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竹知回過頭看著老婆子離開的身影,腳底下的影子被著走廊上頭的燈光拉長。
像是產生了形變一樣。
直至融入了拐角的轉彎處,消失在了投射下來的陰影暗處。
“你發現了什么?”阿蘭注意到了唐竹知的視線,等看過去時,走廊上似乎并沒有什么。
“沒什么。”唐竹知收回了視線。
不知道是不是對影子這東西,過于的感到敏感了些。
自從得知現實里,有人可以往著影子里寄生東西時,唐竹知總感覺這游戲或許正被人操控著。
就像是兩方勢力在操控著游戲的走向。
而他們這些玩家,只不過是游戲里的旗子。
阿蘭帶著懷疑的眼神看向唐竹知,畢竟唐竹知這副模樣,可不像是沒發現什么。
“你是覺得那老婆子哪里有著問題嗎?”阿蘭詢問道。
“那你是覺得這游戲里面,哪個人是沒有問題的?”唐竹知勾了勾嘴角,看著阿蘭。
“既然都是被迫進入到游戲里面的玩家,我們最好還是團結一點,不然死了可就是真的死了。”
說著說著,阿蘭原本告誡的口吻,就有些低落了下去,似乎是想起了誰一般。
“那可不一定。”唐竹知別有意味的朝著阿蘭搖了搖頭。
開始從著302寢室,往著斜對門的304里搬行李進去。
床上都落滿了灰塵,唐竹知只能挽起袖子打掃干凈,至少得先收拾出她能睡的那塊小窩。
不得不說,比起最開始潔癖還有些嚴重的唐竹知。
現如今面對眼前這副場景,倒是可以勉強忍受了起來,還能達到面不改色的地步。
都是被這個鬼游戲逼的。
唐竹知:垃圾游戲。
游戲:……
等到晚上十一點鐘被統一熄燈后,瞬間就進入了黑暗里,只有著樹蔭搖曳的沙沙作響。
這醫院周圍包裹的密林,果然有些古怪。
唐竹知想起醫院周邊這些密集的林子,背陰卻能依舊漲勢喜人的程度,竄出三四米的樹高。
都很難不去懷疑,再每一顆樹下,是不是都埋藏著一具尸體。
滋養著這些樹木。
“我還沒有問你叫什么?”阿蘭從一開始就有些猶豫了許久,似乎也察覺到了自己之前的態度有問題。
“知足,知足常樂的知足。”唐竹知看著床對面的阿蘭。
“這個名字可真好,你父母一定很愛你吧。”阿蘭似乎帶著些許的憧憬,嘴角含著笑意,眼中卻有著抹不開的苦澀。
唐竹知什么都沒有說,只是看了阿蘭一眼,她有著故事,似乎并不是很美好。
至少再這樣看來是的。
原本并不是很想聽她人故事的唐竹知,卻只能是在這般安靜的環境下,聽著。
阿蘭在哪里說道,“我是個孤兒,阿蘭這名字是我們那的義工隨口給取的,只是哪個義工他……”
原本后續,分明還有著許多未說完的話,說道這時,突然的就中斷了。
這一刻。
唐竹知聽著耳邊分明突然中斷了的話,卻不知道為什么,能知曉她后續并未說的故事。
唐竹知側過頭看了阿蘭一眼,只是看見了她蜷縮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