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會不認識?
相片上的人,可不就是秦羨嗎?
那個她完全就沒有放在眼里的窮鬼外甥女,前幾天他們還通過電話,今天上午她還專程找了人過去想要給個下馬威呢。
此時看來,自己那下馬威好像沒有什么用不說,反倒是自己被嚇唬得不行。
她到底是什么人?
為什么能有如此能量?
她現在是又害怕,又滿肚子的疑問。
“她...是什么人?我這一次的事,是不是跟她有關?”
聞言,對面的男子收回了相片,淡淡的瞥了許鳳一眼。
“她是一個你不該招惹,也不能招惹的人,你應該慶幸你跟她有著一層親戚關系。”
“要不然你現在...”
男子搖了搖頭。
作為異武局的一員,他可是非常清楚相片上這位的可怕程度。
也非常清楚,她真要是發起火來,可沒有幾個人能承受得住。
也不知道眼前這個許鳳的腦子是怎么想的,能同這樣一位扯上關系,不好好的巴結著,居然還敢給她使絆子?
沒被直接捏死,怕也是因為這舅媽的身份吧。
雖然男人沒有明說,是不是跟秦羨有關,但是就他這回答,已經讓許鳳心頭有了答案。
面色瞬間就變得灰白起來。
“不,不會是她,她不過就是一個農村出來的村姑而已。”
“我可是許家人,我爸是許國富,她怎么可能...”
“許國富?”
男人搖了搖頭,雖說這位老人是有那么一點能耐,而且在上頭那邊也有關系,但那也要看針對的是誰。
若是平常人,那也就算了。
秦羨是誰?
可不是普通人。
卻不說這是先被人挑釁,就算是她去挑釁別人,只要不太過,動靜不太大,他上頭的人,也會很樂意為她效勞。
畢竟收拾個許鳳也不算是什么大事。
“這位有過吩咐,今晚你就在著好好冷靜想一想,自己到底錯在了什么地方。”
“明日你就可以走,她還等著你親自過去D省解釋。”
說完,男人也不廢話,直接拿起面前的文件,轉身出了詢問室。
留下的失神的許鳳一個人坐在詢問室內。
剛才她可是念自己老爹的名頭都抬出來了,對方居然不為所動,還連連搖頭?
這代表了什么?她很清楚。
這說明,秦羨是她老爹都不能去招惹的,或者說,秦羨壓根就沒有把她老爹的那些人脈關系看在眼里。
自己到底招惹了什么人?
她一個村姑為何有如此巨大的能量?
恐懼開始從心底蔓延而出,好像要把她整個人都吞噬殆盡。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等到她回過神來,打量四周的時候,發現已經只剩下了她一個人。
慌忙的站起身來,第一時間就朝門口走,只可惜房門已經被鎖上,她不管怎么用力都無法把門給弄開。
抬頭看著門上的天窗,她又連忙將椅子拉過來,想要打開天窗看看外面,如果能翻出去也好。
不過,外面漆黑一片,啥玩意都看不到,窗戶也是關得死死的。
悻悻的退下來,她又恢復到了無神狀態。
翻出去?
這個想法還真是可笑,她就算出去了又有什么用?
還能跑掉咋的?
而且這是公然的批捕,逃出去,那豈不是罪加一等?
“爸,我這邊一點消息也沒有,你那邊呢?”
夜里十點了,魏家魏國華父子忙活了幾個小時,幾乎把自己所有能用上的人脈都已經用上了。
居然一點許鳳的消息都沒有。
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該不會,剛才帶咱媽走的人,壓根就不是上頭的人吧?”
魏紅霞弱弱的開口。
她聲音剛落下,邊上的父子二人都是齊齊搖頭。
開什么玩笑,以為帶走一個人是那么簡單的嗎?
不得出示證件,還有批捕文書嗎?
父子二人都是機關里的人,證件和文書自然不可能會認錯。
“看來只能等明天了,既然表妹那邊說了明個媽就能出來,咱們直接問吧,這邊去D省也要好幾天的時間,咱們可以在路上慢慢想辦法。”
到了這種地步,魏國華就算想要做什么,也沒用。
人在那都不知道,就算有心有能力撈,也撈不出來。
“只能這樣了。”
這一夜,魏家父子三人都沒有睡著。
次日八點剛過,房門就被人敲響,魏國華飛快的過去開門。
外面站著的不是許鳳,而是許家的人,他的岳父老泰山以及兩個舅哥。
三人一進門就詢問具體情況。
魏國華只能把自己知道的全都說一遍,比較起昨天晚上電話里面說的,幾乎沒有多大的進展。
唯一多的也就是,他們都不知道許鳳被帶到了什么地方。
“不是說今天就能回來嗎?那就等等。”
沉浮多年的許國富老爺子,已經察覺到了不同尋常,昨天夜里他也沒少活動。
一點消息沒得到,這事必然不簡單。
京都這個地界可有不少秘密。
九點剛過,房門再度被敲響,這次外頭的人,正是正主許鳳。
此時的許鳳精神萎靡,頭發凌亂,面色呆板的從外面走進來。
“怎么回事?小風,你沒事吧?”
見到妻子如此,魏國華也是一驚,連忙關心詢問。
許是聽到了熟悉人的聲音,又許是見到了親人,安靜失神了一晚上的許鳳,哇一聲哭了出來。
這下子屋里的人都手忙腳亂起來,經過了十多分鐘才把許鳳的情緒穩定住。
許國富這才開始詢問許鳳到底是怎么回事。
經過了昨天一夜的關押,許鳳都好懸被嚇出毛病來,那里還顧得上隱瞞什么。
一五一十的將,她看上藥膳,然后得知一味樓還有二十四道藥膳,還有她心里的打算,以及打電話過去問魏蘭索要方子。
以及后面威脅秦羨,甚至叫人幫忙過去給下馬威的事,全都說了個清清楚楚。
聽到她說完,魏國華的臉色真是別提多難看了。
他雖然同小妹分別多年,感情上這一塊有了一些淡化,但那可是他唯一的血親,就算感情淡化了一些,但是在他心底深處,還是深切的希望小妹能過得好好的。
自己妻子居然打起了小妹的主意,又是無禮索要,又是出言威脅,甚至還動用關系過去找茬。
這讓他心里非常不滿,那可不是外人,是自級血親妹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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