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墨爾本的國際網球中心。
十二月份的天氣依舊晴朗,在國際網球中心的入場口,已經有不少的觀眾排起了長隊。
今天正是兩年一屆的U17世界杯正式開賽的日子。
有著四大賽事之一的澳網支撐,這里自然也有著一大批非常熱愛網球運動的觀眾。
霓虹隊這邊,三船、黑部以及齋藤三人,早早的就來到了比賽會場的專用休息室里面。
在旁邊一側,豎立著一塊大大的白板,上面寫滿了關于今天第一輪比賽的各種布陣安排。
而在他們的背后的墻壁上,則是一塊實時同步的大屏幕,上面轉播著他們今天比賽場地的情況 上衫悠和平等院等一眾隊員,靜靜的站在三人身后,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一抹微不可查的期待。
“世界賽,我平等院又回來了!”
平等院目光銳利地盯著墻壁上的大屏幕,看著場館內逐漸入場的觀眾,他心中悄然發出一聲低喃。
兩年前他有很多不足,沒能在世界賽走到最后,而如今,這是他最后一次機會,勢必要登上真正的頂峰。
整個休息室內氣氛稍稍有些沉悶。
我們首戰的對手也并不弱,是現如今世界排名第11位的俄羅斯隊。
這只北方巨熊的隊伍一向是以力量著稱,他們的選手大多都已經進入到了了爆衣的層次。
時間緩緩的流逝。
眼看三船和黑部、齋藤兩人又低低的輕語了幾聲,接著才轉身,看向面前二十多位選手。
他走到眾人面前,一雙赤腳左右跨立,沖眾人點點頭之后,大手朝著頭頂一揮,聲音猛地拔高:“第一場比賽,由松小隊出戰!”
剎那間,所有人的目光都朝著那七個人集中了過去。
“松小隊”,顧名思義就是這次霓虹隊小組賽分出的三組之一。
其中由種島修二帶隊,其下有著君島育斗、遠野篤京、Duke·渡邊、遠山金太郎、白石藏之介、切原赤也。
聽到是由松小隊出戰,上衫悠心中輕輕點點頭,對方大多是以蠻力著稱的力量型選手。
而他們出場的,不管是隊長種島修二,還是其他的幾個隊員,都有著能與力量型選手相抗衡的特殊手段。
等到出場廣播響起。
三船主教練和松小隊一行幾人神色平靜的從通道走向球場,而其他隊員則是留在了休息室內,通過轉播畫面觀看這場比賽。
很快,沒有讓他們等太久。
他們很快就通過墻上的屏幕,看到了種島修二那張笑臉。
對方依舊我行我素的只把隊服一半的袖子穿了上去,另外一半則是被他十分瀟灑地系在了腰間。
現場響起了一陣猛烈的歡呼,幾天前霓虹隊在熱身賽上表現,得到了一大部分觀眾們的認可。
并且上衫悠還在觀眾席上還看到了不少熟悉的面孔,忍足謙也、菊丸英二、大石秀一郎、宍戶亮,向日…
這些只有最后一個學年的初中三年級們,竟然紛紛都來到澳大利亞墨爾本的現場,為他們加油。
此時休息室內的一眾中學生們臉上都浮現出了一抹笑容,雖然大家曾經在全國大賽打的要死要活,但是進入世界之后,關系反而更好了。
不多時。
兩邊選手在球場上行禮致敬。
裁判也從一旁走上來,提前就位到球場中央的高椅上。
然而,當畫面切過俄羅斯一眾出場的選手的時候,平等院鳳凰卻是眉頭微皺,有些訝異,“怎么是他?”
