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珠子一副委委屈屈的樣子,看著唐竹知控訴著不公平。
憑啥它的窩要給黑團子呀。
眼珠子:我要抗議。
唐竹知瞪了它一眼,“抗議無效。”
不知道為什么,分明眼珠子并不會說話,唐竹知卻總是能讀懂它的情緒,以及所想表達的意思。
就好像,他們冥冥中有著精神上的相同。
唐竹知去到廚房給自己燒了壺熱水,看著眼前玻璃的燒水壺,藍色的指示燈在夜間格外的發亮。
與著夢境中的場景一模一樣。
此時,當她再從著廚房里往著客廳里看去時,就看見那兩個鬧騰的小東西正在收拾玻璃碎片。
一邊收拾,一邊磕磕碰碰的打鬧著。
唐竹知記得,自從她幼時父母去世后,夜晚家中的寂靜,讓著那時幼年的自己幾度感到恐慌不安。
沒有絲毫聲音的夜晚,是她年幼之時度過最漫長的時間。
廚房的玻璃窗上,倒映著唐竹知此時毫不知曉的笑容。
沒有絲毫人氣的家中,似乎隨著這兩個折騰的小東西,逐漸有了熱鬧的聲響。
她到底還是喜歡的。
唐竹知沖了個澡將著汗濕的衣服換了下來,渾身的肌肉因著劇烈的跑動,產生的酸痛讓著唐竹知有些不適。
看著小腿上大片的淤青橫截在上頭,已經泛紫黑色的狀態,可見其恐怖。
唐竹知將卷起的褲腿放下,喝著手中已經涼透了的熱水,靜靜的等待窗外的黎明。
初始的陽光沒有什么溫度,卻讓人驅散了心底所覆蓋的陰霾。
濃郁倒,一絲光亮都透不進去。
唐竹知看了一眼那調皮搗蛋的兩個小東西。
她選擇了再一次的進入了游戲里。
原本是想等著學校里實習階段初期過去后,才進入游戲里的唐竹知。
回想起剛才夢境中醫院內,各處被著自己所忽略的細節,唐竹知發現她不光認識這個醫院。
她甚至是記憶深刻。
那年才只有十二歲的她,這個醫院幾乎成了她真正揮之不去的噩夢。
或許,這次游戲她可以發現一點什么。
比如說……
她父母的死。
唐竹知正從著大巴車上醒來,陸陸續續醒來的,還有著此行被選中的數個玩家。
似乎是醒來的時間都格外的統一,所以車廂內有些紛紛討論的聲音,逐漸的隨之出現。
但是很快又突然消失了。
車停了。
唐竹知跟在后面,從著大巴車上下來。
他們此時手上似乎都拿著不少的行李,應該是屬于他們游戲內,所對應人物身份的東西。
抬頭看著眼前出現的建筑。
安心醫院。
唐竹知瞳孔微微縮起,眼前的一幕,像是回到了當初她得知父母去世時,當時她急切的趕來時的場景。
周邊隨風搖曳的花草樹木,都與著當時所見分毫不差,與著那時正入冬季的小雪,正紛紛揚揚的下著。
時間線,都對上了。
“這雪怎么是灰色的?”玩家中,都疑惑的接著落雪,從著指尖抹開的,是毫無溫度灰色的雪。
唐竹知看著頭頂陰霾的天空。
此時眼前浮現出了文字。
瘋人院里都是瘋子,請問誰是瘋子?
請您找出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