在做什么。

  陸章并未打擾僧人,保持著沉默,直至看到蒲山,抬手一指道:“霄行禪師,前面就是蒲山了。”

  霄行禪師動作一頓,放下手掌,凝目看去,目光掃過蒲山,眼中浮現一絲疑惑。

  陸章看了出來,微微一笑,打了個機鋒,“禪師難道也會被外相迷惑?”

  “阿彌陀佛。”

  霄行禪師誦了聲佛號,“山不在高!想必山中另有乾坤,才能留住清風道友。”

  陸章點頭,“禪師放心,清風道友的修為不次于你我,那位秦道友更是超凡脫俗,同階修士難有敵手,肯定大有來頭,找他們肯定沒錯。喏,清風道長已經知曉我等來訪…”

  話音未落,護山大陣的玄光便向兩側分開,一道人影迎出山外。

  陸章揚聲道,“清風道友,我等冒昧來訪,沒打擾道友清修吧?”

  “陸道友說的哪里話…”

  秦桑和陸章已經非常熟悉,失笑搖頭,早就注意到陸章旁邊的僧人,“這位高僧是?”

  “貧僧法號霄行。”

  霄行禪師上前一步,“見過清風道長。”

  “可是甘露禪院的霄行禪師?”

  秦桑微怔,暗自凜然。

  在中原多年,秦桑已經打聽過中原各大超級勢力,對甘露禪院絕不會感到陌生。

  無他,當世甘露禪院有一位化神修士,慧光圣者!

  甘露禪院位于江左六州,天下最富庶之地。

  在江左六州,亦有一個不弱于甘露禪院的道門仙宗,正是秦桑在風暴帶遇到的八景觀,真君法號丹羽,與慧光圣者齊名。

  秦桑欲尋覓化神機緣,探索風暴帶之外的秘密,以后少不了和他們打交道,卻沒想到甘露禪院會主動來訪。

  他和甘露禪院應該沒什么交集,總不會是為竺蘭寺討回公道的吧?

  腦海里瞬間閃過無數念頭。

  秦桑征詢陸章,卻沒得到什么提示,臉上喜色不減,“二位來訪,敝山蓬蓽生輝,快快有請!”

  說話間,秦桑將二人引入山門大殿,各自安坐。

  “道友不必擔心,是我向霄行禪師引薦于你,想詢問道友幾個問題,”陸章欠了欠身,解釋道。

  秦桑‘哦’了一聲,“不知貧道有什么能幫到禪師?”

  他也在暗中觀察對面二人。

  之前沒聽說不念山和甘露禪院有什么聯系,可能是二人有私交。

  霄行禪師和陸章對視一眼,“貧僧可否冒昧問一句,清風道長和秦道友,之前在東海何方仙山修行?”

  我怎么知道?

  秦桑心中腹誹。

  他的來歷根本就是編的。

  “貧道之前的洞府在青羊島,至于秦道友,不經他允許,恕貧道不便透露,”秦桑倒也沒有撒謊。

  就是不知,中州有沒有青羊島。

  霄行禪師捻動了幾下佛珠,似在回憶,片刻后對陸章搖了搖頭。

  陸章問道:“東海仙山,絕大多數都在近海,越往深處行,海島越是稀疏,妖獸橫行,人跡罕至,元嬰修士也輕易不會涉足。道長所在的青羊島,難道是在外海海域?”

  在編造來歷前秦桑就已經有所準備,對答如流道:“不瞞二位,貧道修為低微之時,因惹到一個仇家,被迫逃亡,僥幸登上青羊島,被島上一位前輩收留,得以存身。此島不在深海,但算不得近海,周圍確實不甚安全,很難找幾個性情投契的道友。”

  “那便是了!”

  陸章撫掌而笑,扭頭看向霄行禪師,“禪師不必麻煩了,此人若來自外海,清風道友應該有所耳聞。”

  秦桑心中一動,咦道:“二位是在找什么人?”

  霄行禪師不再賣關子,“不錯,此人來歷不明,我們懷疑可能來自東海。不過,禪院雖有些弟子在東海游歷,但極少涉足外海。幸得陸道友指點,便來向清風道長請教。”

  聞聽此言,秦桑心中一動。

  聽霄行禪師和陸章的語氣,他們要找的那個人得罪的不是霄行禪師一人,而是整個甘露禪院。

  中州頂尖勢力大費周章,門中高手到處奔波,搜捕一個人。

  這種景象,怎么有點兒熟悉?

  秦桑腦海中當即閃過一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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