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一章 新的選擇,成神之路
以諸多屬性不同合金拼湊起來的逐日戰甲。
雖然在地面戰斗中有著無可比擬的優勢，但哪怕是減負了極多模塊，如今的重量也達到了兩噸出頭。
在沒有合理的氣動外形之前，想要靠著單兵飛行器托舉著這樣的怪物在空中飛行，耗費的能量極為恐怖。
就算現在的能石電池能夠支撐短時間的能量輸出，在功率上也達不到飛行的需求。
而以現在的人類科技來說，更是完全不可能完成！
不過，僅僅是將戰甲利用能量噴射送向高空，無疑就簡單得多。
狂暴的能石電池在特制催化劑的作用下，逐漸加速能量的輸送速度，開始源源不斷往逐日戰甲腿部供能。
明黃色的尾焰從鞋底打開的孔洞噴出，一道道因為壓縮空氣形成的焰環交替出現。
陰沉的巷子，幾乎是一瞬間被這光芒照亮，宛如火箭發射似的。
但與此同時，靠著噴射的反作用力，蘇摩略微蹲下身體壓低重心。
終于，沉重的逐日戰甲開始離開地面！
一住.soduo.cc
“戰甲發射模塊已經啟動，當前能量剩余71.9，預計可噴射時間為19分33秒！”
“檢測到戰甲已經離開地面，逐日滑翔模塊已經啟動...”
“目前高度50米，戰甲姿態保持良好，繼續升空中...”
“目前高度100米，戰甲姿態保持良好，繼續升空中...”
“目前高度150米，已接近極限安全距離，開始釋放滑翔翼...”
“滑翔翼已放出，戰甲姿態良好，預計可滑翔時間3分17秒，預計可滑翔距離9.36公里！”
咯噔。
飛到高空的一瞬間，蘇摩掃視下方，看到了數百正一臉目瞪口呆望著他的人。
只是升空的速度起來后，這速度簡直快的嚇人。
大約用了十秒不到就沖至一百五十米的高空。
燥熱的夜風中，逐日戰甲的后背開始不斷變形，伸縮出一整塊像模像樣的滑翔翼。
仔細去看，不難發現這塊滑翔翼正好是背甲上的緩沖模塊變形而成。
平時能夠提供足夠的防御力，關鍵時刻又能變幻出各種不同的形態。
此次滑翔設計，便是蘇摩特意加入的幾個點之一。
而這，也是在剛才的戰斗中，他敢大膽使用戰甲的最大原因。
升于高空之中，關閉了腿部尾焰后，戰甲的純黑如若天然的偽裝。
哪怕面對雷達，蘇摩都提前做了準備，刷上了特制的反射涂料。
前后三分鐘滑翔，隨著一陣沉悶的觸地聲響起，戰甲濺起一大股灰塵終于落在了地面上。
環顧四周，確保這里已經到了寶魚縣的郊區后。
蘇摩晃晃脖子，干脆發出指令解除了戰甲。
今晚一戰，盡管他還沒能摸清楚逐日戰甲真正的上限在哪里，但要是面對之前進入遺跡的最大原因。
那個將自己改造成半人半機器的孫霸虎。
蘇摩很有信心，一拳將其秒殺！
這已經是力量層面上的完全碾壓，不需要再有任何花里胡哨。
魚人巨怪強悍的皮膜都擋不住動輒數噸的沖擊，以人類內臟的脆弱，更加不可能。
這威力，完全足夠了！
“此行最大的目的已經完成，剩下的時間終于可以專心致志做點其他事了”
“眼下...”
掃了一眼旁邊跌坐在地，明顯還沒回過神的邢月，蘇摩扭動創生之環張開雙臂。
呼...
呼...
