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總是很奇妙,而高起的人生,好像更是充滿了戲劇性。
原以為把圣獸核心的精神烙印抹除之后,安娜就會擺脫圣獸核心的影響,再然后,安娜就不會對自己再有什么好感,所以高起做好了和安娜徹底成為陌生人的準備,但是沒想到,安娜竟然自己找上門來了。
現在這不是首富千金和窮小子的愛情故事,這是首富千金和當世最強者之間的愛情故事。
雖然高起這個世界最強有水分,但安娜這個首富千金不也有水分嘛,作為試驗品被制造出的她,肯定和正常的富家少女有所不同,所以兩個人肯定還是般配的,至少高起不會因為身份的巨大懸殊而自慚形穢。
“我要一份菲力牛排,一份沙拉,濃菜湯,一份黑椒意面,簡單一些,但是請快些。”
看了看酒店的西餐菜單,安娜迅速點了她要吃的東西,然后她看向了高起,順手把菜單遞給高起的同時道:“我餓壞了,你要吃些東西嗎?”
“我不餓。”
把菜單交還給了客房經理后,高起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道:“請問,總統套房一天多少錢?”
高起還沒有正式參觀總統套房,但他已經大概的看了一眼,所謂的總統套房,其實也就是大了些,當然是大了很多,一共有六個房間,有傭人房,保鏢房,一個盥洗室,一個會客廳,一個臥室,還有一個餐廳和備餐室。
面積大約得有三百來平米,而且這是酒店的頂層,外面還有一個很大的樓頂花園,也算是總統套房的配套設施了。
套房一天八千八,就是不知道這總統套房一天得多少錢,所以高起問價錢純屬好奇。
“您好,我們的總統套房一天是三萬元。”
能住得起總統套房的人,基本上不問價,但是很顯然高起屬于住不起的那種,所以他被這個價格狠狠的驚了一下。
這房子是不小,可是一天三萬塊錢就是三千克黃金,想想這個,高起就渾身不好了。
客房經理走了,接下來的時間,他會帶著一幫人專門為安娜服務,一天三萬可不僅僅是房費,服務總要跟上的。
而等客房經理離開之后,安娜才擺手道:“這里其實也就一般,沒到總統套房的標準,沒有獨立電梯,沒有單獨通道,沒有安保區,沒有名畫,沒有古董陳設,玻璃也不是防彈的,不過只有三萬的價格,這么便宜也不能要求太多了。”
很隨意的說完后,安娜徑直往床上一躺,長長的舒了口氣,道:“我很累,很困,我不知道你上次干了什么,但是你讓我沒辦法順利入睡了。”
高起現在不想討論安娜睡眠困難的問題,他立刻道:“在你睡覺之前,先告訴我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的。”
“哦,奧托花錢買到了你在一號城的具體位置,我找到了他,跟他把地址要了出來。”
高起有些迷亂,他晃了晃腦袋,道:“等等!你告訴我,為什么奧托要買我的地址,還有,他怎么買的?”
“賞金獵人啊,一號城很多賞金獵人的,當然也有很多情報販子,并不需要太多的錢,要買你的信息很簡單。”
話題就是這樣被岔開的,高起愣了片刻,道:“奧托為什么要找我?”
“因為他的研究陷入了困境,好吧,我覺得要給你仔細的解釋一下,奧托也是我父親的兒子,但他和我不太一樣,我是純粹的試驗品,而他即是試驗品,又是研究者,他還是軍隊的指揮官,帶領著一支大約兩千人的部隊。”
簡單的介紹了一下奧托的復雜身份,安娜聳了聳肩,道:“他在進行一個新課題,和異能有關,具體的我不太清楚,是我父親和他的機密,但是他的研究需要你的配合,我問他你的位置,他會很樂意告訴我,因為他們都想把我當成和你聯系的紐帶。”
黃飛的意思是別管安娜干什么來了,先把她辦了再說,對于一個老色批來說,這是再正常不過的想法。
但是對高起這個追求純情真愛的小年輕來講,他當然不希望安娜來找他是別有用心。
而現在來看,安娜就是任性,伯恩哈德玩的就是陽謀,反正他把安娜送來了,剩下的就讓高起看著辦了。
伯恩哈德沒有藏著掖著,高起也就不用探究伯恩哈德的用心,這樣的話,剩下要做的就很簡單了。
高起打開了他拿上來的小包,他從里面掏出了一本漫畫,然后,他對著安娜很認真的道:“這上面有些標記,是你做的嗎?”
安娜看了一眼高起手中的漫畫,然后一臉疲憊的她突然就來了精神,從床上坐起來之后,容光煥發的道:“你看了嗎?”
“當然看了,我很喜歡,但是這里面的標記…”
高起翻開了書頁,而安娜卻是毫不在意的道:“哦,這個啊,這是我做的標記,當時我的情緒很奇怪,我希望你能拯救我,但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有這個想法,于是我在幾個關鍵的字眼上用指甲劃出了痕跡,希望你能看懂,還有,雷奧妮應該是發現了我留下的記號,但她依然允許我把這本漫畫交給你,這讓我覺得很奇怪。”
高起有些緊張,也很激動,因為他沒想會竟然這么輕松的就有揭穿謎底的機會。
“那么你到底是什么意思?現在我們在一起,你能直接點,明白無誤的告訴我嗎?”
安娜毫不猶豫的道:“我父親想把我變成白癡,抹掉我的是想,讓我徹底異獸化,觀察我能否具備作為生物兵器的用途,好吧,可能我需要解釋的清楚一點,第一階段是給我植入圣獸核心,看看我是否能活下來,是否能發揮圣獸核心的力量,第一階段的實驗還是很成功的,但我有人格分裂傾向,那么第二階段,就是消滅我的主人格,只保留異獸化的人格。”
當安娜用淡然而且毫無抗拒的口吻說出一切的時候,令高起驚愕且憤怒的,不是伯恩哈德的喪心病狂,而是安娜對這一切好像完全不在乎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