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敵從獻祭祖師爺開始 一教傳九脈!
周道震驚不已,他于光陰碎片之中看到了過去一角,洞悉了道門大秘。
龍虎山,長生門,太乙門,盤皇門,天師道,黑天宗,飛仙宮,九妙觀以及太一門…道門九宗,傳承無盡歲月,承載天下香火,門人高手層出不窮。
它們撐起了道門的大旗,天下布道,斬妖除魔,于滾滾紅塵之中代代傳承,不知留下了多少赫赫傳說。
誰能想到,道門九宗竟然同宗異流。
這片天地曾經有過一位神秘高手,入西方大沼澤,修煉身外化身。
那人功參造化,修為震古爍今,以逆天之姿練出九大化身,分走天下,創立道門九宗。
“龍虎山祖師從西方大沼澤中走出,于龍虎山悟道,創立宗門,留下這不朽的道統…”周道喃喃輕語,神色有些恍惚。
原來,龍虎山祖師不過是那恐怖存在的一具化身而已。
“被歲月塵封的過往,被掩蓋的歷史真相…”周道恍然。
這一刻,他仿佛推開了一扇隱藏在陰影之中的大門,光影透出,里面藏著周道不曾觸及的秘辛。
周道錯愕不易,當他以為自己早已見到世界原貌的時候,突然發現,那不過是冰山一角而已。
落日,淵祖之外…還有他從未接觸過的真相。
“一教傳九脈…道門九宗!?”
突然,盲眼青年低聲驚吼,被那九教法印震退。
他緊閉的雙目留下兩行鮮血,面色變得無比慘白,一只手臂變得焦黑如枯。
“瞎子!”狂霸青年面色驟變,他心神驟分,忍不住看向同伴。
九教法印懸天而現,如同一尊神o,玄光萬道,如神劍飆怒,瞬間洞穿了狂霸青年的胸膛。
他大口吐血,心臟皸裂,猩紅的鮮血濺灑大地,原本滔天的氣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衰退著。
“天罡地煞…你們的命格的確很特別,出身卑賤,起于微末,卻可染指九天王座,有朝一日必可成尊道祖…”
廢墟之上,那偉岸的聲音悠悠念叨,話語漠然無情。
“可惜…未來是在不斷變化的…你們的未來折于今日,再也見不到那一天的光陰了…”
話音剛落,九教法印垂落,如天帝印璽,蓋壓人間,毀滅的氣息浩蕩奔涌。
滿眼的廢墟在這股力量之下紛紛化解,成為飛灰散滅。
砰砰砰…
盲眼青年與狂霸青年被壓得動彈不得,他們肉身驚顫,每一寸血肉似乎都在承受著山岳之力,一道道血痕浮現,如干涸的大地,似乎要將他們分裂。
猩紅的鮮血侵染大地。
盡管如此,兩人依舊抬頭望著天空中那偉岸的身影,堅毅的眸子噙滿了桀驁不馴。
“他日我若成道,必鎮魔天下,殺滅一切。”
狂霸青年如同野獸般,發出了瘋狂的嘶吼,縱然面對生死,他依舊不屈,眼中充斥著無窮的戰意。
“鎮魔…你再也沒有那一天了。”
偉岸的身影如漫漫長夜,
侵襲蒼穹,九教法印落下,便要將歲月長河中的兩顆大星滅殺。
“嘖嘖,你今天若是能夠殺了他們兩個,我就給你倒個立。”
突然,一陣慵懶的聲音悠悠傳來,無比廣大,仿佛來自四面八方,無處不在。
緊接著,盲眼青年與狂霸青年的身側竟是詭異的泛起了一層至黯弧光,如大日沉淪,似末世凋零,深邃如淵,生生擋住了那尊九教法印。
“這是…”
“咒日印!?”
“秦老大!”
盲眼青年與狂霸青年身子一松,失聲叫道。
虛空炸裂,空間亂流涌動,似如一道天梯,連通天地。
在那盡頭,一位青年漫步走來,他身穿布衣,赤足而行,眉宇張揚,眸光深邃如浩瀚星空,周身閃爍著至黯弧光。
“落日宗,咒日印…想不到你不入此門,卻能得法!”
