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4章 領域之后,次元碰撞
“上衫小子，你應該是有別的心思吧？”
球場邊的教練席上，三船倒扣著自己的葫蘆，在輕輕嘬了一口酒后，余光瞥向上衫悠，不咸不談的問道。
就目前為止的這幾局比賽，實在是與上衫悠的風格不相符合。
雖說他不會像亞久津那樣一味的進攻，但是每一次也是在球場上展現出來超強的壓制力。
而這次，除了第二局的發球局給了加繆刺激之后，就沒什么聲音了。
上衫悠放下手中的水杯，眼中精芒一閃，微笑道：“比起法國隊，今年半決賽和決賽的兩個隊伍才是最恐怖的，所以......”
“你小子......”
三船眼中掠過一絲驚訝，隨即又變成了贊賞，他嗡聲含笑道：“上衫小子，你不會以為我們這些老家伙就是跟過來一起觀光的吧。”
“畢竟今年的西班牙.......”
上衫悠搖搖頭，眸光微垂。
按照現在這副情景看來，除了已經明牌的德國隊，其他幾支big4都還隱藏著一組實力相當強勁的雙打組合，再加上越前龍雅的加入......
似乎看穿了上衫悠的想法，三船輕哼道：“放心，我們這邊也還有大牌沒有打出。”
作為多屆世界杯的監督和領隊，三船自然也了解到了許多人不知道的情況。
聞言，上衫悠有些訝異的望了對方一眼。
所說的大牌是平等院？
上衫悠腦海中念頭流轉，不過很快又被他否決，如果是平等院這位主將，那根本不需要三船如此這般說道，而且他們兩人應該都明白說的雙打。
這樣的話，可選擇的人......
“比賽繼續，請雙方選手回到球場。”
一分半的時間轉瞬即逝，裁判的提示音打斷了上衫悠的思考。
他將自己心中的那個想法壓下，面帶微笑的回到了球場。
對面，加繆還是那一幅優雅自若的姿態，不過在他留意到上衫悠嘴角的笑意之后，還是沒忍住微微蹙起了眉頭。
在這種情況還能如此鎮定。
不是自信，就是虛張聲勢。
很明顯這個霓虹隊的少年是前者，戰勝了職業選手阿瑪帝斯，并且正面對決了尤爾根·博格，都表明對方不是那種無能之輩。
所以說......終于要開始發力了嗎？
加繆心中一肅，看向上衫悠的目光中升起兩團火焰。
那火光艷艷，代表著網球革新的希望之火。
噠噠...噠噠噠......
后場底線，上衫悠在手掌輕壓幾下網球之后。
那獨特的節奏韻律，直接讓原本還有少許議論的觀眾變得安靜起來。
他們雖然不理解，卻也覺得上衫悠身上發生了某種奇妙的轉變。
滋滋滋 雷光聲起，一股強大的精神壓迫席卷鋪散，上衫悠手掌中一團雷光將網球包裹。
下一秒，就在眾人還在愣神的間隙。
咻！！
他那修長的手臂舒展一輝，網球便帶著尖銳長嘯飛了過去。
“光擊球嗎？”
注視著來球，加繆眼中異色一閃，“可惜對我沒有作用。”
他神情如常，腳下跨步一邁，便閃身來來到網球的落點前方。
哪怕上衫悠的這一球已經有了不輸于二階段異次元全力一擊的威力，但是在他的領域空間里面，都是無用。
壓迫感十足的勁風一止。
加繆長長的睫毛一抖，眸光略微一掃自己球拍中那顆不斷輕顫的小球，其中蘊含的爆發力正在被他快速消磨。
下一秒，他拍網中那顆淡黃的網球就此匿入空氣當中，場外眾人只感覺眼前一花，便失去了網球的蹤跡。
“就連光擊球也不能奏效分毫？”
真田眉頭緊蹙，沉聲說道。
比方剛才回擊這恐怖異常的一球，表現的實在是太過于輕松了。
就在眾人面色凝重之際，跡部接著真田的話音開口道：
“那可未必。”
說著話的時候，他沒有理會其他人向他這邊集中過來的視線，而是兩眼散發著攝人的精光，不斷感知著從球場上空傳來的微弱波動。
尤其是在看到上衫悠瞬間變化的那個架勢之后，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這世上還沒有撕不開的領域。
如果做不到，那只是證明你的網球還不夠快，還不夠強。
“奧義·火雷神！”
上衫悠的輕吟之聲從球場上傳開，那猛的燃燒起來的赤色火焰，瞬間占據了大半個球場。
無盡的赤色向上衫悠匯聚而來。
嘭咚一聲。
眨眼間，球場上只剩下了一道被赤色絲線切割過的痕跡。
“開玩笑…吧。硬性場地上竟然留下了那么長條的痕跡。”
法國隊的多隆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球場剛才發生的事情。
上衫悠的那一球，直接讓加繆光輝領域的消減作用都沒有生效。
不止是他，加繆自己也是發怔的呆立在原地。
就在剛才這一瞬間，那扭動而出的赤色龍首，將他徹底的吞噬了進去。
他的愛與創造的光輝，第一次被人正面給攻破了。
“呼…”
