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明顯是有問題的。
是某種特殊的軍陣?還是什么術法?除了這種從未見過的氣息之外,還有沒有其他的什么特殊?
就在莊飛試圖再次靠近的時候。
突然。
冰魔人龐大的軍團停下了腳步!
與此同時,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涌上了心頭!
被發現了!
莊飛無比的確定,甚至都顧不了許多,轉頭就朝著外面的方向飛奔而來。
與此同時,一股無比強橫的威壓從后方的狂涌而來,莊飛逃命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赫然是十余道身形,每一道身上單獨的氣息都不亞于六階,聯合起來更是形成了遠超一般六階的恐怖力量。
但是這個怎么可能!
怎么能有這么多的六階強者?即便有,也不可能會在一起,要知道,諸多六階成神的機會就發生在不久前,太多的六階呆在一起只會互相攻殲!
還有這種氣息!
每一個六階的氣息,竟然都是一樣的!
猶如一個模子里復制出來的強者!
莊飛來不及思考原因,甚至沒有再回頭,他現在只能夠全力的催動術法,瘋狂的逃離!
也幸虧他同樣在之前的世界升格之中,升為了六階,不然的話,縱然術法再怎么玄奧,也會在短時間之中被追上。
但就在這樣想著的時候。
一道道身形,突然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冒著刺骨寒意的冰霜戰甲,依稀可以看見內部的蒼藍色皮膚,是冰魔人的戰士,不過,只是都是一些小兵,看起來只有二階的水平。
莊飛毫不客氣的抽出匕首!
轟——!
可怕的風刃揮舞了出去,霎那間將這些弱小的冰魔人斬成了碎片。
但是沒有任何的鮮血。
尸體仿佛早已經被完全凍結成為了冰塊一樣,直接碎成了塊狀,甚至是成為了粉末,但即便是這樣,也沒有聽見任何的慘叫聲,甚至后面有越來越多的低階冰魔人的出現,仿佛要用這些戰士的生命將莊飛攔截下來一樣。
這讓莊飛有一種無法形容的感覺。
因為在過去戰爭最艱難的時候,他也哦同樣有過這樣的經歷,但那個時候,是人類的低階戰士們用自己的生命,來為換取他這位戰將能夠活下去。
“殺!”
莊飛在心中暴喝一聲。
手中的動作愈發的兇狠,所到之處,無數的冰魔人碎尸飛起,狠狠的相撞再落下,就好像落起了尸雨一樣。
只是沒有慘叫聲。
在這冰天雪地,極度寒冷的地方,莊飛甚至感覺自己砍的就是一些冰塊,或者一些傀儡,但是他清楚的看見這些冰魔人體內被凍結的血肉,甚至能夠隱約感覺到靈魂的消亡。
這些靈魂沒有哀嚎,沒有痛苦,就好像也被凍結了起來了一樣,唯有在肉體粉碎,徹底滅亡的時候,才能夠稍微的感受到了一點痕跡。
莊飛知道,他逃不掉了。
在最少砍碎了上萬的冰魔人之后,身后緊緊追著那幾道強橫的身形,終于追上。
他們就好像將靈魂都鏈接在了一起,所有人的靈能竟然是混合在一起調動,形成了一道道恐怖的靈紋,發揮出了超越尋常六階的力量,僅僅是出手前的動靜,就仿佛要威壓整片天地。
哪怕有強大的戰甲,這一擊,也絕非莊飛能夠抵擋的。
但是,最后的時刻,強大的意志降臨了。
余元糧的意識一直都放在莊飛的身上,只是在警惕著對方的神靈而不能夠隨意的出手,可是現在,不出手也不行了。
這是他第一次使用神力戰斗。
雖然是借助莊飛的身軀,可是這份觸及規則的力量爆發出來的時候,仿佛連天地都在震動,莊飛四周大片區域內的冰魔人戰士都在頃刻間碾成了粉末,火焰一般的光芒不斷的蔓延。
這周圍的小片地域,已經被余元糧強行納為神國!
這也是神使的基本用法。
但在此時。
趕到并且將莊飛包圍起來的那十幾道身形的身上,也同時爆發了神靈的氣息。
不出所料,冰魔人的神靈也同樣出手了。
但是余元糧不在意。
既然避無可避,那就打一場!打一場就什么都清楚了!
“老莊,你的身體能夠容納的神力有限,所以還突圍為主!”
“明白!”莊飛狠狠的說道。
他感覺自己現在無比的強大,精神就像是打了亢奮劑一樣。
這就是被神靈依附的感覺嗎?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那幾位身上同樣蕩漾著神力的冰魔人,不再猶豫,一個轉身朝著遠處飛馳,速度比起剛才,何止快了一倍兩倍,他甚至感覺到空間都在推動著自己的前行,仿佛只要一個眨眼的功夫就能夠離開這片南極大陸。
“轟!”
可怕的威壓從四面八方涌來,那是某種仿佛已經成為了某種規則的寒意,莊飛感覺周圍的空間在霎那間變得粘稠,自己的血液,自己的思維都仿佛被凍僵。
那種自己無敵的感覺頓時淡去。
他的敵人,一樣是神使!
所以這實際上,是第一場神靈之戰!
“人,類!”
低沉的聲音,忽然響起。
不是來自于某一個冰魔人,而是四面方,無論是那些實力弱小的冰魔人,還是緊追不舍的那幾位六階病魔人,都在同一時間發出了聲音,在這片冰冷的世界之中回響。
莊飛立刻意識到。
這話語,來自于冰魔人的神靈!
而這仿佛同樣被冰凍的話語,還在用僵硬的人類語言斷斷續續的繼續。
“人類…犧牲…一樣,真正的敵人!”
最后一句話,完全是怒吼出來的,驟然間,那十幾道強橫的冰魔人也一樣張大了嘴巴,做出了嘶吼的模樣,咔嚓卡擦的聲音不斷的響起,其周身猶如萬古寒冰一樣的冰霜鎧甲,竟然不斷蔓延出裂紋。
然后——
猛地炸開。
蒼涼的,仿佛來自于不知名的遠古時代的靈魂正在蘇醒,帶來的卻是與那寒冷的冰霜截然相反的,炙熱的戰意,在莊飛和余元糧的目光之中,那十幾位脫離了冰霜的身軀的溫度開始急劇的上升,好像要流淌出巖漿,蒼藍色的肌膚也在迅速的變得火紅,仿佛要從一個極端走向另一個極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