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開的劃痕是逐漸滲透而出的血液,順著纖細的胳膊,而滴落下,唐竹知出神的想著。
夢中所發生的一應事物,已經在現實中逐一的體現。
若是這玻璃劃傷的是唐竹知的頸脖間,唐竹知絲毫不懷疑,再她醒來的那一刻,很有可能會直接死亡。
“我感覺你很不對勁,你身上這么燙,高燒也不可能會是這樣啊?”阿蘭皺著眉頭。
“你帶的行李里面有醫療箱嗎?”唐竹知示意的晃了晃自己受傷的那只手,鮮血依舊再滴落。
將著被褥都染紅了大片。
“我去找找看,我也不確定有沒有。”阿蘭跑去翻行李箱里的東西。
好在或許是醫學生的緣故,包里繃帶還剩下半卷,酒精碘伏紗布倒是都有,做個簡單的處理還是沒有任何問題。
唐竹知看著大半截胳膊都被紗布給纏上了,雖然并不方便行動,但好在血至少是止住了。
“到底是發生了什么?”阿蘭詢問道。
“就是看到了這里曾經發生過的事情。”唐竹知摸了摸喉嚨,卻發現原本再夢境中灼燒壞了的嗓子。
似乎,沒有任何異樣。
也就是說,如今的夢中的事物會直接反應在現實中,但并不是全部。
“我們這個房間難不成之前死了人?有冤魂纏上你了。”阿蘭倒是沒有任何的意外。
畢竟游戲里,許多慘死之人,會選擇玩家進行折磨報復。
唐竹知也沒多解釋什么,“或許我們應該去四樓看一下,當初在這里發生的事情。”
阿蘭也點了點頭,“的確,現在我們對游戲給出的提示沒有任何的頭緒,倒不如從這宿舍出事的地方,或許能找到點線索。”
“睡吧,估計再有一會就天亮了,明天還要去醫院里。”唐竹知將著身上染血的被褥,調整了一下位置就繼續睡了。
就好似之前發生的所有事情,都與之無關一樣。
阿蘭看了唐竹知一眼,那暗處的眼眸,卻是微微笑了起來,這副笑意卻現得很詭異。
殊不知,正背對著阿蘭,面朝向內側的唐竹知,冷清的眼眸中沒有絲毫的睡意。
唐竹知的視線往著身后處轉動,正盯著自己看的阿蘭,因為是處在死角的位置上,又轉動了回來。
合眼,卻沒有一個人有睡意的念頭。
天蒙蒙亮,只是所有的玩家這一夜都沒有睡好,精神上看過去都疲憊的很。
“昨天晚上不知道為什么,這都下雪的冬季里,居然熱的我直接掀開了被子。”說話的,是住在二樓204房間的。
唐竹知對他倒是沒有什么印象,可能唯一的印象是他總是,時不時的喜歡各種抱怨這抱怨那的。
似乎他的世界,都是一直處在埋怨的負面情緒之中。
對于這種人的心理狀態,唐竹知就是一句話概括,就是見不得別人比他好。
消極的狀態,總是認為自己很糟糕。
“我也是,不知道為什么就突然熱起來了。”出聲的是時胡。
似乎是昨天的事情,他反倒比平日里膽子要大上一些,說的話也多了起來。
唐竹知只是站在哪旁觀看著,身旁的阿蘭卻是皺著眉頭,突然說道,“昨天夜里,知足似乎也被纏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