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昊羽和夜久然那里反饋回消息,證實了林銳的傷,的確如許恒樂直覺的那般,傷的很重,差點被邪魔修吸干精元而死,幸好陌昊羽營救及時,才保住了性命,不過也就此陷入了昏迷中。
這五十年,他們和亦宸一起,四處尋找可以補充人體精元的天材地寶,但一直無所獲。
亦衡仔細檢查了所有傳訊符,才發現,這枚傳訊符發于五十年前,在這枚傳訊符之前,有林銳發過來的,也有亦宸發過來的,但自這枚傳訊符之后,就只有亦宸自個兒發過來的傳訊符,再無林銳發送過來的傳訊符,顯然是亦宸怕他們有所察覺,才來了此地無銀三百兩的這么一句。
“臭小子!”亦衡忍不住憤憤的罵道。
“大師兄,要不你先回去吧!”許恒樂亦是心急如焚。
對于三位師兄,她都一樣的親近,但對于亦衡和亦宸,在親近中又多了一份尊敬,唯獨林銳,她可以和他扭打在一起,也不用顧及他是她的師兄,所以硬要在三位師兄中分出個親近高低,她和林銳的感情最為深厚,所以這會兒,腦袋里除了讓大師兄趕快回去以外,什么彎都轉不了了。
一旁的寧溪哪有看不出,這兩位是急糊涂了,忙出聲道:“先前我建議大師兄回去,是因為我覺得即便大師兄回去了,我和樂也能在無涯海生活的很逍遙,不過既然知道三師兄的傷,是被邪魔修吸食了精元而陷入昏迷,那么大師兄回去也起不了什么作用,相反應該留下來,在無涯海找找看,能不能找到補充人體精元的天材地寶。”
很多事情往往都是關心則亂,亦衡和許恒樂此時便是這種情況,但兩人畢竟都不是笨人,經寧溪這么一提醒,兩人迅速的冷靜了下來,只是兩人一鬼現有的知識里,似乎都沒有補充人體精元的方法。
找不到現成的方法,是否可以另辟蹊徑?那么蹊徑又是什么呢?
許恒樂的開始在屋子里轉起圈圈來,一圈兩圈…無數圈…
轉的寧溪只差要沖她翻白眼時,她猛然收住腳步道:“再探彩珠!”
“理由?”亦衡問,但眼里明顯有了異樣的光芒。
“混沌初開,陰陽誕五行,五行衍萬物,但五行相生相克,所以衍化而生的萬物,都有相生相克的習性。”
那邪魔修既然以天下生靈精元為食,那么在邪魔氣最為濃郁的地方,一定會伴生有補充精元的靈物。”
“一有道理!”寧溪鼓掌贊同道:“比如說我這只鬼,明明天生怕被雷劈,偏偏還要跟著一個雷靈根怪胎走,唉!我這苦命啊!死了都不安生!”
許恒樂送了個白眼給她。
寧溪這鬼,在不久前的坦誠交流中,她自個兒也交代,她生前的修為究竟有多高,現在只有兩魂兩魄的她,具體還真說不清楚,不過她也覺得她生前的修為應該很高很高,高到有可能是位大乘圣人,所以融合一魂后,修為才會直線飆升。
至于她閉著眼睛時干的事,也請別問,因為她也迷糊著呢!說不清楚。
還有那些語出驚人的參悟,更別問,都是由她腦袋里突然蹦出來的殘缺畫面所提供。
那么多的別問,恰恰說明了她非常人,而那些殘缺畫面,許恒樂相信,那是她生前的積累參悟所得,是她生前寶貴的經驗,在遇到危難時,會如她的直覺一般,跳出來,給她參考意見。
而現在,寧溪沒有反對她的決定,說明了,她的那些碎片畫面肯定了她想法的可行性。
亦衡本就對再探彩珠也有意動,現在兩人一鬼意見統一,那就沒有什么好猶豫的了,起身準備收拾收拾便出發。
正在這時許恒越樂的修煉室里,有歡快的聲音傳了出來。
在許恒樂的耳朵里,藍寶歡快的叫嚷著:“主人主人,寶不叫水寶,寶是無垢,無垢獸!”
但在亦衡和寧溪的耳朵,藍寶吱吱的叫的歡快。
被林銳受傷壓的心頭難受的亦衡,忍不住松了口氣,“看,寶也知道我們要再探彩珠,也趕緊醒來助一臂之力,看來此行,林銳有救了!”
許恒樂亦肯定的點了下頭,只是內心卻有一丟丟的失落。
妖獸七階開智,靈獸由妖獸契約而來,按理說與人相處久了,應該比妖獸更聰明,開智之后即可口吐人言,但藍寶一點都沒有要開口說話的樣子,望海妖獸無法開智化形禁制,也作用在藍寶身上。
不過那一丟丟的失落,也在瞬間被她拋之腦后,她開心的接住,從修煉室內滾出來的家伙,親昵的摸它的圓腦袋。
現在開不了智,怕啥!老龜的主人能為老龜強行開智,她也一樣可以的。
至于周家,如果三師兄的事解決之后,她有時間,有空,定然會去的。
無涯海的茶樓里,依然在講述著彩珠之災,依然在討伐著彩云幫的罪孽,依然說不清那兩個外來修士是死是活,依然不知道,那么濃重的邪魔氣最后,怎么被徹底凈化了…
而說書人嘴里的主人公之一,外來修士,這會兒已悄悄的再度登上了彩珠島。
百年,對于凡人而言,彩珠之災已經成了傳說,但對于修士而言,百年,似乎也只是昨天的事,恐懼和害怕,依然縈繞在心頭,所以百年過后,生活在彩珠島上的人以凡人居多,以及一些為生活所迫,看中了彩珠島上濃郁的靈氣,壓下了心頭的恐懼,生活在島上。
有人的地方總有八卦,即便現如今的彩珠島修士數量不多,但總也會有八卦。
茶樓內說書先生的新書,剛剛夠一段落,便有人開始唉聲嘆氣起來。
“我總覺得這彩珠島啊,又會有事情要發生,所以我決定,今天就離開彩珠島。”
“不是邪魔氣都清除了嗎,這可是圣人,親自鑒定的,怎么還有危險?”
“不知道,反正你們若信我,就隨我一起離島,若不信,也沒辦法。”
內人說完,起身喚來小二結賬,然后直徑離開了茶樓。
茶樓內,原本與他一桌飲茶的修士,頓時面面相覷,不知道該追,還是不該追。
過了好一會兒,才又人猶豫著起身追了出去,還有人則坐著依然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