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研和依夏隨意的在御花園中逛著,碰到了一些小妃嬪,倒是沒人閑的沒事挑事,都是見個禮就識趣的走開了。
畢竟原主脾氣不好是出了名的。
依夏不解的問:“主子為何這么不給沈寶林面子?”
季研輕笑一聲,反問道:“你主子我在宮里有關系好的么?”
依夏心道,那還真沒有,“咱們總顯得勢單力孤的。”
季研說:“宮里今天是朋友,明天指不定就成仇人了,何必呢。我自己獨來獨往還自在。”
兩人逛了了個把時辰,就回攬月殿了。
天色還早,季研決定繼續練字。
季研站在桌前,站著開始寫。寫了一會,胳膊酸的厲害,放下筆揉了揉。
余光掃到一截藍色的衣袍。
轉頭一看,蕭珝不知道現在旁邊看了多久。
第一反應就是急急用手把紙捂住,可惜捂不全。
帶著些許埋怨嬌聲開口:“皇上什么時候來的,竟悄無聲息。”
蕭珝覺得有意思,“愛妃別捂了,朕全看到了,愛妃的字真是別具一格啊。”
季研臉紅紅的,裝模作樣的跺了跺腳,“皇上就會取笑臣妾。”
又瞪了一眼一旁的依蘭,“皇上來了也不知道說。”
依蘭委屈臉:皇上不讓說,怪我咯?
季研還沒忘記規矩,撒嬌賣癡是手段,忘了規矩指不定就被皇上記住了。
“給皇上請安,陛下怎得這會來嬪妾這了?”
蕭珝似笑非笑,意有所指道:“那朕該什么時候來?”
季研臉又紅了,嗔了蕭珝一眼,“陛下自是想什么時候來就什么時候來,反正嬪妾總是高興的。”
蕭珝打趣道:“朕進來看你寫的認真,便沒讓人打擾你,誰知...”,說罷搖搖頭。
季研捂住臉,“嬪妾沒臉見人啦。”
蕭珝拉過季研,來到桌前,大手包著季研的小手,季研抓著筆。
一筆而下,行云流水,紙上的字如脫韁駿馬騰空而來,絕塵而去。
季研看著紙上的字,不敢相信的瞪著。
再看看旁邊自己寫的,季研自己揉吧揉吧把紙扔了。
季研的行為取悅到了蕭珝。
“愛妃多練練,總有一日也可以寫成這樣。”
季研搖搖頭,“不,臣妾練多少遍都寫不出這樣的字。”
季研癱在榻上,仰天長嘆:“嬪妾就不是讀書寫字的人啊”
一旁的依蘭心里著急:小主怎么越發言行無狀了,怎么能癱在那。
李德更是低下了頭,這季嬪越發大膽了。
蕭珝只覺得這季嬪怪可笑的。
還沒有妃嬪敢在他面前這樣。
蕭珝笑問道:“那愛妃是什么人?”
季研調皮一笑,嬌聲開口:“嬪妾是表哥的人啊”
蕭珝拉過季研,將她抱在腿上,捏了捏季研的鼻子:“古靈精怪!”
季研嘿嘿傻樂。
蕭珝心情又好些了。
一旁的李德覺得這季嬪前途無量啊,看來以后要對季嬪客氣些。
李德上前:“陛下,現在是否傳膳?”
蕭珝低頭,“愛妃有什么想吃的?”
季研的眼睛變得亮晶晶,“嬪妾還沒和陛下一起吃過飯,今天終于可以長長見識了。”
蕭珝吩咐到:“讓膳房今日多做幾道菜。”
李德躬身退下。
季研算是見識到了皇帝的膳食是多么豐盛,一大桌子,幾十個菜。
六個專門伺候膳食的宮女,進退有度,不發出絲毫聲音。
季研也不拘束,畢竟她從后世來,對皇權實在談不上敬畏。
那道酒醋蹄酥片特別合季研的口味,還有香酥鴨子,外酥里嫩,季研不知不覺吃了很多。
蕭珝看季研吃的香甜,不知不覺也多吃了不少。
季研看蕭珝放下筷子,也戀戀不舍的放下筷子。
蕭珝有些想笑:“怎么,還沒吃飽?朕平時虧待你了?”
季研揉了揉肚子,“飽了飽了,再吃就成豬了。”
蕭珝失笑,哪有妃嬪這么形容自己的。
宮人撤下餐碟。
季研和蕭珝喝著茶。
季研想想,總不能吃完就做些不可描述的事,便提議出去走走,消消食。
蕭珝心情還不錯,便也同意了。
走到攬月殿正院中,蕭珝突然看到一盆盆栽,和旁邊的比,又像又不像。看枝葉是一種,卻沒有紅色的果子。
蕭珝指著那個盆栽,說道:“愛妃這里的盆栽倒是新奇,朕怎么從未見過?”
季研一看,抽了抽嘴。
看了看那盆被她揪禿的辣椒,小聲說道:“那果子被臣妾吃了。”
聲音再小蕭珝也聽到了。
他懷疑他聽錯了。
“吃了?朕怎么不知道這東西能吃?”
季研說道:“這東西和胡椒一樣,卻比胡椒香辣,我還找太醫看過了,沒有什么問題,皇上放心,明日日我讓膳房也給你送去。”
蕭珝有些可笑,這季嬪腦子里不知道天天都在想什么,“朕是跟你搶吃的么!要是有問題怎么辦。”
季研低頭小聲逼逼:“嬪妾現在好好的,那肯定沒問題的。”
蕭珝搖搖頭不再多說什么。