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婆子似乎抬頭特意看了唐竹知一眼,才緩緩的說道,“維修的時候出現了一點意外,再加上宿舍完全夠住,也就擱置了。”
“您知道當時是出現了什么意外嗎?”唐竹知繼續詢問道。
結果卻等來了一句,不清不楚的,“你會知道的。”
說完,就下樓而去了。
其他的玩家紛紛的盯著唐竹知,似乎很意外唐竹知膽子居然敢這么大,倒是真不怕觸發游戲內的殺人機制。
唐竹知卻是細究著那老婆子最后那句話。
我會知道。
是指我會親眼看見,還是指我會親自體驗。
唐竹知并不確定。
宿舍從著外圍的墻上看去,第四層分明有著明顯被著火勢的濃煙,熏染過的痕跡。
這醫院,似乎不管哪里,都透著一股子怪異。
所有的玩家在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就再一次的聚集了起來,作為都是老玩家的他們。
進入到恐怖游戲里,就已經深刻的明白了此次問題的嚴重性。
老玩家的出現,意味著死亡率幾乎是百分之百。
越是往后點數越高的玩家,游戲的難度幾乎是成倍的遞增趨勢。
在著游戲里團滅幾乎是常態。
如果不是游戲里有著保護機制,怕是玩家早就絕種了,自然每一次的游戲都不可小覷。
“大家都是老玩家了,都明白只有互相幫助,那么活著的概率才會更大。”
“而且這次游戲里并沒有紅名玩家的出現,至少我們不用擔心同伴里向我們下黑手。”發話的是之前的那個阿蘭的女孩子。
唐竹知挺意外的,至少再她看來,這個叫阿蘭的,倒并不像是手染血腥的劊子手。
甚至與自己,似乎像是相反的兩個人。
比起唐竹知是冷漠無情的旁觀這一切,但是這個叫阿蘭的,卻是想盡力能讓著更多的玩家活著出去。
唐竹知微微瞇起眼睛。
怎么,讓著殺人犯活著出去選擇殺更多的人嗎?
手染著血腥進入游戲里成為玩家,倒不如說是再給他們一次機會,只是選擇又一次放棄人性的他們。
活著,是讓他們在人間制造煉獄嗎?
有很多東西,是沒有必要的。
比如說……仁慈。
“那個我可以說一句話嗎?”一個年紀偏小的男孩,此時正舉著手插進話里。
唐竹知的視線注視過去,在著恐怖游戲里面,可千萬不能憑借外表去相信一個人。
就比如說眼前的這個男孩。
再比如說……唐竹知。
就像很多喜歡屠殺的殺人狂魔,他其實很有可能是智商極高的知識分子,甚至他們行為舉止都格外的紳士禮貌。
外表包裹的人類皮囊之下,是披著人皮的惡鬼。
男孩是叫時胡,在他這么介紹的時候,唐竹知就已經懷疑這個名字的真實性。
他在說謊。
可是在游戲里也沒有規定誰不能說謊,就像唐竹知也弄了個假名字專程忽悠人的。
畢竟為了隱瞞自己的身份,倒不失為一種自我保護的手段,只是在著游戲里紅名玩家的出現時。
隱藏起名字,似乎就變了一種意味。
“不對。”唐竹知突然想起了什么,皺著眉頭。
這個叫時胡的,他……是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