就站在他旁邊的上衫悠,注意到了他情緒上的這個細小變化,有些好奇的望了過去。
現在還能夠讓平等院心中在意的選手,證明實力應當不簡單。
“這種事情,就交給他們隊伍里的參謀來解答吧。”平等院雙手抱胸,說話間眼睛朝著柳蓮二那邊的方向凝望了過去。
單獨站在一角的參謀三人組自然也聽到平等院的這句話。
柳蓮二神色微動,似乎一下子就明白了其他人的疑惑,他直接站出了半個身位,臉色平靜的開口說道:“丹尼爾·梅德韋杰夫,俄羅斯的主將,預估也有著職業水準的實力。”
場內眾人的面色一肅。
紛紛把目光移動到那個俄羅斯隊伍中最為高大魁梧的人影身上。
“對方身高1米92,體重83千克,曾經在積分賽上,完整的展示出過不輸于杜克前輩的爆衣實力。”
說著,柳蓮二繼續平靜的補償道。
如果不是特意去收集,很少有人能夠十分清楚的了解到三十二支隊伍,各個國家的選手是哪些情況。
上衫悠聞言,目露沉吟。
再聯系平等院的表情,他偏過頭若有所思的問道:“前輩,之前你在游歷世界的時候,恐怕也和那位交過手吧。”
平等院輕輕一哼,不置可否。
他和那個大塊頭交手的次數可不止一次,而是兩次。
一次是在地下世界互相不認識的時候,第二次則是他和杜克一起游歷世界的時候再次碰到的。
“那個家伙可不光只有一身蠻力,他的技巧也很厲害。”
末了,平等院還特意多說了一句。
“嗯。”
上衫悠點點頭心思收起,再次扭頭看向了大屏幕。
對方既然作為主將,卻在與他們這場比賽出場了,那么也就代表著對方很可能是想要拿下這一分。
畢竟,與其去賭早已經聲名在外的瑞士隊,還是對付霓虹隊這支黑馬要來的讓人更有信心。
球場邊。
梅德韋杰夫雙手抱在胸口,臉上露出了一抹狡黠的微笑。
這場比賽正如他所料,雖然霓虹隊出動的陣容不差,但是很明顯沒有強到他們不可戰勝的地步。
有個那么大的瑞士隊在一旁,對方肯定也會分出更多的主力,去應對那邊的那場比賽。
“所以這就是我們的取勝之機!”
他的心中好像有一只大手,狠狠的朝著前方一握。
很快,兩邊第一場雙打比賽開始。
霓虹隊這邊派出的是君島育斗、遠野篤京,這對曾經的雙打組合,在經歷過一系列事情之后又重新走到了一起。
而俄羅斯隊則是一胖一瘦,兩個人影走了上來。年輕小將圖維諾夫,以及征戰過一次世界賽的達維登科。
前者體型看起來只有后者的一半,但是很明顯他走的應該是如今世界主流的精神力道路。
而達維登科則是再明顯不過的,專注于俄羅斯力量訓練的噸位級選手。
兩邊很快完成猜邊。
高椅上的裁判也是抬手一揮,朗聲宣布道:“U17世界杯,B小組第一場比賽開始,三盤兩勝,首先由俄羅斯隊的達維登科發球!”
此言落下,原本還異常吵鬧的觀眾席很快就安靜了下來。
遠野看著球場斜對面的大塊頭,忍不住輕輕舔了舔自己的嘴巴。這樣優秀的素材,拿來完成他的處刑法肯定是非常棒的事情。
對面,達維登科似乎注意到了這一抹不太友善的目光,他輕哼一聲,寬闊的手掌將彈起的小球一握之后,朝著天空緩緩一拋。
如炮彈出膛般的恐怖聲響,突然在球場上炸響了出來。
網球蠻橫的破開沿途的空氣,掀起了一陣洶涌的氣浪,絲毫沒有掩飾那蘊藏其中的恐怖力量。
“嘿嘿,光有蠻力可是沒有的。”
遠野篤京心中獰笑一聲,身子一個斜挎,便雙手握著自己的球拍,對準了網球彈起的位置揮落了過去。
只要用甜區進行卸力的話…
他心中這個想法一閃而過,然而就在下一刻網球撞上球拍的那一瞬間,他的臉色猛然大變。
轟隆一聲。
遠野側身一躲,他身后的墻壁直接傳來了一聲沉悶的轟鳴,手中的球拍也被剛才這一球直接掃飛到了球場之外。
他的鬢角滑落幾滴冷汗,面色十分陰沉的瞪向了球場對面的那個大塊頭。
對方剛才這一球很不對勁,僅靠發球的腕力,根本就不可能直接將他雙手把持的球拍給轟飛掉。
“你們好強,看來我這個隊友實在是有些太過于自大了。”君島育斗在網前輕一推眼鏡,目光微閃的對著面前不遠處這個更為瘦弱一點的青年說道。
對方有些的得意的嘿嘿一笑,這并沒有在多說什么。
君島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在去接發前,又自顧自的說了一聲:“看來我也要全力應對才行。”
圖維諾夫冷笑一聲,還是沒有想要理會面前之人的意思。
但是他的心里,卻是對于霓虹隊一開始的那種緊張感削減了不少。
現在在他看來,恐怕對方熱身賽的時候應該是展露了七八成的實力,才勉強做到那個賽果。
不然,這場比賽上的,怎么還會有如此天真之人。
