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老板挺有意思啊。”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是多個部門聯合檢查,能這么多人一起上門。
十有八九是來找麻煩鬧事。
她倒是好,直接給這些人定義成了義務工作者。
搞不搞笑先不說,就沖著份淡定從容的氣魄,就能讓人高看一眼。
不過,雖說是高看了一眼,但是這些人來勢洶洶,一副不罷休的模樣也確實讓人擔心。
一味樓的飯菜可是很美味的,此時的食客中,不乏有常客。
這要是一味樓出事了,以后怕是都吃不到這么美味的飯菜了,那可怎么辦?
不多時,那進去檢查的三個人,就拎著一大堆黑漆嘛烏的臟東西走了出來。
有抹布,也有拖把,還有老鼠,以及一些看著就變質的肉類。
一見到這些東西,大堂里立馬就有食客不淡定了。
“怎么回事啊?”
“這廚房還有老鼠,這也太不衛生了吧?”
“老鼠什么的還是次要,你看看那些肉食,一味樓不會用的都是這些給咱做菜吧?”
此言一出,就好像熱油里滴入了一滴涼水。
整個堂子都沸騰起來。
七嘴八舌的,還有些人甚至臉色都白了。
不過,秦羨倒是一如既往的淡定從容,就連臉上的笑容都沒有變一下。
斜斜的瞥了一眼,三人抬出來的東西,轉頭看向大肚子男人。
“就這些?不是還不夠吧?不再繼續多找找?”
如此淡定平靜的語氣,倒是把堂子里七嘴八舌的聲音都給壓了下去。
“找就找,還怕你不成。”
大肚子男人又一揮手,又出來了四個人,跟著前面的三個一起,開始在整個一味樓尋找。
什么壞掉的菜葉子啊,蟑螂啊,老鼠屎啊,亂七八糟的全都給弄了出來。
看著倒是給人一種,他們不是來檢查,而是來打掃衛生的即視感。
“楠表姐,你都記下來了吧?”
“啊?”
宋如楠傻呆呆的看著她。
“趕緊把這些東西都給記下來,一樣也別落下,這可都是改進的經驗,多寶貴啊。”
見她如此一本正經,宋如楠有些暈乎乎的,不過還是很聽表妹的話,快速的找了紙筆,真就給這些東西全都記了下來。
而且還很詳細的詢問這些人從什么地方,找到了什么東西。
等到她搗鼓完。
秦羨這才從柜臺邊上走到大堂正中。
“一味樓從今天開始停業整頓。”
“至于大家伙看到的這些東西,晚些日子,報紙上會給大家伙一個詳詳細細的交代。”
“大家伙都散了吧。”
眾人聞言,都是面面相覷,一時間倒是沒有人動。
“顧堂,請客人離開。”
大堂里的服務員立馬都行動起來,不多一會樓上樓下的食客都給請了出去。
“顧展關門。”
聲音落下,顧展立馬同幾個人上前去把卷簾門給拉了下來。
嘩啦啦的聲音有些刺耳。
大堂的光線也是一瞬間就暗下來了不少。
宋如楠很是體貼的把大堂的燈全都給打開了。
此時,一味樓內,除開工作人員,那就只剩下大肚子男人帶來的那些人了。
“給我打,狠狠的打,斷手斷腳不論,別死人就成。”
秦羨的聲音突然森寒如刀,說話間拉著宋如楠走到了最里面。
而接到她命令的,顧家眾人,可是一點沒有遲疑,瞬間圍了上去。
這可都是實打實的古武者,隨便出來一個就能把大肚子男人帶來的十多個人全撂翻。
現在一下子涌上去十好幾個,那些人幾乎都沒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就開始慘叫連連。
“都別愣著啊?”
“全上去打,打完給你們加一個月工資。”
原本那些腦子還有些當機的普通服務員,此時也回過神來了,老板都不怕他們怕個什么?
隨便上去打一打就給一個月的工資,多豐厚啊?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這不,真是一個沒落下全都沖了上去,叮當五四的就是一頓暴揍。
原本那些還說之打一下的人,好像是感受到了揍人的快感,一個個的動作開始變得連貫起來。
十多號人,瞬間就被全打趴下了。
鼻青臉腫,嘴角鮮血橫流不說,身上的衣物褲子上到處都是凌亂的腳印。
“行了,都散開。”
秦羨一開口,一味樓的人紛紛退開。
她拖著一把椅子上前,在距離大肚子男人不到一米的地方坐下。
“不得不說,你們的膽子真的挺大。”
“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嗎?”
大肚子男人都已經被大懵逼了。
在外行走多年,他什么時候遇上過這樣的待遇?
毫不夸張的說,以往他們在外行走執法,那個看著不是點頭哈腰的小心伺候著?
如此毒打,絕壁是生平第一次,他現在是滿腦子的問號。
她怎么敢如此行兇傷人?毆打執法人員?
“這里是一味樓,是我秦羨的一味樓,來這里鬧事,你們是怎么想的?”
她身子往椅背上一靠,歪頭看著后面還傻愣愣的宋如楠。
“表姐你去給打個電話,我給你說號。”
宋如楠點了點頭,走到柜臺里面,拿起電話按照秦羨給的號碼撥過去。
“告訴電話那頭的人,立馬滾過來。”
電話那頭的人一聽是一味樓,心頭咯噔一下。
又聽著是讓他滾過去,臉色更是難看的不行。
丟下電話,飛一樣的沖下樓。
約莫過去二十分鐘,卷簾門就被人敲響了。
秦羨沖著顧展揚了揚下巴,卷簾門被拉了起來。
滿頭大汗的賀峰從外面鉆了進來,一看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十多號人,臉色一白,仔細看這些人都還在喘氣。
那快要跳出胸膛的心臟才稍稍平復了一些。
“秦...秦羨...小姐...”
“這...怎么回事?咋讓您發這么大的火?”
自從秦羨同沈蕭一刀兩斷之后,賀峰就已經改掉了嫂子這個稱呼,開始跟顧雙雙一樣稱呼秦羨小姐。
這可是個猛人,放在圈內那輩分高得嚇人,必須得尊敬,就算是熟識,也得尊敬。
“怎么現在國家是這么看不慣我了嗎?”
“我好好的開個小酒樓,還找這么多人來惡心我?”
“這是打算要跟我動手了?”
秦羨平淡的聲音,讓賀峰剛才稍稍平復的心臟再次狂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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