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禪讓之禮,人道法則共鳴
宣政殿內頓時安靜了下來。
在眾多朝官大臣的印象里，自從李世民登基一來，從未這樣正式地宣布一件事情。
想來是極其重要的。
又聯想到太子李承乾被派往了衛藏都護府，久未露面的秦王李恒胡忽然有出現在了朝堂之上…
難道是？！
許多朝官的心里都掀起了驚濤駭浪，目光都不由自主地看向了李恒。
對此李恒并不在意，他就站在朝官的最前列，神色如常，靜靜等待著李世民接下來的話。
皇座玉階之上的李世民將臺下眾多朝官的表現看得一清二楚，他的臉上笑容濃郁，張開雙臂，做懷抱天下狀，笑道：
“大唐開國數十載，歷經內憂外患，諸般劫難，終得天下昌定，百姓安居，國富兵強，更有鎮魔司橫掃妖邪，蕩清寰宇，朕心已足。”
李世民這段開場白一出，眾多朝官就感覺自己已經明白了當今圣上的意思。
這是要重立太子之位啊！
畢竟，無論是平定外患，還是理清內憂，讓國富兵強，還有組建鎮魔司，其實都是秦王李恒的功績。
現在提起這個，肯定是要廢掉原本的太子李承乾，讓李恒擔任太子之位。
這個結果也在許多人的意料之中。
李恒的光芒太耀眼了，根本就沒有任何一個皇子能夠與他相比。
尤其是半年多前，長安城上空那一戰之后，在滿城百姓乃至不少朝官的心目中，這位十五皇子已然是仙神般的存在，超凡入圣。
翻掌動三界，劍斬觀音佛！
驚動上天，得天使邀請，要去赴瑤池蟠桃盛會！
就算是傳說中的古代圣皇，也難有這般待遇吧！
這樣的一位皇子，絕對是未來繼承大唐皇位的不二人選，他若登基為帝，也必將帶領大唐走向更高的巔峰。
“…十五皇子李恒，寬厚謙和、雄才偉略、目光深遠…救災民、平突厥、傳武道、滅妖邪…開創太平盛世…”
李世民繼續稱贊李恒，幾乎是把他捧到了一個古往今來前所未有的程度。
不過，宣政殿內的朝官沒有一個覺得這有什么問題，都是實話。
甚至秦瓊、李靖、程知節、狄仁杰等人還覺得這些形容詞就算再多，都不足以形容李恒的厲害。
因此，這個時候，眾多朝官都已經在心里做好的準備，就等李世民金口玉言塵埃落定，就開始行禮，恭賀李恒成為新的太子。
“…十五皇子如此，朕心甚慰。”
李世民滿臉笑意地點頭，最后聲音忽然拔高，道：“今日，朕決定效仿古時人皇，行禪讓之禮，將皇位禪讓給十五皇子李恒！”
這話一出，宣政殿內頓時就炸了鍋。
眾多朝官全都懵了，目瞪口呆，臉上全都露出的不可置信表情。
原本他們還在準備恭賀李恒成為新的太子。
卻沒想到李世民忽然給出了一個這樣的重磅消息。
居然直接跳過了太子階段，要把皇位禪讓給李恒！
禪讓啊！
自從大禹王傳位家天下之后，何曾有過帝王主動禪讓之事？
“陛下，這…”
“陛下，為何忽然如此…”
“陛下，還請陛下三思…”
不少朝官一時間無法接受這樣勁爆的消息，下意識地出列啟奏。
可話剛一出口，就后悔了。
當今圣上都已經開了金口，在此之前肯定是已經做過多方面考慮的。
而且十五皇子李恒可是超凡入圣的神仙人物，做大唐的皇帝也是綽綽有余，根本就不會有什么問題。
自己站出來勸說是想做什么？
好在李世民早就知道自己的行為會在朝堂之上一發軒然大波，因為也沒怪罪這幾個朝官。
他只是輕輕擺了擺手，淡淡道：“朕心意已決，諸位愛卿無需多言。”
至于李恒這邊，他就更不在意了。
對于他來說，只要是能夠讓大唐變得更強，只要盡心竭力地為大唐做貢獻的朝官，就算現在持有反對的聲音也無所謂。
更何況，實際上除了那幾個腦子一時沒敢迎過來，下意識走出列的，其他的朝官都沒有露出反對之色。
自然也就沒有什么好怪罪的。
“多謝父皇信任。”李恒向李世民行禮。
與此同時，宣政殿的上空忽然間風起云涌，出現了龍吟一般的巨響，一道道紫金色的光芒自云層之上照射下來，穿過了殿頂，落在了李恒的身上。
霎時間，無比尊貴的氣息在李恒的身上散發出來，宣政殿內的所有人都感覺他仿佛是一尊太古圣皇降臨到了現在，忍不住想要頂禮膜拜。
李恒卻只是身形輕輕一晃，就把這一道道紫金色的光芒收攝如體內，這才沒有讓宣政殿變成了大型跪拜現場。