上衫悠傾吐出一口灼熱氣息，扭動了下自己的脖子，原本一雙淺棕色的眸子已經被染成令人生畏的耀白。
“加繆我已經見識過你的道路，那么…現在你做好準備了嗎？”
上衫悠的話音才剛剛飄過去，他手上的動作不停，就將那顆網球朝著自己上方拋飛了起來。
嗡嗡嗡！
剎那間，一抹銳利的赤色，從上衫悠的球拍上生出，他屈膝緊繃的大腿發力，以一個標準的斬擊的姿態，將球拍揮打了出去。
球聲落下。
加繆只覺心中發毛，這一球竟是比上一球的光擊球給他的危機還大，就像有人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一樣。
恍惚間，他看見一個身披華麗羽織的棕發的少年，朝他席卷而來。
心中肅然，加繆左手一掐手心。
整個人的精神高度集中起來，將領域與光輝發揮到了極致。
“網球…在這里！”
一道修長的身影，快速地朝著自己的前場的外角追趕而去。
他的領域和光輝完美的融合到一起之后，便是他的至高。這個球場，無時無刻不在與他進行著“溝通”。
加繆球拍伸出，再一次以精妙無比的角度插入了某一個空處。凌厲驚人的氣旋，果然就在下一刻激蕩而起。
化解了？
“不、不對！”
加繆在振臂的前一秒，還想掃視上衫悠的身影，卻發現對方正笑意盈盈的站在剛才發球的原地。
隨即，球拍落空的觸感從他的手掌中傳了過來。
他垂眸定睛一看，網球已經從他的球拍網線上穿透而過，只留下幾根破損斷裂的網線懸掛著。
“剛才是…”
他有疑問，可惜沒人給他答案。
“那么…繼續來了。”
等到加繆又重新更換了一把球拍之后，上衫悠也不客氣，再度拋球引拍，做出了和上一球一模一樣的動作。
一抹流光再閃。
好像有深厚的血影，同樣在半空中劃出一道鋒利的白芒，徑直的朝著對面的加繆呼嘯而去。
加繆凝神，似乎思緒還沒從上一球脫離出來。
他也很想搞清楚剛才那一球究竟是怎么回事。明明他也是以超級甜區擋住的網球，但是最后他的球拍卻是被無情的洞穿了。
眼神變得格外認真。
加繆第二次嘗試抵擋網球，甚至于這一次。他將球拍前方的空間進行了層層疊疊的削弱。
回彈起的網球開始放緩，
加繆手中球拍沒有絲毫的猶豫，便向上提拉一抽。
與之前相似的觸感傳來。加繆這一次更清楚的感覺到了自己的手臂不自覺地向下一沉。
網球除了氣機銳利之外，還超乎常人想象的重。
他退后半步，卸去力道。
旋即，抬手振臂！
抽擊的動作又變得暢滑無比，恢復了最開始那幾局的模樣。
砰砰砰！
兩人在這記關鍵球的爭奪上持續了十幾個回合。
當加繆又要一點點，搶回主動權的時候，上衫悠的攻勢再變。
踏踏！
腳踏劍步，他身形幻化一閃，只在原地留下一道緩緩退去的赤色殘影。
這一瞬，速度提高了整整一倍。
“抱歉，你的領域已經不再完整！”
一聲低喃，伴隨著上衫悠身后那道虛影揮出去的一道斬擊，一起朝著家廟那邊飄飛了過去。
嘭咚！
加繆有些脆錯愕，神情驚訝的看著網球從他的球拍邊框外彈飛出去。
他與球場與網球的聯系斷開了。
等等…這個位置是。
他的瞳孔驟然一縮，留下球印的位置正是在之前那道赤色細痕上。
球場經過快速清理，雖然恢復了原本的樣貌，但是一些痕跡仔細注意查看還是能夠看清楚的。
而現在，加繆就很難不把這兩者聯系到一起。想到這兒，他微閉雙眸，仔細感知。
在他掌控的純白領域當中，一根赤紅色的細線橫在中間，并且一直散發著排斥他領域光輝的氣息。
最開始的第一球不是意外。
加繆將種種細微的痕跡在腦海中串聯起來，而他對于上衫悠這個人的恐怖之處又多了幾分了解。
不僅是實力，在球場戰術上，對方也都是一等一的頂尖存在。
那道痕跡如鯁在喉，破壞了他對整個愛與創造領域的掌控，而上衫悠現在就是依靠這一點正從他的手中，奪回整場比賽的主動權。
球場后方，上衫悠輕輕一笑。
從他異次元中衍生出的斬滅概念已經被他運用的爐火純青。
是時候吹響反攻的號角了。
十幾分鐘后，加繆在一開始所建立的比賽優勢，就被上衫悠以摧枯拉朽般的姿態給反追了回來。
并且…
黑紅邊框的球拍，如同鬼魅一般劃出道道殘影，對面的超級甜區回球被它牢牢鎖死在網線當中。
不管是回旋還是力量…都在那一抹赤色光暈升起的時候，便被上衫悠輕描淡寫的化解開了。
一球再落，網球在光輝領域中炸出了一小團漆黑的圓點，此時加繆的身側早已經千瘡百孔。
“Game，上衫悠，54！”
“交換球場！”
比分反超了！
隨著裁判宣判聲落下，場外的一眾觀眾這才發覺在剛才一系列酣暢淋漓的進攻當中，這位來自霓虹的少年已經完成了對比賽的一個反轉。
“這樣的他，還沒有用出全力。”
看臺高處，的聲音傳到了身后每一個德國隊隊員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