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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鐵杵磨成針

  可以向顧奶奶請教一下自己不懂的問題,嚴晶心也上了心,往醫院里跑得更勤了。

  魏溯難出院后,鑒于顧奶奶自己也不是每天都在醫院里呆的,嚴晶心更是得了無上法旨,有什么不懂的可以去家里。

  顧奶奶也算看出來了,嚴晶心是不上心,要是上心,她的潛力大得嚇人,她就靠著自己啃大部頭,對很多東西也理解得似模似樣,要是培養一下,絕對是好苗子。

  于是顧奶奶旁敲側擊了一下,問了一下關于魏溯難的事,嚴晶心大大咧咧的:“他呀,就是整天媽寶,缺少陽剛之氣!”

  這這這!顧奶奶沒有想到竟然是這樣的問題,那看來自己還是可以施美人計的嘛。

  于是顧奶奶也跟賢慧提了一句,賢慧一聽也急了,回家就跟魏溯難談了心,讓魏溯難有苦說不出。

  還陽剛之氣,是不是要滿臉胡子全身肌肉塊胸口長毛像李逵張飛那款才算哪?那還是免了吧。

  賢慧不知道好心辦了壞事,讓魏溯難對嚴晶心更排斥了。

  但魏溯難可是八面玲瓏,果斷地向老媽保證,立下誓言上大學前剩下的不到一年時間,一定要在把身體素質提高起來。

  “總不成下次再被心姐打橫抱著吧,我都這么大了,多丟人啊!”

  賢慧將信將疑,但她以為魏溯難這一次受了觸動,也姑且信了他。

  這期間荊桔回來了,還能在家呆個十天半月才會有下一次比賽的任務。

  嚴晶心自是回家去享受老媽的寵了,魏溯難也有行動,他瞅準了周末的空閑,偷偷去了荊桔的工作單位——省武術隊訓練中心。

  得益于從小就跟著荊桔混,魏溯難順利地忽悠過了看門的老大爺,代價就是一個奶帥奶帥的陽光笑臉。

  他小時候其實經常來,跟老大爺混得瓷實,反而是嚴晶心對這里不感興趣,照嚴晶心的話來說就是:“跟他們練沒勁,三下兩下就沒對手了。”

  所以魏溯難來這不用擔心被嚴晶心倒檔,嚴晶心不讓他去報那些社會上的體術班是因為那些更加空架子。

  要不是魏溯難的自尊心作祟,他本可以成為這里的常客的。

  因而荊桔也很欣喜,魏家小子竟然主動光臨自己的地盤,真是太陽西出了,難道又想把武術訓練拾回來?

  還真是,而且魏溯難還直言:“姨,我前段掉床底下受了傷,痛定思痛,還是身體素質不行,所以得補課。”

  荊桔求之不得呢,她挺喜歡魏溯難的,就是看不上他奶里奶氣的,荊桔本身就是個女漢子,如何能容忍親朋戚友里有個這樣的鮮肉款,更何況這小子是以后女婿的熱門人選哪。

  可魏溯難卻提出了超高要求,他想跟武術隊里的“師兄”們請教一下。

  這讓荊潔作難了,她的學生們都是專業的,魏溯難連個業余都算不上的,如何能與學生們過招?

  可師兄們卻熱烈地響應了,早就看這個小奶狗不順眼了,小師妹嘴里就對這個小奶狗評價不怎么樣,但奈何老師和師公喜歡啊。

  沒辦法,雖然沒法把老師改口成媽,但讓這只小奶狗吃點教訓也不錯,也不為難他,讓他回去擦幾天紅花油就行。

  于是,在荊桔再三確認,雙方都承諾點到即止情形下,魏溯難得以走上擂臺。

  他一上去就擺了個黃飛鴻的起手式,魏溯難的這個做派就連一邊當裁判的荊桔都樂了,快嘴斥道:“難難,別學這樣電影里的花架子!”