走到后場的君島和遠野交換了一個眼神,后者點點頭,陰沉著一張臉就朝著自己這邊中場走去。
君島曲腰半蹲,擺出的架勢明顯就要比一開始的遠野認真的多。
不過盡管如此,對面發球線上,達維登科的神色卻是沒有太多的變化。
拋球、引拍。
只見他的腳步輕墊,強大的爆發力便從他的手臂中傾瀉而出,全部落在了半空中那顆小小的網球之上。
轟隆一聲,驚人的炸響,再次從球場上傳了出去。
網球直奔君島接發的內角而來。
依舊是正面強攻。
這為俄羅斯壯漢自信,對方的身板還防不住他的發球。
果不其然,又是一聲啪嗒。
君島育斗手中白色邊框的球拍,也在地面上染上了些許的灰塵。
很快,又是兩記爆炸般的聲響,從球場對面響了起來。
根本就沒有給二人有太多喘息的機會,俄羅斯那邊便直接用4記ace,拿下了自己的發球局。
而前場的圖維諾夫,也在君島的兩次自曝下,變得更加有信心了。
兩邊交換換場。
不過霓虹隊兩人的第二局,也是被對面快速破發。
才短短十分鐘的時間,他們這邊便已經連丟兩局。
球場邊,切原看的神情緊張。
他根本就沒想到,明明一點都不弱的兩個前輩,竟然在對方的組合拳之下沒有絲毫的還手能力。
“對方一個主打進攻補位,而那個力量型的壯漢則是在后場進行控球以及遠距離的對拉,這樣子,好像前輩們根本就沒有什么突破口。”切原大概分析了一下現在場上的局勢,結果發現好像很糟,只得用力的搓起了頭發。
也許他們這一場比賽算不得是最為關鍵的那一場,但是他想贏,作為他的首戰,他希望漂漂亮亮的拿下!
“要相信前們,別忘了兩位前輩可還沒有真正發力。”白石走到切原身旁,一只手掌輕輕按壓在對方的肩膀上,安撫了一下他急躁的情緒。
第三局,球權再次來到俄羅斯隊伍這邊。
圖維諾夫捏緊手中的網球,眼眸中燃燒著絲絲火焰,今天同樣也是他初次登上世界賽舞臺的日子。
這樣的舞臺,又有誰會甘心錯過?
網球高拋,隨后他蹬地躍起,舒展的手臂將球拍劃出一個完美的弧度。
十分標準且犀利的高壓式發球。
與達維登科純粹的力量不同,他的發球還速度也是一流。
當他以為自己也能如前輩一樣發球得分的時,咻的一聲,一道璀璨的金芒下一刻便在他的腳邊炸響而出。
“什么?”
落地后,才剛剛擺好防守架勢的他神情一愣。抬眼看去,便看到了對面君島育斗那若有若無的輕笑表情。
“這個家伙…”
圖維諾夫眼中閃過一絲懊惱,他抬手向上一擼自己耳朵后的黑色寸斷,忽然覺得球場上的空氣似乎被升起的太陽變得燥熱起來。
休息室內。
鬼十次郎目光一個閃爍,“君島這個家伙的交涉,已經開始見效了。”
通過語言和精神力的干擾,君島育斗往往就會在不知不覺中打亂對方的節奏,完成對比賽的接管。
“話雖如此,不過…”德川和也輕聲一喃,似乎有不同看法。
他剛才同樣也注意到了圖維諾夫在心態上所出現的變化,并且不出意外的話,接下來君島和遠野兩人就會對其進行猛烈的攻擊。
甚至遠野的處刑法一旦完成,那么這場比賽就有很大的幾率拿下。
但是他總覺得還有些不對。
這一切好像…
“太順利了。”
平等院突然凜聲說道,“對方既然已經派了主將在這場比賽出場,那么肯定是對我們這些曾經有過資料的人做出了預案和研究的。”
他說到這兒,話音微微一轉,“你們會認為對方一點也不知道遠野和君島的一些手段嗎?”
“唔…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后手應該還是在那個達維登科身上。”上衫悠沉吟一下,輕笑的說道:“對方好像從一開始,便很了解我們這邊的習慣。”
想起第一局的發球局,上衫悠心中逐漸的把這一切給串聯了起來。
眾人聽到兩人這么說,臉上帶著一抹憂色繼續看了起來。
場館內的球場上。
因為圖維諾夫的緣故,比分快速被霓虹隊的兩人拿下。
“Game,霓虹隊,12!”
“Game,霓虹隊,22!”
“Game,霓虹隊,32!”
“嘭咚!”
隨著又一球擊中自己的身體,圖維諾夫身形一顫的跪倒在了地上。
他有些痛苦的捂著自己的腹部,整個人身上已經有不少球痕。
遠野篤京輕輕舔了舔嘴唇,有些殘忍的輕吐出幾個字:“處刑法,切腹!”
“霓虹隊得分,4015!”
還有一球,這一局便又會被霓虹隊拿下,形勢似乎一片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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