一塊塊裝甲開始整齊的脫落，其中沾了血液的還自發的高頻抖動，直到光潔如新后才停止下來。
對準箱子，伴隨著第一塊裝甲飛回，剩下的鋼鐵也好似擁有了生命。
猶如老鳥歸巢一般，逐塊飛回。
最后一塊頭顱部分的小方塊落入箱中，箱體自動上鎖關閉。
打開儲物空間，蘇摩輕松便將其再度置入其中。
“現在這里沒人了，你也不需要擔心什么，如果你能在接下來我的提問中，讓我滿意”
“我就當今天沒有見過你。”
“....”邢月沉默了下，老實點點頭：“蘇有宗你放心，我們之間無冤無仇，為難你是上面大人們的意思，只要你愿意放我一馬，我什么都可以告訴你”
“很好，你現在的態度就很端正，我喜歡和明白人說話”
蘇摩眼神越發滿意。
之前打殺另一個有特異能力的魚人時，他還曾經猶豫過一剎那。
但幸好，這些魚人果然是不到黃河不死心。
現在正是有了前面的威懾在，這邢月才能有如此的配合。
“第一個問題...唔，先做個自我介紹吧，你好像和那些普通的魚人戰士不同？”
“當然...”聽到蘇摩將自己拿來和魚人戰士比較，邢月傲然的抬起了頭。
但隨后對上蘇摩眼神后，他又訕訕笑道：
“蘇大人，我叫邢月，是深海魚人部族中的巫師。和普通的魚人戰士相比，我們天生就擁有一種神奇的天賦，可以在經過一定時間的特殊鍛煉后，去繼承海神賜下的偌大海洋之力，使用出各種效果神奇的海洋巫術。”
“先前在巷子中的空靈結界，就是我們溝通了海洋的力量，一定程度海化了那片區域”
“海洋之力？”蘇摩微微點頭：“你是說剛才地面上滲出來的那股海水，就是你們溝通這種力量產生的現象？”
“是的！”邢月抬手從自己的胸口處摸出那把破舊權杖。
“因為海神已經消失許久的緣故，我們普通的魚人巫師是無法在陸地上使用這種特殊能力的，只能在有大量海水的地方使用。
除此之外，只有靠著大祭司留下來的這些海洋權杖，我們才能借助里面的力量在陸地上召喚海洋之力”
“拿來給我看看”
之前見識過這權杖的異象，此時再看到，蘇摩毫不猶豫的便伸出手。
邢月剛開始還有些不舍得，但最后一咬牙還是松開手，完全遞了過去。
殘破的權杖入手，帶來一股奇特的感覺。
并非是木制的厚重，反而像是在觸摸柔軟的橡膠體，如水一般輕靈。
同時，在這把權杖上，蘇摩心底還升起一股強烈的沖動。
仔細去辨別這股沖動。
竟然是...
“怪了，我竟然有想吃掉這把權杖的想法，這是怎么回事？”
一股饑餓的感覺從大腦中升起。
蘇摩能明顯感受到這并非是從肚子里升起，而是精神上的一種匱乏需求。
說的更直白一些，讓他產生饑餓的，恐怕正是冥冥之中承載著信息流的靈魂載體。
“我能靠著這把權杖使用你們之前釋放的那種特殊力量嗎？”
壓制住內心想要將其吞噬的沖動，蘇摩舔舔嘴唇，兀自開口道。
“不行，當然不行”邢月頭搖的和撥浪鼓似的：“我們魚人巫師都需要很長一段時間的訓練，感受到海洋之力，獲得海神賜予的許可后才能使用，人類斷無一點可能使用這股力量，否則異族也不再是異族，人人都能成為異族”
“哪怕是靠著這把大祭司留下來的權杖，也沒有可能，因為它存在的意義，更像是一個引子，一個你們人類口中“放大鏡”一般的存在。它可以讓我們更方便的捕捉到殘留在陸地上的海洋之力，但不可以讓我們憑空使用里面的能量來施法”
“只是一個引子？”蘇摩臉上露出一絲輕柔微笑。
“我不信，你把咒語交給我來試試，我怎么感覺我也行？”
“怎么可...”
邢月連連搖頭，臉上不由升起一絲肯定神色。
他倒不是心疼權杖中僅剩幾次的使用次數。
而是這些年也不是沒人打過借用異族能力的主意，但沒有任何例外，所有嘗試的人都失敗了。
就連龍旗領地嘗試了這么多年，也沒聽說過人類掌握超能。
等等...
