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王府。
江文舒去和同僚閑聊相聚,江治書和江風行,也去找各自的玩伴去了。
因為有江文舒的交待,江凌月帶著矜天去找了她的玩伴。
“這是我妹妹,矜天。”
江凌月臉上帶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對幾個玩伴介紹著。
矜天也含著笑,掃了幾人一眼,并沒有說話。
“你就是丞相府回來的真千金?除了一張臉,也不怎樣嘛!”
不屑的嬌語中,帶著一絲難掩的嫉妒和酸意。
矜天看向說話的粉衣少女,摸了摸自己的臉,贊同的點點頭。
“確實,我一張臉,就夠了。”
言外之意就是,一張臉都足以秒殺你這個渣渣。
別說衛淺悅,就是旁邊幾個世家貴女,都臉色變了變。
“你什么意思?!”衛淺悅美眸一瞪,怒火中燒:“你嘲笑我沒你好看?!”
矜天有些詫異,似笑非笑:“我可什么都沒說。”
她懶得跟這些有惡膽,卻沒腦子的人浪費時間,對江凌月道。
“我四處走走,不用管我。”
說完,矜天就抬步離開了。
“矜天…”
江凌月有些不放心,想要追上去,卻被周知意拉住了。
“我看你這個妹妹不是善茬,你還是離遠些好,這段時間在府里,有沒有被欺負?”
江凌月好笑的看向周知意:“你看看我像是被欺負的樣子嗎?”
她拍了拍周知意的手。
“別擔心,父親、母親還有哥哥們,都對我一如既往,我們家只是多了一個妹妹,其它的,并沒有什么區別。”
周知意松了口氣:“那就好,我還真怕這個真千金,一回來就救了你母親,你的家人心態會有所變化。”
“矜天從小自由慣了,與我們都不一樣,父親也說,只要她不惹出什么事來,就隨她,讓她慢慢熟悉。”
江凌月似是想到了什么,笑了笑:“其實我還挺羨慕她這樣肆無忌憚,逍遙自在的性子。”
“哼!有什么好的!簡直就是潑皮無賴,上不得臺面的野路子!”
衛淺悅一張俏臉,沾染著還未散去的薄怒,眼底盈動些許陰戾之色,顯然是將矜天記恨上了。
江凌月見她這樣子,微微蹙眉,嚴肅的警告。
“夢曦,不管她從前如何,是何身份,你都要明白,現在的她,是丞相府真正的千金小姐,與我是姐妹,你這樣說她,與說我,說丞相府,沒有區別。”
衛淺悅有些委屈的看著江凌月,也知道這是事實,可她就是不甘心!
“這不還沒有舉辦宴會,昭告天下的嗎?到底能不能坐穩丞相府二小姐的位置,還不一定。”
“舒寧,你就是太好心了,她回來,分明就是要奪走屬于你的一切,你居然一點不擔心嗎?”
江凌月淡淡一笑,眉眼高貴優美,一股端莊大方的風姿,傾瀉而出,讓人忍不住傾慕和信服。
“原來在夢曦眼里,我是這么好欺負的人嗎?”
衛淺悅一愣,連忙擺手,有些急切的解釋。
“不是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在我心里,沒有人能比得上舒寧的。”
“你的端莊典雅,你的大方得體,持重威儀,還有你的聰明才智,才學武藝,都令人折服和崇拜,年紀相仿的人中,我最崇拜的就是你,你怎么可能讓人給欺負了。”
“更何況,你還有那么多的追求者,那么多的人護著,都不需要你動手做什么,多的是人替你教訓那些不長眼的!”
江凌月好笑的看著她:“你這張小嘴,就是能說會道。”
“既然你都知道,那不就好了,何必因為一時氣憤,失了理智。”
“矜天她現在很好,也從來不來找我麻煩,招惹我,回府這大半個月里,她基本都待在自己的院子里,不像你們以為的那樣。”
柳靜婉若有所思:“那這么說,她要么就是真的跟我們的世界格格不入,就喜歡鄉野的自由自在,要么,就是心思深沉,故意混淆視聽,讓你放下戒心。”
周知意贊同的點了點頭。
“我贊同文芷的說法,所以舒寧,你還是不可放松警惕,再多觀察觀察,別吃了虧。”
江凌月笑道:“好,我明白,我會多注意的。”
這邊,矜天根本沒管自己離開后,江凌月跟她的好友們,會說些什么。
從第一天回丞相府,見到江凌月開始,她就知道,這小姑娘是個聰明人。
而且還是個干大事的聰明人。
絕不會讓自己局限在,后宅這些小打小鬧的爭斗中。
所以目前來說,她和江凌月,暫且處于井水不犯河水的狀態。
并不用擔心江凌月會背后使絆子,做些小打小鬧,上不得臺面的小把戲。
江凌月這個人,不出手就不出手,一出手,肯定是絕殺。
就像小江村那次一樣。
矜天穿過人群,沒有理會四周無數異樣的視線,走出了花園,順著小道,快步走了去。
就在江凌月帶她出現在花廳時,她就感覺到,自己被一道不善的視線給盯上了。
那視線,讓矜天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一股不好的念頭涌現,她只能先避開人群,找個安靜的地方解決。
幾乎在矜天遠離了人群的第一時間,空氣一陣波動,一股可怕的勁風傳來。
矜天好似后背長了眼睛般,閃身避開。
可還不等她跟對方交上手,就被人從背后點了穴,徹底動彈不得。
“還好主子有先見之明,讓我跟過來了,走吧。”
那人說了一句,就扛起矜天,幾個閃身,消失不見了。
等人離開后,那片綠蔭背后,走出來兩道身影。
“那兩個不是塵緋的影衛嗎?不過是抓個小姑娘,居然把亡弒都派出來,這其中,不會有什么我們不知道的秘密吧?”
翊陵澈笑得一臉玩味。
旁邊與他長了一張一模一樣的臉的翊陵辭,反倒是面無表情。
“我聽說他在澗西縣多逗留了大半個月,似乎在找一個少女。”
翊陵澈覺得有意思了:“這么說,就是剛才那個紅衣美人了?”
“可惜了,剛才背對著,沒能看到那小美人長什么樣,要不,我們跟去看看?”
翊陵辭淡淡的掃了他一眼:“人走遠了,追不上,等找到,也沒戲可看了,走吧,該去花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