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女主光環掉了(11)
回到女二的閨房，水淼淼才松了口氣。
房間和市中心的裝修差不多，東西都是慣用的。
躺下之后，水淼淼突然想到，哎，自己咋這么蠢呢！
既然想躲男主，干嘛不回來住？
男主總不能當著老水的面，死皮賴臉非要留宿吧？
兩人還沒結婚呢。
水淼淼翻了個身，再次給自己點贊，這個辦法比之前的都好。
既能躲開男主，又能替女二孝順孝順老水，完美。
抱著美好的想法，水淼淼睡著了。
可是她不知道，盧博文這會兒正跟女主一起工作，為了明天的投標而努力呢。
......
盧博文極其暴躁。
核算價格聽起來只有四個字，可涉及的小項目太多，每一樣都需要考慮是否調整。
這樣一來，所有的報價表都得重做，可不是改幾個數字那么簡單。
大會議室里氣壓極低。
陶婉身為新來的實習生，坐在角落里，盡力把自己藏在筆記本電腦后面，恨不得連一根頭發絲都不讓盧博文看見。
太嚇人了。
早就聽說盧總這人特別難相處，對著誰都沒個好臉色。
聞名不如見面。
陶婉這才知道，盧總就像一座移動冰山，自從他走進會議室的大門，室內溫度都降了三四度。
大晚上渾身涼嗖嗖的，真是提神醒腦。
陶婉甚至好笑地想，怪不得霸道總裁都有錢呢，這一年到頭省了多少冷氣費呢。
盧博文親自改了幾個報價，叮囑分管的總監好好核算，又拉著助理小張嘀嘀咕咕。
小張領命而去。
盧博文坐在椅子上揉太陽穴。
累啊。
晚飯跟老盧一起，就算有水淼淼幫著夾菜，他也覺得累。
父子倆就像上輩子的仇人，碰到一起總是劍拔弩張，一點兒父子溫情都沒有。
還有水淼淼，最近的態度實在讓人頭疼。
舍不得跟她生氣，又想讓她知道自己生氣，真是難搞。
凌晨一點，所有的報價都核算完了，盧博文細細看了一遍，覺得沒問題，立刻安排封裝。
一切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
陶婉松了口氣，在桌下雙手互相搓著，心想這下應該可以回家了吧？
明早問問那個被開除的同學，希望他早日找到新工作。
小張回來了，給盧博文帶來消息的同時，還給同事們帶了宵夜。
喝著熱氣騰騰的餛飩湯，陶婉悄悄瞄小張，越看越覺得他溫柔體貼。
不像那個冰山盧總，這么久了，連口熱水都不讓人喝。
盧博文聽著小張的匯報，總感覺有人在看他，只是順著感覺轉過頭，又沒發現什么不對的地方。
為了保險，就算標書全都封裝好了，盧博文也沒放會議室的人回家。
陶婉恨恨在心里罵人，無奈地趴在桌上睡了。
太困了。
等她睡醒的時候，盧博文早就走了。
聽同事說，盧總親自帶隊去投標，就怕半路再出幺蛾子。
陶婉揉了揉發麻的胳膊，收拾好面前的東西，準備回家睡覺。
四月底的清晨，溫度不高不低，陽光穿過云層照在陶婉的眼皮上，讓她微微瞇了眼睛。
不管怎么樣，能進盧氏已經很好了。
等轉了正，拿到更高的工資，家里的負擔也能減輕一些。
......
有了盧博文男主光環的加持，投標順利拿下。
沒心情多說，盧博文直接回了家，他也需要補覺。
另一邊，水淼淼沒去公司，而是去敲老水的房門，要跟他說副總的事。
老水打開門，好笑不已：“你怕我跑了？”
“怕你賴賬。”
老水看著眼前的女兒，不知不覺間都這么大了，而且主意越來越正，還是順著她一回吧。
只不過，不能太容易松口，總得換點兒好處，比如讓她多回來幾趟。
水淼淼扶著老水：“爸，先去吃早飯，吃完我們再說。”
黃澄澄的小米粥，配上三鮮餡的包子，還有獨家秘制的小咸菜。
一頓早飯吃的水淼淼十分滿足。
家里做的飯，總是比外面的好吃。
老水見她吃的開心，問她：“最近沒好好吃早飯吧？”
“嗯。”水淼淼咽下嘴里的食物：“早上匆匆忙忙的，都是到了公司喝杯咖啡頂事。”
“這樣能行？”
水淼淼趁機撒嬌：“公司一攤事等著我，想晚點兒去都不行。”
老水不接話了。
水淼淼又吃了兩個包子，才放下筷子：“飽了。”
劉姨遞給她一塊熱毛巾：“擦擦嘴擦擦手。”
“謝謝劉姨。”
吃過早飯，父女倆去了書房。
老水在心里盤算著怎么開口，水淼淼走過去把窗戶關小了一點兒：“早上還是有些涼。”
“老嘍，身子骨不中用了。”
水淼淼走到他身后，扶著他的肩膀按摩：“不老呢，看著就像四十多。”
“四十多可沒我嘍。”
這句熟悉的話鉆進水淼淼耳朵里，讓她忍不住有些眼酸。
院長媽媽也愛這么說。
時間是公平的，沒人可以長生不老。
水淼淼聲音溫柔了許多：“爸，我想回來陪你住一段時間。”
“怎么？”
老水心里高興，面上卻不顯。
雖然他也打算用這個當交換條件，可他真不希望水淼淼也這么想。
顯得很不溫情。
水淼淼倒是沒想過這一點：“我想著，以后要是跟博文結了婚，回來的次數總是少了。趁著現在還沒結婚，回來多陪陪你。”
老水微微偏頭，水淼淼立刻湊過去：“手勁大了？”
“沒有。”老水抬起左手，拍了拍放在他肩上的，水淼淼的右手：“我家淼淼長大了，知道心疼人了。”
“我是你的小棉襖嘛~”
老水終于松了口：“這樣，你先提拔一個副總，看看情況。”
水淼淼喜出望外。
她還沒提這事呢。
只不過她立刻想到了老水的心思，轉到他面前蹲下，握著他的雙手，仰起頭看他：“爸，我可不是跟你提條件，我是真心想要回來陪陪你。”
老水摸了摸她的腦袋：“我沒那么想。”
“真的？”
“我半截入土的人，騙你干啥？”
水淼淼裝作不高興：“不愛聽你這么說，就你這身體，活到150小意思。”
“那我成老妖精了。”
水淼淼瞇眼笑：“女的才是妖精，男的，那都是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