偉岸的身影轉動身姿,看向那居高臨下的青年,目光瞬間變了,再也不似剛剛那般從容不迫。
“大祭司,你活得夠久了。”來人輕笑,無盡星空橫渡,宛若閑庭漫步。
“想不到當年的潑皮無賴竟然搖身一變,也躋身這天下頂尖高手之列了。”偉岸的聲音沉聲喝道。
“頂尖高手!?”那青年屹立虛空之上,微微笑道。
“從今以后,我當天下無敵。”
話音剛落,那青年一步踏出,凌空虛指,風云變色。
煌煌如天的九教法印猛地爆碎,如流星破空,萬道火光散落人間,于紛擾之中化為飛灰。
“你…”
那偉岸的身影面色驟變,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這種力量,如天似道,仿佛已經超越了他的認知,根本不應該存在于這茫茫紅塵之中。
“身外化身,天地唯有之生靈…那是出入西方大沼澤的捷徑…你當我不知道嗎?“
青年笑語,他的聲音雖然輕慢,卻廣大無邊,無處不在。
偉岸的身影驚顫不已,眼中透著深深的恐懼。
他沒有想到,經年之間,那曾經被其視為螻蟻的存在如今已經長成了參天大樹,擎天踏地,舉世無敵。
突然,那青年已經來到身前,大手落下,如天蓋頂。
“你也該死了!”
輕慢的話語訴說著不可改變的事實,心念一動,那偉岸的身影頃刻之間便化為飛灰,消散天地之間。
盲眼青年與狂霸青年俱都驚愕。
“秦老大,他…”
“他的身上發生了不可思議的變化,與落日一脈有關,從此以后…”
“天下無敵!”
盲眼青年與狂霸青年異口同聲道。
“天下無敵!?”
虛空中,青年獨立,他嘴角微微揚起,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笑容。
“總有后來者…”
說著話,青年轉身,竟然是朝著周道這個方向看了過來。
他眼睛輕眨,曖昧一笑,剎那間,眼前的景象盡都破碎,唯有一縷神茫從那虛無幻象之中透出,如明燈指引,照亮周道回去的路。
“總有后來者…”
宏音滾滾,如天憲橫呈,每個音節都振聾發聵,刺激著周道的神魂,不斷調整著頻率。
突然,周道神魂震蕩,仿佛與那玄奧的話語產生了共鳴。
過去現在,生死輪回,本我自我,剎那永恒…
一切妙法于周道眼前顯化,相互應和,奧妙共生。
“涅生死等空花…原來化身一直都在,朝夕之間,生死剎那…每個呼吸都不是原來的自己…”
此刻,周道的神魂前所未有的空靈,他仿佛踏入到了全新的境界,純凈無暇,無比廣大,充塞天地,渺如塵埃…
燕山腳下,得一院早已化為廢墟。
玄天觀更是動蕩不已,古老的法陣于深山中顯化,穿過綠水叢林,陣痕如昨,抵擋著可怕的劫數。
“師尊,他怕是渡不過這重劫數了。”
忘凡塵看著遠處,天空仿佛塌了下來,天地連為一線,劫數叢生,雷霆似已吞沒大地。
周道的身影早已淹沒在那詭異的天象之中,他的神魂如燈火熄滅,新的意志正在以極為可怕的速度滋長著。
“修道路上,劫數重重,哪怕是元王終究也只是凡人而已。”璇璣子不由輕嘆。
以他的道行卻也看不出半點生機。
道門古術,并非人人都可以修煉得,天賦,寶物,根骨,境界,氣運缺一不可。
今時今日的天地,已經不適合修煉這樣可怕的神通,輕易染指,天地共誅。
灰蒙蒙的雷霆中,大荒烘爐猛地裂開,化為碎片,四散飛濺。
灼灼真火也在詭異的天象中,被無盡雷霆吞沒。
“太可怕了,元王瘋了,他到底在修煉什么神通?”
“那是絕品靈器,都承受不住如此威能!?”
“元王要死了,他太托大了,染指禁忌,等同自殺,真得以為自己是萬中無一嗎?”