忽的想到蘇摩之前站在結界中，加成竟然要比普通魚人還要高。
邢月一愣，心中不知道怎么竟然出現一絲期待來。
“可以，雖然你不知道怎么尋找海洋之力，但我可以交你一個最簡單的咒語讓你試試”
“這個咒語名為“pata”，直譯你們華夏語為“海眼”，是所有魚人巫師的入門第一課”
“使用它，可以讓你看到周圍漂浮的海洋之力，看到的越多，代表你的天賦越好，施法威力就越大。看到的越少，代表你的天賦就越差，能動用的海洋之力就越少”
事實上，海眼并非是魚人真正的入門第一個咒語。
但某種意義上，邢月也沒說錯。
每一個魚人在達到一定年齡后，都會在祭祀的引導下，使用這個咒語來檢定天賦。
以團數為單位，能看到漂浮在空氣中五處以上的水團的，就有成為魚人巫師的潛力。
能看到十團以上的，便會被收入巫師壇中，從小開始培養。
而要是能看到十五團，二十團，甚至更多的，直接就會受到大祭司的接見，從一開始便啟用最高規格的培養。
之前故去的那位大祭司，傳言中他第一次檢定天賦時曾看到了四十八團，因此才獲得了第一批跟隨海神步伐的資格。
兩人耐心的坐在地上，蘇摩不著急，邢月也不著急。
就著最簡單的這門咒語，他耐心的教學著，很快便將釋放的要點解釋的一清二楚。
“如果三分鐘內，你還是感受不到力量，那就說明你沒有這個天賦”
看著蘇摩已經興奮的咬破手指，將血涂抹在權杖上，邢月苦笑一聲，連忙后退瞪大眼睛。
說起來這還是他第一次見除魚人之外，其他生物使用自家的咒語。
到底是什么效果，他沒見過，其他魚人巫師也不見得看到過。
第一分鐘緩緩過去。
蘇摩拿著權杖在空中胡亂揮舞著，口中念念有詞，全是各種晦澀難懂的聲階韻律。
可空氣中，既沒有漂浮出來的海洋之力云團，也沒有其他異象。
第二分鐘又接著過去。
蘇摩手中權杖揮舞的頻率越發變快，看起來就好像要將這殘破的權杖甩動裂開。
但那海洋之力云團依舊不買賬，沒有任何反應。
第三分鐘到來。
蘇摩忽的停了下來，看向手中的權杖。
不知道什么時候，剛剛吸收進去的血液權杖竟然又給他彈了出來，從表面上往大地滑落。
“這是什么情況？”
拿給邢月看，對方也一臉懵逼，直言自己這輩子還沒見過這怪事。
“不應該啊，沒有天賦的人頂多是無法溝通罷了，怎么還能斷開連接呢？”
反復看著權杖，邢月不信邪。
他拿起權杖滴入自己的血液，對著空氣一陣吟唱。
權杖爆發出微弱藍光，兩抹淡淡的水汽緩緩在空中成形。
一股飛起來籠罩住他的雙眼，一股輕輕停留在蘇摩眼前，緊緊貼了上去。
“這是我能感受到的云團，你應該可以看到吧？”
指著空氣中漂浮著的十二團淡藍色水汽，邢月臉上露出了一絲欣慰。
當年，他跟隨大部隊過來的時候，正是因為這個天賦才得以入選。
那時他還是個三歲的小魚人，如今不知不覺中已經十一歲了。
如果再找不到海神，按照魚人平均20歲的年齡來算，留給他的時間其實并不多。
最多再有三四年時間，他的實力就會步入快速后退期。
屆時，能感受到的云團也會越來越少，直至徹底消失。
“咦，你還是看不到嗎？還是說你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奇異之景很驚訝？”
發覺蘇摩死死的盯著前方，一臉不可置信的模樣，邢月心底不由暗爽起來。
他忽然想起之前被活生生打死的邢時，越發慶幸。
要是兩人現在都在這里，邢時的天賦可要比他好太多，足足能看到十五團。
要是一比較，他被這蘇有宗認定自己沒有價值，那可就慘了。
現在嘛，既然有價值，那就代表他活下去的可能又增加了。
“你要不再試試，我的權杖還有三次機會？”
“喂喂，蘇有宗？”
維持海目的消耗很少，但聽到蘇摩明顯急促起來的呼吸，他還是有些緊張的問詢道。
只是，下一秒，一道讓他有些奇怪的問詢聲響起。
“你...看不到嗎？”
“什么，我看不到什么？”邢月愣住了。
“海洋之力，周邊漂浮的海洋之力！”
“我當然看得到，你看，就在我的身邊，有十二團！”指著自己身邊的水團，邢月大聲辯解道。
“不，我說的是...”
嘩啦。
還沒等蘇摩說完，剛才維持穩定的海目竟突然散去，消失的無影無蹤。
邢月整個人如遭雷擊，渾身被術法反噬，止不住的顫抖。
但這時，他卻無心關心自己身體上的變化。
因為在剛剛海目散去的最后一刻，那一瞬，他仿佛看到了蘇摩眼中閃過一道純粹的蔚藍色光芒，里面氤氳著不知道多少團水汽。
“你再試試？”
“不，不用試了，人類果然無法使用這種力量”
關掉已經裝死很久，幾乎要失去存在感的系統，突然彈出來的提示。
蘇摩面色冷靜，但心中卻是一片震撼。
他之前以為權限有關的情況，自己應該已經掌握了不少了。
可現在。
他頭一次的發現，自己完全低估了這種可以附加于信息流層面的力量。
它的存在，原來不是讓獲得它的生物獲得加成。
而是質變。
一種徹底拋棄以前，完全足以從頭到腳的質變。
“是了，我早應該想到的，深海魚人會受到我的感召來到廢土，怎么可能只是巧合...”
“原來...成神就在我一念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