他現在畢竟還沒有真正登基為帝，就這樣當著李世民的面讓眾多朝官跪地禮拜，實在不應該。
不過，這些紫金色光芒其實是李恒被禪讓了大唐皇位之后，人道法則自然產生的共鳴異象，他能夠收攝自己身邊的光芒，卻沒有去阻止外面的光芒異象擴散。
畢竟，人道法則的共鳴對整個大唐的發展都是有好處的。
不僅可以進一步增強大唐國境之內的天地靈機，同時還能提升整個國家的氣運，對所有百姓的修煉資質都會有滋養。
因此，只在頃刻之間，這一道道紫金色就擴散到了整座長安城。
無數百姓見到這些紫金色光芒之后，心里油然而生一股來自于自身血脈最深處的崇敬感，忍不住向天上的這一道道紫金色光芒行了祭祖之禮。
并且，由于這些紫金光芒是因為人道法則共鳴產生，而每一個人又都是人道的一部分，所以在這種人道法則顯化的情況下，即便是普通人都有可能看到與自己相關的共鳴景象。
也就是說，在這些人向紫金色光芒行禮叩拜之后，就有可能在這一道道異象光輝之中看到與自己血脈相關的祖先或者親人。
這都是人在人道法則之中留下來的痕跡。
很快就有人驚呼了起來。
“天啊，我在這些紫金光芒里看到了我的祖先，原來他老人家一直在冥冥中護佑者我啊！”
“我也看到了，我也看到了，我死去的父親也在光芒里出現了，我看到他笑了，我完成了他的遺愿，我沒有讓父親失望！”
“奶奶！我看到我奶奶了！奶奶您一直在保佑我，對不對？”
一時之間，長安城內的人都跪倒在了地上。
他們的神情或喜或悲地望著天空，看著自己想念許久的長輩親人，以及只聽自家老人講過的祖先。
這仿佛是一場跨越了時空的交流。
并且，這場交流的規模還在繼續擴展，人道共鳴產生的紫金色光芒可不只局限在長安方寸之地。
還在迅速擴散，很快就籠罩了整個大唐的范圍。
這讓全國各地都出現了類似的景象。
無數百姓得以面見祖先，同時心里油然而生出了一種強烈的自豪感。
作為人的自豪，作為大唐人的自豪！
歸屬感也更深了！
不少居住在大唐的外國人，也試圖向天上叩拜，卻發現自己并沒有獲得反饋。
這讓他們十分自卑。
于是，他們下定決心，一定要拼盡一切努力，讓自己成為真正的唐國人！
爭取有朝一日也能獲得這樣的祖先庇佑。
宣政殿上，李世民結束了今天的早朝。
命欽天監正袁天罡和此時已經擔任監副的袁守城一起，選定一個吉日吉時。
作為舉辦李恒登基大典的時辰。
不過，早朝雖散，但這場禪讓之禮引起的波瀾卻還未開始擴散。
這場突如其來的禪讓，影響太大了。
許多朝官回家之后，都關起門來，開始打自己的算盤。
李恒對此則是并不怎么關心，直接回了人皇殿的東南別院。
開始閉關穩固在宣政殿時暴漲的道行。
在剛剛那場短暫的禪讓之禮中，他的道行直接暴漲了一百萬年！
如此巨量的道行膨脹，直接把他的道行拔高了三分之一。
就算李恒再怎么厲害，也要好好消化一下才行。
大唐國境之外，兩界山以西。
半年前，李恒放開了對鎮魔司活動范圍的限制，不再只局限于大唐境內。
可以有限度地向外進行探索。
李元芳和王玄策這兩個鎮魔使奉命往西，帶領一百二十名三院使者西進。
在蕩平國外妖魔的同時，也為大唐拓土開疆。
由于大唐周邊的妖魔早在之前就被掃平的差不多了，兩人帶的這個隊伍在西進的過程中也算順利，都沒遇見過什么大妖魔。
可這一日，兩人卻遇到了一個巨大的難題。
不是遇到了強橫妖魔。
而且被眼前的天險阻隔了去路。
這一條深不見底的山澗，寬逾數里，長度更是不知有多少，根本就無法通過。
王玄策騎在馬上，拿出從邊境獵戶那里得來的地圖，看了看標注，頓時眉頭皺了起來，道：“蛇盤山鷹愁澗，深千丈，寬十里，上下綿延八百里…這還怎么過去？”
他們倒是能過去，可后面那一百多個三院使者可過不去。
就在鷹愁澗下傳來一聲巨響，猶如驚雷一般，同時一道白光從里面沖了出來。
竟是直沖鎮魔司的隊伍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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