泯然無奈的看著元玉戈,這種事情怎么教啊?郝亦云之所以這樣,主要是他自己好東西比較多。其他人也不這樣啊。
好不容易將元玉戈送走,泯然松了口氣,給師尊送去一道傳訊符,說了自己大致到達的時間,然后就去修煉了。
就算有再高的天賦,也得努力修煉才是。
且,明日去七陵山,她也得參戰,只是每一次七陵山之戰都不一樣,也不曉得明日會以怎樣的方法進行…
這邊,郝亦云成功將東西塞給泯然離開之后,心情很好的回豐都山。
因為身份的特殊性,所以郝亦云一直與卿伯鋒住在一起,這回自然也是要去山頂。只是在半路上,他遇見了站在半山腰賞景的卿族長。
說實在話,卿族長長相絕艷,氣質上佳,還是個脾氣格外溫和的前輩,很多年輕修士都將他當做自己仙途上指路明燈。
然而,郝亦云卻總覺得,他有些害怕卿族長。
因為無論他什么時候見卿族長,對方都是這樣一副笑意吟吟的模樣,好像那笑容是長在他臉上的一樣。從潛意識里,郝亦云見到卿族長總會感覺不太舒服。畢竟郝亦云自己也是個總是笑瞇瞇的人,對卿族長不了解,但對自己,郝亦云能不理解嗎?
只是,卿族長又不是什么無名小卒,自然不必對他這個寂寂無名之徒多加在意。郝亦云有時候也會覺得自己是不是太不識好歹了。然而也不知道是不是郝亦云的錯覺,他總覺得,卿族長見他的時候也較為淡漠。
然而這種感覺太過虛無縹緲,所以郝亦云一直不敢確定。
這會兒,郝亦云既然看見卿族長了,就不好當做什么都沒看見,只能上前去行禮。
“見過族長。”
卿族長微微一笑,看一眼郝亦云,抬手讓他起來。
只是卿族長的視線有些靠上,似乎在郝亦云的頭頂一閃而過,然后又迅速收回去,速度快的郝亦云根本就沒發現。
“你這是去找泯然了?”
郝亦云點點頭。這又沒什么好隱瞞的。
他跟泯然關系好,其他人也就算了,不一定清楚,可這豐都山上的人,哪一個不知道啊。
雖然覺得卿族長這話委實有些無用,但郝亦云面上依舊是一副笑瞇瞇的的模樣。誰又不會裝啊是吧?
“你們兩個的關系倒是不錯。”
卿族長短暫的笑了一下,然后關切的看著郝亦云。
“只是這次七陵山之戰你無法前去,確實有些遺憾。”
郝亦云連忙贊同的點頭。
雖然他不在意能不能去參加七陵山之戰,也不在乎那些散仙們給出的獎勵,但卻格外在乎無法跟泯然一起參加戰斗這件事兒。
也不知道泯然去會不會受傷,如果受傷了沒來得及掏出療傷丹藥怎么辦?唉…
一想到這個,郝亦云就覺得擔心不已。總之,就像在擔心自己女兒一樣,郝亦云簡直操碎了心。
看著郝亦云下意識露出的遺憾表情,卿族長似乎有點兒若有所思,但很快就隱匿,微笑著讓郝亦云離開了。
站在空無一人的山腰上,卿族長看著山腳的那一圈兒石屋,安靜的很。以卿族長的修為,即使不動用修為,也能將山腳的一切盡收眼底。
回憶起剛剛看見的莊泯然幾人在一起說話的情形,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風太大,卿族長微微瞇了瞇眼,眼中似乎有流光一閃而過,然后一切歸于平靜。
在自己的石屋中修煉的泯然有所覺,緩緩睜開眼,即使背對著豐都山的位置,也能感覺到那里有兩個渾身上下散發著強大力量的人。而其中的一個,此刻正面對著她這個方向。
泯然安靜的盯著不遠處的石屋機關,片刻之后,嘴角勾起一個不太明顯的弧度。
翌日。
泯然很早就起來,然后去了豐都山,去的時候剛好看見娃娃臉修士正在纏著莊芯妍說話。頓時覺得有些無奈。這么多年了,娃娃臉修士怎么還沒有放棄?
就算不知道莊芯妍是不是真的喜歡軒玉衡,可這一年多以來,眾人對莊芯妍與軒玉衡的關系可謂是有目共睹。
對除了泯然以外的所有人都冷如冰霜的莊芯妍只會對軒玉衡另眼相看,而軒玉衡也是一改以往不近人情的模樣對莊芯妍窮追不舍。
這對不太被人看好的男女,這一年以來的和諧相處卻是狠狠跌破了其他人的下巴。
雖然軒族長因為郝亦云的事情對卿家頗多怨言,但對于軒玉衡與莊芯妍之事,他也沒有反對。主要是超品宗門仙靈宗的那位長老對軒玉衡的教導更多,也更重視。連軒玉衡的道都跟那長老相同。而莊芯妍呢,又不是軒家人,且相距甚遠,所以軒族長的意見對這兩人來說不太重要。
當泯然趕到的時候,剛好軒玉衡也趕了過來。雖然他不是卿家人,且這時卿家與軒家的關系不太和諧,但作為莊芯妍的忠實追求者,軒玉衡還是可以來卿家和他們一起出發的。
而軒玉衡看見糾纏莊芯妍的娃娃臉修士,第一反應就是伸出一只手插到他們兩人之間。
娃娃臉修士一見他,頓時不屑撇嘴,但見師姐也用一幅不贊同的模樣看自己,頓時受到了極大的打擊,瞧見泯然過來,就撲過來找泯然尋求安慰。
然而這一幕剛好被趕來的郝亦云看見,頓時氣的鼻子都快歪了,趕過來就是一腳踹出去,雖然這一腳沒有踹到娃娃臉修士,但對方卻在躲開的下一刻啪唧倒在地上摔了個狗啃泥!
或許是覺得丟人,所以娃娃臉修士維持著趴在那里的動作,一動不動。
泯然看見這一幕都驚呆了,隨即就感覺一陣哭笑不得。這也不能就讓他一直在地上趴著啊!小心翼翼的湊過去拍拍娃娃臉修士的肩膀。
“你沒事吧?”
娃娃臉修士身子一顫,緩緩抬頭,欲哭無淚的看著泯然,又想撲過去,但一看泯然身后那個兇神惡煞的郝亦云,頓時又憋了回去,面無表情的開口。
“噢,我沒事兒。”
“啊?這…你真的沒事兒?”
“管他那么多做什么,趕緊去找族長。我跟你說啊泯然,你去了之后一定要遠離他這種不太正常的人。尤其是男人!你現在已經十五歲,是個大人了!一定得記住男女授受不親…”
“可是,這句話應該不是這樣用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