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載而歸的感覺真好。
諸葛翠花心情愉悅,忍不住哼起歌來。
司馬鐵蛋聽了一會兒,沒聽明白:“你哼的啥?”
“跟城里人學的。”
“唱來聽聽唄。”
諸葛翠花清了清嗓子:“你佩桃木降妖劍,他會一招不要臉,哇呀呀呀,輸在沒有錢,輸在沒有錢...”
“你愿終老不羨仙,誰料溫柔終老空了長生殿,哎唏唏唏,敗給好容顏,敗給好容顏...”
司馬鐵蛋雖然有聽沒有懂,可他一個字都沒問,只是掛著笑容聽她瞎唱。
回到村里,諸葛翠花終于看見了別的村民,開心地跟人家打招呼:“嬸兒,下午好呀。”
“喲,翠花跟鐵蛋鉆林子啦?”
這話說的,像是兩人干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去了。
諸葛翠花瞬間收了笑容:“嬸兒你這話啥意思?我咋聽不明白?”
“沒啥沒啥。”
說著那人轉身進了院門。
司馬鐵蛋本來走在后面,聽見這話緊走兩步跟上:“她就那樣,見誰都沒好話。”
“我不吃她的不喝她的,不慣她毛病。”
回到諸葛家,兩人先把今天的收獲點了點,12只母野雞,1只公野雞,3只兔子。
野雞這一家算是整整齊齊都在這兒了。
“翠花你先歇著,我回去拿個雞籠過來。”
“好...”
等司馬鐵蛋離開,諸葛翠花趕緊把三間屋子又看了一遍,終于發現問題了。
就說怎么感覺怪怪的,好像少了點兒什么。
家里既沒有養雞,也沒有養豬,房梁上沒掛臘肉,院子里沒曬玉米,一點兒生活氣息都沒有。
灶房里只有一小袋玉米面,估計也就夠吃兩頓的,看著忒凄涼。
回想起司馬鐵蛋說的,爹娘去鄰村幫忙記賬,看來兩口子不僅認識字,還會打算盤。
完了完了,劇情又跑偏了。
諸葛翠花記得很清楚,原劇情中,女主的爹娘大字不識一個,村里讓簽個名啥的,都是按手印。
現在兩口子有了文化,不知道對接下來的劇情會有什么影響。
凡事都有兩面,諸葛翠花也只能往好的那一面想。
自己爹娘都認識字,那自己從小耳濡目染,肯定也認識啊。
這下九年義務教育派上用處了。
司馬鐵蛋拎著雞籠過來了,手腳利索地把獵物全都塞了進去。
諸葛翠花蹲在地上,突然笑起來。
“你笑啥?”
“鐵蛋哥,你聽沒聽過雞兔同籠?”
司馬鐵蛋搖搖頭:“啥意思?”
諸葛翠花轉頭看了看,從墻角撿了一根小樹枝,在土地上劃拉:“一道數學題。說有個籠子里,關著雞和兔子,共有頭14個,腿38條,你能算出雞和兔子各有多少只嗎?”
司馬鐵蛋撓撓頭:“看一眼不就知道了?”
這話沒法接了。
諸葛翠花意識到了新問題,男主是個文盲,他怎么可能和女二在一起?
女二是白富美啊,從小受到良好的教育,想讓她愛上文盲,似乎有些難。
“鐵蛋哥,你得學習啊。”
“學,你讓我學我就學。”司馬鐵蛋又開始展露霸總風采:“你是我的女人,總不會害我。”
諸葛翠花腦殼疼。
兩人到底發生過什么,張口就是你的女人?
“鐵蛋哥。”諸葛翠花決定問清楚:“咱倆的身體,坦誠相見過嗎?”
“啥意思?”
跟不認識字的人說話,真費勁。
“就是,就是你見過我沒穿衣服的樣子嗎?”
“見過呀!”
完了。
完了完了完了。
諸葛翠花有些絕望。
男女主都到這一步了,在這個淳樸的年代,想讓男主拋棄女主轉投女二,這難度不是一般高啊。
“你忘了?”司馬鐵蛋樂呵呵:“咱倆小時候去河里游泳,你被蟲子嚇的,光著屁股嗷嗷哭。”
諸葛翠花好想把男主腦袋擰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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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的光屁股,和長大的光屁股,那能一樣嗎?
還得繼續問。
“那我們親嘴...”
司馬鐵蛋瞬間紅了臉:“胡說啥呢,還沒成親呢,我咋能親你。”
這就好這就好。
諸葛翠花松了口氣。
連親都沒親過,別的更沒可能了。
“翠花...”
司馬鐵蛋的語氣有些曖昧,嚇得諸葛翠花趕緊站起來。
“天色不早了,咱倆是不是得趕去看電影?”
司馬鐵蛋紅著臉不敢看她:“你收拾收拾,我回去拿些吃的咱就走。”
院門一開一關,剩下諸葛翠花一個人。
她看著院子里的雞籠,決定把它們挪到房里去。
雙手抓著雞籠,試了試重量,好家伙,起碼三十斤。
幸虧女主平時也干農活,身體素質還不錯,要不然得哭死。
唉,又得重新練武功。
司馬鐵蛋是個雷厲風行的人,不到十分鐘,提著熱水瓶,拎著小包袱來了。
諸葛翠花還攏著頭發在屋里找鏡子呢。
要去鄰村,總得弄一弄,要不然給浮云村丟人。
“翠花!”
“等我會兒!”
屋里都翻遍了,就差掘地三尺,別說鏡子了,連梳子都沒找到 諸葛翠花實在無奈,只好用手指當梳子,草草整理一下,然后又遇到新問題,沒皮筋。
算了算了,都披頭散發晃蕩一天了,還差這一會兒?
只是這家人到底怎么回事?
明明兩口子都認識字,在這個年代絕對算稀罕人物,咋還過的這么窮?
走的時候,諸葛翠花還想虛掩著院門,司馬鐵蛋提醒她:“還是鎖了吧。”
也對,屋里那么多野雞,萬一被人惦記上...
要鎖門得有鎖子,找了一大圈,沒找到。
諸葛翠花無奈極了:“沒鎖子。”
司馬鐵蛋將熱水瓶放在地上,把小包袱遞給她:“拿著,我回去找。”
包袱不大,諸葛翠花很好奇呀,不知道里面裝了什么。
可沒有主人的允許,私自打開不合適。
只能捏。
這里軟軟的,可能是玉米餅。
嗯?硬硬的,還是圓弧形,什么東西?
哦,這一粒一粒的,肯定是瓜子。
司馬鐵蛋一路飛奔過來,攤開手:“就找到一個。”
“把我房門鎖了。”諸葛翠花接過鎖子:“我把雞籠挪到屋里去了。”
處置妥當,終于可以走了。
司馬鐵蛋拎起熱水壺,伸手要包袱,臉上還帶著紅暈:“我拿著,你空手就成。”
“都讓你拿,多不好。”諸葛翠花把包袱挎在肩上:“趕緊走吧,晚了搶不到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