  那行,魏溯難換成了虎鶴雙形的拳架,沒辦法,他剛代入了黃飛鴻,就會這個。

  可他拳架一出,荊桔眼亮了,所謂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魏溯難的拳架一點都不業余,看得出是長期浸淫的結果。

  雖然跟現代的綜合格斗效率沒辦法比,但就傳武的角度來看,并不是不堪一擊的那種。

  荊桔點了點頭表示贊許,看來魏家小子在后頭還是偷偷習武了,并不甘心被女兒一拳撂倒,年輕人有心氣就不錯。

  她也出口提醒了她的學生:“認真打,別輕敵,難難手上的活沒荒廢,輕敵了你這個師兄就不好看了。”

  師兄點了點頭,但心里還是有一些不屑的。

  但他沒有表現出來,而是挺身一個鞭腿就上了,還打出了唿的一聲。

  聽到這一聲荊桔就放心了,一是學生沒有太過輕敵,二是學生也留了手,只用了平時的三成力道。

  普通人挨上這一記自由搏擊的鞭腿就只有踉蹌出去的份,因為力道,沒有經過專業訓練的人并不能很好地卸掉沖力。

  此外鞭腿也是有變招的,可以變成膝撞,也可以改成下掃或直踹,長期訓練下盤很穩而且攻擊面大,能將對手的身形逼開。

  可魏溯難卻又一次讓荊桔意外了,他進步蹲身就是一個下探腿,手上也沒有閑著,一個側身撲爪,手上的虎爪拿向師兄的小腿和大腿大筋。

  這是傳武應對自由搏擊的最合理招法了,下探腿可虛可實,能威脅對手的重心。

  雙爪拿捏對方的小腿和大腿下側,不會有被掃中危險,也不存在卸力的問題,手臂還可以格擋頭部,不虞對方變招的攻擊。

  荊桔想喊停的,可已經遲了,師兄被魏溯難扣拿住了大筋,腳一軟又失了重心,魏溯難已經化虛為實,下探腿變成了戳腳,輕輕一頂就將師兄推倒。

  好在魏溯難也留了手,沒有盡全力,所以師兄也只是倒伏在擂臺上,啥事都沒有。

  荊桔這里的話聲才到:“小心…不要使力。”

  可兩人已經分開了身形,又分別站了起來,還各自拱手致了敬。

  荊桔還是給了學生一個臺階:“你大意了!”

  師兄卻搖了搖頭,并沒有不服氣:“老師,就算不大意也是這個結局,難難的反應速度遠高于我的預期,而且他拿捏我腿筋的力道也是收著的,即便我不輕敵也是輸。”

  說著他還上前給了魏溯難胸脯一拳:“好小子,一直都在練哪,扮豬吃老虎把師兄都贏了,不過你還是打不贏心心的,那丫頭手太黑了。”

  魏溯難不自主地點點頭,嚴晶心在夢境里給他吃的苦頭也不小。

  師兄是輸了,但上面還有好幾個師兄呢,他轉向了同伴們:“你們誰上,記得戴拳套!”