遠處,一眾強者已經看出了端倪,妄修神通,卻是引火自焚。
這些人看著眼前這一幕,卻是有些幸災樂禍。
畢竟,如今的元王已經成了氣候,再也不是當年元王法會剛剛獲取大位的新人。
一位踏入道境的元王給所有修行者都帶來了不小的壓力。
如今,他終于要死了,自視過高,最終被自己坑死了。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生怕錯過了元王寂滅的美好場景。
同時,他們也在等待,那毀滅之中孕育出的新的法身靈胎…
天象至此,可以想象這具法身靈胎有多玄妙,有多恐怖…任何修道者如果得到,簡直就是一飛沖天。
“死道友不死貧道,今日元王的死,將會鑄就我明天的輝煌。”
“這個世界果然最不缺的就是天才,元王的隕落不知會造就出何等高手。”
“元王的位子太恐怖了,這父子倆都是短命鬼,在如日中天的時候隕落,簡直悲哀。”
眾人感嘆,目光一瞬不瞬,死死地盯著狂暴的劫罰。
雷火彌漫,如同汪洋肆虐,周道的身影若隱若現,他的血肉停止了蠕動,透出的靈光也漸漸成型,好似一枚胚胎,盤坐虛空,寶象莊嚴,仿佛屹立三千世界之外,普照眾生法度。
“道果已成,法身重鑄…周道,這些注定都是我的。”
突然,一聲冰冷的聲音猛地乍起。
虛空破碎,一只大手猛地探出,抓向了那具被靈光籠罩的肉身。
“什么人!?”眾人驚悚。
誰也沒有想到竟然會有人敢冒著天劫之威,深入中央,妄圖強占那法身靈胎。
灰蒙蒙的雷霆如江海決堤,壓向了那突然出現的身影。
“大葬劍道!”
突然,那人一抬手,指尖劍光萬道,白茫茫,似幡旗轉動,帶來一片肅殺。
決然之間,生機遁走,只剩下純粹的殺戮與寂滅。
那漫天的白色劍光便是最后的末路。
“大葬劍道,那是劍魁陳道陵!?”有人驚呼,認出了這路劍法的來歷。
劍魁陳道陵,這個男人出身天師道,曾經為禁軍統領,與劍柱李藏鋒乃是同時代的高手。
他早年入道境,已經走得極遠,幾乎就要觸摸到天地境的玄奧。
然而,他未曾受到天命眷顧,破境失敗。
大劫之下,這個男人非但未死,竟然以凡人之姿重新修煉,煉境,真境,道境…他一步步走來,以不可能之奇跡重新修回了法力。
這樣的壯舉讓天下都為之震驚。
世人皆言,陳道陵破而后立,重修再生,堪稱法力境第一高手。
在這個境界之上,他是無敵的存在。
誰也沒有想到,劍魁陳道陵會在這個時候出手,抓準了時機,便要奪走元王留下的一切。
“最危險的時候反而是最好的時機,富貴險中求,媽的,我怎么就沒有膽量。”有人咬牙,忿忿不平,可是看著那恐怖的劫數,卻又退縮。
陳道陵無愧劍魁之名,大葬劍道如銀河倒掛,天地皆白,千里悚然,硬是將洶涌的灰色雷霆震開,殺出了一條道路,直指周道的道路。
“天命在我,果然最終還是為我做了嫁衣。”陳道陵心中狂喜。
失去了無尸血肉又如何?愚蠢的元王不僅幫他抵擋了災劫,就連豁出性命練就的這具法身靈胎都要被奪走。
想一想,陳道陵的念頭便變得無比通達,uu看書整個人的身姿都挺拔起來。
“敵人…”
周道舉頭三尺處,那凝結的靈光喃喃輕語,仿佛看清了眼前的局勢。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便是周道修煉出的身外化身的一部分,又或者可以說是身外化身的核心靈胎。
只不過,他還未徹底成型,意識朦朧,如胎中之迷。
“全都是我的。”陳道陵紅了眼。
這是他登天的機會,千載難逢。
大葬劍道狂飆席卷,浩蕩如銀河,罩向周道。
“以身煉法,成了吧。”
就在此時,一陣空靈的聲音在天地間響徹。
灰蒙蒙的雷霆陡然消散,萬般劫數于剎那間湮滅無聲。
與此同時,舉頭三尺,那枚靈光凝聚的法相亦融入周道體內。
就在眾人錯愕之時,周道緩緩睜開了眼睛。
那樣的目光漠然如淵,仿佛沒有任何情緒的波動。
”大葬劍道!”
周道只看了一眼,任由漫天劍光轟來,落在身上,不起半分漣漪,仿佛清風吹拂,人心不動。
“劍魁,你來送死嗎?”
周道混若無覺,一步踏出,便出現在陳道陵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