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夢洲自認和父親的關系一直都很好,他幾乎沒有過中二期,更沒有過叛逆期。
從小學習優異,算得上是別人家的孩子。
后來父母想要和戚家聯姻,就算是不喜歡戚檸,他也松了口。
之后他取代戚家,成為帝都首富,父母搬到了戚家祖宅,過著富貴悠閑的生活。
身為人子,莊夢洲自認做的很好。
除了在婚姻這件事上和父母有過沖突,之后兩人也接受了云暖煙。
一家四口的日子過得美滿幸福。
如今,他卻為了一個私生子,和自己鬧起來。
莊夢洲覺得很神奇。
“把那對母子送出國,永遠都不要回來。”莊夢洲在這件事上絕對不會妥協。
他也是個男人,知道妥協后的后果。
母親在父親眼里已經人老珠黃了,從而對外面的女人起了心思,并不意外。
但是想要養在身邊,絕無可能。
“…”莊遠征愣住了。
許久,他才挫敗的向后趔趄倒下,“別告訴你媽。”
剛才的氣勢,似乎被兒子的這句話給戳破了。
語氣中透露出懇求的意味。
“我這輩子也就做了這么一件糊涂事,真的是意外。”
撕掉了那層虎皮偽裝,現在的莊遠征,完全就是一只喪家犬。
只是莊夢洲卻沒了多少心情去應付他。
若是剛開始沒有那么激烈,他或許還能原諒父親。
畢竟現在的莊家,已經落到了他的手里。
這一點,父親并未犯糊涂。
“我會把他們母子送走的,你放心,他們威脅不到你。”
莊夢洲身心俱疲。
轉身走出書房。
“就算留下來,也威脅不到我。”
把人送走,誰對都好。
看著兒子的背影,莊遠征忍不住老淚縱橫。
“夢洲,別怪爸,爸也不想的。”
這句話莊夢洲信。
他貪慕那女子年輕的身體,卻沒有要私生子的動機。
按照那個孩子的年齡,當時的母親還能生育。
而私生子是一顆不定時炸彈,指不定什么時候就能引爆,從而讓莊遠征落得個晚節不保的下場。
他沒那么傻。
只能說,那位小三技高一籌。
“如果那個女人貪得無厭,告訴她,她盡管把事情鬧大,我會讓她人財兩空。”
這點能力,他還是有的。
交代完后續,和母親說了幾句話,莊夢洲驅車離開了。
回到家中,云暖煙正在客廳里等他。
看到丈夫的臉色不是很好,云暖煙也沒敢多說什么。
夫妻倆用了一頓沉默的晚飯,莊夢洲上樓去了。
云暖煙看著丈夫的背影,眼淚滑落。
“他不想原諒我了。”
她不理解,自己的做法真的就那么不可原諒嗎?
若是莊夢洲的女性朋友求助,他真的能做到不管不問嗎?
為什么放到自己身上,他就對自己冷暴力。
家里的幫傭不敢插嘴雇主的事情,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各自回到房間。
若非雇主給的薪水很高,他們恐怕不愿意留在這里。
家里的氣氛太壓抑了。
莊總大部分時間都是待在公司,回家后也基本都在書房。
莊太太整日里就是唉聲嘆氣,哭哭啼啼的。
看到這樣的婚姻,他們都覺得干嘛還要在一起,多遭罪?
之前莊太太的哥哥過來給她檢查身體,告訴她要學著調解自己,保持身心愉悅。
她是一點都聽不進去。
說真的,每日里對著一張淚眼婆娑的臉,他們這些幫傭看著也煩躁。
說不出安慰的話,關鍵還躲不開。
想哭的話能不能回房間?
他們每天打掃衛生,身邊杵著個淚美人,全身不自在。
長此以往,他們都能被莊太太給折騰抑郁了。
哎,賺錢也太特么的不容易了。
“莊哥哥。”云暖煙在書房外敲門進來。
莊夢洲看過去,見到她泛紅的眼眶,心頭涌上一抹暴戾。
“有事?”眼神冷淡,表情冰冷。
云暖煙心尖泛疼,眼淚再次逼出來。
“我想爸媽了,想回去看看。”見不到的時候想念,見到了又覺得痛苦。
她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什么時候是個頭。
恰巧,他也想冷靜冷靜。
“讓司機送你。”
云暖煙傻傻的站了好久,才轉身離開。
書房門摔的震天響。
“…”莊夢洲擰眉看著書房的門,臉色鐵青。
她生氣,可以借此摔摔打打。
自己呢?只能憋在心里。
云暖煙沒有讓司機送,而是自己開車離開了。
原本她就沒想著回家,只是想借機讓莊夢洲對她改變一下態度。
結果他連挽留都沒有,甚至還巴不得她離開。
此時正值夜班的下班潮,路上的車子很多。
云暖煙一路邊開車邊落淚,淚水模糊了視線。
在左拐的時候,一個分神,和一輛對面直行的車子直接撞到了一起。
伴隨著車子的鳴叫聲,現場頓時亂作一團。
莊夢洲隱匿在陰影里,看著外面的夜色發呆。
一直到電話鈴聲響起。
“喂,你好,請問是云暖煙的家屬嗎?”
“我是,你哪位?”
“我們是市交警大隊的,云暖煙女士的車子在路上發生了碰撞,目前人已經被送到了第一人民醫院。”
“…”莊夢洲感覺自己的大腦一下子炸了,他神色倉皇的起身大步往外走,“我馬上就到。”
來到樓下,司機聽到聲音從房間出來。
“莊總。”
“…”看到司機,莊夢洲愣了一下,“你沒有送太太回家?”
司機搖頭道:“太太說不讓我送。”
莊夢洲現在情緒有些不穩定,招呼司機趕往第一醫院。
過來的時候,交警還在這邊等著。
看到莊夢洲,對方沒有意外,之前就知道了對方的身份。
“莊先生,按照責任鑒定,云小姐是這次交通肇事的全責。”
云暖煙是左拐,而對方是從對面車道綠燈直行。
這種情況是按照拐彎讓直行的原則,沒有任何疑問。
莊夢洲看了一眼,在上面簽了字。
“對方傷情重不重?”他問道。
交警道:“不是很嚴重,醫生說大概率是輕微的腦震蕩。只是云小姐的傷情有點重。”
莊夢洲好看的薄唇抿成一條直線,臉色也不好看。
她的孕期一直都不穩定,之前還險些流產,現在看來,孩子大概率是沒有了。
他對妻子的確是有怨氣的,可是并沒有離婚的想法,對孩子更沒有任何的不喜。
甚至還充滿了期盼。
如今孩子沒了,莊夢洲心口涌上尖銳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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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營官這個不是自己申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