  這是一種尊重,職業的拳手戴上了拳套,意味著把魏溯難當成他們一個等級的對手看待,只有同級的對手才值得認真嚴肅地對付。

  大師兄出馬了,還真地戴上了拳套,一臉的凝重。

  剛才他一路看著,魏溯難絕對是個勁敵,師弟已經是省里的散打銀牌了,就一個回合,雖然有輕敵的成分,但魏溯難贏得絕對不僥幸。

  大師兄上來就沒有直接出腿,而是以刺拳游擊,而魏溯難則把那套貼身短打擒拿手用了出來。

  步法是八卦步,手里是寸勁、崩拳、八卦掌,卻都不用盡力,都是一出就收,而且肩膀、手肘、膝蓋、腳下的貼身撞靠蹭擦很隱蔽卻很迅疾,也讓大師兄如臨大敵。

  大師兄的刺拳拳速很快,可魏溯難以八卦掌的牛舌勁揉拍,將力道都緩沖得差不多了,至少兩人交手了十幾記魏溯難并沒拳心紅腫。

  見狀大師兄也沒用重拳,因為凡用重拳一定帶來較大幅的重心變化,黃種人還是不能像黑人拳手那樣兼顧蝴蝶步的靈活與發力,因為肌肉強度的問題。

  可對面這個奶油小子卻好像身體里加裝了一臺大功率引擎,他的發力短促且急,但力量卻并不弱于大師兄這個專業選手太多。

  沒辦法,只得出絕招了,大師兄沒有上鞭腿,而是用上了勾腳,他的勾腳在隊里可是一絕,中者都得酸麻上好一陣,出了名的快準狠。

  再輔以一定力量的拳擊,這是大師兄拿到金牌的原因,好幾屆了,銀牌不停地換手,這個重量級的金牌卻從無旁落。

  面對著大師兄的絕招魏溯難也沒有辦法,只得不斷地躲避,他也知道挨上一腳絕對是個倒。

  可老躲著了不是辦法,閃避間魏溯難看到了擂臺邊上的護欄,那彈性好的很,于是魏溯難一個閃退一腳蹬在護欄上。

  護欄被他蹬得扯了出去,然后將魏溯難嗖地反彈了出來,身形騰高了一米半左右,魏溯難朝著大師兄就是一通無影腳,還真給他攻出了五六下。

  大師兄以一通迅疾的擺拳予以抵擋,讓魏溯難獲得了向上的力矩,讓他的身形一直在半空飄著。

  旁觀的眾師兄也看呆了,竟然真的有人在現實中用出了無影腳,要知道這樣的動作對腿部肌肉可是一個BUG,要快速有力地蹬腿,一般人的肌肉受不了,沒兩下就拉傷了。

  可如果沒有這樣的速度頻率,又無法保持住身形,重力會教那些隨便用無影腳的人做人的。

  而且魏溯難也算違規了,他借了護欄的力,這不符合格斗的規則,但他這一下還是嚇到了眾人。

  荊桔喊停的聲音也來了,魏溯難也恰好覺得難以為繼,便借著大師兄拳勁一個后空翻,飄落在擂臺角落,還靠在了護攔上緩沖。

  大師兄被這一通組合式進攻弄蒙了,還連揮了三四拳才停下,剛才確實是好險啊,他還真怕魏溯難的鞋幫子或鞋底在自己的臉上來那么兩下。

  “好了,這一局是難難輸了,他違反了規則。”

  荊桔作出了裁判,可大師兄難為情:“老師,如果是真的格斗,贏的是難難,他沒有完全踏實,要是他真用了力,我一定飛出去了。”

  “那就算平手吧,難難這樣的攻擊漏洞也很大,要真打他也會讓對手有機可趁的。”

  大師兄本想說如果魏溯難腿部力量夠大的話就不算是漏洞,可他也收了嘴,沒必要逆著老師。

  況且,這一輪也讓他打開了眼界,原來發力的辦法還是可以再提升的。

  于是他上去就勾住了魏溯難的脖子:“好小子,快點說,怎么練出來的爆勁?”

  幾個師兄也圍了過來,都熱切地盯著魏溯難,這個發力的技巧他們要掌握了,那…師兄們仿佛看見了金腰帶在向他們招手。

  可魏溯難給出來的辦法讓他們傻眼了:“跟心姐學的,就是背著東西上樓梯,限定時間內得爬完樓。”

  魏溯難倉促間也只能想到這個理由。

  可荊桔把他的方案給否了:“這樣的訓練辦法會造成肌肉損傷,不是好辦法,心心的肌肉韌度天生的,鐵杵磨成針不適合所有的人,訓練要講究方法和科學。”

  師兄們也知道這一點,他們退散了,嚴晶心那樣的妖孽不能提,提了就是傷自尊。

  可荊桔卻一句話將魏溯難拿住了:“說吧,找姨有什么事,不會是來打擂臺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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