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人齊齊跪地,齊聲道。
“屬下等,誓死效忠主子。”
在昨夜,宗政漓妖這位前主子,就跟他們說過。
從今往后,他們只屬于矜天,只需要聽令矜天。
誓死追隨矜天。
所以此時,不管是真的心甘情愿,還是被矜天人格魅力折服。
僅憑宗政漓妖的吩咐,他們就已經屬于矜天的人。
這一生,都只會為矜天買命。
矜天視線掃過這些人,心中大致有了猜測。
只怕這群人,是宗政漓妖父母,專門培養出來的影衛。
并非是半路從外面雇來的。
否則這樣的高手,是不會如此心甘情愿的聽話的。
有了可用的人手,矜天當即就派了一個,去暗中保護喬夜云,并負責她與喬夜云傳遞書信一事。
安排完,矜天對剩下的十九人道。
“留兩個暗中跟在我身邊,隨時聽令,其它人,守在院子里,只要有別的眼線出現,直接殺了。”
“是!”
一刻后,陳伯帶著兩個宮里的嬤嬤過來了。
矜天此時正在書房,聽到匯報,也不出去,也沒讓陳伯進來,直接道。
“讓陳伯哪里帶來的,哪里帶回去,若是硬要塞人進來,我不保證,下一刻會不會變成一具尸體。”
“順便提醒江丞相,互不干涉,他最好不要違反約定。”
竹溪這段時間,已經摸清楚矜天說一不二的脾氣了,也不勸解,應了一聲,就轉身出去了。
等陳伯聽了竹溪的傳話,也不意外。
甚至沒有多做停留,帶著人就離開了。
江丞相聽了陳伯的匯報后,也有些無奈,倒是沒有半分氣惱和意外。
矜天的那野性難馴,隨心所欲的脾性,他一早就想到,會是這結果。
“先不要告訴夫人,這件事我來勸,把她們從哪來,送回哪去吧。”
“是。”
第二天吃過早飯,寧知野等人就到了府門口。
矜天聽了下人的匯報,換了一身束袖利落的紅裙。
拿著宗政漓妖送的弓,帶著竹溪和畫靈,就去門口和寧知野三人匯合。
來到府門口,三人都騎了高頭大馬,旁邊,還多了三個人。
江治書、江風行和江凌月。
三人同樣沒有乘坐馬車,而是各自騎了馬。
這幾匹馬,一看就非凡品。
而他們的穿著,也比平常更為利落,馬背一側,還帶了弓箭。
看到矜天,寧時闌翻身下馬,屁顛屁顛的跑到她面前,小聲笑著解釋。
“我們來的時候,豐天表哥他們正好準備出發,看到我們,就等著我們一道了。”
豐天,是江治書的字。
矜天聽了解釋,也沒說什么,笑了笑道。
“那就走吧。”
寧時闌見矜天沒有生氣,也沒在意多了三個人同行,暗自松了口氣。
他還真怕,因為多了江凌月三人,矜天會不高興。
對于這位剛回府的親表妹,寧時闌幾人是知道,她似乎和江治書幾人的關系,有些尷尬。
寧知野駕馬過來,翻身下了馬背,手里還牽著一匹白色的駿馬。
他牽著馬朝矜天走了過來,笑道。
“初安,這是三表哥給你挑的疾風馬,你看看可還滿意?”
因為矜天從來沒有玩過狩獵游戲,寧知野知道,她肯定準備不全。
所以那日宴會結束回去,他就給矜天挑了一匹大小適中,顏色適合女孩子的馬兒。
這馬兒雖不是靈獸,卻是靈獸和普通馬兒的雜交,并非凡品,速度和靈性,都不是普通動物能比的。
矜天見他想的如此周到,對這人的印象越發好了幾分,笑道。
“滿意,謝謝三表哥。”
那白馬,與寧知野幾個少年的高頭大馬比起來,要小上一些。
屬于中等個子,正適合她這樣年紀身高的女孩子騎。
由此可見,這馬確實是專門為她挑的。
江治書和江凌月看到這一幕,都沒出聲。
江治書覺得有些尷尬,他這親哥哥,反而還沒有表哥設想周到。
倒是江風行,眉眼冷漠又不悅的開口道。
“既然知道今天要去狩獵,怎么不提前準備?還要讓三表哥費心。”
這明顯帶著責備的話,聽得寧知野三人蹙了蹙眉。
寧知野笑道:“斐野,你也太見外了。”
“這是我做表哥的一點心意,你總不能,不給我表現的機會吧?”
斐野,是江風行的字。
寧知野十八歲,江風行比他還要小一歲,所以也要喚寧知野一聲表哥。
聽了寧知野看似打趣,實則袒護的話,江風行對矜天越發不喜了。
這才回來多久?
而且,跟夜西侯府這邊的人,也就認親宴的時候見過一面吧,居然就得到了幾人的喜愛和袒護。
江風行先是,有些擔心的看了江凌月一眼,見她面色寧靜,嘴角還帶著三分友好的笑容,似乎并不在意。
這才暗自松了口氣,出聲道。
“三表哥對她好,是她的福氣,表弟自然不能攔著。”
江治書見氣氛有些不對,便出聲轉移了話題。
“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先去獵場吧。”
就在這時,一聲馬蹄馳騁的聲音傳來。
矜天幾人抬頭看去,就見遠遠一清秀俊麗的少年,騎馬而來。
他的身后,還跟著一只靈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